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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拒绝我(近代现代)——游客鱼某人

时间:2024-01-08 19:46:44  作者:游客鱼某人
  看着这串被陆承川熟记于心的号码,陆承川发出了一声轻嗤——都说出后悔喜欢这种话了,现在又假惺惺地担心什么?又火急火燎地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郭寻真是虚伪极了。
  嗤笑完,陆承川的脸却又苦了下来——可他陆承川不也贱吗?即使知道郭寻虚伪善变,即使知道郭寻瞧不上自己,现在看着手机屏幕,陆承川的心里深处还是会有一点点开心。
  陆承川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咚咚——”门外响起的敲门声让陆承川从捋不清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他扔下手机,问:“贺三哥?”
  “我是薛恨,承川,你起床了?出来准备一下,跟我们一起吃个午饭呗?”
  “好,我知道了,谢谢薛恨哥。你和贺三哥先吃,我很快就来。”陆承川乖乖答应,门外的薛恨又扬声叮嘱:“你别急着洗澡啊,昨儿你贺三哥好不容易给你重新包好伤口,你别瞎折腾。”
  “我知道的,谢谢哥。”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陆承川轻呼出一口气——他想,薛恨应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值得被贺钦这么爱着,也值得被郭寻偷偷喜欢着。
  他揉了揉头发,去浴室里洗漱了一下就离开了客卧,没有让贺钦他们等太久。
  餐桌前的薛恨朝陆承川招了招手:“快来吃饭。”
  陆承川坐到了两人对面的椅子上,听见贺钦问自己:“手后来有流血吗?”
  “没有,谢谢贺三哥,给你和薛恨哥添麻烦了。”
  薛恨将牛奶递到陆承川面前的位置上:“谢什么?你贺三哥拿你当弟弟看,你这来了燕市人生地不熟的,他照顾你是应该的。来来来,先把饭吃了,别想东想西的,是吧贺三?”
  贺钦觉得自己应该附和爱人的观点,他点了点头,安慰陆承川:“是,你跟郭寻保持距离是好事。”
  陆承川:“......”
  薛恨也抽了抽嘴角:“你怎么知道的?”
  “哼。”天生聪明的贺三少高深莫测地轻哼一声,转头看向陆承川:“郭寻心机城府很深,你斗不过他很正常, 他比你年纪大这么多,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必——”
  “哎哎哎——”听着贺钦带有浓厚个人感情的主观评价,薛恨忍无可忍地出言打断,并决定捍卫一下自己学长的形象:
  “怎么说话呢你?我学长又帅又多金,聪明又体贴,年纪差了点儿怎么了?男人三十一枝花你不知道吗?”
  “那我和他同时掉到河里你救谁?”
  “......”薛恨揉乱贺钦脑袋上的头发:“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救谁?”贺三少穷追不舍,颇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薛恨翻了个白眼:“救你,救你行了吧? 承川还在这儿呢,你能有点哥哥的样子吗?”
  “怎么?难道郭寻就比我有哥哥样了?”
  “草——老子不跟你扯。”薛恨说完,朝着一直安静听着的陆承川说:“承川,你别把贺三儿的话放在心里,凡事相信自己的判断就好。”
  顿了顿,薛恨又补充:“救贺三儿是因为寻哥会游泳的。”
  “你还跟他一起去游泳?”
  “......你有完没完?”薛恨说着,将餐桌上的奶香小馒头塞进了贺钦的嘴里。
  陆承川乖乖点头,对着薛恨笑了笑:“我知道的,谢谢薛恨哥。”
  “行了行了!咱们先吃饭,把饭吃了再慢慢聊,来承川,年轻人喝点牛奶补补钙。”
  不爱喝牛奶的陆承川没有拒绝薛恨的好意,端着杯子仰头将牛奶一饮而尽——薛恨和贺钦真的很幸福,陆承川比谁都希望他们能永远这么幸福,无论是出于自己和贺钦的兄弟感情,还是出于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私心。
  吃了饭后,贺钦问陆承川怎么安排。
  “我准备回平市去了,不好意思在这里继续打扰你和薛恨哥。”
  薛恨正准备说“不打扰”,贺三少就抢先一步肯定了陆承川的提议:“嗯,有点道理,我跟你薛恨哥尊重你的选择。你把机票定了,我们送你去机场。”
  “好,谢谢三哥。”确定了航班时间后,贺钦果然仗义地将陆承川按时送到了机场。
  到了机场,陆承川在下车之前说:“你们有空来平市玩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请你们吃饭,再带你们四处逛逛。”
  “行,那我小长假就带薛恨过去。”
  薛恨转了转眼珠子:“真去假去?你丫别像上次一样,骗我说是去旅游,结果去了就把老子扔酒店里,自己开会去了。”
  贺钦亲了亲薛恨的手背,话是对着陆承川说的:“替我向陆叔叔问个好。”
  “好,那你们回去的路上开车小心。”
  薛恨对陆承川眨了眨眼:“好好养伤,等我们去了平市,我希望你的手已经痊愈了!”
  “我会的,薛恨哥,谢谢你。”
  “去吧!一路顺风!到了给你贺三哥说一声!”
  “嗯,再见。”陆承川说完,转身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关机之前,陆承川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没有多余的未接来电,也许郭寻是去忙工作了,也许郭寻是不想打来了。
  算了,先回家吧,回到熟悉的环境里去,也许陆承川的心情能变得好一点。
  陆承川在傍晚左右到达了平市,开机后仍然没有新的电话提示,这让在飞机上补了觉的陆承川塌下肩膀。
  他逼自己抛开了脑子里的杂念,带着手上重新包扎好的纱布回了陆家,却在陆家的客厅里看见了一个小男孩——
  是真正意义上的小男孩,看上去大概五六岁,偏瘦一些,眼睛圆圆的,肤色偏白一些。陆承川出现的时候,小男孩正在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看电视,非常专注。
  陆承川猜想这是哪个亲戚朋友家的小孩,正准备去书房确认陆兴邦是不是在里面会客,却在转身走了两步之后听见了身后有些快的脚步声。
  “少爷!您回来了!”中年女人的声音在陆承川背后响起,陆承川点头,还没说什么,就又听见女人焦急无奈地说:“哎哟!二少爷!冰淇淋吃多了容易着凉的!”
  女人嘴里的称呼让陆承川的呼吸都停滞了两秒。他猛地回头,三步作两步走到男孩面前挡住男孩看电视的视线,紧紧盯着男孩的脸,声音发沉:“你刚刚,叫他什么?”
  ......
 
 
第33章 “我不是你哥哥”
  别墅的客厅因为陆承川的这句问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负责看护好小男孩的阿姨嘴唇动了动,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被陆承川挡住视线的小男孩仰头看向陆承川,眼瞳黑漆漆的,里面没什么害怕的神色。
  “你是谁?”得不到答案的陆承川干脆直接问小男孩,问话时他的语气倒是勉强称得上平静温和。
  被问到头上的小男孩也十分冷静:“爸爸说,我以后叫陆承宁。”
  陆承川的瞳孔一缩,俊脸上的神色也迅速冷了下去,“你爸爸是谁?”
  也许是陆承川的语气太冷硬了,又也许是陆承宁仰头看着陆承川的状态太累了。小男孩动了动身体,从沙发上跳下来,并朝着阿姨的方向走了几步,站定之后才说:“我爸爸是这个别墅的主人。”
  陆承川的眉峰紧紧蹙在了一起,他盯着陆承宁稚嫩的五官,像是要在这张孩童的脸上或者眼神里找出说谎的证据。
  书房的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开,别墅的主人没有注意到陆承川回来,扬声对着客厅说:“承宁,电视看完了,该写作业了。”
  这句话除了开头的称呼,后面的内容跟陆承川记忆深处的童年回忆重叠在一起,让陆承川向来高大沉稳的身体都晃了晃。他几乎是僵硬机械地转动脑袋,直到目光跟从书房方向的陆兴邦对上。
  看见陆承川,陆兴邦脚下的步履也顿了顿,回过神来,他面不改色地走到陆承川的面前:“小川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爸让家里的司机去接你。”
  修长的食指指向陆承宁小小的身体,陆承川的目光死死盯着陆兴邦的脸:“他是谁?我的堂弟吗?”
  陆兴邦看看被陆承川指着的陆承宁,又将视线挪到陆承川身上。他沉默了几秒,清清嗓子对陆承川说:“你跟我到书房去谈吧。”
  陆承川的脚下没有动作,只是重复了一下自己的问题:“爸,他是我的哪个堂弟?”
  陆兴邦重新回头跟陆承川对视,语气严肃地说出陆承宁的身份:“他不是你的堂弟,是你的亲弟弟。”
  陆承川扯了扯嘴角,掀起一个非常刻薄的笑容:“爸,您糊涂了,我没有亲弟弟,因为我爸亲口说过,他这辈子只会有我妈妈一个妻子,而我妈妈只有我一个儿子。”
  陆兴邦摇了摇头:“小川,你跟我去书房,我把事情解释给你听行吗?”
  “不去,就在这里,您解释,我听。”陆承川丝毫不准备妥协。
  出于对陆承川的疼爱和亏欠,陆兴邦还是退让一步:“刘姐,把承宁带到楼上写作业去。”
  “他不能走,他也该听。”陆承川说着,手放在了陆承宁的肩膀上,倒是极力克制着没有用什么力。
  陆兴邦将目光放在陆承川的手上——这只手前段时间才受了伤,陆兴邦现在想起那个可怖的伤口都觉得不好受。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眼角处岁月的痕迹明显非常。
  “承宁只是个不到七岁的孩子,就算爸爸有错,你也不该迁怒到他的身上。”
  “我迁怒什么了吗?事情关乎我的父亲是否背叛了我母亲,关乎他的身世见不见得光,他难道没有知道的权利吗?”
  “你——”陆兴邦被陆承川的态度噎了噎,“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现在是你在逼我,爸爸。”陆承川说着,放在陆承宁肩膀上的指尖动了动。
  “好吧——”陆兴邦走到沙发前,坐在两个年纪差了十三四岁的儿子面前,目光悠远地道:“承宁是我八年前去荣市发生的意外,说句实话,如果不是前天他妈妈把亲子鉴定一起带到了我的面前,我也不愿意相信。”
  “意外?”陆承川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话:“爸,您自己不觉得可笑吗?整个平市谁不知道您是一个伟岸精明的担当者,您现在居然把对我妈妈的背叛定义成了意外?”
  陆兴邦的眉峰挤成了一个小山,他用食指敲了敲沙发边柔软的扶手:“我知道你现在接受起来有点困难,但我可以拿我对你妈妈的爱保证,当年在荣市确实是我始料未及的意外,我——”
  “您现在还有说爱我妈妈的资格吗?”陆承川打断了陆兴邦的自述,双眼有些红:“您这种表现在背叛和隐瞒上的爱,我妈妈她稀罕吗?”
  “承川,我理解你的愤怒,但也请你注意跟我说话的态度。”
  “我该是什么态度?我是不是应该在小区外面铺红毯拉横幅,欢天喜地地迎接我的私生子弟弟进我们家的门,最好再替你们父子举办一个相认宴会,让我们家所有亲戚朋友都来看看当年自诩深情的好丈夫好父亲,在八年前干了什么蠢事?”
  “等等——也许不止是八年前,毕竟我妈妈离开得那么早,也许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还住着不止一个等待被接回陆家的孩子,他们又该叫什么名字?陆承安还是什么?”
  陆承川的嘴里毫不留情的话撕破了陆兴邦体面的遮羞布,久居上位的陆兴邦心里原本的心虚愧疚也变成了恼怒。他伸手用力拍了拍扶手,提高了声音:“放肆!陆承川,我过去是这么教你说话的吗?”
  “您过去有说我还有一个弟弟吗?”陆承川眼神犀利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却一片悲戚苍凉——
  他在郭寻那里受了伤害,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回家看看他的父亲,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调整一下心情,到了明天,陆承川会陪陆兴邦去打球,去攀岩,或者在家里下棋。
  又或者,他们父子俩可以相约着去陆承川母亲的坟前看看,陆承川会一手拿着自己新获得的奖杯,一手拿着一束金色的玫瑰去——那是陆兴邦告诉陆承川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陆承川什么都计划好了,在陆家别墅迎接他的却是父亲最具体最深刻的背叛。
  父子俩的对峙陷入了僵持不下的状态,陆兴邦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看着陆承川丝毫不准备退步的神色, 看着一直低着头身体发抖的陆承宁,所有可行的路仿佛都被堵死了。
  很久之后,陆兴邦才无奈又沉重地开口:“是,归根结底是我做了错事,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承宁的妈妈已经承诺了不会再要承宁,难道你要我把我的亲骨肉扔出去流浪吗?”
  “亲骨肉......他是您的骨肉,我就不是了吗?”陆承川的嘴唇颤了颤:“是我和妈妈让爸爸做错事的吗?是我要求爸爸永远只要我妈妈一个妻子吗?”
  “那你现在到底希望我怎么做?啊?陆承川,你说,你是不是要我杀了这个无辜的孩子你才觉得解气?”陆兴邦的话才说完,几道很小声的抽泣声就从一直沉默着的陆承宁嘴里发出来——
  他年纪还小,也许无法懂得太多是非,但他知道两人嘴里谈论的孩子是谁,知道陆兴邦说的“杀”是什么意思。
  沉重的恐慌感让他再也控制不住哭泣起来,却又因为家里剑拔弩张的氛围不敢哭得太大声。
  陆承川的心里陷入了无比煎熬的挣扎里——他理解没人能选择自己出生的道理,他当然也知道陆承宁只是个无辜的小孩。
  但陆承宁的身上流淌着象征陆兴邦背叛的血液,陆承宁的后半辈子就不可能真的置之度外。
  如果陆兴邦没有在陆承川之前的人生里立下一个深情好爸爸的形象,也许今天这个事情接受起来反而要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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