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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钢琴的3650个日子(近代现代)——格卿

时间:2024-01-06 10:51:42  作者:格卿
  第一个发现他的是顺利,狗狗热情欢快地转过头来奔向他,然后简一鸣也发现了他,握着锅铲回头,“早餐还要再等等,今天是煎蛋培根和面包。”他特意叮嘱:“继续不要喂顺利,这家伙最近要减肥。”
  被点名的狗子正尝试从各个角度爬到符盛蓝身上,符盛蓝脾气好,任它把自己当做高山征服。
  果然早餐的时候,顺利各种嘤嘤乞食,简一鸣铁石心肠不理它,符盛蓝却总是忍不住关注脚边的狗子,见有机可趁,顺利更加卖力向符盛蓝撒娇,正思考着怎么给顺利偷渡一点食物,转眼就看见了严肃盯着他的简一鸣。
  ——每一个成功减肥的狗狗背后,都有一个心狠手辣的主人。
  顺利最后什么都没获得。
  他们一起去学校练琴,一起回家。没有帮忙的保姆,也没有清洁的阿姨,只有他们两个凑堆的生活,比符盛蓝想象中要丰富一点,丰富的那部分,就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家务。
  简一鸣家有扫地机器人,不过这是几年前的型号,还是简绍送给于女士的节日礼物,机器有点笨笨的,有时候撞到墙上了不会转弯,就连续撞好几次,很有撞到南墙也不肯回头的决然,傻傻的可爱。机器人有时候还会被顺利玩,狗狗会蹲在它旁边伸爪子把这个圆圆的东西拨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更好笑的是顺利一直试图坐在上面,就是碍于面积太小,狗总是掉下来,然后扫地机器人就会响起警报,疯狂投诉狗子妨碍它工作。
  每当这个时候,简一鸣就会把捣蛋的顺利赶回房间,等机器人工作结束才放它出来,于是愤愤不平的顺利变本加厉地欺负扫地机器人,总想把休眠的机器人挖出来。
  符盛蓝看得好笑,就去安慰可怜兮兮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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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改BUG:简妈妈是五年级的时候走的。
 
 
第51章 
  符盛蓝本来以为自己会不习惯,但是没关系,因为很期待,所以所有的不习惯都可以忍耐,然而现实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
  他跟着简一鸣开始做过去没有做过的事,终于清晰明白地认识到自己原来真的是一个贵族少爷的事实。
  “你这叫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简一鸣纠正他。
  符盛蓝被“小仙男”三个字逗笑。
  他们刚刚吃完晚饭,简一鸣负责做饭,他负责洗碗。放假了,临音附中的饭堂也关了,如果不想一日三餐都在外面解决,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家自己做饭。
  做饭的时候符盛蓝会尽量帮忙,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是拖后腿的那个,他不会洗菜摘叶子,也不会拿刀,但是简一鸣也不嫌弃他,一点一点教他,从厨房打下手到洗碗。
  符盛蓝还真的没有洗过碗,他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机器,叫做洗碗机。
  “因为装修的时候忘记预留洗碗机的位置,”说起来简一鸣也无奈:“平时在家都是于女士做饭,洗碗的工作就交给我了。”
  “你做饭也很好吃的。”
  简一鸣哈哈笑:“我做饭不是因为不好吃,是于女士嫌我调味料加得多。她到现在都还在保持清淡口味的饮食习惯,少油少盐少糖,巧克力只吃黑巧,咖啡从来不加糖。”
  符盛蓝表示:“你就走了另一个极端了。”
  “你这话应该告诉卫帅。”辣党简一鸣坚决不认为自己是个重口味党:“我是普通正常的口味好吗!”
  他们就油盐酱醋问题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讨论,瞎聊天期间符盛蓝的电话响了起来,才终止了话题。
  符盛蓝垂眸,是来自国外的陌生电话,来电地址显示是柏林。
  “里奥。”电话传来的声音具有明显的辨析度,听起来像是常年不言苟笑的人努力表现出慈祥,实际上却生硬得跟铁一样,和努力装严肃的符滨河是相反的两个极端。
  符盛蓝情绪微微波动,随即又不觉得意外了,无论是从什么渠道,只要他想,总能得到自己的联系方式的。符盛蓝干脆掠过这一点,转移重点:“爷爷,柏林那边已经是深夜了,你应该要去睡觉了。”
  罗贝尔老爷子听了果然很高兴,刚开始那点生硬都开始软化了一点,“不碍事。”
  符盛蓝大概猜到爷爷打电话过来想说什么,符淼和康奈尔的离婚官司那么不顺利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背后站了一个罗贝尔老爷子。老爷子对这个花国儿媳没什么感情,却很喜欢遗传了过世多年的妻子那双绿眼睛的孙子,他和自己四个孩子的感情都用不上融洽来形容,跟两位数的孙子更加寻常,唯独对符盛蓝青睐有加。
  在欧洲的贵族社会里,绿眸被视作贵族的眼眸,有绿眼睛的贵族就能在社交场上无往不利,现代这种观念减轻了很多,但罕见的绿眼依旧备受追捧。
  符盛蓝开始和罗贝尔老爷子聊家常,面对一辈子强势的老爷子,只有符盛蓝会和一直跟着他的管家会和他说这些,即便是家族里的其他人,面对钢铁般的罗贝尔时,都很难表现出温情的依恋,大部分孙辈对他的感情不是平平就是恐惧。
  七十多岁还在掌管家族的罗贝尔果然很高兴。
  在罗贝尔老爷子开口之前,符盛蓝先发出邀请:“爷爷,你会想来花国看我吗?”
  罗贝尔沉默了半晌, “看来你在花国过得很开心。”
  符盛蓝没有否认。
  “也只有你会使唤我了。”老爷子上的语气带上了一点调侃的意思,似乎有点兴趣,符盛蓝松了口气。
  他面对积威深重的爷爷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和亲切,但现在也不是以前了,符盛蓝从外公家和简一鸣身上学到了对待长辈的另一种方式。
  “我会认真考虑的。”罗贝尔跟孙子说话的语气总是不自觉像对待下属一样,“记得要定时给我打电话,里奥。”
  符盛蓝听出来,老爷子在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也是罗贝尔的事实。
  符盛蓝的父亲想争夺符盛蓝抚养权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老爷子的态度,继承人的位置现在罗贝尔老爷子依旧没有一个准话,康奈尔和他的三个兄弟姐妹谁都没能真正坐上去,这个时候倍受掌权人宠爱的孙子就特别重要了。
  只有符盛蓝清楚,他是绝对不可能影响老爷子关于继承人的想法。而爷爷在他父母婚变之后表现出来的怜爱之情,除了感情的出发点之后,更多的还是无法接受他会脱离家族的可能。
  “好的,爷爷。”
  确定聪明的他已经听懂了自己的意思,罗贝尔老爷子满意的挂上了电话。
  符盛蓝站在阳台上,轻轻地舒了口气,俯视楼下车水马龙,一道道光划过他的眼眸,像烦躁的鱼群有过他眼底的湖,扰乱了他的心。
  冬天的寒风在这个时候倒是刚刚好,吹散了他脑子里的纷纷扰扰。
  从简一鸣的角度看过去,站在阳台的符盛蓝拿着电话垂着眼,侧脸温润,像用古典技法画出来的人物,在绿色画具上混合朱红色和银白色画出来的皮肤,背景的光透过发间睫羽透出来,模糊了人物的边界线。
  简一鸣想了想,从冰箱里翻了一包汤圆,还找了炼乳和牛奶。等符盛蓝从外面吹完了冷风进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一碗热热的牛奶汤圆。
  面对他惊愕的表情,简一鸣解释道:“突然想吃宵夜了。”
  “冬天吃汤圆是最好了,又香又糯,甜甜的。”
  在简一鸣的迷魂汤下,符盛蓝一口气吃了五六个,胃里刚刚消化出来的空隙都被迅速填满,符盛蓝吃到打嗝停不下来,简一鸣叫他用了好几个方法,还上网搜索偏方都没止住。
  简一鸣听着他有规律的打嗝声笑了出来:“怎么你打个嗝都能打出节奏来?”
  符盛蓝瞪了他一眼,打嗝打到说不出话。
  “来,四四拍,一二三走起!”
  简一鸣故作认真地给他打拍子,被符盛蓝追着打,顺利兴高采烈地加入其中,等符盛蓝揍了他一顿之后,发现自己打嗝终于停下来了。
  “看来转移注意力这个方法才是最有效的。”简一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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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蓝蓝和家里人说话是用外语,这里就不另外标注了。
  销假啦,回来了,太累了,字数不多,红包补上!爱你们=333=
 
 
第52章 
  白天他们一起去借学校的琴房。
  今年留校的人特别多,接连几个比赛,有志要参加的学生就得开始起早摸黑地练习,天天冲到琴房里恨不得天长地久缠缠绵绵,不然每天在家里练,没轮到家里人有意见,邻居就该轮流投诉敲人的门了。
  这里还出现了一件趣事,在学生当中广为流传。有个练圆号的女生在聆音楼关了门都还留在学校里练习,晚上直接和朋友出去吃夜宵,回家的时候被抢劫了,女生抡起圆号把人砸了一顿报警,那个一时想不开的抢劫犯蹲在警察局里比圆号女生还委屈。
  警察看看了他们两的体型差,一脸无语。
  现在有点脑子的都去搞电信诈骗了,还晃悠在街上拦路抢劫的都是脑子有点一根筋的,抢劫风险大、收益低,现在的人谁还带现金,抢个手机完全划不来,而且抢的是个学生,也就是这个瘦得跟麻杆似的家伙,看见人家提着个盒子又是个女生才敢上前。
  简单来说,又没脑子又没胆子,还没文化。
  有个老警察经过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提了一嘴:“把这家伙拎去验一下尿。”
  委屈的家伙立刻像只被人抓住了翅膀的鸡。
  毒检结果出来,得,进去不用说了。
  报案的女学生后来是被警察送回家的,把爸妈都吓了一跳,但她本人心大得很,回学校还当场笑话说给同学听,重点表达自己的圆号完好无损,一下子就传开了。
  音乐生们关注的不是这人怎么怎么着,而是认真考虑带壳的圆号砸人到底有多疼,最后得出结论,没骨折已经算挺幸运了。
  练铜管乐天天拎着乐器走的人都是公认的强者。
  还有人打听她用的乐器盒,无形给品牌方做了次免费的推广。
  简一鸣听完了这事看了眼符盛蓝,再瞧瞧他手里的小提琴。他曾经上网查过这乐器盒,价格贵得让简一鸣都不认识数字了,把顺利论斤卖了也够不上它的零头,别说凶器了,简一鸣相信它能充当防暴头盔。
  符盛蓝斜了他一眼,不太想探究这傻狗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反正抢劫肯定抢不到他头上。别看金毛傻傻的,该有的战斗力还是有的。
  符盛蓝和简一鸣上午练了合奏下午再分别练习,没有了考试要求,两个人的合奏练得很任性,今天就练习途中开始研究给义工服务学校的小孩子弹点什么好,商量着怎么改编演奏适合,也不正经也不严肃,纯属闹着玩,玩得太开心,符盛蓝都有了负罪感。
  “我觉得音乐最开始,说不定就是闹着玩。”简一鸣叮叮咚咚摁下琴键,模拟打击乐的声音,听着他把钢琴当成了架子鼓在敲,还真的敲出了一点架子鼓的味道。
  他可以把钢琴当成架子鼓,符盛蓝绝对不可能把小提琴当成贝斯给他配乐。
  不过偶尔听听这种别开生面的钢琴也很有趣。
  “老是太严肃对待音乐的话,人会很累的。”
  符盛蓝表情淡淡,语出惊人:“不是这个,上次那个!”
  简一鸣差点呛口水把自己呛死。
  男神、学神,你人设崩了你知道吗!!!
  符盛蓝模仿得不能说惟妙惟肖,却有一股神似的味道,配上他那张仙男脸,让人都无端怀疑是不是自己神经错乱了。
  怂狗简一鸣受不住了,立刻滑跪:“我错了,我发誓,我以后必定认真努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花赛前三。”
  “昂?”
  简一鸣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要签上这种不平等条约,偏偏嘴边说不出拒绝的话,就给自己加了两个字:“争取花赛前三……”
  他满打满算就参加过一次比赛,少儿的比赛和成年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少儿级别的比赛以鼓励形式为主,好的坏的都有奖,以前的三等奖对简一鸣来说就是个鼓励性质的安慰奖,可成人组不一样,花赛虽然在国际上不是最顶尖的比赛,难度也是数得上号的。
  保证上领奖台?
  简一鸣知道自己帅,还不觉得自己能有那么帅。
  郁闷的简一鸣继续自己的“闹着玩”敲钢琴,寒假呢,想什么比赛!
  狗狗简很快就让自己快乐起来了。
  符盛蓝静静地听着他的琴,像是遛狗溜累了坐在草丛边上偷懒的主人,看着狗狗追尾巴,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的那种。
  音乐的起源说法很多,主流观点分成四种,模仿说、感情说、劳动说、语言说,这些说法影响到了后来人们对音乐的看来,因此音乐分成了一个个不同的流派,注重形式的模仿说,注重感情表达的感情说和注重内容的语言说。虽然侧重点不同,不过大家都同意最早的音乐起源于打击乐。
  原始、野性、荒蛮、自由。
  相比起来,现代乐器经过历代的改良,还是显得过于秀气和斯文,就像穿着牛皮裙的原始人和穿着旗袍的古典女性。
  然后简一鸣大概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就开始搞事。右手古典美人,左手模拟不那么原始的原始人,像这两个完全不同时空的人碰撞,最后他还两边合成了圆舞曲旋律,仿佛这个大家闺秀和什么都不懂的原始人跳舞,右手收敛典雅,左手跌跌撞撞。
  符盛蓝:“……”
  能用音乐把画面描述得这么真实,简一鸣也是独一份。
  听到后面他也受不了了,小提琴一起加入其中,把他两只手撑不起来的地方补充架构,不至于让大小姐和原始人那么寒酸。
  “听着就像贵族小姐和酋长跳舞了。”
  符盛蓝恨不得用琴弓把这个分神的家伙敲一顿。
  虽然莫名其妙,但奇妙得很快乐。
  下午他们分别练自己的曲子,简一鸣说他要先回家,抱顺利去洗澡,符盛蓝便一个人踩着夕阳走回去。
  冬日的阳光总是稀少而珍贵,金黄的颜色像烧溶了的金子,像过熟的果子留下甜腻的汁液,温和地洒落在步行的人身上。夏天避之不及的阳光此时像个和蔼的老太太,人们恨不得亲近它多一些,再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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