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我长了腿会自己走!”
楚究没松手,“你是长了腿,但不会老实跟我走。”
郁南:“你放手!你不觉得丢脸吗?”
楚究:“我不觉得,你觉得丢脸就把脸埋起来。”
郁南:“老板,下次能换一招吗?这招真的很土。”
楚究满不在意笑笑,“有用就好。”
眼看就要到小区门口了,眼看保安亭的保安就要看到他了,郁南只好妥协,“好好好,我跟你走。”
楚究这才停下脚步,垂下眼眸看着他,“如果你不听话呢?”
郁南:“我倒着走路,行了吧?”
楚究把他放下来,郁南强装镇定地收拾了下衣服,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学格斗。
楚究看着他,特别死皮赖脸地说:“倒也不用倒立走路,亲个嘴就行。”
郁南浑身一僵:“?”
楚究:“不亲嘴?那做点别的?”
郁南十分无语,天一黑,男人就开始骚起来了。
他噔噔噔走在前面:“那我选择倒立。”
“新姿势?”
“?”
“改天可以尝试一下。”
“……”
郁南有点相信网约车司机说的话了,果然还是满城到处跑的司机见多识广啊。
出国前那次擦枪走火之后,某些人看来已经决定当禽兽。
两人往小区里走,楚究忽然问:“那个司机说的是真的?”
郁南:“他说得有点多,具体哪个?”
“小主播和榜一大哥的事。”
郁南:“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
“你也有榜一大哥?”
郁南嗤了声,“不提也罢。”
“为什么不提?”
郁南无奈地看了眼楚究,他这么四通八达的人,对直播行业的灰色地带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啊。
郁南半开玩笑问:“怎么?资本要进军整顿市场吗?”
楚究:“如果可以,没问题。”
郁南皱了下眉,想着反正楚究做这么大的生意,也不会有这闲工夫去真的了解这些事,便跟他吐槽起来。
郁南:“是有些有点小钱的暴发户lsp,喜欢在网上打赏不太火的小主播,成为榜一大哥之后就觉得自己不得了,有时候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甚至会在线下约,用金钱为诱饵引人上钩,有些人都蹲点很久了,找好目标之后重新注册个新账户,用新账户去打赏,然后装作还没看太久的直播,用一见倾心那一套说辞骗人。”
在原来的世界郁南就碰到一个,各种污言秽语性骚扰他,直到他报警了才消停,现在他的直播间里也来了个新用户榜一大哥,烦的要命。
楚究:“LSP是什么?”
郁南愣了下,然后解释:“就是那种不太正经的猥琐的人。”
楚究:“你直播间也有这样的?”
郁南:“是有一个,不过他现在才是初级猥琐,还没太过分,等他本性暴露的时候,我就直接报警抓他。”
楚究:“……”
见楚究沉默不语,郁南才反应过来,他怎么和楚究大吐苦水了呢?
他只好继续说:“老板哪天打算资本进军直播市场,也来给我打赏打赏。”
楚究笑道:“不知道会不会被打成LSP。”
郁南:“那不会,老板您器宇轩昂。”
“器宇轩昂的不是你邻居大壮么?”
“……”真是记仇。
两人插科打诨,电梯来到了顶层。
郁南一点也不意外楚究在这里有个三百平的大平层,这里的装修风格和他的办公室一样,金属冷色调,连窗帘都是灰色的,他办公室里好歹还有个君子兰花架,这里是一点生机都没有,东西很少,不像常驻之所,但又一尘不染,东西配得很齐全,又像常住的。
这哪儿都好,就是上班有点远。
楚究:“我洗个澡,冰箱有饮料和水果,你随便看。”
郁南:“你平时住这儿?”
楚究:“周末偶尔会过来。”
郁南随意逛了逛,这么大的房子居然只是三居室,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室,一间健身房,而后客厅连着餐厅,南北各一个落地阳台,整个大厅大得都可以打羽毛球。
郁南走到阳台上看,能俯瞰南溪湖周边的夜景,阳台上还有个休闲躺椅,躺着就能看到月亮,他心中的梦中情房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今夜又是个月圆之夜,上个月圆夜也是和楚究在一起放烟花,只是今夜月亮忽然躲起来了,天阴沉沉的,明天估计是个雨天。
郁南没再多看,瘫在单人沙发上,大概半个小时后,楚究洗完澡出来了,他穿着灰色家居服,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沙发上。
郁南在心里道一声卧槽绝色美男,刚洗完澡这两分钟果然是人最没有防备最性感的时候,他移开目光不去看,但唾液腺最诚实,疯狂分泌口水。
楚究:“去洗澡吧。”
郁南下意识坐直,“我今晚睡这里?”
楚究:“不然呢?”
“我看过了,你这里只有一张床。”
“那就一起睡。”
“……”
郁南倒不是不愿意在这里过夜,他和楚究之间再说什么害羞那也是矫情,但楚究想得也太美了吧!想睡就睡?帅又怎么样?当他是没有尊严没有底线的男人了吗?
郁南得比他更不要脸,男人不就喜欢那种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套路么,如果害羞反而容易被吃干抹净,他直白一点大方一点,说不定就被劝退了。
郁南:“这事儿你一厢情愿可不行,我现在并不想睡你。”
楚究抬了下眉,接而沉默了下,赞同地点了点头,“也是,那你睡沙发吧。”
“OK,没问题,这沙发也非常舒服。”
郁南心中窃喜,他还是了解男人的,直白一点更容易打破暧昧的氛围,这上头的气氛一下去,就没那个感觉了。
楚究这不就瞬间冷静下来了吗。
楚究返回房间给他拿出毛巾睡衣递给他,“换洗的都有,都是新的,去洗澡吧。”
郁南警惕心一下子就起来了,他再次提醒自己,洗完澡刚出浴那两分钟是全天最性感的时候,楚究洗完澡他能把持得住,谁知道他洗完澡之后楚究把持得住不呢?
郁南:“不洗了。”
楚究:“你是生活习惯不好,还是不敢?”
郁南是很佩服楚究的,他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是算过的,废话一个字不多说每个字斗用在了刀刃上,让人没有退路。
楚究上下打量他:“你放心,不会对你怎么样。”
郁南:“我就不能在来机场之前洗过了吗?”
楚究:“刚才那个司机总共朝外面吐了四次口水,擤了三次鼻子没有用纸擦直接往裤子上蹭,你就坐在他后方,他还转回来跟你聊天,说不定你身上都有他的唾沫星子。”
郁南哑口无言,撂下一句“你好恶心”之后,乖乖去洗澡。
楚究看着他钻进卫生间的背影,笑了下,到盥洗室刷了个牙之后又用漱口水漱了个口。
郁南洗完澡,穿着和楚究同款睡衣走出来,睡衣的袖口长了一截,裤腿也长了一截,拖鞋也大了一码,郁南挽了裤腿袖口,样子十分滑稽。
不过宽松点也有好处。
楚究给他的东西确实应有尽有,连牙刷和一次性剃须刀都有了,单单没有内裤。
郁南习惯脱衣服之后先洗内裤,他把内裤搓得干干净净,把身子洗得香喷喷之后,准备穿衣服时,他才发现根本没有内裤。
就是非常巧。
不是说应有尽有吗?
但他也不能怪楚究,谁还会给客人准备内裤呢,都怪自己一时手快。
还好现在睡裤宽松,睡衣足够长,该遮的都遮住了,即使里面真空也看不出什么来。
郁南:“有吹风机吗?”
楚究:“吹头发吗?你头发都快干了。”
郁南:“不是,吹袜子,我洗袜子了。”
楚究指着阳台:“拿去那里晒,如果明天不干,我有新的袜子,明天拿给你。”
郁南:“……那你快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楚究点了下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时,淡然对他说:“你过来拿张被子。”
郁南没多想,就跟着他到了他卧室门口,站在卧室门口等他。
楚究一走进卧室,忽然转过身来,将郁南扯进了房间,而后关上门,直接把人抵在门上,死死禁锢住。
郁南手被箍着,脚被压着,整个人根本没法动,才后知后觉地上了这个老狗比的当。
郁南:“你干什么?”
楚究低下头,偏过头直接亲了下他的唇,一触即离,淡然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冷淡的样子跟他占便宜的行为十分割裂,郁南瞪他:“光你想就行?你不问我什么意见?”
楚究又凑近,郁南偏过脸躲开,楚究轻笑一声,轻轻咬住了郁南的耳垂。
郁南的耳朵很敏感,身体忍不住起了细小的疙瘩。
楚究亲着耳垂问:“那你什么意见?”
楚究滚烫的呼吸撩得他脸颊燥热,郁南梗着脖子回答:“不愿意。”
楚究离开他的耳垂,亲他的下颚线,他一躲,楚究就跟上去,轻轻咬了下他的下巴,他下意识张嘴,楚究嘴唇立刻上移,亲着他的唇,含含糊糊地回答:“好,那下次再问。”
楚究三两下就把他聊得浑身松软,只能说楚究真的太爱研究太细心,才接触过两次,就知道他哪儿该轻哪儿该重。
他逐渐失去理智,楚究禁锢他身体的手也逐渐放松。
楚究松开他的手,箍上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紧紧贴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顺着腰往下,轻轻揉了两下,再拍了两下。
楚究喘着气问:“拿电吹风做什么?嗯?”
郁南猛然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楚究为他失控沉沦,意乱情迷的样子。
没人受得了高高在上的人跌入红尘的样子。
郁南满脸通红,慢慢闭上了眼睛。
真丝睡裤的垂感很好,滑落时撩过皮肤有些痒意,还有些凉,不过很快就被楚究温热的掌心全都抹去了。
郁南脑子晕乎全身发麻,在理智全部丧失之前,脑海里飘过四个字——
妈的,男人。
骂楚究的诱敌深入步步为营,也骂自己不堪一击缴械投降。
第50章
但凡在梦里能找到厕所在哪里,郁南不会这么早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起身,下意识往厕所方向走时,也找不到厕所在哪里,他暗骂一句:“这特么还是梦,也没有厕所。”
他站在门口发了一阵呆,忽然门锁转动,有人开门进来,郁南睁着模糊的眼睛看着来人,楚究一身黑色运动卫衣卫裤,鼻尖通红,整个人蒙着一层寒气。
半晌后郁南清醒了些,跟着清醒的还有昨晚的记忆,但四肢还没回过神,仍一动不动看着他。
楚究也没料到一开门就会看到郁南杵在门口,愣了下,接而若无其事地打招呼:“睡饱了?”
郁南也下意识打招呼:“你干嘛去了?”
“跑步。”
郁南嘴比脑子快,“奇葩,昨天都那样了,还有力气早起跑步。”
“你该锻炼了,不然只能撑20分钟。”
“……”妈的20分钟还不行还想怎么样!
郁南恨不得穿越回一分钟之前把楚究的耳朵打聋,好让他听不到这句话。
但听到都听到了,郁南只好快速眨了下眼睛,再抓了把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绕过他身边睡意朦胧道:“我去上厕所。”
说完,整个人溜进了厕所,没办法冷静应付,就先溜之大吉。
楚究听着某些人哒哒哒的脚步声,楚究挑了下眉无声笑笑。
房子虽然大,但厕所并不难找,毕竟昨天晚上床上滚完之后,楚究抱着他又到厕所去折腾一番,郁南看着大镜子上还留着自己模糊凌乱的掌印,顿时脸热。
昨天晚上楚究失控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而且做了好多遍。
翻船只有0次和无数次,第一次估计还能说是翻船,但后来的翻船都成了趣味运动。
郁南绝望地闭上眼睛,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何必向楚究解释什么叫LSP,楚究只要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也别说谁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不是LSP,只是SP,他还不老。
郁南看着但凡衣服能遮住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连手腕和脚踝都有,某些人的嘴装了拔火罐吧。
郁南在厕所里崩溃,门外响起了楚究平淡的声音,“好了就出来吃早饭。”
郁南听着楚究稀疏平常的音调,突然就不崩溃了。
这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在这里尴尬丢脸?而某些人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干干嘛干嘛?
又不是他的错,要说错,应该是楚究的错,莫名其妙出现在机场,莫名其妙把他叫到这里来,再套路他去洗澡,骗他过去拿被子,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激情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最可恶的是骗他没说内裤,还不借给他吹风机,完事儿之后不是拿了条新的给他换上了?还大言不惭说忘记了,明明就是故意算计的。
应该尴尬和不好意思的人是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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