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因此自责,明天要回门看望岳父岳母,可别哭成了小花猫。”顾少言的指腹轻轻地擦拭他的泪珠。
感觉到那抹温热,阮糖吸了吸鼻子,鼓起小拳头,“嗯,糖糖,不会再哭的。”
尽量平稳呼吸,可还是有微弱的哭腔。
“小骗子。”顾少言低低失笑,可,可手下的动作却没停下,慢条斯理地轻抚后背,帮他顺气。
低沉悦耳的声音,夹着一丝宠溺,似乎要从阮糖的耳朵,烫到了心底。
心里不由的悸动,直到阮糖入睡前,还小鹿乱撞,七上八下的。
甚至半夜时,阮糖还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顾少言双腿完好,修长的指尖掐着他的下巴,酥麻的感觉传来,不禁身子一软。
他衣服松松垮垮,露出了姣好的蝴蝶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的风情,身上穿的压根不是平日里的衣服。
性感的兔子服,露出的肌肤奶白如雪,莹润漂亮,愈发勾人,小脑袋上顶着长长的白兔耳,被顾少言把玩在手心,颤颤巍巍地抖动。
顾少言太高大,愈发衬得阮糖娇小玲珑,像只扑腾扑腾的小白兔。
喘气微微,泪光点点,小白兔颤颤巍巍,男人却使坏,偏偏只停留在下巴处,来回摩挲,其他部位都没碰。
阮糖微微撇嘴,鼻尖微红,好不可怜。
忍不住左蹭蹭,右蹭蹭,像只软白的小猫咪,摊开自己柔软的肚皮,求主人摸摸。
男人轻笑一声,故意捏紧的手心的软肉,“刻意勾引我?嗯?”
脸瞬间红了,红到了耳根子,阮糖眼里染着水光,泛着湿红,“没……没有。”
男人神色幽暗,阮糖看不懂,却见男人缓缓俯下身。
后来,阮糖双腿发软,站也站不稳了,只能双手攀着男人的脖颈,气息紊乱,却听到男人在他耳边低语,“小骗子,这不就是你主动的吗?”
第七章 回门风波
翌日清晨,清透的日光倾洒而下,两人已经早早准备好,驱车前往阮家。
早年前, 阮家原本靠房地产开发,渐渐发达富裕,赞了些钱,开设了销售公司,但因为阮家长孙,也就是阮糖的父亲,阮国栋不成气,公司经营不善,日渐没落了下去。
但阮家还发达时,阮国栋留下许多风流韵事,睡过了女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
而阮糖的母亲,就是和阮国栋喝醉酒后,一夜风流之后,她怀孕了,恨过也恼怒过,但孩子是无辜的。
她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含辛茹苦地抚养孩子成人,但多年的操劳,她身体已负重不堪,拖着病弱的身体哭哭哀求阮家收留儿子。
可她未曾想到,自己视若珠宝的儿子,对于阮家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的私生子,可以随意欺辱。
也正因为卑微的身份,阮家看不起阮糖,所以回门这天,无人在意阮糖是否回来。可不料,顾少竟然陪同阮糖回来。
阮国栋连忙迎了上去,小小的眼睛,眯成了绿豆般大小,里面尽是混浊与狡诈。
“顾少来了,有失远迎,快进来坐坐,喝杯小酒哈。”
等顾少酒醉了,正好套套顾少的话,看看顾少对自己这个私生子的态度,如果他不是一时兴起,倒也可以好好利用阮糖,为阮家谋利益……
思及此,阮国栋眯了眯眼,撇向旁边的阮糖,笑了笑,“你这傻孩子,回来了也不怎么说一声,让顾少等久了,怎么办。”
和蔼的笑容落在阮糖眼里,却如猛兽张开了獠牙,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不由揪紧了身边顾少言的衣角,眼里惶恐不安,又微微泛红。
他昨晚才知道的消息,也曾打过电话,可等了许久,也没人接听。 后来,他早上又打了几次电话,阮父才接听,还未开口。
便成来阮父震耳欲聋的声音,“下贱的东西,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也配结婚三日后回门,不过替哥哥嫁人,你算什么玩意,赶紧给我滚!”
狠厉侮辱的语气,不知道的还还以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不是亲生的儿子。
“小孩子,没教养,顾少多多担待。”阮国栋想走过去,靠近顾少言,套个近乎。
却不料,顾少言侧身,微微躲避,眉头一皱,“岳父,常人都知道婚后三日,丈夫需要陪伴妻子回门,岳父难道不知?还是说连常识都没有?”
暗讽的声音传入耳,阮父脸色僵了一下,心里骂了几声,但想到顾少言出身顶级豪门,身价不菲,又是顾氏集团的掌权人,手缝随便漏出一点钱,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大笔。
阮父立马转变了脸色,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叹息一声,“唉,人老人,不中用了,记忆也大不如前。”
交谈几声后,阮父便带两人进了客厅,吩咐阮糖去备茶。
阮糖沿着旋转式楼梯走上去,周围装饰着琉璃似的玻璃,在金灿灿的阳光下,被折射出,斑驳秾丽的颜色,看起来格外好看。
但与之相反的是,最右边有个藏物间,阴暗潮湿,哪怕白天也漆黑,不见五指,就是他以前常住的地方。
看着看着,他不由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狭小的藏物间,那种压抑窒息的感觉渐渐传来,令他喘不过气了,攥紧心脏处,密密麻麻的疼痛传来。
猛然回过神后,阮糖连忙远离,脚步凌乱,跌倒了几步,又爬起来,终于到了茶水间,却见到倚靠在门边那人熟悉的容颜,瞳孔猛缩。
第八章 出乎意料
阮晨斜靠在门边,双手插兜,恶意满满地盯着着他,缓缓靠近,“小贱种,上次要不是沈奕辰为你出头,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我那些兄弟有些还鼻青脸肿,有些还骨折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和你好好算这些账?”
手臂被攥紧,力道慢慢收缩,阮糖的脸色渐渐苍白,拼命挣脱后,水润的杏眼里,强装镇定。
“他们在下层的大厅聊天,如果你敢闹出动静,他们极有可能知道,并且上来查看。”
“况且父亲是个贪图利益之人,若你打搅了他们的对话,父亲会如何教训你,想必你心里有底。 ”
话音刚落,阮晨脸色更阴沉了,大力拽住了他的衣领,“你敢威胁我。”
衣领被他越拽越紧,阮糖强忍着害怕,用力掰开阮晨的手。
自己应该早些明白,若一味的顺从,他人便会越来越肆意张扬地欺负自己,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任人欺负。
拼命挣脱后,阮糖跌跄了几步,跑进了茶水间里,莹润漂亮的指尖紧拿着茶具,有些泛白。
微微喘着气,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反抗阮晨,曾经欺辱像一片乌云笼罩着他,如今却慢慢散开,露出初霁的日辉。
直到旁边咕噜咕噜,冒着热气腾腾的水壶拉回了他的思绪,想到先生还在大厅,连忙泡了几杯西湖龙井,放在茶盘上,正准备端出去。
却仍见门边旁的阮晨,拦住了他去路,侧耳在他耳边讥笑,“想不到,你替嫁给顾少,顾少人长得不错,家世也不错。”
“可惜,他双腿残废,心里指不定什么时候,有阴暗病态的想法,你以后可有得受了。”
阮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瞥到楼下的父亲正推着顾少言的轮椅往上走,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动。
他疾步走近,抢过阮糖端着的热茶,毫不犹豫地淋在手背上。
往后退了几步,佯装被推搡,身子不稳,跌倒在冰冷的瓷砖上,手中的茶具哐当一声,四分五裂。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粗心了……”
语气懊悔不已,又带有自责。
“阮糖!你闹够了没!”阮国栋怒气冲冲地走进,连忙扶起阮晨,一阵嘘寒问暖。
阮国栋对两人的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阮糖眼睛有些酸涩,这多多年,父亲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待他,轻则辱骂,重则鞭打,自己习惯了,但心里还是酸酸涩涩的。
想出声辩解,但似乎没有什么证据,看到旁边的先生投来的视线,脸色忽然白了,无力解释道,“先生,真的不是我造成的,你信吗?”
阮糖走近顾少言,想揪着他的衣角,却没想到被他避开,先生的动作刺痛了他的眼,密密麻麻的疼自心口传来。
原来自始自终都是他一个人,从没有相信他,也没有人在意他……就连先生也……
“糖糖替嫁过来,我不怪罪。可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糖糖,岳父真是有好教养。”
顾少言骨节分明的手强势握住阮糖的小手,温热的触感传来,阮糖愣住了,像个可爱的冰糖葫芦,微红的莹白脸上,还沾了些许的泪水。
直到脸颊被揉了揉,耳边喷洒温热的气息,“蠢,老公是在帮你出气。”
宠溺微哑的嗓音萦绕耳边,明明很熟悉,却不知为何,心尖还是被荡漾了一下。
阮糖耳尖泛红,莹润漂亮的嫩粉指尖不由蜷缩着,想抽回手,却被顾少言更加强势地把玩。
悄悄地瞥了顾少言,正狠狠地警告父亲身上,可他手里的小动作不断,粗糙的指腹,蹂躏着自己的软肉。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阮糖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没有注意他们在聊什么,直到随顾少言出了阮家大门,微冷的风袭来,才拉回了他的思绪。
第九章 归家
阮糖看着身边俊雅矜贵的老公,想到老公刚才的维护他的举动,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惹得身旁的顾少言轻笑一声,不由地摸了摸阮糖的小肚肚,“看来,糖糖饿了,我们去吃好吃的。”
阮糖本以为老公随便到西餐厅吃饭,却没想到,老公带他来到一间典雅的别院餐桌上,顺便让他见到老公的好友。
别院映入眼帘的是,曲水流觞,假山乱石,淡雅的雕花窗纱里,摆着精致的餐桌。
而餐桌的椅子上,三两好友谈笑风生。
见到陌生人,阮糖有些出于本能的害怕,不由揪紧了身边老公的衣角,听到老公安慰的话,才微微放下心来,局促地往里走。
还没等到他靠近,一道道高昂激动的声音便传来,“嫂子好。”
让阮糖羞红了脸,随着老公落座,见到一张张年轻俊逸的青年,以及感觉到他们投来好奇赞赏的目光,不由的揪紧了自己的衣角,心里有忐忑,也有几分雀跃。
从小到大,很多人都是嫌弃他是个私生子,鄙视他,厌恶他,骂他……无数的嘲讽以及厌恶的目光,像一层又一层的死水,令他感到窒息无助。
他也渐渐变得卑微,敏感,生怕自己太笨,做不好事情,也害怕遭到别人厌恶的目光。
可他们的目光里却没有厌恶,嫌弃,反而是站在平等的角度上,对他好奇,赞赏。
“我家的,你们可别吓着他。”顾少言凤眸轻扫过去,明明眸色清清冷冷的,却不威自怒,暗含警告。
梦宴之却笑了笑,拍了拍顾少言的肩膀,压低声音,“啧啧,顾少,老牛吃嫩草呢。”
顾少言轻轻地侧身,躲避梦宴之的举动,语气淡淡,“新进的医疗器械,不想要了?”
闻言,梦宴之秒怂,连忙转移话题,看向阮糖,开始哔哩啪啦介绍自己。
“嫂子,我是一名外科医生,也兼职顾家的家庭医生,也是顾少的挚友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和问题,都可以找我玩勒。”
说完,梦宴之还眨了眨真诚的卡姿兰大眼睛,内心却在疯狂吐槽。
md,老男人吃嫩草,还不敢承认,要不是为了医学事业发展,他怎么会如此忍气吞声。
“我…我是顾少的妻子……阮糖……”
在陌生人面前,阮糖有些局促不安,和紧张,软乎乎的声音带了些许的颤栗。
却莫名的,像胖乎乎的小奶猫,眨着紧张漂亮的猫眼,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四周,让人萌出一脸血。
梦宴之眼眸逐渐炙热,内心土拔鼠尖叫,呜呜,好可爱啊啊啊,但瞥见旁边老男人愈来愈阴沉的脸色,按耐住自己的反应。
平静地和阮糖聊天,并一一介绍了周围的朋友后,邀请一起用餐。
等两人用完餐后,朋友也陆陆续续地解散了,阮糖也慢慢推着老公的轮椅,使向外面。
路过的小道,偶尔几位三两成群的阿姨或路过的行人,他们窃窃私语,聊聊东家长西家短。
见到阮糖推着坐在轮椅上,一位年轻的成人男子,都忍不住叹息,饱含同情怜悯地目光,投来。
被众人的同情目光注视,阮糖心脏钝钝的疼,他不知道,这些年,从天之骄子跌落到尘埃里的顾少,会遭受多少人的同情怜悯。
而这些看似无意的同情怜悯,往往能将人伤得更深。
阮糖迎着众人的目光注视,慢慢的弯下腰,握紧了老公的手,无声之中,给予坚定的支持和鼓舞。
温热的小手心慢慢包裹着冰冷的大掌,顾少言既有些出乎意料,意外自己怯弱的小妻子,会在众人面前,做出如此的动作,但更多的是无限的温暖传来。
第十章 酒吧冲突
处理结婚的相关事宜后,阮糖继续忙于学业,高三的生活虽然充实,但也枯燥乏味。
放学后,阮糖就被好友林深强硬拉去酒吧包间,顾名思义为了缓解压力。
而此时此刻,包间内乌烟瘴气,五光十色的彩灯倾洒下来,几位男子饮酒抽烟,打牌,其中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微微屈膝。
而在男人的膝盖上,跨zuo着一位清秀的少年,清秀的少年紧紧缠绕男人的腰间,时不时吐出温热的气息,整个画面显得糜乱又暧昧。
门打开的声音,惊动了包间内的几人,他们还在专注于下赌注,头到没抬。
“这么久才来,你说,该不该罚呢。”
许久,没听到回应,几人下意识的望了过去,目光落在林深身后的阮糖深身上。
肮脏的,贪恋的,阴暗的目光不断投来看着身着蓝白的校衣阮糖。
只见阮糖雪肤花貌,肌肤白皙莹润,细看之下,还有黛青色的血管,清澈圆润的杏眼惶恐又不安。
他清澈纯白的眼神和这里的环境,相差极大。
“哟,这不是乖学生阮糖吗?”陈豫肆意地打量阮糖,甚至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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