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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穿越重生)——林沁人

时间:2024-01-07 10:30:07  作者:林沁人
  于清习开完门,沉默着走到自己母亲身边。
  周艳良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牙齿更是恨得快要咬碎了。
  于清习头发没梳,衣袍也是脏的,脸上两个黑眼圈,肤色焦黄,就跟个病痨鬼似的。
  她一早就交代了儿子,今天于清言可能会过来,让他找身干净衣衫换了,把自己搭理好了,别给她丢人。
  可自从她跟那富户好了,想离家改嫁以后,她这儿子便不再听她的话,说什么都跟自己拧着来。
  于清习也不想想,她自己日子过好了,不还能偷偷照应着他吗,他们是亲母子,她又怎会苛待自己的孩子呢。
  可这事黄了,那富户找了别人,把她给甩了,于清习心里的疙瘩也无从纾解,亲母子都快变成仇人了。
  周艳良越怕难堪,于清习就越要让她难堪。
  这整个于家,连带着她自己的儿子,周艳良都恨了起来。
  清言不管她在想什么,冲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他在哪儿?”
  周艳良胸口起伏,强压着嫉恨,视线往身后的门看去,冷冷道:“就等着你呢,你来了,这个老死头子就该肯咽气了。”
  清言不在乎她说什么,和邱鹤年说了一声“我们进去吧”,便在那对母子旁边经过,进了屋子。
  屋子里,光线很暗,味道也难闻。
  药味和浓重的的臭味参合在一起,令人几欲作呕。
  邱鹤年皱了皱眉,四处看了看,在家徒四壁的屋子里,找到仅剩的一把椅子,挪到了床边一段距离处,让清言坐下。
  屋子里头的床上,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正躺在上面,他闭着眼睛,胸口只有微弱的起伏。
  身后门响了一声,邱鹤年回头看了一眼,是周艳良进了来,她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于清言和老头独自说话,就怕这死老头子给儿子还偷偷留了什么好玩意。
  家里现在都快揭不开锅,家具物什都卖得差不多了,哪怕老头手里只有一两银子,她都得抠到自己手里去。
  清言坐了一会,清了清嗓子,道:“你还醒着吗,我来了。”
  床上的人听见了动静,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动来动去,却一时间没能睁开眼睛,只抬起枯枝一样的手,嘴里呜呜地好像是在叫清言的名字。
  清言说:“货郎说你想见我最后一面,你是有话想跟我说吗?”
  于风堂那张灰败的脸露出痛苦之色,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的沟壑流下来,他终于能发出声音,就跟那漏了风的风箱似的,说:“清言,我的儿,爹对不起你啊!”
  清言垂下眼睛,“你都要死了,才想起你对不起于清言。”
  于风堂的眼珠子急速转动,仿佛千斤重的眼皮好不容易抬起两条缝,看向床边的人,他嘴唇动了动,好像要说什么。
  可在看清眼前坐在椅子上的人后,他倏地睁大了眼,露出震惊恐怖的神色,他抬手指着清言,头都离开了枕头,大张着嘴嘶吼着:“你……你不是我儿,你不是清言……!”
  可话还没说完,他眼睛圆睁,一口气没上来,头就噗通一下砸回了枕头上,身体抽动了几下,脑袋一歪,就不动了。
  邱鹤年上前几步,抬手在他脖颈处探了一下,回头看向清言,沉声道:“他死了。”
  身后,周艳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但又间或夹杂着有些疯意的笑声。
  清言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一阵,抬手将那双没能闭上的眼皮盖上了。
  他低声道:“于清言,这个家里,总算是有个人能认出我不是你了。”
  清言叹了口气,邱鹤年揽住他肩膀,两人离开了这屋子。
 
 
第117章 出游
  于风堂的后事,是清言和邱鹤年两口子出钱给办的,也是他们给张罗的。
  清言肚子大了,坐不久也走不远,他做不来的,都是邱鹤年给跑的。
  好多人就是这么奇怪,把身后事看得比活着时还重要,活着没吃到喝到享受到都没关系,只要死得风光就行了。
  即使周艳良这样恨不得老头子早些死的,到了这时候也是乖乖配合,不想人死了鬼魂来找自己麻烦,以后晚上都睡不着。
  于清习作为家里最看重的儿子,却整天浑浑噩噩,他娘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其他时候就只坐在角落里,脑袋低垂着,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清言并没指望他,需要于家人做主的,便与周艳良商量。
  照理说,人死了要在家停放三天,供家人亲戚吊唁,可现在天气炎热,一天的工夫,这屋里就没法呆了。
  周艳良捂着鼻子和清言说,第二天就发送出去,不能再等了。
  于是只在家停了一整天,隔天一早,天还没亮,披麻戴孝的送葬队伍就出发了。
  老于家镇子周边山头上有祖坟,于风堂也埋在那里。
  清言身体笨重,爬不了山,便和几个年岁大的亲属在山下等,邱鹤年代他上了山,别人也都能理解。
  等山上的人下来了,清言在镇上一家饭铺安排了几桌。
  刚开始吃饭时,众人脸色还个个儿含着哀愁之色,等到酒上了喝上几杯,就全都热闹了起来,连周艳良都喝得脸上通红,嘴角含笑,哪还有什么悲伤哀愁了。
  老头子死了,她也不怕,反正活着时就已经没用了。
  她还不算老,再找不难,以后总比现在强。
  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从这世上走了,激荡不起一点水花。
  酒喝完了,饭吃完了,人都散了,各得其所。
  饭铺里就剩于家这几口人,周艳良招呼儿子回家,于清习一直沉着脸不说话,这会儿,他挣开他娘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大步走到清言面前,咬牙切齿说:“即使你做了这些,我也不会原谅你!”
  清言被气笑了,他看着对方道:“无可救药。”
  于清习立刻瞪大眼睛要发作,清言看着他和周艳良,说:“于家与我再无关系,以后不管有事无事,都不要再见面了。”
  说着,他也不管于清习如何反应,就出了饭铺。
  饭铺门口,邱鹤年已经套好了车,见他出来,就迎过来,护着他上了马车。
  这事就算彻底结束了。
  至于于风堂临死前说的那话,根本没人当回事,周艳良听了,也只当他是要死了糊涂了。
  ……
  这场丧事办完,清言怏怏了两天。
  不管走了的是谁,这种事情总是令人不快的。
  清言怀了身孕,情绪一直敏感,尤其容易受影响。
  这两天天气尤其的热,人们都不爱出门,店里的生意少,清言想暂时停业让大家好好歇两天。
  邱鹤年便问他,要不要出去走走。
  清言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出去玩过,一听眼睛都亮了,欣喜地同意了。
  他去问了李婶和秋娘、申玟他们,除了三幺要忙地里的事,其他人也都想去,邱鹤年便计划、准备了一番,驾了马车把人带出去了。
  前几天他在车上加了凉棚,他们出门出的早,并不算热,等大太阳升起热起来了,就已经到了地方了。
  他们去的是一处果园,邱鹤年和果园主人商量好了,让他们进园子自己摘果子。
  果树高大茂密,园子里一点不热,只需小心些虫子。
  清言看中了那颗树尖尖上的果子,邱鹤年便从主人那里借了长长的钩子,伸到树顶上给钩下来。果子掉下来,邱鹤年正好接住,倒水洗了递给清言,他便高高兴兴啃着吃了。
  果子摘得差不多了,人也累了,便去河上泛舟。船家划船,他媳妇给做了全鱼宴,就在船上晃悠悠地吃。
  美食美酒,还有冰过的西瓜和甜品,邱鹤年今日刻意不约束清言,让他尽兴,清言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申玟手搭凉棚,看着远处秀丽的青山,和近处戏水的野鸭子,嘴角也含着笑意。
  秋娘跟李婶感慨道:“以前一年到头忙忙碌碌,也赚不到多少钱,闲下来也只能守着家里,以前看见大户人家全家一起泛舟游玩,羡慕得不不得了,当时哪能想到我们也能有今日。”
  李婶笑道:“你甭急啊,这好日子啊,咱这是才开头呢!”
  ……
  当天晚上回去,清言这一天尽兴了,也疲累了,躺下没一会就睡实了,一晚上也没怎么起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神清气爽。
  今天香韵坊还停业休息。
  昨天清言吃得杂,还凉,酒也喝了几口,邱鹤年还是不太放心,正好也到日子该去把脉了,便在吃完早饭后,赶车带清言去了趟诊堂。
  老郎中给清言把了脉,说:“没啥事,都挺好,你们两口子该吃吃,该喝喝,等过两仨月肚子里这个出来了,有你们折腾的。”
  完事以后,邱鹤年先让清言上了马车,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清言等等,自己回去了一趟。
  清言远远地看着邱鹤年和那老郎中低声说了什么,老郎中就捋着胡子豪爽大声笑道:“这段日子正常,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的。”
  清言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便好奇地看着。
  邱鹤年往周围看了看,又说了句什么,那老郎中应该也意识到刚才嗓门儿大了,便压低了声音回应了几句,清言离得远,只隐约听见他说:“……这个月份没事,……多了对将来生产也有好处。”
  这下子,就算没听全,清言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等邱鹤年问完了,回到马车旁边,清言低垂着脸,耳朵尖都难为情地红透了。
  邱鹤年注意到了,目光在他染了红霞般的漂亮脸蛋儿上停留了一阵,心中一动,想说什么但又忍下了。
  等两人回了家,进了屋,他忍了又忍,还是弯腰在清言耳边低声道:“别人见了便知晓你这肚子怎么来的,还哪里需要什么不好意思的。”
  清言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他,眼睛水润润的,咬着嘴唇,是委屈却又顺从的样子。
  邱鹤年看着这样的小夫郎,喉结动了动,刚才那股子逗弄的心情都转为了怜惜,轻声道:“我是怕伤了你。”
  清言“嗯”了一声,意思是不怪他了,双臂搂住他的腰,脸埋进他颈窝,乖得让人心颤。
  晚上沐浴完,清言穿着薄衫先抬腿上了床铺。
  邱鹤年看了他背后一阵,跟在他后头,也上去了,床帐随即被放了下来。
  自从清言有了身子后,特别最近这段日子,邱鹤年一直克制着自己,清言晚上想要,他就哄着劝着,怕伤了他和肚子里那个。
  有时清言实在熬不住了,邱鹤年就给他一次,只是清言稍微满足了便停了。
  至于他自己,趁着身边人睡着了,去外屋拿水舀子从头浇几下子凉水,也就冷静下来了。
  现下问清楚了,终于少了顾忌。
  隔了好几个月了,才总算是肆意放纵了一回。
  清言也终于遂了愿,解了渴。
  只是肚子大了终是有些不便,一番酣畅淋漓后,腿和胳膊、腰都酸软得不行。
  男人起身给他端了盆热水擦洗,之后就坐到他身边,耐心地给他按揉肩背,腿也放在自己大腿上,一点点揉按着。
  清言缓过来了,舒服地叹着气,慵懒地翻了个身,光着的脚抬起,往男人肩膀上戏弄地点了点,脚踝就被握住。
  清言眼睛眨了眨,看见男人看了自己一眼,之后侧头,唇贴在他脚踝上,吻了一吻。
 
 
第118章 清言生了
  天气最热的时候,铁匠铺子歇了一阵子。
  邱鹤年闲下来了,便去砖窑买了一车瓦片,把家里屋顶的瓦都换了一遍。
  用了多年了,最近雨水多,隔壁那屋上次下暴雨时渗进来一些水,倒是不严重,但太潮了,不收拾的话,屋子里的物什放久就该发霉了。
  既然瓦都换了,邱鹤年干脆就把整个屋子给重新整修一遍。
  每日赶车把清言他们送去镇上,回来路上,他就买些石灰、黄泥、细沙、麻绳,把家里的墙重新平整粉刷了。
  刷他们住那屋时,两人就搬去隔壁屋。
  这几天没雨,天气燥热,干得很快,没两天就又搬回去了。
  休整好了,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不少,住得更舒服了。
  自打上次看完诊,这阵子两口子蜜里调油的。
  晚上都忙完了,冲完了凉,夫夫两坐窗边吃西瓜唠嗑,唠着唠着,就亲一起去了。
  这段日子既然说了不用拘着,就随着兴致来。
  有时候来不及去床帐里,衫子也顾不上脱掉,掀起下摆,往下拽了裤腰,便成了事。
  完事了弄得两人衫子下摆都湿了一片。
  再一起红着脸颊和耳根收拾。
  进入八月份后,铁匠铺子才又开了门。
  清言肚子里的小豆子有七个月了,再两月就该生了。
  肚子太大了,清言的身体越发沉重,有时坐久了再起来,都要有人拉他一把。
  肚子顶得他喘气憋闷,食欲也差了,吃得少,饿得快,随身总得带些吃的,要不饿得心发慌。
  邱鹤年每天早上早早起来,多做些吃的出来,给他带上,到了店里,可以随时热了吃。
  镇上、县城的糕点铺子更是隔两日就要去上一回,换着花样地买。
  至于果子、小黄瓜、柿子更是都洗好了,放在店里柜台后面,随时就能拿了吃。
  房事是不能有了,老郎中嘱咐过,这个月份得小心着些了。
  小豆子在肚子里已经越来越不安分了,有时邱鹤年把手刚放上去,那肚皮下就有小拳头朝他掌心砸了过来,力气还不算小。
  有一次,阿妙在清言肚皮旁贴着睡觉,肚皮里小豆子突然给了它一拳,把整只猫吓得背都弓起来,一下子跳得老高,清言笑着抱着它哄了好一会儿才踏实下来。
  八月下旬,天气就一下子凉了下来。
  中午还大太阳天有些热,晚上就得加上件厚些的袍子了。
  八月秋娘和三幺家的念生要考县试了,三幺一个人忙不过来,秋娘便没怎么去香韵坊,主要操心孩子的事了。
  清言他们当然都没意见,这是大事。
  考完了两三日,放榜那天,清言特意给香韵坊歇业了一天,全家人一起去看榜。
  念生这两年愈发像个大人样子了,任家里人如何紧张、焦灼,他都是面色平静的,发髻梳得整齐,袍子干干净净的,两手往后一背,一副难得的沉稳少年郎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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