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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洛李维斯回信(近代现代)——清明谷雨

时间:2024-01-08 19:42:12  作者:清明谷雨
  烟盒与打火机不过是个小小测试,什么也证明不了。
  没有顺杆上爬,只算陈挽知趣,而非无害。
  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赵声阁也可以不动声色地不收。
  陈挽不声不响,像一团虚盈朦胧的雾气,时不时飘过来一下,又被风吹散。
  赵声阁不喜欢朦胧,不喜欢未知,不喜欢不确定性,不喜欢别人跟他玩儿心眼。
  所以拍卖会那日比亚迪遭受了无妄之灾。
  陈挽第二天去店里取车。
  比亚迪在不自量力和劳斯莱斯生死决战过之后就出了问题,送去店里维修。
  老板是熟人,问他是怎么把一辆以耐力足著称的代步车开到引擎系统高烧不下的。
  陈挽拍了拍爱车的前盖,冷笑一声:“碰到了个神经病。”
  那天拍卖会之后,他特意去查过,但毫无线索,那辆车牌普通但不可一世的劳斯莱斯仿佛蒸汽凭空消失在海市。
  就像那日开业宴之后的赵声阁,又闷不隆咚地失踪了近两个月。
  连谭又明也找不到人,赵声阁日理万机、又身份特殊,前两年还在国外经历了一次凶险的枪击案,不得不谨慎,大家也都理解,或者说习惯了。
  陈挽从来不主动打听,但卓智轩是知道他的,于是故意在大家聚餐时猜测赵声阁是去了加国,因为最近有个重要的经济行业密会在那边召开。
  赵声阁今年刚当选上亚太贸易协会议员,出席的可能性很大。
  谭又明插嘴说不是吧,说按理是去了新国,最近要明隆计划要建新一批新工厂。
  本来建工厂这种事轮不到赵声阁亲自去,但这是一批全智能型工厂,明隆,或者说赵声阁永远走在业界前沿,这是这套新的AL程序首次大规模投入生产,但他也不确定,就看向沈宗年,沈宗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闭口不言。
  他一向嘴紧寡言,谭又明眯起眼:“你没骗我吧?”以前读书的时候,赵声阁搞机器人和航模就经常只叫沈宗年,他嫌谭又明和卓智轩三分钟热度坐不住。
  沈宗年耸耸肩,如平常一般冷漠的样子:“我没有。”
  陈挽不知道该相信谁的,看话头兜了一圈也扒不出一丝蛛编马迹,有些失落。
  他不禁想,和赵声阁做朋友也很不容易,不知以后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不是也会这样,三月五载才能见上一次面,对方行踪严格保密无迹可寻。
  永远只能被动地等待,静默守候。
  不过这些和陈挽都没有什么关系。
  甘愿也轮不到他,陈挽已经在做那个守株待兔的人,但不知道还可以做多久。
  等到那个人真的出现,他就不会再守。
  卓智轩看陈挽安静饮茶一声不吭的样子,心中一突,离开时特地把人拉到一旁,严肃地说:“你别乱来。”
  “什么?”
  卓智轩打量了他一会儿,说:“刚才那些只是我们的猜测,你别真的飞,赵声阁这个人真要藏,他们家老爷子都找不见人。”
  “……”陈挽看他像个傻子,“我有病吗?”
  卓智轩看他像个疯子,挺认真地回:“你本来就有。”
  “……”
 
 
第11章 红灯高碑
  周三是证券交易日,陈挽去明基中汇办理手续。
  中环园区很大,以白鸽广场为中心坐标向四周辐射,紫荆花木道枝叶成荫。
  像赵氏的明隆、沈家的葡利这样敲过钟的大集团都在寸土寸金的芬利大街的大厦里,像陈挽的科想这样的新兴中小型公司只能租下太子段西写字楼其中几层。
  有人的地方就永远会形成鄙视链,哈剑麻理就去芬利大街,拿哥大宾夕法尼亚毕业证的就去太子西。
  陈挽迈步走进冷气扑面的大厦,居然看见了赵声阁。
  对方独自一人,似是在等车。
  销声匿迹两个多月只活在大家传闻的人突然出现,陈挽脑子空了一瞬,生出一种很缓慢、无来由的快乐。
  也是一种无用的快乐。
  陈挽不知道对方对他有没有印象,犹豫了一瞬,本想直接装作没看到走过去,脚尖都转了方向了,忽然,对方刚好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应该是看车到没到,他看起来已经等了有段时间,应该是有什么事急着去办。
  陈挽不好当没看见,便走了过去。
  赵声阁看起来对他有点印象,但又想不出确切是谁。
  陈挽一点不意外,很简略地带过一句自我介绍,赵声阁淡淡点了下头,随口说自己是车坏了。
  陈挽淡淡微笑着,礼貌询问:“您急着走吗?如果不介意,我的车就在附近,可以载您过去。”
  赵声阁看着他:“方便吗?”
  陈挽一顿,他只是礼仪性一问,没想对方会真的答应,心中有什么炸开的同时又马上责备自己今日怎么没有开辆好点的车。
  赵声阁怎么能坐比亚迪,还是前不久被一个神经病创过的比亚迪。
  可陈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说方便,问赵声阁要去哪里,赵声阁说了个地方,陈挽说好。
  他领路,两人隔得不远不近,标准的社交距离,但又比以前出去的那几次都近一些。
  赵声阁人高腿长,走路有种内敛的气势,两人的手臂都有幅度很小的轻微摆动,煽起燥热的气流,陈挽的心跳随着对方的节奏起伏,似中央广场的白鸽扑翅。
  赵声阁的手臂一定很热,他有些脑昏地想。
  陈挽把手收回口袋,掏出钥匙,对隔着数米的比亚迪按了一下开锁。
  “嘀”的一声,惊飞一群喷泉边上的白鸽。
  陈挽绅士地为赵声阁打开后排车门,还用手虚虚护着车顶,姿势很标准。
  赵声阁非常理所当然地迈步上了车,比亚迪刚修好不久,不大的空间让他皱了皱眉,一双长腿只能委屈巴巴地交叠起来。
  陈挽抱歉地说:“车不太大,赵先生见谅,旁边有水。”
  “谢谢。”
  赵声阁很疏离,陈挽问了句温度还合适吗就没再开过口,专心开车,一路上没有多半个字的搭讪闲聊。
  赵声阁在后排也悄无声息,安静得陈挽都怀疑这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背后笼罩那片气场如又有实质,沉静但压迫感巨大,叫他时时保持警醒。
  如果陈挽背后长了眼睛,就会发现,赵声阁就是在观察他,光明正大,肆无忌惮。
  陈挽开车很利落,手落杆起,该礼让礼让,该超车超车。
  赵声阁像个面无表情的考官,目光落到陈挽的手上,那只曾经为他们泡过茶的右手,此刻握着方向盘。
  赵声阁别开视线。
  不知怎么,今日一路挂红灯,每个路口他们都要坐在寂静的车厢中一同等一个沉静锐待这偶然的三十二秒。
  对赵声阁是百无聊赖的审视,对陈挽却是一场甜蜜的酷刑。
  车厢里几乎听不到呼吸声,两人目光不经意在后视镜里撞上,一个沉静矜傲,一个温顺谦和,一秒,又彼此错开。
  陈挽有些歉意地笑笑,红灯的错也揽自己身上,觉得耽搁了对方时间。
  赵声阁没回应那个笑容,撇开视线,接起一个电话,说:“堵车。”
  “就来。”
  赵声阁讲话很少,言简意赅,低沉字句如一只蚂蚁踩在陈挽某处酸软的神经上,爬进他心底。
  这趟行程目的地是鹰池。
  海市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以尤物多、玩得疯、奢靡无度没有底线闻名。
  陈挽当然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也绝对地清醒理智严明克制,但想是一回事,真实发生是一回事,如果情感真的那么好控制,收放自如,那它的魔力未免也太平凡。
  若是卓智轩在,定要拍手称赞陈挽好了不起,亲自将喜欢的人送去十里欢场。
  暗恋就是走一条不能出声、不能回头的黄泉路。
  一路红灯高挂,转绿灯时蜂鸣声急促,摩天大楼似幢幢高碑,葬一个人静寂无名不敢声张的爱意。
  抵达鹰池,赵声阁说他不要在正门下。
  他跟陈挽不熟,但使唤人的语气倒是很理所当然。
  陈挽没回头,从后视镜中对赵声阁点点头,边倒车边问:“那需要我把您放在哪个偏门下?”
  因为经常有警署的人来巡查,鹰池设了很多暗门,等级越高的会员可以经过的门的权限越多。
  赵生好礼貌,询问陈挽的意见:“你认为哪里下比较合适?”
  “……”
  陈挽静了一下,摸不准赵声阁什么意思,不知他是要宾客相迎还是掩人耳目。
  鹰池里头空间结构十分复杂,如四面迷宫,且会所一共分了八个门,水门、雨门、坤门……海市风水学盛行,鹰池的老板特地找大师算过的,每个门都曲径幽深,四通八达。
  陈挽也不知道他是要去A座还是B座,A座是些非法表演,B座水更深,他不清楚具体的,但赵声阁要去哪里,也不是他能过问的。
  陈挽回答之前,赵声阁又好似很善解人意地说:“你哪里好停车,我就在哪里下。”
  陈挽一时头更大。
  此话看似体贴,实则是将决定权推到陈挽手上。
  陈挽如何选择可以透露很多东西,比如,他觉得赵声阁会去哪里,他知道多少,他是否想让别人看见赵声阁从他的车下来。
  这很棘手,陈挽深思熟虑了几秒之后,说:“那我放您在水门下?”
  水门算是中枢,一走进去就是私人电梯,客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看陈挽又把皮球踢了回来,赵声阁从后视镜里看着对方,笑了笑,语气平和又随意地说:“你知道不少。”
  “……”陈挽想否认,又怕说多错多,所以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事实上,他只有一次跟卓智轩进来过,在看到那些露骨淫靡到令人不适的表演后就先走了。
  最终,陈挽还是在水门把赵声阁放下车,并且没有问对方需不需要车等着送回去就掉头离开了。
  赵声阁一直等他的尾灯消失不见才从另外一个门进去。
  鹰池的一位股东早就在门口候着,带赵声阁从专属电梯直升七十八楼。
  插天楼宇在夜雾中似庞然大物,单向玻璃可以直接俯瞰下面的声色犬马,海市灯火通明,似一艘夜航的巨擘。
  客厢里,年近四十的男子听到开门,放开了腿上男孩的手,站起来走过去,伸出手:“赵先生。”
  赵声阁屈尊降贵地把手伸过去,虚握了一下:“邵先生。”
  邵耀宗看向他身后,没有再见到人,但他知道,赵声阁只要咳个嗽,这看似密不透风的屋子就会从不知道什么角落窜出数十名拿k48的保镖。
  等赵声阁坐下,邵耀宗招手,让另一个男孩儿坐到他身边。
  坐过来这个比他怀里那个还漂亮,气质很干净乖巧。
  赵声阁没有拒绝,对男孩说:“倒杯酒。”
  男孩很听话地把伸向他的手收了回来,规矩地坐在旁边。
  邵耀宗一双浑浊的眼晴眯起来:“赵先生不喜欢?我特地为赵先生选的。”
  这两个男孩儿都不是这里的人,他自己带过来的,千挑万选,百里挑一。
  赵声阁配合地看了眼身边低眉顺眼的男孩,单手搁在沙发背上,姿态放松,说:“邵生有心了。”
  又对那男孩抬了下下巴,温声命令:“袖子放下来吧。”
 
 
第12章 赵声阁法案
  男孩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他今天穿的是件白衬,袖子往下一拉就盖住了腕上的痣。
  赵声阁眼不见为净。
  邵耀宗误读了,觉得对方也并不是一点诚意没有,笑道:“还是赵先生会怜香惜玉。”屋里的冷气开得确实挺足的。
  赵声阁翘着腿,没有搭腔。
  邵耀宗也不介意,开门见山:“之前提的事,赵先生考虑得怎么样?”
  赵声阁跟他打太极:“地的事再议,先看看货吧。”
  “好。”邵耀宗很爽快,命副手抬出一箱,打开陈列。
  赵声阁垂眸看了一眼,极淡笑笑:“白鹤堂的货源,不至于吧。”
  邵耀宗微顿。
  海市除了赵江沈卓这些财力扎实的名门世家,还遗留了非常多上个千禧年的江湖帮派,他们作风凶残,罔视规矩,破坏市场扰乱秩序,勾结官员作保护伞,屡触红线,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带。
  由于势利关系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海关和警署一度异常头痛。
  白鹤堂便是其中一个,前段时间传闻中被赵声阁一通致电逼得跳楼的麦家辉也曾是白鹤堂的副手。
  警署那帮人和赵声阁有些面上交情,三顾茅庐请了这位商海龙头参与整治,由于明隆集团一直享受着海关很优惠的政策,赵声阁便应下来,也算是借公家之力除掉这些扰乱市场的碍眼苍蝇。
  邵耀宗是看到麦家辉下场,知道上头是下定了心要整治,白鹤堂寿命怕是到头了。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他反应很快,以手里掌握的白鹤堂的犯罪证据为砝码,要赵声阁帮他脱身洗白,另立门户,并承诺许以他一批暴利货源和宝莉湾的一块地。
  帮派里资金流是麦家辉管,货源和地皮是他在管,麦家辉几十年的老狐狸都折在了赵声阁手上,邵耀宗已经认清时局,自认为没本事与之抗衡,白鹤堂又已是强弩之末,不可能再予他庇护,不能怪他吃里扒外,自寻退路。
  暴利货源是违,禁物品,赵声阁没有兴趣,但那块地,价值很高,是成立特区时特批的,有钱都拿不到,待码头建成后,将会是以亿万计的年航流量。
  赵声阁觊觎已久。
  邵耀宗自以为手头的砝码很重,殊不知赵声阁早已跟财管司谈判好,届时7号飓风雷霆行动结束,那批违禁物品和背后运转的线归海关署,地归赵声阁。
  明隆集团将会以投标的形式拍下,赵声阁从来无利不起早,这个线人也不可能是友情演出。
  “赵先生眼利,也别怪邵某谨慎,我割痛让出海外这条线也总要确认过对方是不是真的识货之人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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