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乖的嘴巴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你,你说我耳朵里有耳屎?所以你才吹我耳朵的?”
“对!”
白鲢认真的点点头。
祈乖竟然有些无言以对,脸不争气的红的更加厉害了,一副想哭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见过人把耍流氓一事,耍的如此奇葩的。
祈乖的视线,在白鲢殷红的锁骨上一扫而过。
他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白先生,您的段位那么高,我想你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告辞了。”
第十五章 都是男人,你不介意吧?
“生气了?”
白鲢突然又凑近了一些,声音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看着白鲢突然放大的俊脸,以及那挂在细微脸绒毛上泛光的汗珠,祈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没有,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真奇怪,白鲢问的真奇怪。
他和自己的男朋友打情骂俏,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干嘛要问他生气不生气?
说得好像,他生气,白鲢方才就能提着裤子出来一样?
祈乖的心思越想越歪儿,他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白鲢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白鲢见祈乖兀自出神,也没有打扰他,只是盯着祈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而后,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佯装无意的说道:“和寒邺打了一会儿架,骨头都要被他打碎了。”
祈乖疑惑的看向白鲢。
打架?
是他理解的那种‘打架’吗?
这时候,白鲢又神秘兮兮的说道:“小祈,你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打架的吗?”
祈乖的脑袋有些嗡鸣,他先是愣愣的看着白鲢,而后嘴巴像是被开水烫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对白鲢说道:“你,你跟寒总打架的过程,我这个外人就不用知道了吧?”
就算他脸皮再厚,白鲢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他说他和寒邺如何打架的过程吧?
再说了。
谁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打架的?
祈乖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但是他的脑海里面,却控制不住的浮现一幕幕,他前世深夜无聊躲在被窝里面偷偷看的肉质很棒的文。
无一例外的,里面的主角受,都变成了白鲢的脸。
白鲢在人身下是如何娇喘的,如何意乱情迷的,如何……
“你怎么又在发呆?”
白鲢轻轻的拍了祈乖一下。
下一刻,祈乖夸张的跳了起来,白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以及被人抓包的窘迫。
“我什么都没有想!”
祈乖脑袋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他这一顿操作,无疑是不打自招。
“我说。”白鲢漂亮的桃花眼忽然眯了起来,一向温和的脸上罕见的有些咄咄逼人:“小祈,你会在以为,我刚刚和寒邺在doi吧?”
正在尴尬的祈乖几乎是秒懂,他没有去深度理解白鲢的意思,下意识的就开始否认白鲢的话:“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们只是打了一架。”
白鲢像是很热一般,他随意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漂亮的锁骨还有下面线条极为流畅的胸肌,在宽大的领口下,若隐若现。
祈乖的眼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他急忙移开视线,喃喃道:“居然真的在打架。”
这一刻,祈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原来刚刚白鲢没有被这样那样。
那他方才脑海里,放电影一样,构现出一幕幕白鲢在床意乱情迷的画面,岂不是都是在扯淡?
哦,不。
准确的来说,是他在意淫!!!
祈乖脸上一片平静,心中早已经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惊涛骇浪了。
完蛋了!
他不纯洁了。
祈乖几乎不敢看白鲢的眼。
白鲢看着眼前的祈乖,像是鸵鸟一样,将脑袋深深的埋在胸前,他俊美到几乎邪旎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他刚和寒邺打了一架,出来了一身的汗。
此刻他站在风口,故意解开扣子,露出大片肌肤,想要引诱少年。
没想到,他被风吹的一身鸡皮疙瘩,也没能换到对方的一点点回应。
白鲢单手扣上了自己的扣子,省的待会儿打喷嚏丢人。
整理好衣服,白鲢慵懒的倚靠在楼梯把手上,眯着眼睛,用肆无忌惮的视线,一寸寸的扫视着祈乖,视线之露骨,似乎要将祈乖拆骨入腹。
自己不过是解开一颗扣子,这小海王就这般含羞,也不知道,他究竟哪来的勇气,敢在网站上大肆YP。
网站YP一事,祈乖一时兴起也好,表里不一也罢。
总归那话是他本人说的。
只是……
白鲢的目光,在祈乖纤细的腰肢上,久久没有离开。
这么细的腰,也不怕被折腾断了。
他真想,扒掉他身上这碍事的衣服,品味另一个他不知道的祈乖。
不同于享受的白鲢,对面的祈乖受不了了!
白鲢的视线,犹如实质。
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太过露骨,太过放肆了!
在对方的视线中,祈乖觉得自己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脱光了衣服一般。
尤其是,自己刚刚还在脑海里面意淫过对方。
祈乖心虚极了。
他只想逃离这里!
他还想要跟白鲢商量下,自己能不能不住在这里。
只可惜,他刚刚抓到行李箱,白鲢就说话了:“你的房间在这里。”
“那个我能不能……”
祈乖的话还没说出来,白鲢就突然捂着的肩膀,哀嚎了一声。
祈乖只好将话,暂时咽了回去。
“你怎么了?”
“肩膀疼,刚被寒邺揍的。”
祈乖惊愕的朝寒邺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最后,才视线落在白鲢受伤的肩膀上。
白鲢旁若无人的再度解开衬衫,露出了肩膀。
祈乖倒吸了一口气。
白鲢的肩膀,青紫红肿了一大片,看起来就像是拳头砸的。
“寒总还打你?”
白鲢不是寒邺的白月光吗?
寒邺怎么会舍得打白鲢?
可是白鲢捂着胸口哀嚎的样子,不似作假。
难道!
寒邺身为有钱人,也同样有着不为人知的癖好?
看到祈乖气愤的表情,白鲢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复杂。
其实,寒邺被他揍的更狠。
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凡事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他们就会打架切磋定最终意见。
这一次,寒邺要他将祈乖送走。
他不愿意。
哪怕,和他长相相似的祈乖,对他来说,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挡箭牌,帮他迷惑老爷子的视线。
但他就是不愿意!
所以他和寒邺打了一架。
他伤了胳膊,寒邺伤了眼睛。
估计这几天,寒邺那个冰山脸,就要带着墨镜出门了。
白鲢忍不住住,笑弯了嘴角。
“你没事吧?”
祈乖正好看到白鲢在笑,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在笑?
白鲢到底有多爱寒邺啊。
就算寒邺很有钱,哪怕寒邺是他的前任金主老板,但动不动就打伴侣的男人,就算他是江城首富,那也是一个下头男!
祈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了寒邺的房门。
白鲢立刻哀怨起来:“对啊,他下手可狠了。”并可怜巴巴的望着祈乖:“这里我涂药不方便,小祈你能不能帮我涂药。”
“好!我的行李箱中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你跟我来,我帮你涂药。”
祈乖不假思索的同意了,并带头去了自己房间。
白鲢心情很好的顶了顶后槽牙,毫不迟疑的跟上了祈乖的脚步。
进了房间,祈乖就让白鲢先坐,自己蹲在行李箱面前,在里面翻找。
他从单身公寓出来的比较着急,衣服日用品什么的,都是挤一挤塞进去的。
虽说,他的东西比较少,但是想从里面找一个药酒,还真是挺费劲的。
尤其实现在看到白鲢这么严重的伤势后,祈乖心中忍不住焦急,他把行礼翻得乱七八糟,终于在角落里面,找到了装药的瓷瓶。
祈乖欣喜的握着药酒,转身就对白鲢说道:“你先把上衣脱掉,我给你上——”
药字还没说出口,祈乖就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手中的药酒,也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因为,白鲢居然悄无声息的,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四岔八仰的躺在他的床上。
这次,祈乖看到了,先前没有看到的,被白鲢衬衫挡住的所有的风景。
结实的胸肌,腹肌,精壮笔直的双腿,还有那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被包裹的硕大!!!
祈乖飞快的移开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白鲢:“你脱衣服干什么!”
白鲢无比淡定,丝毫没有裸男的羞愤,甚至还用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你不是要帮我涂药吗?”
“是。”祈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但是你也不用脱得那么光吧?你只要露出肩膀就行了啊。”
白鲢蹙眉:“可是,我除了肩膀,还有别的伤啊。”
“哪呢?“
祈乖急道。
“这呢,你过来看。”
白鲢微微侧了侧身姿,差不多是的半倚在床上,伸手冲祈乖勾了勾。
示意祈乖过去。
祈乖没有任何迟疑,他满脑子都在想。
寒邺这个人面兽心的有钱人,真是太恶劣了,白鲢这么温柔的一个人,他竟然真的下得去手。
祈乖的脑子怒火充斥,一时间,他也顾不上,什么男男大防了,凑到白鲢身边,就想看他的伤势如何。
可是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在白鲢裸露的肌肤上移过。
除了结实的肌肉和白皙的皮肤,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祈乖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白鲢给戏耍了。
他恶狠狠的抬头,瞪着白鲢:“白先生!请问您身上的伤呢?”
面对祈乖的怒火,白鲢丝毫不慌,他指了指自己的裤衩:“小祈,请你不要用这么备受欺骗的视线看着我,我真的有伤。”
“呵呵。”祈乖露出一个礼貌又饱含威胁的笑容:“请问,您的伤,在哪呢?”
他发现白鲢这个人,虽然对自己很是温和,但他老是能时不时的挑拨他的怒火!
“哎。”白鲢叹息:“这个我实在说不出口。”
或许是白鲢总是对自己散发善意,祈乖不知不觉间也不怕白鲢了,尤其是在眼下这种饱受欺骗的情况下。
祈乖还有些咄咄逼人:“都是男人,就算你的伤在屁股上,都是男人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祈乖这话,本来是有些冷嘲热讽的意思在里面的。
谁知道,白鲢的眼睛却突然亮的吓人,直勾勾的看着祈乖。
祈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白,整个人都像是被电击中了一般。
“你的伤,不会真的在屁股上吧?”
白鲢甚至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一双桃花眼笑的异常灿烂:“小祈真是很聪明,都是男人,你不介意帮我的屁股上药吧。”‘
“我——”
祈乖想说,他很介意。
白鲢抢在祈乖的面前来了一句:“如果小祈介意的话,也没关系,虽然寒邺是因为,我借给你十万钱把我打了一顿,但我不后悔帮了你这个朋友。”
“寒总是因为你借给我钱,才打你的?”
“哎,你瞧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怎么就控制不住我这张嘴,把这事给说出来了呢。”
白鲢急忙’补救‘:“小祈,你不要在意,也不要内疚,虽然我是靠邺养活,寒邺也说下个月会停了我的卡,直到扣够10万块为止,但你放心,我不会饿死的,泡面其实也挺好吃的。”
祈乖越听越心酸,终于在白鲢说他以后准备吃泡面的时候,祈乖心中的歉意和愧疚达到了峰值。
“小鱼先生,你放心,我会在这里给你好好做饭的,不会让你一直吃泡面的。”
“可是小祈。”白鲢的目光在祈乖脚边的行李箱上停顿了一下:“你刚刚不是准备走的吗?”
祈乖早就想把离开这里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会儿白鲢提及,祈乖才将飘远的思绪,给拉回来。
此外,他还想到一件事。
就是白鲢聘请他的时候,说会给他一个月一万块工资。
现在白鲢的卡被停了,他应该给不了他工资了吧?
那这样,他该什么时候才能还上白鲢的钱啊?
祈乖痛苦加纠结,一下子好久没有说话。
白鲢皱眉,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糟糕,装可怜太猛了。
弄巧成拙,让祈乖又萌生出离开别墅的心思了。
白鲢懊恼无比,但是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善解人意:“小祈,你走吧,不用管我,现在的我,已经发不起你工资諵砜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也许是大男子主义,祈乖总是将白鲢这种小受受当成柔弱的一方来看,白鲢越是如此压抑着委屈,他越是心疼。
为了帮助自己赔偿房东损失,白鲢损失了十万块,还挨了一顿揍。
自己就是再没良心,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这样他还算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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