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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穿越重生)——林沁人

时间:2024-01-07 10:30:07  作者:林沁人
  怀阳很快就腻了她,也根本不可能娶个别人休掉的女人为妻,竟将这女子骗到了近郊,活生生地给埋在了地里。
  有客人听得惊了一身汗,叨咕道:“怎么好端端的,就把人给弄死了!”
  他同桌的客人哈哈笑道:“你是茶馆来得少,这书叫《怀阳录》,最近县里各个茶馆都在讲,听得人很多。我是从头听到现在的,这个死掉的妇人,已经是怀阳埋了的第三个人了,以前两个也是这样的死法,所以你看其他人,听了也不觉得诧异,都猜到是这么个结果了。”
  清言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眉头紧皱。
  这哪里是什么《怀阳录》,这写得分明就是县里的富商杨怀。
  清言正这么想着,就听见茶馆门口吵吵闹闹地进来了三四个人。
  他转头看了过去,就见那几人脸侧的简介上,都写着“县城富商杨家家仆”的字样。
  果然,旁边已经有人小声道:“这是杨家的人。”
  这木陵县城里姓杨的人不少,可说起杨家,便只有那一个。
  那几人进了门,就朝台上那边大步而去。
  清言正欲再瞧,手腕被人握住,他回过头去看,就见邱鹤年已经站起身来,说:“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清言便点了点头,随他往出走去。
  两人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摔打东西的声音,那三四个人叫骂起来。
  邱鹤年把清言护在身前,一手提着包袱,另一只手虚虚环住他腰腹,没管身后的动静。
  快到门口时,那边站了两个读书人样子的年轻人,其中一个看着台上的混乱冷笑道:“看这架势,这所谓的怀阳,搞不好还真是暗指杨家那惺惺作态的杨怀。”
  另一人道:“恐怕这事是有被害的苦主在背后安排的,我家厨子在杨家做过,他说这杨怀最是表里不一,心思恶毒,他私下里……。”后面的话,他是附在同伴耳边说的,再就听不清了。
  清言低下头,认真看脚下的门槛,抬腿迈了过去,出了茶馆的门。
  等两人返回驿站,付了几个铜板的草料钱,便驾了马车往回走了。
  半路上,清言坐在马车上心里犹疑不定,在邱鹤年身后问道:“你说,这真的是被他害过的人在报复吗?”
  邱鹤年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他既做了亏心事,早晚是要报应到他头上的。”
  清言坐那琢磨了一会,一直以来仅仅提起这个人便要悬起来的心,竟然放下了不少。
  多行不义必自毙,杨怀害了多少人,就有多少人的家人在恨着他,就连刘发都想过替刘湘讨回公道,只是迫于压力,无奈放弃了。
  杨怀不是密不透风的堡垒,茶馆的事也许就是个开始,只要这座堡垒有了一丝裂纹,距离分崩离析恐怕就不会太远了。
  这个晚上,清言的心情格外的好。
  刘猎户打了两只乡村雁送了过来,炖熟了后,清言自己就啃了一只半。
  吃好了在院子里溜达溜达,喂了喂鸡,手里的玉米粒还没扔完呢,就瞅着那两只乌鸡眼睛发直。
  邱鹤年看到了,便笑道:“行了,别瞅了,让它两多活几天吧。”
  清言回头看他,嘴角往下撇,邱鹤年捏了他脸颊一下,说:“总吃禽肉你不腻吗,今天我看见摊子上有卖头茬韭菜的了,明天我买一绺给你包饺子吃。”
  清言问:“除了韭菜还有什么?”
  邱鹤年说:“还有猪肉和大虾仁。”
  清言这才弯起嘴角笑了。
 
 
第100章 清言胖了
  进入四月以后,刮了几天大风。
  风停了以后再出门,冷不丁抬头,就能看见树上长出了绿芽,河边的枯草间隙里,也冒出了嫩绿色。
  山上的山野菜大部分都出来了,正是油、绿、嫩,好吃的时候。
  自从吃了那顿韭菜猪肉虾仁的饺子,清言就迷恋上了饺子,恨不得顿顿都吃。
  见隔壁陈玉摘了山上的小芹菜回来,清言就特别想吃猪肉小芹菜馅儿的饺子,他也想上山挖野菜,可邱鹤年哪里放心让他上去。
  山上雪化了以后,有的地方都是泥,踩一脚上去,要是滑倒了就危险了。
  第二天,陈玉背上孩子,和村里几个夫郎、媳妇又一次上山挖野菜时,邱鹤年就挎个篮子远远跟在了后头,这几个夫郎、媳妇都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捂着嘴偷笑。
  半路上还碰见了刘发,邱鹤年脸上面无表情的,看起来很镇定。
  刘发性子其实挺跳脱的,只不过作为家里长兄,遇到事他得扛着,如今家里太平,只好好干活赚钱就好,他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便饶有兴致地和邱鹤年一起,跟在那群媳妇身后上山了。
  结果两人一起挖了好半天,也只挖了半个篮子满。
  陈玉过来瞅了瞅,特别鄙视地把自己篮子里的倒了一半给他们,自己又回去接着挖,不大会儿也挖了满筐了。
  这小芹菜特别嫩,去了根洗干净了,用滚水稍微烫一下,把水分攥出来,和猪肉馅和一起,加了调料和村里磨坊做的香油,那味道一下子就起来了,特别好闻。
  夫夫两这阵子都练出来,一个揉剂子擀皮,一个包,弄得特别快。
  包好了下锅煮了,这小芹菜有一半是陈玉挖的,清言便捞了一碗饺子给他送过去了。
  陈玉回到家,先喂孩子喝奶,还没来得及做饭,正饿得慌。
  清言这碗饺子就跟及时雨一样,他那跟八月天气一样多变的脾气,这会儿也跟雨过天晴一样,明朗得不得了。
  ……
  四月天气转暖以后,香韵坊里的衣裳换成了轻薄的衫子为主,冬天的厚袍子和各种饰品,清言没留在仓库压底,直接降价集中摆在一层门口处了。
  现在镇上乃至县里,香韵坊都是数得上数、有名气的铺子,女子和哥儿们都知道,想买当下最流行的玩意儿,就去这家店子里看就行了。
  那些冬天的货,其实放到下一个冬天也还能卖,不降价也是能卖得出去的。但清言有意把香韵坊打造成整个柳林镇,乃至整个木陵县的“时尚最前端”,就不能不舍弃那些相对来说的蝇头小利。
  香韵坊名声在外了,东西又新又好,掌柜的眼光也毒辣,有些没有自己进货渠道的小铺子掌柜的和沿街卖货的货郎,有意从香韵坊进货。
  清言和李婶、秋娘都商量了,最新季的肯定是不行,但过季的倒是可以低价卖给他们,这样对自己来说也省事了。
  尽管如此,那些店主和货郎也是愿意收的。所以一到香韵坊点货出过季货的时候,店里的人就特别多,不少都是同行。
  这天,之前给清言通风报信那货郎也来了店里,清言以为他是有于家的事跟自己说,他搓着手说,“于掌柜的,之前是我不对,你给我那银钱我不要了,这就还你,你能把过季货也分我一点吗?”
  清言笑道:“您看中了什么便跟我说就是,不用那么客气,银钱也不用还我,我托您办的事,您还得费心帮我注意着。”
  这货郎连连点头答应,跟清言低声道:“那于家近日还是老样子,过完了年,你父亲身体竟然见好了,虽还下不来床,但一时半会儿是没不了的。”
  “他死咬着不松口,你那继母改嫁的事儿便一直没成,那富户在这间隙又看上了别人,这事儿就彻底黄了。”
  清言问:“那于清习怎样了?”
  这货郎道:“于家现在过得艰难,家当都典当出去不少了,于清习最近在找活做,只是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放不下面子,想去跟他父亲一样去富户家里做文书,或是做私塾的先生,可他连县试都没考过,往不好听了说,只比普通人多识几个字而已,谁又肯用他呢,便在家蹉跎着呢。”
  他唏嘘道:“这一家子竟过成了这样,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清言道:“于清习有手有脚,年纪也不小了,那周艳良也不算老,想要活,怎么都能活下去,不需要人可怜。”
  那货郎叹息着点了点头。
  ……
  四月中的时候,清言这个有了身孕的哥儿的脾气又有了些微的变化。
  邱鹤年发现自己这夫郎变得爱哭了,还有点不讲理。
  有一天,清言和阿妙玩的时候,小狸花突然弓起身体,呕了几下,吐在了床褥上。
  往日里,如果遇到这个事,清言肯定要找原因在哪,是不是吃太多了。
  可现在就不一样,阿妙一吐,清言就哭着抱着它去找在外屋忙活的邱鹤年,说小狸花可能要死了。
  邱鹤年接过阿妙,见它眼神明亮,皮毛也是顺滑的,便知道大抵没事,再去看了床上的呕吐物,便确定只是吐了些毛球,去河边给它割一绺草剁碎了吃进去可能就好了。
  清言这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两日,正吃着饭呢,清言又哭了。
  邱鹤年坐过去,把他抱在自己大腿上,轻声问道:“怎么了?”
  清言说,“蒸蛋羹时,明明说了让我挖第一勺的,可是你先舀了一勺。”
  邱鹤年柔声解释,“我做菜不如你熟练,刚刚是想看看熟没熟。”
  清言说:“可我不高兴了。”
  邱鹤年问:“那我亲亲你,你能变高兴吗?”
  清言转过头来凑近了他,说:“那得亲嘴才行。”
  邱鹤年便笑着抬手托住他后脑,亲了上去。
  又过了几日,两人一起折腾柜子里换季的衣物,邱鹤年正收拾呢,就听见身后好一会没动静了,他回头一看,就见清言手里拿着件去年春天的薄衣裳,正默默流泪呢。
  邱鹤年赶忙过去,让他坐到床沿,问他怎么了。
  清言拿着手里的衣裳给他看,“我刚才套了这衣裳试试,发现衣襟合不拢了,我胖了,呜呜。”
  邱鹤年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说:“你身上穿着薄袄子呢,春衫套在外面肯定不够宽。”
  清言摇头,说:“不是,我真胖了,肚子上都有肥肉了。”
  说着他就站起身,掀开了袄子和里衣,想让邱鹤年看自己的腰腹,可他情绪有些激动,掀开衣裳的动作幅度就比较大,一下子把整个腰腹和胸口都露了出来。
  自从发现有了身孕后,两人就没亲热过,每次沐浴怕他着凉,也是匆匆忙忙,邱鹤年有日子没仔细看过他身子了
  邱鹤年目光在他胸口上停留了一阵,才看向他的肚子。
  清言确实胖了一些,腰上肚子上都有了点肉,看起来白白的软软的,其实看脸也看得出,他比以前圆润了些,脸蛋养得比之前还要白里透红的。
  不过实际上也说不上胖,他以前是太瘦了。
  邱鹤年怕他冷,虽然意犹未尽,还是把他手里的衣裳拉了下来,盖住了他的胸口和腰腹。
  清言看着他的动作,眼圈一下更红了,控诉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胖,看不下去了?”
  邱鹤年哭笑不得,将他揽在怀里,在他耳边叹息着说:“我的小祖宗,要不是怕你着凉,我现在就……。”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便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楚了。
  清言不哭了,脸蛋红成一片,他把脸埋在邱鹤年颈窝里,含含糊糊地说:“都满仨月了。”
  “嗯?”邱鹤年没太听清。
  清言又气了,他抬起头,说:“都满仨月了,你都不……,”他不好意思说那几个字,便含糊了过去,直接道,“你还说不是嫌弃我!”
 
 
第101章 启年
  邱鹤年脑门上青筋都起来了,他揽着清言腰的手抓紧了那一块布料,隐忍地说:“我怕伤到你。”
  清言双臂搂着他,脑袋在他颈窝里又是蹭又是嗅的,“你轻一些就可以啊。”
  邱鹤年闭了闭眼,“还是再等等,等月份再大一点。”
  可清言并不领情,他离开男人的怀抱,看着他说:“你就是嫌弃我!”
  邱鹤年喉结动了动,抬手托住他后脑,低头吻住了他。
  ......
  收拾到一半的衣物被扔在一边,床帐合上了,里面朦朦胧胧的。
  帐子里也听不见什么动静,就只是时不时呜呜咽咽的。
  ......
  邱鹤年想,清言是胖一点,哪里都是软软的肉肉的。
  完事以后,他兑了盆温水帮清言擦洗。
  清言懒洋洋趴在床上,回头试看了看,说:“你帮我看看,我怎么觉着有些疼呢?”
  邱鹤年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对明显的红色手指印儿视若无睹,说:“没事,一会擦完了我帮你涂点药膏。”
  清言不自在地往后又看了看,发现实在看不到,只能点头道:“好。”
  都弄完以后,邱鹤年也回到了床上,躺在清言身边,将他揽在怀里,问道:“舒服吗?”
  清言在他怀里点头又摇头,邱鹤年还想再问,清言不太高兴地抬起头,在他下巴上轻咬了一口。
  邱鹤年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亲,说:“别气了,等月份大一些,稳妥了,你想怎么样都依你。”
  清言的嘴唇追着他的,粘粘乎乎说:“还想亲。”
  邱鹤年半撑起身,小心翼翼不压到他肚子,好好地跟他接吻。
  过了好一会,清言两只手臂跟投降一样放在枕头两边,脸颊红润,身体懒散,舔着嘴唇,满脸的满足,终于高兴了。
  ……
  晚上睡觉时,清言被尿意憋醒了,明明月份还小,他以前能一觉到天亮的,近些日子却要起一两回夜。
  他起来时,才发现床上身边是空的,只有小狸花偎在他枕头边上睡着。
  清言下了地,趿拉着鞋,披上外袍往外面走。
  院子里,一个高大的背影站在月光下,正仰头看着天上,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不远处,小枣看到了清言,马蹄在地上踩了几下,发出轻微的闷响。
  清言叫了声:“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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