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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穿越重生)——林沁人

时间:2024-01-07 10:30:07  作者:林沁人
  花妮点头道:“秋娘姐,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不敢要孩子,我婆婆没得早,我娘还得替我哥看孩子,我要是生孩子,连月子都没人管的。”
  秋娘说:“就不能换个活做吗,找个能天天着家的,少赚一点也行啊。”
  花妮叹了口气,说:“我们两都没家里照应,家底子本来就薄,这不想趁年岁小身体好多赚点嘛,这才去选了个苦差事。”
  “他说要去求家里一个远房的大爷试试,我看看备些礼送过去,能不能给寻个好活做。”
  秋娘也跟着叹气,揽着她肩膀权当安慰。
  ……
  五月初时,北方的天气越来越舒服了,入眼不再是光秃秃的树枝和萧瑟的枯草,而是初春翠盈盈的嫩绿,人们的心情好像也沉闷不起来了。
  这天清言在家歇着,刘发媳妇和齐英兰带着壮壮来串门了。
  刘发媳妇还了清言一百两银子,说:“怕你家着急用钱,就凑出来多少还多少了,剩下的一百两嫂子也争取尽快给你。”
  清言往回推,说:“我不着急用,你拿回去用吧。”
  刘发媳妇诚心诚意说:“这银钱数量不小,你和大郎都是开门做生意的,用钱的地方多,就拿回去吧,我不是跟你客气,要是真没有就不还你了。”
  齐英兰也在旁边说:“清言哥,你就收着吧。”
  清言见他们确实不缺这钱了,便收了。
  天气暖和,清言刚才就在院子里摘菜,他们来了也不想进屋,正好也一起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刘发媳妇帮清言摘菜,打量着他道:“看你这小肉皮白里透红的,比有身子前还透亮,这小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了,你家大郎是真会照顾人。”
  清言不好意思地低头抿嘴笑。
  旁边壮壮正满院子跑,他一岁半了,会走路了,小腿不长,倒腾得挺快。齐英兰一路在后面弯着腰用手虚虚扶着,跟着他跑。
  这孩子一会跑到葡萄架下,用小手拽拽葡萄藤,一会又去追赶在食盆那边吃食的小鸡,嘴里还不时发出“打打打”的声音,口水把脖子上围的口水巾浸得都快冒亮光了。
  清言看了一会,笑着问刘发媳妇道:“大嫂,他这是要打谁啊?”
  刘发媳妇也笑,说:“这是要冒话了,他说话算晚的,不过小子大都比姑娘和哥儿说话晚一些。”
  她瞅了一眼那孩子,感慨道:“这小子淘着呢,以前在他爹肚子里就天天拳打脚踢的,出来了果然是个好动的,天天只要睁开眼就满地跑,我们这一大家人,哪个的腰现在都不好。”
  清言说:“都说孩子从小闹腾,长大才聪明,闹点儿好。”
  刘发媳妇笑道,“都这么说,这壮壮啊,是聪明着呢。”
  两人一边摘菜一边又唠了会村子里的家长里短,过了会,刘发媳妇看着清言的肚子问,“你这怀上有四个月了吧?”
  清言点点头,“快了,再六七天就满四个月了。”
  刘发媳妇把手擦干净了,还搓了几下搓热了,这才隔着衣袍摸在清言肚子上,清言憋着气看她,都不敢动了。
  摸了一阵,刘发媳妇见他那紧张样子,便收回手笑了,“我是看能不能摸到胎动。”
  清言懵了一下,“胎动?”
  “是啊。”刘发媳妇见他什么都不懂,就耐心给他讲,“这一般到了四个月左右,可能就能感觉到孩子在动了,到五个月时就更明显了。”
  清言觉得自己除了胖了点,能吃了点,并没有怀孕了的实感。
  他不像别人那样常常恶心反胃,也不觉得疲累难过,而且肚皮到现在还是平平的,除了每次去老郎中那把脉能确定它在长大,他有时候都怀疑这肚子里是不是真有那颗小豆子了。
  清言低头看自己的肚子,说:“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刘发媳妇笑道:“你别急,就最近这些日子没跑了。”
  清言问:“胎动是什么样子呢?”
  刘发媳妇想了想,“它还小嘛,力气还不大,动起来的时候就像是蝴蝶扑棱一下翅膀,或者像小鱼吐泡泡,要很仔细才能感觉得到。”
  清言点了点头,试着感受了一下,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便只好作罢。
  晚上睡觉前,清言亵衣掀开了,裤子也往下褪了个边,让邱鹤年帮自己抹那个防孕纹的油。
  床帐半挂半合,浸透过热水的布巾轻轻擦在肚皮上,很舒服。
  阿妙趴在清言脸颊边,清言弯着胳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的头毛,把阿妙痒得耳朵一会抖一下。
  肚皮擦完了,又用干布巾彻底擦干了,邱鹤年从床下抽屉里拿了那小瓶油出来,倒了一点上去。
  凉丝丝的感觉让清言哼哼了两声,邱鹤年安抚地将温热的掌心放了上去,轻轻地给他把油涂抹开,再转着圈地慢慢吸收掉。
  清言昏昏欲睡,等到邱鹤年轻声说“好了”的时候,他就翻了个身,骑着被子就要睡着了。
  就在这时,身上的亵衣被拉了下去遮住了肚子,裤腰也被提了上来。
  是自己完全信任的人,动作又很轻,清言没受影响,很快就睡熟了。
  说不上睡了多久,清言突然就睁眼醒了过来。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昏暗,呼吸稍微急促了几分。
  他身边的男人好像感觉到了,抬手在他额上摸了摸,声音还有没完全清醒的沙哑,“怎么了,做梦了吗?”
  清言微微喘息着说:“我刚才,好像梦见小鱼吐泡泡了。”
  身边的男人撑起身体看着他,“嗯?”了一声。
  清言躺在那里,抬手冲男人比了个“嘘”。
  过了一小会,清言扭头看向男人,说:“又吐了一个。”
  昏暗的床帐内,两人都沉默了一阵,继而好像一起意识到了什么。
  清言抬手摸向自己肚皮时,男人的大手已经先一步放在了上面。
  可这会儿,两人神经都紧绷着等着,却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清言吐了口气,问:“是不是我的错觉?”
  邱鹤年摇了摇头,收回了手,说:“不知道。”
  他把清言揽进怀里,说:“别担心,上次见到老郎中时,他跟我说过,胎动有早有晚,总归就是最近这段时间……。”
  他话还没说完,他怀里的清言身体倏地一僵,继而抬头看向他,激动地说:“它又动了,像小鱼一样游起来那样动的。”
  他话才说出口,邱鹤年的大手已经又伸了下去,可是这次还是晚了,他还是什么都没摸到。
  清言忍不住笑了,邱鹤年在昏暗中轻叹了口气,也笑了,说:“没事,以后总能摸到的。”
  “时候还早,再睡一会,要不明天去店里要打瞌睡了。”邱鹤年说。
  但清言心里还兴奋着,一时间睡不着,邱鹤年便起床把油灯点燃了。
  回到床上后,他让清言躺着,自己靠坐在床头给他读书。
  这次挑的是本讲礼仪的书,枯燥古板得很,清言听了没多大一会就睁不开眼睛了,困得直打哈欠。
  他翻了个身面向男人,把脸贴在对方腰侧。
  邱鹤年放下书,半躺下来,也侧过身去面对他,大手放在他背后,轻轻拍着哄着,说:“睡吧。”
  半梦半醒间,清言还感觉到男人的手又在自己肚皮上停留了半晌才收回去。
  他心里觉得好笑,但太困了,只哼了一声,就睡实诚了。
  ……
  自从发现过胎动了,就一下子经常有了,一天多的时候得有个三四十次。
  就跟刘发媳妇说的那样,有时像是蝴蝶轻轻扇动了下翅膀,有时还是像小鱼吐泡泡。
  有时清言正和人说着话呢,或者吃东西呢,人就顿了一下,那是偶尔动得幅度大了,像小鱼在游泳了。
  小豆子实在太小,哪怕邱鹤年运气好,正好赶上它动了,但是隔着肚皮也几乎摸不出什么。
  但清言还是发现对方因此有了一点点改变,比如说两人亲热时,邱鹤年都变得很少说话了。
  清言过后问他为什么,他沉默了一阵才说,他怕小豆子听到不好,把清言逗得哈哈大笑。
  胎动那几天,邱鹤年不太放心,带清言驾了马车去邻村看了一次郎中。
  老郎中给把了脉,说孩子长得挺好,胳膊腿都该长出来了,可不得动一动吗。
  等出了诊室,清言一直抿着嘴乐,邱鹤年问他乐什么呢,他悄声在对方耳边说:“这小豆子长了胳膊腿儿,就不是小豆子了,变成豆芽菜了!”
 
 
第104章 送还的如意
  这天早上,花妮来店里的时间比往日都要晚一些,秋娘他们已经把店门开了,店里也打扫得差不多了。
  花妮一进门,秋娘就看见她眼白都有点红了,原本好看的眼睛肿得像两个鱼泡。
  进了门,花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秋娘姐,我来晚了。”
  秋娘说:“没事,以往都数你来得早,晚个一天两天的也没什么要紧。”
  说着,秋娘就走到了她面前,拉住她的手问道:“是不是你相公走了?”
  闻言,花妮的嘴角一下子撇了下去,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哽咽着点点头,说:“这一走就至少是三个月,再回来都得是初秋了。”
  秋娘叹了口气,现在才五月份,这夏天还没来,一杆子就给支到秋天去了,是谁都得难受。
  秋娘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说:“你们两口子都年轻着呢,慢慢来,他在外面赚钱,你在咱们店里也差不了,熬过这两年,有家底儿了,日子以后会越来越好过的。”
  花妮点了点头,扑进秋娘怀里,哭出了声来。
  ……
  怀了身子满四个月时,清言又有了点变化,他的觉变多了,每天早上起床都费劲,大公鸡打鸣他是完全听不到的。
  晚上睡觉时间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可就是睡不醒,醒来后白天也是时不时要打个哈欠。
  前三月他一点没受罪,别人这月份都该熬过初期的难受了,他反倒开始日日觉得困倦了。
  在连续两天去店里都晚了以后,清言跟邱鹤年说,早上一定要叫醒他。
  他在家起晚了,邱鹤年是不放心先去铺子里的,要在家等他起床,李婶他们去镇上就得让三幺驾马车送过去,一下子要耽误两个人的事,何况也耽误店里的事,清言开这家店是倾注了心血的,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晚上清言躺下得更早了,可第二天早上,邱鹤年叫他时,还是叫不醒。
  虽然不忍心,但清言自己坚持要正常起,邱鹤年就把挂在火墙上的里衣和袍子都拿过来,像照顾小孩子那样,在被窝里把衣裳都给他穿好。
  还怕他着凉,被子只掀起来一小块,时不时把露出来的胳膊腿给盖好。
  穿到一半了,清言就迷迷糊糊睁开眼,知道配合对方,邱鹤年说手,他就伸手,邱鹤年说腿,他就抬腿,邱鹤年说用劲,他就把腿绷直了,让男人帮他把裤子套进去。
  如此折腾一番,吃饭时,还是要半闭着眼睛。
  邱鹤年给他碟子里放了什么,他便吃什么。
  等吃得差不多了,邱鹤年便笑着在他头上揉了揉,赞道:“好乖。”
  兴许是小豆子晚上也不消停,会来回动,所以清言晚上也睡得没以前消停,姿势总换,有时都快把身边人拱到床下去了。
  有时双手双脚大张,趴在床褥上,脸都憋在被子里,看着睡得都难受。
  邱鹤年怕他呼吸不畅,也怕他压到肚子,经常半夜起来,一手握住肩膀,一手揽住他的腰,轻轻地把他给扳正了。
  清言起夜的次数也多了,一晚上至少两次,偶尔三次。
  他这阵子总睡不醒,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躺在床上的时间倒是不短,但好好睡的时候不多。
  邱鹤年心疼他,便不让他下床折腾,让清言晚上想出外了,就把他叫醒。
  邱鹤年便拿了桶子过来床边,尿好了再送出去冲洗了,就不会有味道了。
  有时候清言实在睁不开眼,邱鹤年便坐在他身边,让他头枕在自己肩膀上,自己伸手替他扶着,尿好了再用专门儿备的软布帕子给他擦擦,才提上裤腰,让他回床上接着睡。
  清言浑身上下哪里的皮肉都是嫩的,那处尤其娇嫩,邱鹤年怕擦疼了他,做这事时总是擦得轻又细致。
  清言这时候不清醒,便也没觉得怎样,要是白天的话,他肯定是不好意思的。
  ……
  杨家的事越传越广,连柳西村里的村民都听说了。
  因为那杨家和村长家沾了点亲,村长的娘过寿时,那杨怀还那么高调地过来村里给祝过寿,所以村里人唠起这个事来都挺起劲的。
  那日杨怀来给老太太祝寿众目睽睽的,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连坐的那马车都用绸缎做了装饰,那对玉如意更是让人赞叹,多少村民一辈子都没见过成色那么好的玉器,当时就羡慕得不行,跟家里没去的人讲的时候,都是绘声绘色的,眼睛都直冒光。
  杨怀本人也是相貌出众,一表人才,那日多少大姑娘、小哥儿,连带着已经成了亲的小媳妇、小夫郎都看得直脸红。
  看看那玉如意,再看看杨怀那周身的装扮气度,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连个首饰都没有,等回家了,免不了要数落自己那没用的相公几句,至少两三天男人回到家里,都得不到好脸色的。
  这杨怀一出事,消息传到这边,不少人心里那点羡慕又嫉妒的情绪就翻腾上来,说这有钱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家里的钱说不定是通过什么龌龊的手段得的呢。
  也有人不信,说怕不是谁眼红了,造谣诬陷人家,那杨怀彬彬有礼,样貌又好,想要什么样的得不到,犯不着弄出这等事来。
  不过当时刘湘挺着肚子进了杨家的事,张菊回村里显摆过,后来也确实死得蹊跷,县衙的衙役搬运尸首时,不少人都去看了热闹,中途盖尸体的麻布不小心被翻起过,那惨状着实让人触目惊心。
  这事在村里越传越不好听了,村长家人一出门,总有人过来搭话问这事,看着他们家的目光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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