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奇洛李维斯回信(近代现代)——清明谷雨

时间:2024-01-08 19:42:12  作者:清明谷雨
  但他没把话说死,只周旋道:“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外面的人随便说两句就是真的了?别说卓智轩在卓家不当权,就是现在的卓家又能在赵声阁面前说上几句话。”
  陈秉信也不指望他真的能跟赵声阁有多深交情,这种人物,能搭上一根线已经很了不得。
  “过几天高新区的活动,宝盈会跟着你大哥过去,到时候你给她做个引荐。”
  陈挽眸心一冷。
  陈秉信,真了不起,这么多年不改本色,以前卖老婆,现在卖女儿。
  陈秉信算盘打得响:“你带着她多交些朋友,当然,最主要还是赵声阁。”
  长子陈裕一直敲不开那个圈子的那道门,如今他听闻那些个富家子弟们倒是还看几分陈挽的颜面。
  陈宝盈是三房的二女,是陈秉信女儿中出落得最漂亮的一个,今年刚从澳洲毕业,陈秉信十分器重她。
  “还有你现在做的赵声阁的项目,我看制材那两个板块跟你大哥的新接管的子公司很对口,这个你不应该让肥水流到外人的田里。”
  搭上了赵声阁的关系,即便只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条小支线,那也是相当于开了一个矿藏。
  陈挽诧异人老了之后竟会如此天真,简直异想天开:“赵声阁是什么人,我算什么能插手他的事。”
  “至于其他人,”陈挽虽与陈宝盈关系冷淡,但对这种拉皮条之事深恶厌绝,“也都是公事往来,私下根本没有联系,沈家,蒋家,谭家,哪一个人是我能说上话的。”
  “陈挽,你这样推脱是什么意思,没有一点兄长的责任和担当,你妹妹若是进了个好人家,往后于你、于家族是个大帮衬。”
  陈挽目光森冷看着他,没有说话。
  已显老态的陈秉信无端脊上生凉,他从这个从来都不争不抢不声不响的儿子眼中看到一种诡异的平静。
  陈秉信叱咤半生,不容父权父纲被这样挑衅,彻底沉下脸:“陈挽,你翅膀硬了,想飞,可你妈还在这里,你能飞到哪儿去,她从没到二十就在这儿了,她的桩桩件件都握在我的掌心里,你要真在乎她,就别总是忤逆我,少跟我玩你阳奉阴违虚与委蛇那一套,否则,她和你小时候那些事抖出去,别说赵声阁还会不会跟你合作,就是海市也没有你们的生路。”
  陈挽从头到尾都显得很镇定而冷漠,沉默片刻,点头,说行:“那我要股份,你把准备转手陈裕的给我。”
  “陈宝盈的事我帮不了,至于陈裕,”他顿了一下,钓陈秉信,“那得看他造化。”
  陈秉信眯起眼,浑浊的目光扫过他。
  陈挽大大方方任他审视:“你给每一房都分了股份,想让我帮你做事,总该给些好处。”
  陈秉信怒斥:“那你这好处未免也太漫天要价了。”
  陈挽转了转腕表:“你什么也不给我,我怎么去办事。”
  陈秉信苦于手下的儿子没有一个堪当大任,荣信如今大不如前,要不然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到陈挽身上:“我可以先给你两个点,后面的看你表现。”
  陈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陈秉信说:“不要总想着和我玩花招,陈挽,你那点套路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你再怎么恨我,我们也终归是一家人,只要你还在海市,你就永远摆不掉你姓陈。”
  陈挽不掩饰自己的功利,不和他多一句废话:“股份什么时候转手?”
  陈秉信一噎,冷声道:“你跟你妈一样,真是掉钱眼里了。”
  陈挽又问了一次:“什么时候?”
  “你!”
  陈挽有些不耐烦了:“先拾钱后办事,陈总做生意这么多年,这个道理也不懂?”
  陈秉信怒道:“孽子!”
  陈挽未予理会,转身出门。
  下了楼,宋清妙还在牌桌上醉生梦死,陈挽看着她依旧纤细宛若少女的背影,静默了片刻,终是没有走过去说一声再见。
  可是已经在心里和她彻底告别了。
  陈挽很小的时候,就希望宋清妙能在那个永远充满嘲讽、算计和冷眼的饭桌上能站在他这一边哪怕一次。
  但一次也没有。
  这一次还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幸好他早已经决定不再为这个人伤心。
  陈挽在一片桥牌声中走出门,今日没有太阳,外头很暗,阴沉沉的,他被一条绳子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条陈旧的狗链,上次中元节被召回来也看到了,不知是佣人的疏忽还是某种威慑和警告。
  陈挽额角发痛,点了根烟,在车上发了好一会儿呆,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从车厢里拿出药盒吃了几片镇定。
  其实自从开始追求赵声阁之后,他的情况好了很多,莫妮卡已经逐渐在给他减量戒断了。
  但他不想在赵声阁面前失态,就还是又吃了几颗。
  赵声阁和沈宗年开完会,说就不一起吃饭了,拿起手机又听了一遍语音。
  陈挽叫赵声阁的名字,有种不自知的、特别的意味,很平淡的语调,也完全没有撒娇的意思,但赵声阁会被叫得心脏会一点点满满胀起来。
  “……”沈宗年看他一眼,说你等一下,把电脑转向他,“你上次问我的事情,没有下文。”
  赵声阁终于放下手机。
  沈宗年:“倒也不能说违规,只是更像接手的一方凭空起楼,查下去就是个空壳。”
 
 
第63章 不普通的赵声阁
  荣信近期几桩散股交易程序蹊跷是赵声阁发现的。
  明隆不会关注一个江河日下的腐朽家族企业,但宋清妙还在陈家,之前赵声阁见过几次宋清妙给陈挽打电话,当然,也不一定就是说的这些事,而且陈挽都是当着他的面接的电话。
  但赵声阁心眼太多。
  他这个人,道德水平不高,即便是母亲,赵声阁也不喜欢陈挽花太多心思在别的人身上。
  追人都不专心,八百年能追上吗。
  荣信现下外强中干,泰基的葛家和徐之盈都有蚕食吞并它的野心,赵声阁不允许宋清妙牵扯到陈挽。
  沈宗年叫他别白费力气:“他是科想的隐名合伙,就算变动也不会公示。”
  “但他没必要这么做,而且——”沈宗年低头给谭又明发了一个自己的定位,才又继续对赵声阁说:“他现在不是对你言听计从?你想知道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
  赵声阁摇摇头:“你不了解他。”
  “……”沈宗年合上电脑,“反正目前来看,跟他没什么关系。”
  赵声阁拿上外套起身,说:“是就好。”
  陈挽又买了花。
  还是芍药和绣球,其实已经到了深秋,这两种花都不再是当季,好在海市地处热带,供花货源很充足。
  “为什么又送我花?”赵声阁问。
  陈挽仰头看着他,认真地说:“因为我还在追你,不见面的时候怕你把我忘了。”
  赵声阁看了他一会儿,幽幽道:“原来你知道啊。”
  “……”
  陈挽摸了摸鼻尖。
  中环高峰,残阳被硕大的棕榈叶剪得斑驳。
  橘色的光穿过车窗停在陈挽耳垂上,赵声阁伸手去碰了一下,像捉住一只金色蝴蝶。
  陈挽的长相,带耳钉应该也挺好看的,他心想。
  太子东堵了很长的车,但赵声阁没有觉得不开心,下车的时候还抱上了花。
  “不放在车上吗?”
  赵声阁说:“花就是让人看的。”
  陈挽觉得他有点一本正经的……可爱,笑:“好。”
  提督街上免税店很多,游客人来人往,赵声阁抱着花,有人看他,赵声阁面不改色,旁若无人。
  陈挽走在他身边,不让来来往往的人碰到他和他的花。
  他恍惚想起读书时代班里的男同学和女朋友去拍拖,买花送给对方,然后再带对方去吃饭。
  吃的粤菜,陈挽看菜单,赵声阁看着他,说:“陈挽,你都不休息?”
  “嗯?”
  他伸手按了下陈挽的眼圈,说:“很重。”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陈挽摸摸自己的眼睛,边倒茶边开玩笑说:“嗯,努力工作,赚钱追你。”
  “……”赵声阁目光沉静地看着他,陈挽被他看得心虚,他才淡声道:“陈挽。”
  “追我不需要很多钱。”
  “要的,”陈挽放下茶壶抬起头,不太赞成、又很认真地说,“要很多钱。”
  “……”
  赵声阁看了他片刻,等服务生走了,说:“过来。”
  陈挽很听话地坐到他身边,膝盖贴到了一起,陈挽没有移开,想了想,先开口说:“赵声阁,我追你,不能只是口头说说。”
  赵声阁看着他,不说话。
  陈挽就继续说:“我知道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但我还是应该把我最好的东西给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不然算什么喜欢,算什么追求。
  陈挽说:“你不喜欢、不需要也没关系,但我一定要有。”
  “我会尽我所能对你好。”
  这就是陈挽的爱的全部意义,赵声阁不认同,陈挽也会执行到底。
  “你生病那一次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遍。”陈挽真真切切地看着他。
  赵声阁手指微不可察动了一下,他听见陈挽说:“其实一直想说对不起。”
  他自嘲笑笑:“当时是怕让你觉得反感。”
  “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天挂了电话我一夜都没有睡着,担心你发烧,又怕你没有药。”
  陈挽缓缓摇头,看着他,很后怕的样子,说:“以后再也不那样了。”
  不过他又抿了抿说得有些干燥的嘴唇,补充:“不是为了让你答应我的追求才说这些话。”
  赵声阁表情还是很淡,其实手心变得很热,心跳也不如看上去那样平稳,被陈挽这样的目光看着,如坠入一片冬阳中。
  赵声阁移开目光,淡声说:“早原谅你了。”他又不是什么很记仇的人。
  “你的罪状罄竹难书,可能记不过来。”
  “……”陈挽一噎,又有些揶揄地看着他,笑说:“那就好。”
  “打保龄球的时候,你也不怎么理我,很怕你讨厌我了。”
  赵声阁的嘴唇动了动。
  陈挽没得到回答,就问:“是因为打了圣诞树原谅我吗?”
  赵声阁说:“你觉得呢?”
  其实不是,在太平猴魁就已经原谅了。
  陈挽想了想,说:“应该是吧。”
  他弯着眼,叹了声气:“赵声阁,要是以后我再惹你生气,就打圣诞树给你道歉好不好,你原谅我。”
  赵声阁并没有掉入他甜蜜的陷阱,眯起眼:“意思是还有下次?”
  “……”陈挽无奈笑笑:“我只是说如果。”
  赵声阁说:“看情况。”
  陈挽这种人,是不能给免死金牌的,没有尚且嚣张至此,有了岂不是无法无天。
  陈挽摸摸鼻尖,说:“好吧。”
  想了想又说:“但我还是会给你打圣诞树,不原谅我也可以,本来它也只是我希望你开心的祝福。”
  “陈挽,”赵声阁问,“为什么?”
  “嗯?”
  赵声阁换了个说法:“你喜欢我什么?”
  陈挽很奇怪:“喜欢赵声阁还需要理由啊?”
  他非常理所当然地说:“会有人不喜欢你吗?”
  “……”
  这句话我也送给你,赵声阁不动声色。
  他很客观地指出:“理智上,我觉得你应该对我祛魅。”
  但是,赵声阁没有再说下去。
  “祛魅?”
  赵声阁讲话很直接,无论是评价别人还是剖析自己都有一种残酷的客观冷静:“其实我们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你也应该发现了,去掉那些身份、名头和光环,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寡言和沉稳使赵声阁显得高傲冷漠,但其实,他很清醒,今日的一切,个人因素所占比例不大。
  “如果不姓赵,我今天可能也不过是一个每天朝九晚五赶地铁的年轻人,或是因为房贷车贷苦恼焦虑。”
  “可以挤地铁,”挤地铁没什么不好,陈挽说,“你挤地铁,我们就会在地铁上相遇,但是,”陈挽看他的目光认真又郑重,“赵声阁一点也不普通。”
  “赵声阁挤地铁也不会普通。”
  陈挽爱赵声阁并不是在爱一个天之骄子。
  “……”赵声阁心跳的频率又有些被打乱,不想跟他说了,就抬了抬下巴,说,“吃饭。”
  陈挽没动,凝着他,觉出点别的意思来,笑了。
  晚餐结束,车子停在不远处的露天停车场,要走一段路。
  陈挽很高兴,维港夜晚很多人,city walk的市民,游轮的乘客和打卡的观光客,今晚没有灯光秀,但是附近一个体育会馆在开演唱会,歌声清楚地传过来。
  “如果心声真有疗效
  谁怕暴露更多,
  就算牙关开始打颤,
  别说谎,陪我讲
  讲出我们最后何以生疏”
  两岸有人遛狗,陈挽会主动让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