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摊开手,一颗血红的药丸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白鹄拿起来看了两眼,确实能感受到上面有些许的妖力,但还是不能确认这药是不是青澜给的。
白鹄叹了口气,又将药放回林暮手中,“还是等那个变态女人回来再说吧。”
青澜回来的时间比他们预想的还要早,他们刚吵完没多久,青澜就回来了。
“我并没有交给过明渊什么药。”
青澜的回答验证了林暮的直觉,她找林暮拿了药后就去医药室了。
白鹄他们便讨论起了假青澜的问题。
据夏明渊描述,他当时是在来监察会的路上遇上的青澜,他知道青澜今天要出去收集药材,所以并没有怀疑。
夏明渊自责地说道:“都怪我没发现那是假的,还好有林暮及时拦住了。”
他向林暮道了歉,同时也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谢意。
“他们这次不成功,肯定还会有下一个举动,我们得想办法防止再出现这种情况。”白鹄说道。
他原本让林暮在这就是防止避役接近,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
夏明渊决定将功补过,回去思考应对的办法。
白鹄看向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林暮,问道:“你怎么想?”
“我觉得不是他做的。”林暮低声说道。
白鹄已经不意外他会这么说了,“又是直觉?”
林暮被他逗笑了,“不,我只是单纯地相信他。”
虽然避役经常做一些不太好的事,但是伤及性命的事他不会做,林暮深信这一点。
“我出去一趟,你先在这陪他。”林暮把江边托给白鹄后,出门便打了个电话。
“你现在在哪,我有事找你。”
林暮再次来到了避役所在的酒店,避役这两天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听林暮说了监察会发生的事情后,避役问:“你怀疑我吗?”
林暮摇摇头说:“我想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人有这种能力吗?”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避役解释道,“易容妖术并不是简单地术法,对妖力的强度以及运用妖力能力都有很高的要求。”
“更重要的是,还需要一定的天赋。”避役最后还吹捧了一下自己。
这么说起来,他记得白鹄曾经说过,南棘控制妖力的能力很强,化形几乎能够做到和人类无异。
但她并不能变成别人的样子,这样看来,避役确实挺厉害的。
不过林暮看不得他这样嘚瑟,骄傲地说:“那还不是被我认出来了,说到底还是我比较强。”
青澜的事算是得不出结果了,二人开始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林暮回到监察会的时候,白鹄正像个门卫一样站在门口。
“怎么样,你应该找他聊过了吧。”
林暮从他身边走过,说:“不是他。”
随后便进了门。
坐在屋里的江边看到来人,惊讶地问:“你怎么……”
只见林暮反手将门关上,另一只手朝江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接着一步一步向江边靠近。
第50章 温馨时刻
“你怎么来了,暮暮呢?”江边看着走到自己身边坐下的“林暮”问道。
没错,眼前这个林暮,正是避役伪装的。
“暮暮?”避役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蹙了一下,“你跟谁都熟得这么快吗?”
“啊?”
意识到自己的说的话说得不对,避役别过头去说:“没什么。”
“总之,这段时间由我替林暮在这,你小心别暴露了。”
江边乖巧地点点头,两人都没再说话。
玩了半天手指的江边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
“那个,暮……额,林暮经常和我聊天的,我们这么安静可能会被怀疑。”
江边找了个合理的理由,试图和避役有进一步的对话。
避役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是想告诉我你们关系有多好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边着急地解释道。
见避役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江边又低头默默玩起了手指。
“你想聊什么?”
一瞬间江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抬头发现“林暮”正看着他。
“都……都……都可以。”江边一时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
避役不由得笑出了声,这人之前还跟不要脸似的,现在居然说话都结巴。
“你笑了。”江边喃喃道,这是他第一次见避役这么单纯地笑。
“怎么,我不能笑你吗?”
江边剧烈地摇摇头,像是要把头都甩出去。
他抓紧机会问:“你怎么来了?”
避役像是逗他逗上瘾了,“那我现在走。”
说着便起身要走的样子。
江边一着急,起身想要抓住他,不料膝盖一下撞到了旁边的柜子,发出一声巨响。
避役闻声回头,就看见某个笨蛋一瘸一拐地追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说是抱,更像是压在他身上,72公斤的重量差点压得他喘不过气。
而罪魁祸首却毫无察觉,嘴里还念叨着“别走。”
原本避役就没打算真走,被他这么一折腾,玩闹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拍了拍江边的背,示意他松手,“我不走,先让我看看你的膝盖。”
避役带江边坐到床上,掀起了他的裤脚查看伤势。
看完避役都想称赞一下这条裤子,江边的膝盖都被划了一条口子,裤子倒是一点破损都没有。
避役看了下那个桌子,似乎是撞到了那个调节高度的螺丝。
好在他们就在医务室,避役找了点双氧水帮他清洗伤口。
“你也是够倒霉的,撞一下都能撞成这样。”避役一边帮他清洗伤口,一边吐槽着。
伤口不算深,避役随便帮他清洗了一下就这么晾着了。
他躺到江边旁边,看到他脖子后面的鳞片已经消失了,“听说你有过心脏病。”
江边还保持刚才坐着的姿势说:“很早以前的事了,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说起来还是应该感谢那个人,虽然对方只是拿他做实验,但他确实好了起来。
“是嘛。”
沉默了一会,避役又接着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理由他其实也说不上来,江边从小记人的能力就很强,小时候住在医院里,基本来过医院的人他都记得。
但是光从外表来看,确实也看不出什么,只能将一切归因为直觉。
避役自嘲地说:“要是都有你这样的直觉,我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你很缺钱吗?
江边到底没把这句话说出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又要走。
聊到一半,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原本躺着的“林暮”瞬间从床上起来过去开门。
门外来了一群的人,说是为了防止避役混进来,先给大家做个检查,然后再给大家做个标记。
现在就差他们两还没检查了。
他们让“林暮”站在一边,容诀拿着一个扫描仪对着他扫了扫。
看得江边心惊肉跳的,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吧。
这个扫描仪是容诀之前研发的,可以通过检测各种体征来综合判断对方的身份。
很快屏幕上就显示出了“人类”两个大字。
江边松了一口气,然后也接受了检查,结果同样是“人类”。
随后他们又在“林暮”和江边身上画了一个标记,是用特殊材料做的,有了这个标记就能防止避役假扮了。
江边默默看着他们给假林暮做上标记,一时竟觉得这个监察会好像不太靠谱的样子。
关于这点他之前就很在意了,这个组织听起来这么厉害,规模却这么小。
监察会所在这栋楼一共就两层,第一层大厅就占了三分之二,还有两间办公室。
第二层有一间办公室、两间实验室和三间仪器室,外加他现在所在的医务室。
包括这里的人员,来来回回他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江边不禁感叹,果然人才到哪都是稀缺的。
做完标记之后,他们又稍微交代了两句救走了。
确定他们走远后,江边小声地问:“刚刚是怎么回事?”
“林暮”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你以为我是谁,论起化形,这世间我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他接着解释道:“妖族的身体构造和人族本身就有差距,化形不是件简单的事。”
“大多数的妖族基本只做到了形似,除了外表之外还保留了很多自身特征。”
“比如呢?”江边问,他看那个叫青澜和白鹄的,也没看出他们有什么跟人不一样的地方。
“林暮”像个老师一样给他讲解道:“比如体温,有些生物的体温和人类并不一样,想要调节体温,必然要多费一番功夫。”
“不过,最有效的办法是检测妖力,能够化形的妖一定是有妖力的。”
“而想要隐藏自己的妖力是非常困难的,当然,对我来说除外。”
“林暮”双手叉着腰,显得相当有自信。
从刚才的检测结果来看,避役猜测他们应该没有用这东西扫过妖所管里的那只蛇妖。
以她的化形水平来看应该也是不会被扫出来的,如果他们知道这点,就不会以为这东西能发现他了。
江边恍然大悟,没想到化形居然这么复杂。
第51章 约会
江边还想趁这段时间刷一波好感度的时候,事情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就在做完检查的第二天,避役突然提出要出去约会。
在这种时候提出约会实在太反常了,夏明渊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出门。
江边有些犹豫,避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没告诉他,现在又要带他出去。
“你怕我会害你吗?”
“林暮”嘴角抿着笑,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紧接着他就听到一句威胁。
“你可想好了,错过了这次可就没有下次了。”
江边开始出现动摇,最可恶的是,避役居然开始撒娇起来。
“江哥,你不想跟我约会吗?”
“江哥,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发誓。”
“江哥~”
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话,听着确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江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在这一声声的江哥中坍塌了。
因为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人看着他们,所以他们直接就从门口光明正大地出去了。
说要约会,避役就真的带他来到了游乐园。
避役先拉着他去了一家卖面具的摊位,一脸兴奋地挑了起来。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避役拿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绿色面具放在了脸上。
说实话,有点丑。
本来这些面具的做工就很粗糙,透着一股廉价的味道,避役选的这个更是一言难尽。
但是这种时候肯定是不能说实话的。
“很好看。”
果然,说谎之后避役的表情更开心了。
他给老板付了钱后便将面具递给了江边。
江边疑惑地接了过来,这是,让他帮忙带的意思吗?
江边伸手要帮他戴面具,避役却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给你戴的,你不是说好看吗?”
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在空中。
“怎么,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突然被扣上这么大个罪名,江边赶紧把面具戴上。
“为什么只有我要戴面具?”
隔着面具避役都能听出他的委屈。
“谁说的,我也有的。”
“你不是才买了一个吗?”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避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黑金色的面具。
那质地,一看就跟他脸上这个不是一个档次的。
江边终于意识到,他被耍了。
之后避役又带着他到处体验了各种项目,但……是单方面的体验。
避役在上面玩得开心,江边负责在下面给他拍照。
说是拍照,其实根本就拍不到人,而且因为脸上这个面具,江边总觉得有人在看他。
“我们为什么要戴面具啊?”江边旁敲侧击地问,一度想把面具摘了。
避役一脸委屈地说:“我喜欢你戴这个面具,让你难受了吗?”
江边受不了他这个表情,只能违心地说:“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热,不要紧的。”
下一秒,避役脸上的委屈像是没有存在过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拉着他到处拍照去了。
就这样玩到了中午,江边心力交瘁,已经没有了出门前的期待。
这根本就是避役一个人在玩,让他戴面具说不定是不想看见他的脸。
江边陷入了一个沮丧地状态。
到了午饭时间,避役带着江边来到一家饭店。
避役点好自己的那份之后便问江边想吃什么。
“你决定就好。”江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两份一样的,谢谢。”
避役向服务员说完后便摘下了面具,擦了擦脸上的汗,戴了半天面具确实有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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