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家的老婆也太有礼貌了叭,还会认真地和我道谢。”
“可可爱爱的老婆,真的让人忍不住宠上天,就算是摘星星也会帮老婆摘下的!!!”
“以后我们就叫小软糖,一起守护我们的阮糖,守护我们的老婆!!!”
可下一秒,一道低哑勾人的声音,在直播间里响起,语气暗含危险,“宝贝,你在干什么?”
直播间里的众人,瞬间瞪大了双眼:“?!!!”
一双修长白皙大手,强势勾住了阮糖的腰,根根骨节如同莹润的玉竹,仿佛散发着暖晕的光辉。
在往上,便是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以及那性感迷人的喉结。
两人的身形又相差极大,娇小漂亮的阮糖被强势地搂住。
就像一只软绵绵、惹人怜惜的西域猫儿,偏头,伸出粉嫩的舌尖,眼睛汪汪地看着主人。
上一秒还在嗷嗷叫老婆的软糖粉丝团,下一秒就见到别人拐走了自己的老婆,简直要哭死了。
可他们看了看这人修长如玉的指节,性感勾人的喉结以及低音炮的声音,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我踏马的,是个完完全全的手控啊!!!”
“这手,这性感喉结,这低音炮的声音,杀疯了啊啊啊!”
“这是什么霸总攻再配上娇小惹人怜的阮糖啊啊啊,简直磕疯了啊!!!”
……
更让粉丝们磕疯的是接下来的画面。
顾少言清冷的凤眸微眯,侧身靠近,优美的下颌,以及绯红微勾的唇角,露在镜头里。
修长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微微挑开了女仆装的前丝带。
嫣红的丝带,缠绕在指节上,冷白与极致红的碰撞,多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宝贝,你从未在我面前穿过女仆装,可你却喜欢在粉丝面前穿。”
“要不我买来几个衣柜的女仆装,让你一件件地穿,然后我一件件地帮你脱,从里到外……”
低哑的声音,就像陈酿多年的美酒,让人耳根发麻。
粉丝们瞬间脸红心跳,自己的心跳声,似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捂着红到能滴血的脸,可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激动。
“呜呜,这是我不充钱,也能看到的么?!”
“真的羡慕死了,这声音简直能听到人腿都软了,更何况阮糖还被那个那个……”
瞬间,弹幕区被带偏了风,疯狂地满屏幕打“小脸通黄”的表情包,暧昧地看着阮糖和霸总攻。
就在他们隐隐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时,忽然啪嗒一声,直播被霸总攻关掉了。
众观众:“?!!!”
他吖的,妈德,回过神来的观众,正巧看到精彩的部分,却被停下,纷纷骂骂咧咧。
却不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阮糖耳边,顾少言清冷的凤眸微眯,把玩着嫣红的衣服丝带。
看着阮糖如同娇嫩的荷花,纤细白皙的漂亮双腿,微微颤抖着,漂亮的杏眼里,紧张又惶恐,不敢看他。
顾少言轻笑一声,轻挑起阮糖精致小巧的下巴,想到刚才那么多人都在注视阮糖,甚至还会怀着龌龊的心思。
他眸色暗涌,掐着阮糖的下巴,力道渐渐收紧,“怎么,糖糖怕了?”
“刚才不是还跳得挺好的么?”
感受到顾少言的低气压,阮糖缩了缩脖子,水润的杏眼里,如同小鹿般惶恐不安,但他还是想小小地辩解一下。
“就…就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粉丝…我很喜欢他们……”
声音小小的软软的,可却更大的燃起了顾少言的怒火(醋意)。
“那我呢,糖糖可从来没在我面前跳过舞。”
“我向来惩罚分明,既然糖糖犯错误了,就该受到惩罚,要不然,怎么会长记性呢?”
顾少言扯了扯领带,缓缓靠近,低哑勾人,却暗含威胁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从来没在他面前发过火的顾少言,头一次目光阴沉,语气威胁,阮糖根本不敢反驳,颤颤巍巍的想远离顾少言的怀抱。
可他动了动,没过多久,就感觉自己的小蜜桃里,那灼热的东西。
似乎意识到什么,阮糖脸红得滴血,也更害怕了,挣扎着想逃离,刚站起身。
被那双大手勾住了腰,再狠狠压了下去。
莫名的刺激,让顾少言双眼发红,在他耳边,微喘着气,声音有些沙哑勾人,“乖,张开嘴。”
蹭的一下,阮糖脸都红了,像熟透的水蜜桃,连锁骨也透着淡淡的粉嫩。
见此,顾少言呼吸更加粗重,双眼红得厉害,勾着阮糖的腰,也变成了掐着,甚至微微用力。
可羞涩如同小白兔的阮糖,又如何会接受如此的姿态,挣扎着想跑。
可却听到顾少言在耳边威胁道,“乖,要不然,明天你都会腿软。”
阮糖浑身一颤,眼尾发红,水润的杏眼,巍巍颤颤地掉下泪珠,却更让人想欺负了。
“那…那你先关灯……”
顾少言绯红的薄唇微勾,迈着大长腿,曲起指节关下了卧室的灯光,姿态慵懒,坐在大床上。
摸着黑,阮糖眼尾湿红,颤颤巍巍地跪地……
简单却又青涩的技巧,却让顾少言忍不住双眼通红,仰着修长的脖颈,攥紧了纯白的床单……
漆黑的夜里,人的感官,无限地放大,轻轻的吞咽声以及呜咽声,低低哑哑地响彻整个夜晚。
第八十章 崩溃的边缘
凌晨四点多时,突然下起了大雨,天际边还隐隐能看到,时不时闪烁,亮如白昼的闪电。
狂风夹杂着暴雨,狠狠地抽打在窗户上,激起了飞溅的雨花。
漆黑的暴风雨夜,像一只无信的大手,狠狠地拽住这座城市,窒息、压抑、苦闷、绝望、无所遁形。
顾轻尘双眼猩红,躲在衣柜里,抱着双膝,浑身颤抖又哆嗦,从衣柜的细缝里,恍惚看到了放在衣柜上的饭菜。
他像是被刺激到,双眼猩红,发了疯似的,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脑袋,甚至用脑袋去撞坚硬的衣柜,直到头破血流。
他才缓缓清醒过来,黑夜夹杂着湿冷的雨水气,一点一点,渗透他的皮肤,进入骨髓里,冷彻入骨。
夜色被无限地放大,就连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成了牢笼,他颤栗着,害怕着,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
往里娴雅的母亲江楠,面目狰狞,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片青紫,以及暖昧的痕迹。
十几年前,作为秘书的江楠,年轻又漂亮,也许是见多了利益权势,她渐渐不满于此,野心渐渐膨胀。
甚至在顾家夫人还在怀胎时,蓄意勾引、下药,爬上了顾家掌权人顾瑞言的床上。
怀孕了,她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甚至母凭子贵,就算进不来顾家的大门,可至少能获得无数的钱财。
却万万没想到,资本家的野心以及对利益权势看得极重,甚至以她家人来威胁,不惜将她扔到偏远落后,流氓恶徒混迹的三角渔村。
没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没人知道她是谁,只知道不久后,生下一名男孩子,尚在襁褓的孩子,体弱多病,瘦骨如柴,唯有一双凤眼,大得吓人。
后来,没有证件照,她只能去黑心的饭店,干粗重的体力活。
可店主却嫌弃她,不仅克扣了她的工钱,还转手将她送人。
她仍然记得那个夜晚,肮脏的、腥臭的、鲜血淋漓的……
她拼命地求饶,眼眶里溢满了泪水,身子被拖走,在腥臭的泥土留下道道血痕。
可换来的却是,男人们更大的笑声,凌辱、肮脏、无数的手,将她拖下地狱……
再后来,眼里的光渐渐泯灭,为了不让年幼的孩子,饿死。
她渐渐变了,涂着鲜红的口红,穿着劣质的短裙,主动迎合别人,无论是酗酒的酒鬼,还是恶臭的赌徒、亦或是杀人犯……
只为了钱,也仅仅为了钱。
直到,凌晨半夜回到家中,她毫不在意裸露的皮肤,暧昧的痕迹,脱下高跟鞋,撩了一把粘腻的发丝。
看到年仅六七岁的顾轻尘,蜷缩在角落里,因长期的营养不良,脸色苍白,甚至能看出脸上的颚骨,唯有一双凤眸,漂亮得可怕。
见此,她眼里闪过心疼,弯下腰,轻柔地想摸顾轻尘的脑袋。
却不料,顾轻尘下意识地躲避,眼里惶恐又不安,恐惧被极致的放大。
可她却不在意,更加轻柔地哄着,唱着童年的摇篮曲,轻轻柔柔的吟唱,宛如月色下泛起的点点涟漪。
可她却忽然瞥到,桌上那一碗馊了的饭菜,忽然,面目变得狰狞了起来。
大红色的指甲,尖锐的掐着顾轻尘的下巴,甚至凹陷了进去。
猩红的血液渐渐流出,染上了这只白的病态的涂着大红指甲的手。
声音也变得凄厉尖锐,“你怎么不吃!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换来的啊啊啊!!!”
下巴流出了鲜血,甚至感觉快要被掐碎了骨头,可顾轻尘没有哭,只有实在忍不了疼时,发出的低低呜咽,如同濒死的幼兽,又如同地沟里舔舐自己伤口的老鼠。
见不为所动,她的面容更加的扭曲、狰狞,拿起了桌子上的那碗饭菜,声音变得更加的凄厉尖锐。
“吃啊!吃啊!!你怎么不吃!!!”
馊了的饭菜,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烂气味,甚至还隐约可见,浊白肥胖的蛆虫在里面挪动。
顾轻尘痛苦地挣扎,拼命地想远离,可却被死死地压着,甚至脸被压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
可他的母亲笑得诡异病态,抓着碗里的饭菜,拼命地塞入顾轻尘的口中,一遍又一遍……
绝望的泪水,从年仅六七的幼童眼里流出,最终泯灭于冰冷黑暗的地板上。
后来,她死了,据说死在了男人的床上,被折磨致死,鲜血流满了整个床单,暗红的,灼目的,肮脏的。
十岁的少年顾轻尘,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默默地清理着,料理后事。
送葬那天,顾轻尘看着人来人往,人们洒纸钱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也没流出一滴眼泪。
“你看,他母亲死时,真冷漠,甚至没流出一滴眼泪。”
“嘘,小声点,他出钱了,掏空了家中所有的积蓄,请了抬棺的人。”
“那又有什么,他母亲就是个臭婊子,脏得很,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而且他还流着他母亲的血,晦气得很。”
“那会不会以后,他也会学着他母亲,苟延残喘,跪趴在男人的胯下哈哈哈”
……
无数的恶语响了起来,哪怕是在死者的葬礼上,人们也毫不顾忌,喜欢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直到,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绵绵的细雨,夹杂着微冷的春风,迎面袭来,微微入骨的凉意,让围观的人们的手臂上,都忍不住泛起鸡皮疙瘩。
他们才骂骂咧咧,才渐渐离去。
葬礼过后,孱弱的少年,拿着捡废品换来的钱,拖着半人高的塑料大袋。
乘上了拥挤的火车,来到了繁华的京城,在天桥底下,简陋地搭了个住所后,便四处找工作。
因为年幼再加上没有户籍,没有人敢用他,甚至也没有人也没有人愿意同他相处。
同龄的人,厌恶他,排挤他,甚至把他当成一条狗,故意拿走他准备要捡的塑料瓶,笑得恶意满满。
“野种,你趴在地上,当条狗,让我骑,我就给你怎么样?”
他没回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转身就走,拖着好不容易找来大半袋的塑料瓶,走到转角,准备下天桥。
视线里突然出现了精致小巧的小凉鞋,微微露出的小jiaojiao,如同粉嫩又圆润的珍珠,娇气又漂亮,让人忍不住把玩。
第八十一章 给了光,却又遮住了光
再往上便是合身干净的校服,以及那张漂亮精致的小脸,小家伙歪着头,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地看着他。
“小哥哥,你怎么了?”
看着顾轻尘脸上的脏污,以及那眼角青青紫紫的痕迹,干涩发白的唇角。
小家伙眼里闪过心疼,连忙从手里拿出小手绢,肉乎乎的小手,避开伤口,小心翼翼地擦拭掉脏污。
见脏污擦完了,小家伙漂亮的杏眼弯成了月牙儿,小小的软软的一只,又向他靠近,微微撅起花瓣似的粉唇,轻柔地吹气。
“呼~”
“妈妈说过,吹吹可以让痛痛飞飞,嘻嘻。”
“小哥哥,你有没有好点呀?”
小家伙漂亮的杏眼,亮晶晶的,像满了满天的小星星,正关切地问他。
眼里的光亮,和他满身的腐烂,颓废,相成了鲜明对比。
头一次,他眼眶微红,想触碰这道光,哪怕一点点,一点点。
顾轻尘干涩的喉咙发苦,艰难地想要开口。
可长期没有交流以及喉咙时常发炎,能发出来的只有嘶哑的声音,像粗糙的沙石摩擦地面。
似乎察觉小哥哥的异常,小家伙拿出了另一条帕子,里面放着五颜六色的糖果,递给他。
“小哥哥,我妈妈自己做的糖果哦,可好吃啦,而且漂亮的糖衣能给人带来幸运,都送给你啦。”
顾轻尘伸出手接过,漂亮的糖果,如同小小的荧火,集聚成团,温暖了他的心。
从来没有这么关心、在意他,就连他的母亲,也不曾有过,自小他便遭受打骂,烟头,馊了的蛆虫饭菜……
他眼里突然涩得厉害,鼻尖发酸,手心里的帕子,质地细腻柔和。
他抬起头,想还给小家伙,可却看到那洁白的帕子上,染上了自己手指上的脏污,一块又一块的,漆黑无比,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
他耳尖悄悄地红了,低下头,结结巴巴道。
“我…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可不料,突然,电话手表的铃声突然响起来,小家伙瞥到备注是妈妈时,杏眼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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