两人贴太紧,几乎负距离。
连衣抬了抬月要身,将自己和她扯开一些距离。
“我不同你闲扯,分明是你有错在先。”
虽然她嘴上硬,但是被她压着的是一副美好的胴体,她不免心跳加速。
玲珑也不急着挣脱,双脚原本挂着她月要上,此刻,她轻轻滑动脚尖,脚趾指腹抵着她软软的肚子。
连衣打了个寒颤,不忍缩了一下肚子:“好痒。”
冰凉的脚并未移开,像贪热放在她腹部:“我有何错,本尊只是想一堵芳容。”
她紧紧咬着唇:“哪里来的芳容?先前就同你说过,我脸上长满了痈疽,难看的很,若是宗主见了,定要把刚刚喝下的酸梅汤全呕出来!”
玲珑嗤笑,发出浅浅的鼻息:“本尊不会以貌取人。”
连衣紧盯她:“宗主,我把自己的容貌看得很重,我也是谪仙岛算得上名号的美人,如今得了病,哪里能让别人瞧见。我希望在别人眼里,永远都是漂亮的。”
说话间,滚烫的气息一股股朝玲珑脖子里钻,她眨眨眼,静静看着她的表演。
她说得如此动心,令闻者落泪。只是玲珑不吃着一套。
“不过是一个痈疽,请个医修看看就好,何必说得如此严重,我宗门有厉害的医修,你跟我回去,我让她替你看看。”
“玉宗主,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盯着她的,陈恳而真切。
玲珑紧绷的身体忽然松懈下来:“是呀,我好像也认错了,可是我找她快要发疯了。”
连着被关在谷底二十年,忽然来了一个人,和她做了那般事,而后又逃走了,她不疯谁疯。
连衣明白,她恍惚出神。
出神之间,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玲珑用脚趾拧着她的皮,一脚顶开她小腹,挣脱了双手。
一瞬间,两人在床上打起来,一会儿你压我,一会我压你,房间传来巨大动静。
此刻,巡逻弟子刚刚走到门外,光听里边动静,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捂着嘴笑了起来。
只是不敢笑大声,直到走远了,才手拉着手说悄悄话。
“听说,玉宗主在魔域宠幸了一个人。”
“我知道,叫做云裳。”
“哎呀,她运气真好,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惜她没那个命,竟不知道去了哪儿,原本以为宗主会一直找她,结果。”
“结果,宗主又看上了那个玉清。”
“啧啧,那里边的人,想必就是谪仙岛的玉清了。”
两人相视一笑,纷纷点头:“她运气真好。”
就这样,两人的悄悄话瞬间传入出来寻师的钟流萤耳朵里,她顿时急了眼,忙朝着西厢房走去。
西厢房,贺连衣终究敌过她,她被压在身下,双手禁锢腰后,抽不出来。
两人大汗淋漓,像是干了一场大事。
连衣呼吸急促,玲珑也没好到哪去,此刻汗液浸湿全身,脖子又红又烫。
“玉宗主,你好狠的心。”连衣上气不接下气:“大半夜的,我给你熬了酸梅汤带来,你却,却这般对待我,这就是你合欢宗,待客之道吗?”
早知道,她才不要熬劳什子酸梅汤,玉玲珑不舒服,那就让她不舒服去吧。
以后她再多管闲事,她就不姓贺!
玲珑没回答她的话,只伸出右手来,紧紧扣住她的颈脖,她握着她的颈脖往前狠狠一带,两人鼻尖几乎贴着鼻尖。
呼吸交错,暧昧不清。
“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别妄想通过一碗汤,就能买走我的心,不过,如果你是云裳的话,就是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我也什么都依你的。”
如果是云裳,什么都不用做,就听她的?什么意思。
玉玲珑这话,倒有几分宠溺,她不是想杀她吗?
她发着呆,玉玲珑另一只手朝她脸上摸过来。
“别动。”
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动。
冰凉的指腹落在她额头上,细细往下滑,一寸一寸,顺着她的汗液流到鼻尖。
玲珑摸到了熟悉的骨相,指尖微微颤抖,心口似一股电流滑过。这鼻子,就是云裳的鼻子。
指腹再往下滑,落在她的人中处,滚烫的鼻息打在指头,让人又是一阵酥/麻。
鼻尖往下,轻轻摸着柔软唇瓣,玲珑指尖颤抖,往下按了按,柔软,细腻,滚烫,唇峰像一颗小珠子,肉肉的,饱满可爱。
贺连衣眨了眨眼,只觉得唇峰着火,有一股麻麻电流从嘴唇开始,蔓延过全身,所到之处,每一寸皮肤都生起了鸡皮疙瘩。
她错开唇:“玉宗主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来给宗主送酸梅汤的,不是来送肉/身的,宗主莫要想太多。”
难道是,玉玲珑又想要找人练合欢大法了。
她承认,那功法的确绝妙,堪称双剑合璧,但又比双剑合璧更为紧密,是怎么撕扯也扯不开的亲密关系、
她也承认,玉玲珑是诱人的,是极巨魅惑性的,她有最为完美的皮囊,一双让人见了就会被勾走魂的狐媚眼。
但她很清楚明白,就是这样的美人,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
虽不能做到古井无波,但她也能保持平静:“玉宗主,我是不会从你的。”
玲珑抚摸着她的脸颊,微微蹙眉,眼前人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沉浸地抚摸着她的五官,眉毛,鼻子,额头,人中,嘴唇,还有脸颊......最后,还有那双眉眼。她只需要抚摸那双眼睛,便知道她是不是云裳了。
玉玲珑掌心覆盖她的唇:“别说话,闭上眼。”
什么?
连衣楞住了,合欢宗的人,都这么大胆而张狂的吗?
她......她在魔域是无奈之举,如今到了青阳派,那等事,她是万万不会再做了,这就好比一时失足的少女上了岸,你现在又劝她下海,那是万万不能的。
连衣摇头,张口便咬住玉玲珑的小指头。
玉玲珑吃痛,整个人从床上弹起。
她趁机抽出了手,连滚带爬从床上跌下来,转身去捡面纱。
玲珑坐起身,挥手点燃烛火,一面叫住口她:“站住。”
此刻,白衣少女背对着她,快速戴好了面纱。
玲珑再想追上去,只听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玉清师姐!”
“玉清师姐!”
是钟流萤。
连衣整理好衣衫和凌乱的头发,确认自己不像是被欺负过,才抬脚往前走,一面半侧过脸:“玉宗主,我师妹来接我了,想必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告辞。”
说罢,她弯腰捡起食盒,端着身朝外走去。
玲珑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又看了看小手指,指头被咬了满口牙印,红红的,倒是不深。
她哼声一笑,似乎自言自语:“暂且放过你。”
第39章 39
月色如洗,凉风习习。
微风里裹着深夜露水,吹得人心神安宁。
连衣心情顺下来,提着食盒出了西厢阁,站在不远处短暂歇气。背靠着乌木色栏杆,借着夏夜微凉,让自己冷静下来。
指腹触碰到微凉红唇,上面似乎还沾染着某人气息,香甜甘洌。
玲珑之所以摸她的唇,是想要认出她吗?
或者说,玉玲珑分明已经认出了她?
只是对方并没要杀她的意思,反而还对她,有所依赖?
她猜不透,摸不清,女人的心思最难懂,所幸也不去猜了。
不远处,一道浅绿色身影提着盏灯笼四处游走,边走边喊师姐。
她半握着拳捂唇,朝那人的方向看去,咳了咳。
钟流萤闻声辩位,立即看过来,紧接着,一路小跑着往这边走来。
“师姐,师姐......师尊。”
喊师尊的时候,她近乎小声,到了跟前,又上下打量她。
连衣捋了捋头发,小声:“流萤,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出来乱跑。”
钟流萤自然委屈,她嗫嚅着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她,眼泪汪汪,好不让人怜爱。
“弟子半夜惊醒,发现师尊你不在房间,以为你出了事,这才跟出来。”
这小徒弟,还挺关心她的嘛,也算是原主没白养。
两人并步往回走,连衣严肃教育她:“这西厢房和在水一方住的都是客,你在外面吵吵闹闹,让其他仙门弟子如何休息,况且,你师尊我这么大个人,还怕什么事吗?”
流萤埋着头,这样看着她更显小了,她脸颊红红,呼吸还未平静:“弟子知错了,只是弟子不明白,师尊深更半夜出来,为了什么?”
连衣就知道她会问这,便举起手里的食盒:“夜里实在是睡不着,想着起来吃点东西,便去厨房拿了。”
“这样哦。”
钟流萤抿唇微笑,像是自言自语:“我还以为,你去见玉宗主了......。”
连衣刚走到厢房,便转过头,语重心长地劝慰她:“流萤,明日还要比赛,早点休息,争取拿第一。”
年纪小就是好,鸡血刚开始打,她就充满干劲,一手捏着拳头,给自己打气:“师尊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轻轻展开折扇,悠悠点头,目送小徒弟回卧室。
哎呀,这玉玲珑若是有小徒弟这般好哄,那就真的美了。
*
翌日一早,日出爬上青阳峰楼顶,像一颗晶莹的红宝石,坐卧在尖尖塔上,光芒万丈,照耀得四下明媚无限。
弟子们仰着头,脸儿都被照得红扑扑的,他们半眯着眼,齐齐看向掌门席,等待四大掌门到齐,静候比赛开场。
目前三人都已到场,就剩下最左边的位置。
玉玲珑还未到场。
炉鼎计时香快要燃尽,赛时近在咫尺。
贺连伯没有着急开始,毕竟他知道,玉玲珑会踩点来,或者说,她故意捣乱,若是玉玲珑什么都依着青阳派,那倒反而不正常。
他心里早有安排。
钟流萤站在贺连衣身旁:“那个玉掌门,怎么如此不守时。”
身后有两弟子听了这话,立即笑起来:“说不定,是因为别的什么事耽搁了,下不来床。”
连衣立即转过头,用严肃的目光朝那两个弟子盯去。
两弟子一见她眼神威严,不可亵渎,顿时收起笑意,低头沉思。
计时香燃尽,此刻,初棠从后台阶走上来,她走到三个掌门跟前,恭恭敬敬作揖:“贺掌门,我家宗主夜里感染风寒,今日不便观战,她特意让我来此告假。”
贺连伯掐着兰花指细细捻着头发,听到此话,眸光顿时一闪:“病了?可是有什么不适。本派有擅长岐黄之道的修士,要不派一个过去给看看。”
作为掌门,这点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毕竟别的人是在他地盘上生病。
初棠半弓着腰:“多谢掌门关心,只是宗主说,她不过是个小感冒,睡一觉就好了。”
贺连伯点点头:“如此,那我就不自作主张了。”
初棠点头,双手作揖躬身退出掌门坐席。
既然有掌门告假,贺连伯自然不忘告知大家实情。
连衣听了,顿时心生奇怪,昨日见玉玲珑明明好好的,今天就感冒了。
难道是呕逆严重,不对呀,她喝了酸梅汤,应该好些才是。
正当她思索着,擂台上弟子们已经开始打了起来。
今天依旧是初赛。
能够进中场赛的弟子,必须连胜三局,否则的话,就将淘汰。
昨日钟流萤已经获胜一局,接下来还要继续。
此时,审判正好念到钟流萤的名字。
她这次对的,是合欢宗一名女弟子。
流萤一听念到名字,立即举起命剑,分开人群,朝着擂台走去。
周围的人纷纷惊奇看着她。
“是流萤小师妹。”
“她可太厉害了。”
“就是,剑法独到,本以为她不会学到什么东西,没想到她竟是最拔尖的。”
昨日,她错过了流萤的比赛,今天定要好好看看。
流萤走到擂台前,脚尖轻轻一点,跃了上去。
她正对着对面合欢宗的粉衣少女,恭敬作揖:“得罪了。”
比赛开始。
说时迟那时快,钟流萤作为一名小仙士,出剑无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残影绕到那女子身后。
擂台上绿衣翩翩,和粉衣两两打了起来。
粉衣少女重在守,钟流萤则不停攻,她剑指粉衣的颈脖,剑如银蛇,次次险些刺到纤细的天鹅颈。
初棠捏了把汗,她转头望向掌门席的贺连伯:“贺连长老,比赛为点到为止,可你这小弟子,分明招招都想要我合欢宗弟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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