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身体不便,不见客。”
“你说不见就不见!你是他什么人?”李羽书丝毫不顾及李瑜王爷的身份,说罢不顾李瑜的阻拦就要往里闯。
刚迈出一步,就被李瑜踹倒在了地上,剑柄抵在李羽书的胸前。
“你要是来拜年的,本王便当你拜过了。”眼神凶狠地看着李羽书,顿了顿接着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李羽书丝毫不畏惧地对上李瑜的目光说:
“这是宁哥哥的院子又不是你的院子,你说的不算。”
宁哥哥?
李瑜还没反应过来自家王妃什么时候成了这个野小子的宁哥哥,就听到李羽书对着院内喊。
“宁哥哥!我来看你了。”
“宁哥哥!”
李瑜害怕他吵到宁清礼休息,正要将人打晕。李羽书却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兴冲冲地抱住了刚从内室出来的宁清礼。
宁清礼被李羽书撞得踉跄,却依然没将他推开。
李瑜在一旁看着这臭小子死死抱着自己的王妃,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也不敢轻易上前将人分开。
李羽书抱了一会儿便分开了,依在宁清礼身边,全然没有了刚才桀骜的样子,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指着李瑜道:
“宁哥哥,他欺负羽书。”
想到昨晚这小子平日里的性子,宁清礼猜到这句话八成是在胡说八道。只是看了李瑜一眼,便拉着李羽书进去了。
李羽书跟在宁清礼的身后,趁着宁清礼不注意朝着李瑜做鬼脸,显摆自己的胜利。
李瑜站在原地,拳头攥得死死的手背上满是青筋。青荷发完例银,寻了过来,看见自家王爷如此的神情,也不敢轻易上前。
李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看着李羽书那个臭小子和自家王妃这样亲昵,自己却只能被关在门外。
无法,只能回到了书房。左昔昨夜放火的事情做的不错,李瑜特地嘉奖了他。
回到书房没多久,宁瑶便来了。除了脸上的憔悴,还是一样的浓妆艳抹。
“王爷,今日是新年,妾身想要回府里看看父亲母亲。”
看见宁瑶脸上的疲态,李瑜算了算他让江怀给宁远下得毒估计已经毒如骨髓了,宁子鸢也失了功名,太子如今也隐隐失势。
这样的处境,宁瑶如何能安心。
“嗯。”李瑜头也不抬就答应了宁瑶,毕竟她留在王府才是真正的祸害。
在书房看了会儿书,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李瑜便想着去跟宁清礼一同用膳,刚到门口就被下人告知宁清礼被李羽书拉去长庆楼了。
说话的小丫鬟连头也不敢抬,因为李瑜的气场此时像是能吃人一样。
无可奈何的李瑜守着空房独自一个人用了晚膳,可等到戌时三刻也没等到宁清礼回来心里有些担心,便派了身边的小厮去长庆楼去将人喊回来,可回来的却只有小厮一人。
“怎么回事?”李瑜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气还没喘均就被王爷逼问,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道:
“王爷,长庆楼的人说王妃和小世子早就离开了。
“奴才便顺道去了怀远王府,一问才知道小世子根本没回王府。”
不好的预感在李瑜心中愈演愈烈,李羽书那小子虽然不知轻重但绝不可能就这样无故消失而且还是带着宁清礼。如今寻不到二人的踪迹,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们二人遇害了。
想到这里,李瑜急忙喊过左昔道:
“左昔,你带一对人跟本王一起出去找人,若是碰到不轨之人,格杀勿论。”
刚要出王府,就被一支羽箭矢拦住了去处。李瑜将箭从树干中拔出,取下上边的纸条。
“宁清礼在我手上,你若是想救人便独自来城外断石崖。”
李瑜收起纸条,对着左昔使了一个眼色,便独自骑马出了王府。一路上马蹄奔驰,没多久便到了断石崖旁的一处茅屋前,刚走进两步,就从里边传来了呵斥。
“站那别动!”
李瑜顿住脚步,没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衣蒙面的男人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李瑜抬眸看向这个蒙面的男人,心里渐渐有了答案
“宁子鸢?”
黑衣人听到这三个字,身形明显震了一下。
李瑜轻笑一声道:
“你可知私自绑架皇室宗亲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我当然知道!”宁子鸢被李瑜激怒,眼神变得格外凶狠。
“可贬为庶人和死又有什么区别?”暗淡无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瑜,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瞳孔急剧缩小,发疯一样地道:
“都是因为他!”手指指向身后的茅屋。
“都是因为宁清礼!还有你……都是因为你们!”
李瑜懒得看他发疯,抽出腰间佩剑就要直接硬闯救人。
眼看着剑刃就要刺破自己的喉咙,宁子鸢突然冷静了下来,失去生机的眼睛迸放出异样的神色。
“你不能杀我!哈哈哈哈!”
剑刃架在宁子鸢的脖子上,屋内不断传来宁清礼和李羽书的呼救声,李瑜已经没有耐心了。
“你什么意思?”
宁子鸢看着李瑜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我给你心爱的王妃下了毒,杀了我他也活不了。”
看着李瑜脸上破碎的表情,宁子鸢心里无比的痛快接着道:
“现在他的命可是握在我手上,煜王殿下可要考虑清楚。”说着看向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刃。
李瑜顿了顿将剑放了下来,不敢再激怒他。
宁子鸢看着不可一世的煜王殿下在自己面前如此颓败,脸上得意的表情更甚。
宁子鸢推开茅屋的门,让李瑜看到了此刻宁清礼的模样。
宁清礼被死死绑在柱子上,发髻凌乱,嘴里被塞着破布。李羽书被绑在一旁,已经昏死过去。看见李瑜进来,宁清礼变得格外激动。
“别过来!”
宁子鸢走到宁清礼的面前,将塞在他嘴里的破布把了出来,刚拔出来宁清礼就冲着李瑜大喊。
啪——
宁子鸢害怕宁清礼破坏自己的好事,狠狠的在他脸上甩了一个巴掌,宁清礼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别……”
宁清礼再次抬头,话还没出口就又被宁子鸢甩了一掌。
第19章 王妃被人绑架了
李瑜想冲上去想要制止,眼见锋利的匕首架到了宁清礼的脖子上,很快就渗出了血痕。
“斯——”宁清礼吃痛的躲闪,李瑜见状堪堪止住了脚步。
“我不过去,你别伤害他。”李瑜尽量冷静下来,害怕再激怒宁子鸢。
宁子鸢将目光转向李瑜,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
“想让我放过他也可以。”眼神转到匕首上顿了顿接着道:
“不过你得按我说得做。”
李瑜看着宁子鸢收起了眼底的杀意,假意答应了他。
“好。”
“哈哈哈哈……”宁子鸢得意的表情更甚,就连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眼神突然凶狠的盯着李瑜道:
“你死了,我就放了他。”
话音刚落,宁清礼开始剧烈的挣扎,锋利的刀刃在他脖颈上划出更深的伤口。却依然剧烈地摇头。
“唔……”泪水都被憋了出来,淌出了两条深深的泪痕。
宁子鸢对他不管不顾,嗤笑一身,继续看着李瑜。
李瑜正看着宁清礼出神,心里止不住的心疼。宁子鸢被他这副样子弄得不耐烦了,出声威胁道:
“你动不动手!”
“你不动手,死得可就是他了!”
说着狠狠地揪住了宁清礼的头发。
“别乱动!”
鲜红的血迹已经在宁清礼的脖子上流了一片,刺激着李瑜的神经,那片鲜红剥夺了他的思考。
手紧紧握着剑柄,狠厉地抽出,直直地刺向了自己腹部。
“嗯…”
黑色的锦衣被血浸湿一片,李瑜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闷哼,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珠红得像是能滴出血一般。
雪白的刀刃被血迹染红一片,宁子鸢恐吓的说:
“还不够,再深!”
宁清礼脸上布满泪痕,舌头在挣扎中被他咬破浸透了塞着他嘴巴的破布,眼神恐惧,死死的盯着插在李瑜腹部的刀子,想要挪动身体,却不能挪动半分。
“唔!唔……”
李瑜抬头看向宁清礼,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
“别怕,清礼。”说着将剑刺得更深。宁子鸢得到了极大得满足,贪婪的眼神死死盯着李瑜,就是现在,李瑜看向黑暗中的某处,使了一个眼色。
黑暗中突然窜出一个人影,飞过来将宁子鸢压倒在地。左昔利索的将宁子鸢绑到了一边,塞上了口枷防止他自尽。
李瑜拖着失血过多的身子,撑着还算清明的意识走到宁清礼身边,割断了绑着他的绳子,扯下了破布,然后失力地倒在宁清礼身上。
“王爷!”
宁清礼赶忙扶住他,腹部地血迹沾了宁清礼一身,鲜红的血迹在白衣上格外可怖。
宁清礼刚忙将李瑜扶好,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手足无措的盯着他腹部的伤口。
脖颈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李瑜温柔的替他抹掉了冰冷的血迹说:
“清礼,没事……”说完宁清礼还是一脸心疼地看着他,李瑜实在不想惹他心疼,便赶忙接着道:
“以前在战场上受得伤比这个可严重多了,本王不也照样活下来了。”
宁清礼听他这样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伤心。
说着李瑜便握住了宁清礼的手,安抚地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熟练地握住剑柄,一咬牙便将剑拔了出来,丢在了一旁。
一只手撕开了衣服,那只手却依然握着宁清礼不肯放开。
左昔将随身带着的伤药递给了李瑜,李瑜熟练的上药包扎,血堪堪止住,嘴唇还是白的吓人。
刚包好伤口,就转身将宁清礼抱了过来,抚上他脖颈上的伤口,心疼的问:
“疼不疼?”
“不疼……”自己受得这些伤和李瑜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说着又看向了李瑜腹部的那个血窟窿,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李瑜还以为他是疼极了,赶紧将人捧在了手心,焦急的问:
“怎么了清礼?”
宁清礼盯着李瑜那双认真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王爷,我好怕啊。”颤抖的手指慢慢抚上了李瑜腹部的伤口。
李瑜看出了阿遥对自己的担心和心疼,心里一时间像炸开了花一样,激动的将人抱进了怀里,一不注意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嘶——”
吓得宁清礼赶紧将人抚稳,焦急的查看他腹部的伤口,确定没有裂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李瑜第一次见宁清礼这样,伸手摸了摸他凌乱的发髻。宁清礼想要逃跑,却被他抓在怀里。
只能顶着脸上的红晕,让李瑜给他脖子上的伤口上完了药。
确定宁清礼没有大碍之后,李瑜转头看向了宁子鸢。一改刚才的柔情,一瞬间变成了杀人的毒蛇。
“说!解药在哪?”李瑜缓缓站起来走向宁子鸢。
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宁子鸢,如今眼里只剩下了恐惧,抖动着身子向后爬去,可是被左昔拽着不能移动半分。
李瑜见他不说,也没有功夫陪他浪费。直接将剑刃横在他的咽喉前。
“唔……”宁子鸢疯狂的摇头。
李瑜递给左昔一个眼色,左昔扯下了口枷。
“我说!我说……”宁子鸢脸上满是冷汗,瞪大着双眼盯着李瑜。
“解药在……在我袖口里!”说完眼睛躲闪,不敢再李瑜。
李瑜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宁子鸢居然以为凭借他三脚猫的功夫就能在李瑜取解药的时候再次挟持他。
“呵——”李瑜懒得理他的小把戏,直接挽了一个剑花,将宁子鸢身上的衣服砍得四零八落,一个小瓷瓶滚到了李瑜脚边。
李瑜捡起瓷瓶,打开闻了闻,一时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解药,怀疑的看了宁子鸢一眼。恰逢此时,怀远王府的人也追了过来。
李瑜让左昔看好宁子鸢,自己一个人出去。告诉怀远王府的人,说自己的王妃和他们世子都中毒了,需要一个医师来查看这瓶是不是解药。
话音刚落一个白发老者就走了出来。
“在下就是大夫,请问王爷可否进去查看。”
李瑜点了点头领着人进去。医师分别给宁清礼和李羽书都把了脉,确认无误后让二人服下了解药。
确认李羽书没什么大碍之后,李瑜便让怀远王府的人将他带走了。留下了宁子鸢交由自己全权处理,今日之事怎么说也算是李瑜救了李羽书,将宁子鸢交给自己处理,怀远王府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李瑜身上的伤口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但失血过多,他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宁清礼担心他的身体,赶忙站起来将人扶住。李瑜依在宁清礼身上对左昔说:
“将宁子鸢带回王府。”
说完便和宁清礼一起出了茅屋,上了怀远王府留下的马车。
折腾了这么久,两个人都十分疲惫,更何况李瑜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宁清礼一点也放心不下,恨不得整夜都守在他身边。
李瑜躺在床上,宁清礼躺在他身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李瑜察觉到他的目光,调整了姿势和他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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