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和汉发生什么了嘛]
“拓跋烈发动叛变,夺了拓跋明宇的王位,之后又多次挑衅大汉边境……不是吧李瑜连这个都不告诉你。”
沈景山不禁又在心中多骂了李瑜两句,居然连这种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这个现成的储君……等等!
“李瑜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事的沈景山,立刻瞪大了双眼,双手死死地捏住了小木的肩膀,可小木丝毫看不到他脸上震惊的表情一般。
神情有些木讷,好像在思考沈景山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无论是什么意思都应该先告诉姐姐吧,她一定知道。
想到这里小木赶忙挣脱了沈景山的双手跑了出去,只留下沈景山一个人呆滞地站在原地。
完了,这下完了。
这下谁都瞒不住了,很快那位公主就会知道这些事情,到那个时候……
“啧!”
沈景山扶住快要裂开的脑袋,只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
招惹了李瑜一次还不够,就连随口的一句话都能犯他的忌讳。
还是赶紧连夜逃出京城吧。
如同沈景山料想的一样,半个时辰之后明珠就带着小木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李瑜的书房,一脚踹开房门,三两步走到了李瑜面前,左昔听见动静想要拦他,却被她一掌推到在地上。
“狗王爷你什么意思!就连这种大事都要瞒着我们!?”
李瑜的目光瞥到一旁倒在地上的左昔,又转回明珠身上,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皇帝昨日突然生了风寒一病不起,所以朝政便交给了他这个王爷和其他几位大臣料理。
“这不是没瞒住你嘛?”李瑜淡淡的说道,算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明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李瑜突然伸出的手打断了。
“干什么!”明珠现在只觉得自己心口满是怒气,恨不得将李瑜生吞活剥掉,可李瑜就顶着她这样满是怒意的目光。
扭头看向一旁的宁清礼,轻声开口似乎还带上了些温柔的意味:
“清礼要不要先下去休息,我怕他们吵到你。”
“你说谁吵呢!?”
明珠更加气急败坏可李瑜却好似听不到一般,认真地看着宁清礼的双眼。
“不必了王爷,我答应了你今日都陪在你身边的。”
李瑜似乎对这话十分受用,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可这些动作到了明珠眼里却变成了明目张胆的挑衅。
“我跟你说话呢,我问你为什么夏国发生政变的事情没有告诉本公主,还有你们大汉打算怎么应对拓跋烈的?”
“快把这些都统统告诉本公主!”
李瑜本来还想在和清礼温存一会,可看这种形式怕是没办法了,他的王妃现在可是一脸担忧地看着那对姐弟啊。
真是让人烦躁。
李瑜扭头对上快要发疯的明珠,明珠眼中的怒意仿佛被李瑜眼中的寒意瞬间浇灭了一般。
“就算告诉了你又有什么用?”
“你难道还能独自一人带着他返回夏国嘛,就算你们回去了恐怕也会第一时间被拓跋烈的人抓住,最后落的一个丧命的下场。”
明珠被他噎得说不出话,那双往日闪烁的双眼此刻也仿佛失去了光彩。
这恐怕是她第一次深深地感觉到无力吧,这之前她一直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就算小弟被人刺杀也依然有大哥为了她挺身而出。
但现在连大哥也没有了,小弟也被人害的失去了记忆变成了哑巴……
“怎么了,怎么不像刚才一样叫唤了?”
“就算你说的对……那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不能眼整整地看着自己的家人落到拓跋烈那个贱人手里!”
明珠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不同于刚才的坚定,就连李瑜也不禁有一刻的触动。
“看来你很想救你的哥哥。”
明珠没有说话,但那种神情早就昭著了这一事实。
“本王可以帮你们救出他,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明珠打断了李瑜的话。
“你要让他发誓。”李瑜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小木接着道。
“发什么誓?”
“这个嘛……本王暂且还没有想好,不过等之后你一定会知道的,但不论到时候本王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你们夏国都必须答应。”
“好!我答应你。”明珠答应的十分痛快,小木也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算是盟友了。”
谈话结束,宁清礼看着小木脸上委屈的神情,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可刚才当着李瑜的面说了那些话,就算是现在想要反悔恐怕也来不及了吧。
“小木,别担心王爷一定会帮你们将人就出来的。”只能先这样安慰一下了。
“夏国境内的密探刚刚传回密信,找到了些关于拓跋明宇的消息。”
“大概拓跋烈手下的大将阿喀西秘密关押起来了。”李瑜平静地和明珠交换情报却不料明珠却变得异常激动。
“怎么会被阿喀西关押起来呢!”
捕捉道关键信息的李瑜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
“阿喀西是谁?”
“是个叛徒……他就应该被千刀万剐,要不是他哥哥也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
他所打探到的情报里并没有提及关于这部分的消息,不过看起来倒像是隐藏了很诱人的秘密。
“你不如仔细说说,这样本王也好安排接下来的行动。”
明珠犹豫了几分显然是对李瑜的话存疑,但最后还是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拓跋明宇第三次试图逃出这座宅子依然没能成功,最后居然还招来了阿喀西。
真是让人头疼,更让人头疼的是他实在搞不懂他想干什么。
“嘶!”
膝盖上的伤口被人用草药包起来的刺痛不禁让拓跋明宇惊呼出声。
“我弄疼你了嘛,那我再轻一点。”
阿喀西说完更加认真地对待起了拓跋明宇身上的伤口,看上去就像一直憨厚的大狗。
怎么办,他会不会又觉得我是一个蠢货,居然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阿喀西不禁消极的想到。
可拓跋明宇可不知道他这些弯弯绕绕。
“首领大人难道以为就凭你的这些示好,我就会将你想知道的情报告诉你嘛……别做那些白日梦了!”
又在说这些奇怪的话了,每次阿宇一说这些奇怪的话都要和我吵架。
“别说了。”阿喀西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下总不能再和我吵架了吧。
却没想到这句话再拓跋明宇的眼里居然变成了赤裸裸的不屑。
“哈?”
真是给这小崽子胆了,居然都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气得拓跋明宇现在就像把腿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可试了两下怎么也抽不出来,还换来了这小崽子的一顿训斥。
“别乱动,乱动会很疼的,你知不知道?”
阿喀西焦急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会挑衅,一会关心的,是觉得耍我玩很开心是嘛?”
“我没有!”阿喀西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慌张了起来。
“没有?”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拓跋明宇不禁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却没有问出来,害怕问出来之后会被他的回答气死。
第77章 天真
拓跋明宇本来想就此结束这个话题,却没想到阿喀西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
“我不是挑衅你,我只是不想听你说这些话,更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目的才靠近你……更不想听你喊我首领大人,我明明是——”
“够了!别再说了。”
拓跋明宇慌张地从阿喀西怀里挣脱来开,闪到了一旁,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不想再听他说这些话了,会让他觉得自己当初受过的伤都像是笑话一般。
以为用这种劣质的苦情戏码就能让自己开口嘛。
“阿喀西你也太天真了吧,别以为我还会再上一次你的当。”
“当初就是因为我的错信,才让无数的将士失去了性命,那样的错我不会再犯一次。”
“对你也早不会想当初那样心软。”
拓跋明宇警戒地看着阿喀西,仿佛在看自己的仇人一般,眼里的冷漠和悲哀已将完全将他吞没。
说完也不顾阿喀西的阻拦,直接转身躲进了内室,阿喀西还在辩解着什么,拓跋明宇却好似什么也听不到一般,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这下遭了……”阿喀西站在门外脸上是他从未有过的愁容。
“阿宇都不愿意听我说话了。”阿喀西失落的站在原地,也不敢再向前,生怕打扰到拓跋明宇,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干脆坐到了地上守在了拓跋明宇门前。
等阿宇想见我的时候就能一下看见我了,阿喀西暗暗想到。
蹲在地上的身影,即使蜷缩在了一起也依然挡不住阿喀西全身上下愈发明显的肌肉。
拓跋明宇透过窗户看着坐在台阶上的人,心里那种烦闷的感觉更深。
这人为什么老是这样,明明我没做错什么,可他老是能露出一副失落委屈的表情,就好像是我的错一般。
想到这里拓跋明宇心中的烦闷转变成了一团怒火,干脆躺回了床上,眼不见心不烦。
躺倒床上之后,拓跋明宇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门外的响声,等他彻底醒来之后听到的便是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终于走了吗。”拓跋明宇眼神无神地看向前方,轻声道。
没能等到人的阿喀西最后被拓跋烈派来的人叫走了,那小宫人见阿喀西一脸不快的表情顿时汗毛倒立。
生怕这位一个不开心就送自己去见阎王,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首领大人居然只是因为和自己心爱之人吵架之后就变成了一副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
“拓跋烈喊我什么做什么?”
“似是有要事邀大人前往商议……”
“嗯。”
阿喀西忍着烦躁问了几句,也不至于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句话说完之后两人便没在说过一句话,一路上气氛都安静的瘆人,等到阿喀西到了拓跋烈的宫殿门前,那小宫人简直是逃跑一般离开了他的视线。
看到那小宫人的动作阿喀西脸上的神色不禁更加吓人了。
“自己当真有这么可怕嘛?”
就连一个小宫人都不愿意同自己久待,阿喀西第无数次在心里怀疑自己的人格。
“属下来迟还请王上见谅。”
阿喀西上前几步走到了拓跋烈面前,拓跋烈轻轻点头示意他起身,殿内其他人的视线也不禁移到了阿喀西身上。
“人都到齐了,咱们可以开始商议了。”
拓跋烈一声名下,身旁的宫人便赶忙站了出来道:
“汉人皇帝递来帖子,派往本国边境的议和队伍已经启程,今日王上将各位召集在此,希望各位能够集思广益来应对汉人的使者。”
此话一出大殿内立刻掀起了一阵又一阵低语的声音,朝上的大臣大都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只有阿喀西一人站在一旁。
夏国人原本都是游牧民族,也不如汉人那般讲究礼节,建国三百年都一直没有形成确定的政权,直到夏国的上一任王上才建立起了朝政。
在此之前都是作为部落聚集在一起。
从那以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不如之前单纯,虽然是豪爽的游牧民族可耍起心眼子来可一点也不必汉人差,是阿喀西远远不能理解的地步。
但他强硬的军事才能却让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无论如何夏国都不能失去这样一位将士。
因此虽然那些朝臣平日里都对阿喀西颇有微词,可真正面对问题的时候却也不敢造次。
当拓跋烈确定让阿喀西去迎接大汉的使臣的时候虽然朝中之人多有不满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到最后这件差事便毫无疑问地落到了阿喀西身上,阿喀西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任务,可是说实话他却实打实地不知道该如何。
若是交给阿宇他恐怕一定能很轻松的完成吧。
想到这里拓跋明宇心里不禁有骄傲了几分。
等到所有朝臣离开之后拓跋烈却单独将他留了下来。
“那人有没有说什么?”拓跋烈问的自然是拓跋明宇。
阿喀西轻轻地摇了摇头道:
“没有。”
“还真是嘴硬啊,就连在你的手下都不说出实情。”
阿喀西是夏国内人尽皆知的恶魔,若是犯人到了他手上,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一天便能将所有事情全都招供,因此拓跋烈才会将人交到他手上。
可就算是阿喀西,也没能让拓跋明宇说出实情。
“还真是嘴硬啊!”
听到拓跋烈这样说,阿喀西难免有些心虚,可面上却没露出一丝破绽。
“属下一定会尽力帮王上问出您想要的东西。”
听到阿喀西这样说,拓跋烈脸上的神情总算是缓和了几分。
“这件事你先办着,迎接大汉使臣的事情也交给你去办,毕竟除了你本王也很难再相信别的人。”
“还有一件事……这件事情也交给你去办。”
“那小东西好像没死绝,你再帮本王找找,可别让他再生出什么祸端。”
“王上说的是拓跋明森?”
“除了他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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