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扣到胸侧,似乎有些困难,包不住。
汹涌澎湃。
玲珑吸了口气,继而放松,扯着布料转了几圈,才将扣子拉紧合上。
只是过于丰满,显得呼之欲出,像是要崩开衣服一般。
“待孩子一出生,养个几岁,演一出贺连衣战死戏码,告知天下。小宝宝只知道她是一个失去了母亲的人,但她不会是个野孩子。”
战死......战......连衣背脊一寒,就知道玉玲珑没安什么好心。
原来是要给孩子上个名正言顺的户口,而她日后,还是避免不了要死的结局!
一时无语凝噎。
连衣心情十分不好,她端坐在宴会场门口,手里举着一盏金色鸟喙杯,杯中盛的是合欢宗特质的蜜瓜酒,喝起来甜甜的,还有几分酒味。度数应该在十二度左右。
她原来是没怎么喝过酒的,就算毕业晚会,大家都抱头哭泣伤离别的时候,她一个人还在炫吃果盘。
那个时候她觉得没啥好哭泣的,以后还要联系的,自然会联系,以后不会联系的,也不值得哭泣。
现如今她想想真是后悔啊,真应该拉着好朋友把酒言欢。
如今她一个人到这劳什子地方,也没人和她说个心里话,还要三天两头担心小命不保。
一时间,她对着天上的月亮敬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这酸酸甜甜的水果酒还很辣喉咙,连衣吃得鼻子眼睛拧在一起,一转眼,便撞上换好敬酒服的玉玲珑。
月色如练,她站在银白的月光微微一笑,周身散发着红珊瑚的光晕,十分柔和。
“怎么一人在这喝闷酒?”
玲珑提着裙子走过来,垂眸看她。
连衣低下头,嗫嚅着:“我不开心嘛。”
玲珑自然没听她说什么,只举起纤白的指头,往上梳了梳浓密卷翘的睫毛,眼神微微一瞥:“和我去敬酒吧。”
“好。”
玲珑走到身边,带来一阵浓郁的清香,还有温热,她很熟悉她的温热和体香,是她日日夜夜拥有过的。
她不急不慢跟在她身后,一手拿着酒壶,一手举着酒杯,挨桌挨桌敬酒去。
来的客人都是合欢宗人员,还有玲珑祖上兄弟姐妹留下来的亲戚,总之是三代之外的亲戚,人也都很不客气,瞧见了贺连衣,便笑着拉着她喝酒。
“你娘子不能饮酒,你代替她喝吧。”
“啊?”
就这样,贺连衣刚上桌,就被被硬生生灌了几大杯鲜果酿。
玉玲珑不答话,只抿唇笑,时不时看她一眼。
这贺连衣本是个不沾酒的仙尊,没想到如今喝起酒来,倒是豪爽得很,酒品到底行不行?
一桌子十个人,连衣打了一圈,顿时觉得上头,胃中犹如一股火熊熊燃烧,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走起路来飘飘荡荡。
雪白干净的小脸爬山了红霞,说话也迷糊起来:“喝,今天我大婚,高兴,喝!”
“哟,想不到贺长老好酒量,深藏不露啊。”
被夸的贺连衣用手背贴了贴脸,神情变得柔和起来。
只是她本是仙师,就算做那样的动作,也有一股天然的距离感。
“我很厉害吗?继续喝。”
玲珑压了压眉,哼着声跟她往后走。
说来神奇,原本她才是合欢宗得女主人,这敬酒的活给了贺连衣,她倒是上起头来,一点都不觉得害臊,还要去喝酒。
贺连衣忍辱负重到如此地步了?
本以为,在这场酒局,她又可以拉她出来丢丢脸,谁想她似乎沉浸其中,还拉着她远方的表亲吹起了牛。
“贺长老,玲珑是我妹子,你要不好好对她,我必定第一个饶不了你。”
贺连衣笑眯眯地:“我哪里敢对她不好呀,我一定会对小宝宝和玲珑好的。”
她举着酒杯,朝玉玲珑瞥了瞥:“只是,玲珑虽美,可她好凶,我怕她欺负我。”
这还是她认识的贺连衣?
玲珑被她这么一说,顿时脸涨红了些,这贺连衣酒品怎么如此差!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如何对待她了。
正当她捏着拳头生气,贺连衣晃晃悠悠,端着酒杯朝她走来。
她穿着v字领连衣裙,是她特意给挑选的,开口很低,刚好能展现她的隐约起伏。
原本她以为她会害羞的,难以启齿的,怎么她穿得十分受用。
她嘴唇上挂了两滴葡萄酒液,酒似鸽血宝石滑落,滴落到胸口,继而顺着锁骨一路直下,吸引她的视线。
玲珑呼吸一紧。
“玲珑,你的脸好红啊。”
贺连衣忽然凑上来,原本狭长的眼眸此刻瞪得圆圆的,一眨一眨,倒映着她的无措慌忙。
她踉跄地后退一步,说时迟那时快,贺连衣举着酒杯的手往后一拦,轻轻圈着她的腰。
身体相贴,贺连衣倾压她的腰肢,感受到小腹的微微鼓起,手臂透过薄薄的裙衫传来滚烫体温。
玲珑耳朵顿时耳鸣,心脏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小心。”
又来了,那种故作可爱的感觉。
就像在魔域的时候,她就是用这种方式爬上了她的床!
不要脸。
玲珑站直,朝她胸口一推,将她与自己拉开:“我先回去休息了,你慢慢喝吧。”
贺连衣见她离开,本想跟过去,却被众人拦了下来。
“你又没怀孕,赶紧陪我们喝酒。”
“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说罢,也不知道是谁握着她的小脸,抬起她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纯酿的酒液像一道漂亮的弧线,朝着她嘴里倒去。
她一时间喝多,心中郁闷的事竟一下烟消云散。
开心!
给我喝!
连衣沉溺在众人追捧中。
“仙尊果然好酒量!”
“只是别贪杯,以免老婆孩子生气。”
就这样,她喝得醉醺醺的,身体好似一块软泥,被众人拥簇着到了洞房门外。
月色高挂,斑驳的疏影光芒落在贺连衣身上,也落在那面朱门上。
秋风微凉,吹得她衣袂飘飘,头发自然浮起。
她扶着门喘了会气,才轻轻推开朱门。
门咯吱一声脆响,迎面而立的,是端坐在床上的女人。
不知道怎么的,醉酒后她的眼神朦朦胧胧,看不清远处女人的脸,只知道她身材丰韵,红裙子,白雪一般的肌肤,大黑长卷头发犹如锦缎,软软地散开,垂在两边。
连衣看楞在原地,顿时打了一个酒嗝。
面前的女人侧了侧身,厉声道:“还不关门。”
连衣揉了揉眼睛,顿时看清了那人,灯火葳蕤,那雪白的小脸被照得通红,一双鸦羽似的睫毛微微垂着,像把小梳子,鼻梁小巧挺立,嘴唇丰而不厚,看起来,很莹润,很好亲的样子。
只是那双眼睛带着半分薄怒,朝她剜一眼。
连衣瞪圆双目,上前两步进了屋,转身将门关上,还将门栓拴住,反锁房门。
木头紧扣门锁的声音传来,玲珑不忍心口一跳。
她这是做什么?
她原本背对着她,露背装显得她薄肩窄腰,身材清瘦,但又不是那般骨瘦如柴,手臂因常年累月的练剑,有隐约起伏的肌肉线条,很淡很淡,,却又有几分力量。
怪不得。
那个时候在魔域,贺连衣可以单手托起她的臀......。
一想起对方和她的种种,她又羞又恼,心口不断震颤出极其荒谬的感觉。
她怎么和她修炼,这个世界上,和谁修炼都行,她怎么可以和贺连衣修炼。
拳头微微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手掌心,掐出一痕印记来。
她紧咬腮帮子,哼声看她。
贺连衣转过身,往前走了两步,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意,是醇酿果酒透过某人的气息,皮肤腠理间的缝隙散发出来的。
它不仅带着酒味,还带着那人自身的体味。
贺连衣的身上有股婴儿般的奶香,这种奶香与酒碰撞结合,又成了一种新的味道。
奶酒。
她带着一身奶酒味朝她走来,从阴影之下,走到烛光面前,一张似火炉般的眼呆呆望着她。
又来了,那种深情。
而这次不仅仅是那种深情,就是她的夹子音也回来了。
“尊上,你是尊上!”
她这是喝了多少?
见贺连衣大鹏展翅,开心雀跃地朝她跑来。
玲珑掐了诀,一道火龙在指头燃起,要朝她攻击。
且见贺连衣扑腾一声,跪倒在她的红色石榴裙下。
她仰着头,一双眼睛闪烁着烛火,很像一只纯白清澈的萨摩耶。
“尊上!云裳回来了!”
!!!
说完,她超前一扑,双手捧起她冰冷的玉足,轻轻抬起,迫不及待地将脸颊贴了上去。
“好冰冰。”
贺连衣贴着她的脚背,用脸颊在她脚上蹭来蹭去。
一道软电击中玉玲珑,整个心跟着震颤,浑身都不自觉的地臊动起来。
“贺连衣,你这是干什么!”
那块热奶酪似的脸颊蹭着她光滑脚背,慢慢往上,一直贴着她的小腿肚肚,双手还不停给她搓着脚:“别动,你的脚脚好冰。”
什么?
脚什么?
脚脚?
贺连衣是个变态吗?怎么说话带叠词?
“你以为自己很可爱吗?”
玲珑气得不行,她总算是知道了,贺连衣为什么从来不饮酒,她这酒品,如果让天下人知道,还不笑死她三千年。
听她说话,贺连衣才不舍把脸颊挪开,她瞪着一双眼睛,一眨一眨,贝齿咬着下唇:“难道我不可爱吗?”
不行了,鸡皮疙瘩顿时冒起,玲珑忽然觉得她是个变态,她怎么可以做表面清冷,背地ri人,有怎么做到表面高冷背地还要扮可爱的。
玲珑双手抱臂,来回抚摸皮肤,试图将鸡皮疙瘩搓下去。
连衣见她瑟瑟发抖,忙往前跪了一步:“尊上你还冷?”
说罢,再次抱起她的两只嫩足,抱在怀里,一面用脸贴上她冰凉的膝盖:“贴贴,贴贴就不冷了。”
左脸贴冷后,她换上右脸。
此刻,玲珑彻底崩溃,半天都没反应。
贺连衣的胸怀柔软,滚烫和灼热的心跳都从那处传来,竟真能让人有点舒服。
也罢,她正好醉了,是个套话的好时期。
玲珑坦然地坐着,背靠金丝玉枕,淡定地看着她:“贺连衣,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修?”
“合修?”
连衣朦朦胧胧,就听清楚这两个字,她抬起眼,一双扇形的眼皮,睫毛微翘,她是典型的清冷美人,此刻,她有些害羞道:“尊上,你现在要合修吗?我去洗个手,等等我!”
她撒开美人玉足,登时起身,就要朝不远处的洗浴室走去。
谁知道还没有走两步,后领便被人揪起,连衣感觉胸口勒紧,只硬生生转了个头,迎面撞上玉玲珑的胸口。
哎哟。
这一撞,玉玲珑顿时倒在床上,她则轻轻压着她的身上,一双手撑她腰间,腿贴腿,腰贴腰的。
连衣呼吸微屏,一抹跳跃的火从心口迸发。
只是尊上好像不太开心。
“尊上,你......这么着急吗?”
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说着这话。
玉玲珑嗤鼻冷笑:“我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修?”
她挠挠头,耳朵顿时红成了小柿子:“嘿嘿,不告诉你。”
她从她身上爬起来,抱着膝盖坐在一旁。
还有,不是玉玲珑要求她合修的吗?现在怎么问她来了。
玉玲珑抬起手,冰凉的薄指落在她后颈,指腹顺着她脊背往下,游走之处,带起一阵阵热火。
连衣顿时身体滚烫,不由自主噎口唾沫。
“你听话,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睡觉!”
后背指甲深入皮肤,掐得她十分酸疼,这种疼却让人很爽,十分爽。
冷汗顿时冒起,她呼吸屏了屏:“不是你让修炼的吗?”
很明显,玉玲珑对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被一掌推到在床,眼前一黑,胸口似有什么重物落下,像是石头压身。
再睁眼,只见被她双月退夹住,冰凉的肌肤紧紧贴着她的颈脖,一步步靠拢,靠紧。
玉玲珑坐在她胸口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臀部狠狠用力,闷着胸口,压到她快要窒息:“说,为什么?”
连衣的脖颈被她月退禁锢着,依稀之间闻到熟悉的味,窒息感,就像是跌入海中,海水没过胸口,没过头顶,汹涌的咸海味道将她吞噬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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