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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说，他最近的工作总是碰到一些意外，没能拿到工钱，所以现在身无分文。
结合下午的情况，离曜对他口中的意外大概心里有了点数。
“你要不要来我这里打工？”离曜之前就想过招个帮手，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可以吗？”少年一脸激动地问，少顷又垂下了头，“可我什么都不会。”
“就是做一些杂活，端端菜、洗洗盘子之类的，吃饭可以在店里解决，住宿你可以在附近租个房子，我可以先帮你垫付。”
这是什么大好人，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他马上答应了下来，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听从老板的话，老板叫他往东，他就绝不往西。
“你先别着急，因为工作内容比较简单，所以我给不了你太多，一个月只有四千左右。”
四千！他口袋里钱最多的时候也就两千，他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问：“我现在就入职。”
入职自然是不可能这么快入职的，离曜让他今晚先睡在这，明天带他安顿好之后在正式入职。
在此之前，还是要先了解一下双方的信息。
“还没请教你的名字，我叫离曜。”
“好的，老板，我叫夏羽。”
“有件事得先告诉你，我知道你是妖……”
“嗯嗯嗯……嗯？！”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里来的顾客有很多也是像你一样的妖怪，这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之一，还有一点，在这里禁止使用妖力。”
他点了点头，不使用妖力这点对他来说并不难，他那点妖力有跟没有差不多。令他的高兴的是，原来老板也不是一般人。
他恭敬地问：“老板，我可以问一下您是什么妖吗？”
“我就是个普通妖怪，硬要说的话，算是只鸟妖吧。”
夏羽一下子兴奋起来，“真的吗，我们是同类啊，那那位跟你在一起的朋友也是鸟妖吗？难怪当时不受我影响。”
离曜愣了几秒，说：“他应该不是妖。”虽然离曜总能在林暮身上感觉到非常复杂的妖气，但都不是他自己的气息，应该是在他平时上班的地方沾染上的。
“总之在人前都尽量不要暴露身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林暮工作的地方会有这么多妖，但还是小心为上。
叮嘱好一切注意事项后，夏羽紧张得睡不着觉，期待着白天的到来。
第二天一大早，离曜一出门就看到夏羽在门口等他。
看到离曜出来，夏羽连忙上前问：“老板，我现在要做什么？”
现在才早上七点，离曜一般是十点开始准备材料，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以给他做。
离曜先准备了一下早餐，顺便教会夏羽一些厨具的位置和用法。
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夏羽不禁流下了口水，没想到早餐就这么丰盛，不过为什么有三人份。
还没等夏羽问出这个疑惑，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
“我又来蹭饭啦！”今天没有南棘跟着林暮很开心，进来还摆了个pose，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
林暮尴尬地收起自己的动作，尴尬地朝夏羽打了声招呼，坐在了夏羽的对面。
渐渐的林暮觉得这张脸他好像在哪见过，突然灵光一闪，他大叫起来：“你不是昨天那个推销的吗，你怎么在这里？”
不会是他们昨天分开后，他还缠上离曜了吧。
林暮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看出个洞来。
还好这时离曜端着牛奶走了出来，替他缓解了气氛。
“因为一些原因，现在他在我这打工。”离曜一边解释，一边把牛奶递给林暮。
林暮松了一口气，不是被缠上就好。
“你怎么突然招员工了？”林暮好奇，虽然他也觉得离曜一个人太忙了。
“觉得合适就定下来了，等会还要出去帮他看房子，你要一起吗？”
“好啊。”反正他现在的工作就是跟着离曜。
因为夏羽没什么钱，所以找的房子条件也不是很好，好在夏羽本身对睡觉的地方并不挑，于是最后选在了离梧桐酒吧300m左右的一个民用房，一室一卫没有空调，400块一个月，对比其他地方算是性价比比较高的。
安排好住宿之后，离曜正式带着夏羽熟悉工作内容，林暮因为闲着没事也加入了他们，主要就是为中午开店做食材上的准备。
不得不说，有了林暮和夏羽的加入，速度确实快了不少，而且林暮发现，这个夏羽不仅推销的时候积极，洗碗洗菜端盘子也非常主动，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离曜会选他了。
相比之下，林暮就显得消极怠工多了。帮忙的时候就已经在想中午要吃什么了。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夏羽在厨房帮忙，林暮在外面等吃，吃的还没等到就等到了白鹄的短信，又是熟悉的赶脚，11点半的时候通知他12点开会。
基于上次的情况，林暮觉得他去不去都没有任何影响，内心想了一百种请假的理由，最后他对夏羽说了句“我等会回来”，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回妖所管的路。
第20章 监察会
一路上，林暮不停在心里痛骂，有什么事非得叫他过去，直接把结果告诉他不就行了，大中午的饭都不让吃。
走进院长室，还是一样场景，一样的成员，不一样的是，他这次没迟到。
跟之前一样，应辰又说了件最近发生的事情，说是在好再来商场出现了一个疑似那个组织的妖，通过发传单的方式诱导客户进行消费。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这不是他们那天去的商场吗。
“据检测，那些由他推销过去的顾客，他们的肾上腺激素水平都有明显的上升，所以我们推断，那只妖能够通过声音促进肾上腺素的分泌，使他们冲动消费。”
what？你们居然在用一种科学的方式来解释不科学的现象。
不过这样夏羽就没有嫌疑了，林暮松了口气，他刚才差点以为自己真这么倒霉呢，就夏羽那种死缠烂打的推销方式，怎么看也不像是他们口中的那只妖。
林暮想象中的那只妖就应该动动嘴皮子就把人家忽悠过去了。
“他是怎么被发现的。”白鹄问出了林暮也想问的问题，这个推销过程并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这么快就被发现也太奇怪了。
“那妖心理素质不行加上运气不好，出门遇上监察会的人撒腿就跑，打听之后找到了他兼职的理发店就发现了。”
嗯……，这只妖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这倒是跟夏羽挺像的。
想起来还没跟林暮介绍过，应辰稍微说明了一下，“监察会全名监察不科学现象委员会，是人类建立的一个专门应对不科学现象的组织，那里聚集了全国各地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才。”
“这个我知道，我之前去那里面试过。”林暮海投的企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监察会也是其中之一。
应辰说道：“监察会并不对外招聘。”言下之意，你怎么去面试的。
“我有朋友在那里，他推荐我去的。”不过他当时只是被告知那里都是他的同类而已，具体是做什么的他并不清楚。
“哈？所以你果然是有什么特殊能力对吧，那你怎么没去那工作呢？”他就说哪有人乱猜猜这么准的。
比起白鹄的激动，林暮倒是镇定很多，“没去当然是因为人家不要我啊。”
“为什么，这能力不是挺好用的？”白鹄不解，这能力可以省不少事。
林暮跟他们诉说着那天面试的场景。
那天，林暮拿着推荐信去到了监察会，也许是因为有推荐信的缘故，面试他的是一位颇有地位的中年男子，了解他的基本能力后，他开始发问了。
“你的能力是能猜是吧，那你猜猜今晚的彩票是多少。”
“额……”林暮支支吾吾没有说话。
“不用担心，只是测试一下你的能力，不会利用你的能力敛财的。”
林暮看他误会了，说：“不是那样的，是我猜不到。”
为了补救，林暮补充道：“但我能猜到上一期的彩票。”
………
………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那位大叔率先打破尴尬，“那你猜一下你身后那个人要去做什么。”
林暮转身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正要走进去，林暮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林暮想，干脆编一个？但他最后还是诚实地说了句不知道。
林暮明显感觉到那位大叔深吸了一口气，只见他略显疲惫地又问了句：“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林暮不知道，但林暮知道，他没戏了。
林暮到底没说出不知道三个字，那位大叔低头捏了捏鼻根，最后问了句，“那你能猜什么？”
这题的答案终于不是不知道了，林暮赶紧表现自己 ，“我能猜你今天早上吃了什么，还有年龄、性别、家里几口人，这些我都能猜。”
最后那位大叔让林暮回去等通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嗯……，这么听起来，好像是挺没用的。”听完林暮的经历，白鹄大概知道了他的能力范围，只能猜测既定的事实，换言之，都是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的事情，林暮的能力也就是省去了调查的麻烦。
“其实他说的那些我也不是不能猜，只是会猜不准而已，关于未来，关于人心，这些东西充满了变数，所以我并不喜欢对它们进行猜测。”所以他才不擅长跟班里的那些小妖交流。
“你对自己的能力还挺了解。”对面的南棘突然搭话，让林暮愣了一下。
“好歹也活这么久了。”林暮无奈地解释道，他在这群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话说回来，那个商场离梧桐酒吧很近，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应辰拉回话题。
林暮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夏羽的事情告诉他们，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
“没有，没有那个妖的具体信息吗？”要是能更具体一点，也更好判断夏羽是不是无辜的。
“没有，他只是临时兼职，理发店的老板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商场的监控最近又坏了，现在监察会的人在找当天商场里的人询问情况。”
林暮严重怀疑，那监控压根就没好过，林暮过年去的时候它就是坏的。
“你不能猜一下吗？”白鹄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林暮皮笑肉不笑地回他：“我要能猜就不在这了。”
白鹄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指望他能猜出什么。
他叹了口气，仿佛在说“这能力果然很没用”。
冷静，冷静，林暮强压心底想骂人的欲望，告诉自己，他是管钱的，他是管钱的。
“总之今天开会就是让大家了解一下情况，林暮你就在那附近，平时注意一下，南棘你有空也多去那边走走。”
林暮一听，终于要结束了吗，看了看时间，过了40分钟，回去应该还能吃口热点。
林暮屁股已经悄悄离开了凳子，应辰一说散会，林暮就马不停蹄地向外跑去。
“有这么饿吗？”白鹄看着林暮的背影感概道。
正要走时，应辰叫住南棘，“听说你前两天去了一趟梧桐酒吧，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至少给她的印象不错。
“是嘛。”应辰垂下眼眸，心里有了打算。
第21章 被查了
林暮回到酒吧的时候，基本已经没什么人了，夏羽他们正在收拾桌子，看到林暮回来，告诉他午饭热在微波炉里。
林暮饿得慌，三两口就解决了。
吃完饭后，林暮一直盯着夏羽，把夏羽看得浑身不自在。
“那个，你有事吗？”夏羽终于忍不住发问。
被发现一直盯着人家的林暮也不尴尬，直接就问：“我在想你那天发的传单是哪家理发店来着。”
林暮越想越觉得不对，他总觉得应辰说的那家理发店的名字他看到过，但是那张传单他已经扔掉了。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夏羽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也没什么，应该不是叫潮发理发店吧？”林暮自欺欺人的说。
然而对方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诉他，他说对了。
不会吧？林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那除了你之外，还有人在那家店发传单吗？”
千万要说有啊！林暮在心里疯狂祈祷，死死地盯着夏云的嘴，但凡他说出一个没字他都要立马上手堵住他的嘴。
他可才刚跟应辰保证没有看到可疑人物，可别这么快就打脸了。
“我只是兼职，不太清楚还有没有其它人。”
呼……，林暮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他不确定，但是这样还是很可疑好吧，林暮快疯了，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把传单扔掉。
林暮被这事搞得一整天心神不宁，一直监视着夏羽的一举一动，生怕下一秒他就把离曜洗脑了。
离曜看不下去了，问：“你怎么了，跟个望夫石似的。”
“啊？”林暮还没从思绪中缓过神来，“没有没有，我就是想事情。”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还被离曜取笑，林暮放弃了，真要是就自认倒霉好了，只要不是被骗去割腰子就行。
令他没想到的是，继上次南棘来了之后，应辰居然也来凑热闹，而且还在一个非常尴尬的时间点。
三点半，说来吃午饭又太晚，说来喝酒又太早，明摆着不是过来消费的。
“不好意思，现在是非营业时间，您可以晚点再来。”离曜非常有礼貌地面对了这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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