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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听见他说，“如果他们真的是拿江边做实验，周围一定有他们的人，找到他说不定就能知道他们的研究所在哪。”
避役当时在门外听他们对话的时候觉得不敢相信。
他只是知道那个人和他们组织似乎是合作关系，具体是做什么的他并不清楚。
他不知道组织的人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们这种行为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他必须调查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实验。
其实他的心里还抱有一丝期待，也许他们真的只是想救江边，只是出现了一些副作用，就像医院的手术一样。
林暮就这样跟着避役在监察所、酒店以及江边家附近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他不会是下班了吧。”林暮试图调节一下气氛。
避役摸着自己的下巴，以他的观察能力不应该找不到，除非对方现在并不在这里。
在一处偏僻的研究所内，避役要找的人正在向那个医生汇报。
“那个实验品现在在监察会，下一步该怎么办？”
事实上他今天就住在江边的隔壁，听到隔壁有动静之后，他刚想过去看看情况就被林暮截胡了。
后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了监察会，他不敢靠得太近，就先回来报告。
“监察会。”那个医生手上正拿着一个试管摇晃，鲜红的颜色映照在他的眼睛里，“他在监察会也好，在酒店也好，只要让他把药吃下去，在哪都无所谓。”
医生放下手上的试管，说：“那边你不用跟着了，收拾一下，这里已经没有价值了。”
说完便走了出去。
而林暮和避役因为找不到人就先各自回去，林暮成功收获了白鹄的电话一通。
废了一番口舌跟他解释清楚后，林暮回到了梧桐酒吧。
他是上午出去的，现在天已经黑了。
“你们是去了一趟国外找人吗？”凡千见到他后调侃地说道。
林暮没有说话，到处跑了一天，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离曜就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就捧着林暮的脸颊看着他。
漆黑的眼睛里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影，林暮被看得有些心跳加速，不由得叫出了离曜的名字。
离曜放开他的脸，抱歉的说：“我刚刚看你脸上有脏东西，是我看错了。”
说完拍了拍林暮的肩膀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都行。”林暮还有些愣愣的。
离曜笑了笑就上楼帮他做饭去了，顺便让夏羽帮忙看着点一楼。
凡千也学着离曜刚才的样子捧着千凡的脸颊，疑惑的问道：“有脏东西需要这样看吗？”
“谁知道呢。”
两人放弃了思考，看见林暮还在发呆，凡千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哈喽，还在吗？”
林暮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一个人，虽然只看到一双眼睛，但林暮还是被吸引住了。
离曜当时的眼神很专注，像是在认真观察什么东西似的，林暮很喜欢这样的眼神，不自觉地就在回忆刚才的画面。
他无奈地抬头回应凡千的呼唤，“你干嘛？”
“没干嘛，就是看你魂都丢了，不就是被看了两眼，至于么。”
听他这语气，林暮突然就想起来之前的问题。
“你们好像现在都不叫离曜师傅了。”
之前因为避役的事被他们逃过去了，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在这混得很熟了，但是也不像之前那样黏着离曜。
“他不喜欢我们叫他师傅，我们自然是听他的。”千凡解释道。
林暮一个字都不信，之前让他们别叫不还是叫得挺欢的，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与此同时，林暮还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第48章 平凡的日常
不知什么时候，千凡他们和夏羽关系好了起来，前两天他还看到他们一起出去玩的照片。
就连现在也是，夏羽一个人忙不过来，他们甚至还能帮忙调酒。
他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技能。
还有晚上回去的时候，林暮发现他们居然走的一条路。
“你们也走这条路？”
这条路过去就出了市区，地方比较偏僻，条件自然也不怎么好。
夏羽是因为没钱住的那里，这两位应该不至于也住那附近吧。
千凡解释道：“之前因为炎烬的事我们就住到夏羽隔壁了，后来觉得那里环境不错就没搬出来。”
环境不错？他们说的是一个地方吗，他怎么记得之前陪夏羽看房的时候还看到外面有几个坟墓。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妖族想法不一样，当时看房的时候离曜和夏羽好像都不太在意那几个坟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林暮向离曜请假了，原因是白鹄担心避役会假扮成监察会的人给江边下药，而林暮是唯一能认出他的人。
林暮觉得是他想太多，昨天避役还在找幕后之人呢。
他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后，不出意外的……被骂了。
“他说什么你就信，谁知道是不是做给你看的。”
难得看白鹄这么凶，林暮有理由怀疑他被青澜骂过了。
确实这件事也有避役的一分“功劳”。林暮还是乖乖闭了嘴去了监察会。
监察会的人基本都在忙自己的事，林暮和江边也不太熟，两个人坐在一起气氛十分尴尬。
自从昨天世界观颠覆之后，江边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于是率先开口。
“冒昧地问一下，你……是人是妖？”
第一个问的居然不是名字，林暮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我是人。”
是人就亲切多了，江边直接搬着椅子坐到了林暮旁边。
“我记得我在梧桐酒吧见过你。”
江边别的本事没有，记人的能力非常强，见过一次基本就不会忘。
“对的对的，我也记得。”
不止他记得，梧桐酒吧的人都记得，尤其是凡千。
江边套了两下近乎之后就想问点什么，想来想去却又不知道问什么。
思考了片刻之后，他低声问道：“他……还好吗？”
江边不知道问这句话的意义在哪，也许只是单纯地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听说那天是避役送他过来的他很开心，但是又想到他也参与了实验的事，江边的心情十分复杂。
看他精神不振的样子，林暮觉得自己有必要助攻一下。
“他去帮你找那个医生了。”
江边低垂的眼眸亮了，随即又担心地问：“他不会有事吧？”
“以他的能力，应该不会。”林暮估计那些人应该没有认出他易容术的能力。
江边为自己的无力叹了口气，现在自己只能留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太难受了。
“话说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林暮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两下，贼兮兮地笑着。
看他们之前那粘糊劲，怎么着也在一起了吧。
“我被他拒绝了。”江边苦笑，估计现在还被讨厌了。
“为什么？你们不是还住一起吗？”虽然是住两间房。
“感情的事还能为什么，大概是不喜欢我吧。”
江边像是看开了一样自我安慰道：“这样也好，人妖殊途，更别说我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林暮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他看着江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这话由林暮说出来明明应该很没有说服力的，但是江边却莫名感到安心。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避役那边还是什么都没发现，监察会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不过他们也不着急，江边身上的鳞片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那些人最近一定会有所行动。
林暮可不想这么多，他现在正面临着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中午吃什么。
他不知道是不是食堂都是一个样，监察会的伙食和他高中食堂简直是一模一样，一样地难吃。
在这待了一个星期，林暮觉得自己都瘦了。
他给离曜发了信息，一顿卖惨加卖萌之后，拜托离曜给他改善伙食。
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林暮转头对江边说。
“江哥，我中午点外卖，你也一起吃吧。”
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已经称兄道弟了。
“好。”江边其实也不想吃食堂了。
不到半个小时，一辆低调朴素的小车就来到了监察会门口，林暮收到消息后一路小跑出去。
天气比较热，离曜寒暄两句就让林暮赶紧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食堂吃久了，江边觉得这个外卖异常美味。
“暮暮，你点的哪家外卖？”
“梧桐酒吧。”
“这是新品吗？”江边之前在梧桐酒吧也吃过好几回了，印象里没有这个饭。
“不是吧，这就是个蛋炒饭，很早就有了。”
蛋、炒、饭？
江边确信，他之前点的蛋炒饭不长这样。
再说，哪有蛋炒饭菜比饭还多的，粗略一看里面除了标准的鸡蛋之外，还有虾仁、鱿鱼、玉米、青豆、紫菜等等等等。
就连配带的汤都是鸡汤，这应该是另外的价钱吧，江边想。
“你花了多少钱啊，我转给你。”
江边想着加这么多东西应该花了不少钱，总不好让林暮请他。
林暮挥挥手，说道：“不用了江哥，就五块钱的事。”
“五块钱？”江边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啊，蛋炒饭不一直是五块钱吗？”
怕他不相信，林暮还把转账记录给他看了下。
江边一整个怀疑人生，难道这是……员工的内部福利？
接下来，江边就沉浸在这是一个价值五块钱的蛋炒饭的魔咒里，默默吃完了这份外卖。
刚放下筷子，夏明渊过来了。
“你们刚吃完吗，正好，澜姐让你吃完饭后把这个吃了。”
夏明渊拿出几个红色的药丸递给了江边。
这药，怎么和之前吃的长得有点像。
江边没有多想，药嘛，长得都差不多，拿起水杯就准备吃下去。
第49章 怀疑
这时，林暮拦住了他吃药的动作。
“之前没说要吃药啊。”
按照青澜之前的说法，江边的身体不需要吃药自己就能慢慢恢复的。
被这么怀疑夏明渊依旧还是那个好脾气，“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负责传话。”
“澜姐呢？”林暮依旧没有放下怀疑。
“她把药给我就出去了，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说完还特地当着林暮的面拨了出去，但是并没有接通。
这时凌天翔也走了过来，似乎是要报告什么事情。
“天翔，你给澜姐打个电话试试，我这没打通。”夏明渊说道。
凌天翔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拨通了电话。
不出意料的，也没有打通。
“澜姐不是出去了吗，你找她有事吗？”凌天翔问。
夏明渊和他大致讲述了一下刚才的事。
凌天翔了解大概之后，认为是林暮过于大惊小怪，斥责他说：“澜姐经常是想到什么做什么，有什么好奇怪的。还是你觉得那个澜姐是假的，明渊没有发现。”
林暮没有说话，只是抓着江边的手又重了几分。
夏明渊及时开口缓和气氛，“现在特殊时期，小心点是应该的。只是澜姐说这个药最好饭后马上服用，不然就没效果了。”
青澜的药一直很注重服用时间，这一点凌天翔深有体会。
“你这样拖延时间，万一他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吗？”
两边这样僵持着，江边犹豫了一会说：“要不我还是吃了吧。”
林暮一听急忙将他手上的药抢了过来，“不行。”
“你在做什么？”凌天翔喊道。
林暮也不甘示弱地回道：“这药不能吃。”
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白鹄出现了。
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白鹄茫然地问：“你们怎么了？”
夏明渊只好又解释了一遍。
“药有什么问题吗？”白鹄问，他不认为林暮会无缘无故把药抢走。
“我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我，这药有问题。”
林暮的回答让白鹄感到一阵头痛，认识这么久，他自然是相信林暮的直觉。
但是没有根据的话，想要说服其他人可不容易。
“容诀也不在吗？”白鹄寄希望于容诀身上。
“他最近在研究一个新的设备，把自己关起来了。”夏明渊说道。
白鹄烦躁地抓了两下头，转头问向江边，“江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江边挥动了两下手臂说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白鹄打了个圆场说道：“之前青澜也说没什么问题，这药不吃应该也没什么影响，要不我们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
“你……”凌天翔刚出声就被夏明渊制止了。
“就这样吧。”
见凌天翔还是一脸不满，夏明渊转移话题，“对了天翔，你刚才找我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吧。”
说着便将凌天翔带了出去。
他们走后，白鹄走到林暮面前说道：“药给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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