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能否认,追更看到评论心疼主角,大呼“崽崽不哭,妈妈抱抱”的时候,他也有所触动。
不是有所触动,是很有触动,触动到都穿了进来。香气又近了些,衣物摩挲了一下,叶尤州抬手挡住了眼,深深闭着眼。
前些年修道修的心性沉淀了,他很少会去纠结一些琐事,也不太会在大道外的事情上太上心。师尊曾夸他这样也好,不易受干扰,大智若愚,大道从简。
可……
叶尤州叹了声气,平复了下心情后,他缓缓放下手,瘫着脸,目光撞入那双淡色的漂亮凤眸中。
他呼吸一窒,要命了,丢脸丢大发了。
他叶尤州也不过是沉迷美色,垂涎主角的俗人一个,搭红线不成反被哔……不是,反被教做人。
他沉默太久,温自怜缓缓俯身凑近,鼻息轻轻扑洒在他面上,温声道:“师兄不答,那我再问问师兄,师兄方才的梦里可有我?”
叶尤州麻木不仁,任人宰割,“是。”
温自怜嘴角一顿,强压着笑意的垂下头,几息之后他抬头又问:“那梦里我和师兄做了些什么?”
做了什么?这可不兴说。
叶尤州挠了下滚烫的耳朵,避开视线,冷淡道:“没什么,我……我督促师弟练功。”
垂下的手被团在了手心中,手指被像揉棉花糖一样揉了揉,又捏了捏。他被捧回了脸,唇上被啾了一下。
“梦里有做这个吗?”
被捧着脸,又凑得太近,面前这张朱唇玉面的脸放大在眼前的冲击力太大,叶尤州垂下眉睫,视线下移,又看见了微开领口处露出的一点雪白。
他有些窘迫地又看向一旁。
温自怜莞尔,他抿了下唇,像是探寻着宝物的孩子般好奇地又问:“还有……做些什么吗?”
叶尤州快要窒息了,他觉得自己肯定还没从梦中醒过来,不然为什么脑袋还这么沉,这山洞里空气肯定不太流通,闷得慌。
封闭的山洞不是好山洞,易生障气,指不定一点明火就要着了,安全隐患太大了。
这副拼命逃避、神情闪烁的模样看得温自怜眸中微暗,突然间他拧起眉,道:“梦中他还做了什么?他亲了师兄?抱了师兄?莫非还和师兄双修了……”
最后几个字咬字偏重,语藏暗锋。
叶尤州听得耳朵生烟,不是,怎么师弟还用“他”来形容梦里的他了,这算哪门子事儿?
“师弟……我们出去吧,方才路姑娘好像有事要说。”叶尤州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这也太磨人了。
“不要。”温自怜一手环腰揽住了他,玉容微恼,“师兄同他做了什么,和我也要做一遍。”
叶尤州浑身一怔,他该说些什么?师弟是被荼毒的太深了吗?怎么明明他们两个人的事,硬像是有第三人插足一般。
颈侧微凉,喉结被湿热包住,叶尤州不由颤了一下,他伸手去挡,却又被拉过手嘬了一口,他彻底败下,讷讷道:“师弟,路姑娘……”
喉结处一重,他被咬了一口,温自怜眼眸深邃,嗓音略低,“师兄再提旁人一句,今日我便亲遍师兄的每个地方。”
每、个、地、方。
叶尤州封嘴。
衣带渐解,带着凉意的指尖肆意横行,叶尤州被摸得浑身发红,他又想出声阻止时,却被狠狠地堵住了唇。
不是头回被师弟亲,可先前被亲时他总是不敢动,脑中也尽量发散思维,转移注意,不让自己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可这回心定了后,结结实实地感受了番唇舌勾缠。他半眯着眼从眼缝中看见师弟闭眼沉浸的模样,偶尔偏动一下,卷密浓长的睫毛轻扫过他鼻间,带起一点酥痒。
叶尤州紧闭了下眼,他手攥成了拳又悄然放开,挣扎了一番后,实在是受不了地带着些试探地含了下对方探过来的软滑之物。
亲了一口后,他木着脸,自爆自弃地想着,师弟这么软这么好亲,还喜欢他,他……他亲一下怎么了?
似是破罐子破摔般,叶尤州干脆地回吻起来,一直主动探寻的师弟像是愣怔了一般任他一顿虎亲。但奈何吻技实在欠佳,不得章法地亲了会儿,齿唇相撞后,他红着耳朵退开。
温自怜雪色面容上如粉敷一般,漫开了些春色,长睫半垂,不知在想什么。
叶尤州红着脸伸手,想擦掉对方唇角暧昧的水渍,伸到半空的手却被抓住,温自怜盯着他微红的唇瓣,定定看了一会后道:“还要。”
叶尤州险些没跪下,他几乎有些结巴了,“师……师弟,我们在这耽搁有些时候了,不如……”
鼻尖被蹭了蹭,他没法继续说下去。温自怜的气息扑在他面上,少年的声音脆如珠玉又带着些撒娇诱哄的意味,“师兄再亲亲我,好不好?”
……
出山洞时,路渡雪正蹲在路边数药草的叶子,数了几轮,终于听到了身后传来动静,她拍了拍身上的繁复宫装,飞快站了起来,顺手扶正了头上的金冠。
路渡雪十分紧张地打量了一番温自怜,见他并无什么异样后,她松了口气,看来是她想多了。
等了这么久,路渡雪很不满意,但又不好冲温自怜发火,她将矛头转向一边还有些神游的面瘫脸,“叶尤州,我等了你们好久,腿都蹲麻了。”
叶尤州还不在状态,随意问道:“路姑娘找我们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爹今年给我派的任务是管琉璃灯,要确保每展琉璃灯都流入神祠中。太多琉璃灯了,我和你比较熟,自然找我们善解人意的叶修士高抬贵手,帮帮我啦。”
路渡雪看了看他们二人,有些讶异道:“看来蓬莱的伙食太好了,你们怎么嘴巴都这么红,是心火还是肝火?这得去去火。”
说着她塞了把药草给叶尤州,撇了下嘴,“本姑娘赏你的,你更红。”
叶尤州一阵踉跄,听到身边师弟似是轻笑的声响后,他脊背僵得钢板直。
谢谢路姑娘了,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谁更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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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遗迹显现了
飞天镜的天空是亘古不变的星海,这里像是蓬莱仙岛在海中的倒影,另一处人间仙境。
放流的琉璃灯盏漫天漂浮着,夜色作底,星辰铺海。莲花底座上闪着簇簇金色的灵火,每一盏琉璃灯内,都载着祈福语,手触灯芯时,会有金色的小字悄然浮起。
“先祖在天有灵,望此次秋考,借先祖祈福之力,载我上青云。”
没想到修真界内也逃不过考前拜大神的定律。蓬莱秋祭后紧接着就是考核弟子们的秋考,这盏琉璃灯定然是哪位学渣弟子放流的。
叶尤州拾起这盏琉璃灯,放入了传至神祠的风阵内。
方才实在尴尬,他有意走快,这会儿都走到了神祠,身后还未看见师弟和路姑娘的身影。
琉璃灯盏随着风阵习习飘入神祠,神祠内走出了一人。
额前的金印灼灼生辉,云袖长袍被风阵带的如水波般阵阵漾开,路别昔手上的玉如意已被安置在了神祠内,此时正拿着他那柄玉弓。
灵箭搭上了弓,箭伴疾风,瞬间穿透了风阵内呈长条分布的琉璃灯。
灵火炸开,这灵火照得飞天镜内亮如白昼,夜空中爆起无数句浅金小字,一一如雪花碎末般散开,最终又汇聚成了一排灼目的金字——
祭先祖,守余恩。愿蓬莱万古长青,云蒸霞蔚。
这一刻,飞天镜内的所有蓬莱弟子皆驻足抬首,沉默注目。
金字消散,重归黑夜。路别昔收弓,注意到神祠立柱旁站着的人后,他脚下微顿,走了过去。
路别昔才刚走近,就有一物飞速地从他肩上扑到叶尤州的怀中,卦藕麻溜地攀爬到了叶尤州肩头,小手紧揪着身下的衣服,生怕叶尤州把它甩下去。
叶尤州还说怎么醒来就不见这小藕人,原来是又跑出去找充电宝了。他拍了拍小藕人脑袋,小藕人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掌,莲子眼耷着,屈成了个半弯,好似在委屈。
叶尤州心里好笑,若不是亲眼看见这卦藕死死扒在路别昔身上的模样,他差点就信了。
霜冻的面瘫脸上嵌着对儿墨玉宝石似的眼珠子,此时,墨玉凿了个口,透出些细碎的光,这光在月色下亮亮的。
一人一藕幼稚的无声对峙的画面,看得路别昔唇角微陷,似是觉得有些不合礼数,他轻移开视线,从袖中拿出一个木质长筒。
路别昔:“叶修士,前几日翻了些古书,凑巧碰着了破解之法,只是这两位阴魂刚从魂灯中分离出来,还有些虚弱,许是要在储魂瓶中修养些时日方可醒来。”
“两位?”叶尤州这才想起,除了苏长恩外,这三火魂灯内还有只独爱面壁思过的阴魂。只是这阴魂从未说过话,也一直缩在角落未转过身来,他险些都忘了。
这几日蓬莱秋祭,就连路渡雪都忙得不常来找他八卦,那担着大任的路别昔定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这么百忙之中,还要抽空帮他寻离魂之法,路别昔究竟是什么圣人?
叶尤州拿着储魂瓶,思考着他该怎么报答对方,想了会儿,又觉得富贵如蓬莱,身为蓬莱的小公子,路别昔应该什么也不缺。
思来想去,叶尤州只道:“此番叨扰良久,路修士日后若是有事,大可来坤山寻我,我定然不会推却。”
说完,叶尤州心内叹了口气,还好路别昔不缺钱,他的腰包是真的掏不出来半个子儿了。
“哥!灯放完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路渡雪小跑着过来,雀跃极了,听到叶尤州这话,她两眼发光,“叶尤州,你这是在邀请我哥吗?”
“渡雪。”路别昔启口轻斥,“不可如此跳脱无礼。”
“哥~”路渡雪拉着他的云袖撒娇,边撒娇边冲着一边的叶尤州眨眼,“叶尤州,我哥今日俊吧?”
莫名被cue的叶尤州:……
对上路别昔不悦的神色,路渡雪吐了下舌,“不对,我哥哪只今日俊,分明是日日都俊。不说蓬莱,放眼整个大陆,又有何人能比得上我哥?”
还不待叶尤州说什么,他身旁又多了一人,“师兄。”
路渡雪立马狗腿地又补了句,“当然,温修士不在这个比较行列里。”
温自怜站在叶尤州身侧,并未搭理她,只自然地替叶尤州理了理肩侧被卦藕蹭起的褶皱。
只是简单的理个衣服而已,叶尤州却有些僵住,他捏着小藕人的手上加了些力,却意外发现这藕人僵得比他还厉害。
这藕人怎么回事?该不会背地里说师弟坏话了吧?
还好没僵多久,路渡雪打破了僵局。
“叶尤州,你还要在这飞天镜内待会儿,还是搭本姑娘的云轿走?”嘴上说着她的云轿,路渡雪的眼睛却瞟着她哥,暗示意味极为明显。
“路姑娘不必为我操心,我稍后再走。”
路渡雪闻言点点头,也不强留,“也是,你没事吃那连理枝做什么,睡了那么久,都错过不少宝贝了。”
听到连理枝,路别昔不知为何看了眼对面的少年,温自怜回看了他一眼,二人目光一触即分。
“诶,哥,你等等我,一起走呀。”路渡雪追上她哥的步伐,走前还不忘叮嘱一番,“温修士,方才我和你说的地方,可不要忘了,危险之地不许随便去啊。”
神祠外只剩叶尤州二人。
温自怜将人抵在墙上,凤眸微眯,“师兄方才为何走的这般快?”
叶尤州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低头看见手中的卦藕,他毫不留情地拿它当挡箭牌,“哦……见卦藕不见踪影,便想着顺路寻寻,没曾想这小东西跟在路修士那儿。”
小藕人僵在空中,它抽筋似的动了下胳膊,装死了。
“这只卦藕还不曾好好训教一番,先前咬了路修士,如今更是缠着路修士不放。若是再这么顽劣,不如拆了。”温自怜轻描淡写道。
小藕人死睁大了眼,旋即伸长了手,轻轻扯着少年的衣摆。
“呼……呼……”谨小慎微。
“师弟,那倒也不必……如此。”叶尤州小声道,他怎么觉得师弟和平常有些不一样,好像……好像带着些锐芒?
“不过随便说说罢了。”温自怜唇上一动,嘴角勾着抹迷人的笑,目挑心招,朱砂鹤印如黑夜里的一簇小火苗,看得人移不开眼,“师兄还当真了?”
“没。”叶尤州心如打鼓,只觉魂都被勾走了。
完了,以前不觉得,现在师弟笑一笑,他都迈不开腿了?这连理枝不会还附赠了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buff吧?
温自怜嘴角笑意愈深,他牵起对方温热的手,轻声道:“师兄,我好高兴。”
少年清澈的嗓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这心情感染的叶尤州也跟着弯了下嘴角,他低着头,尽量维持惯常的冷淡道:“知道了。”
有了路渡雪的指示,叶尤州二人寻了不少灵药,中途还猎杀了只蹄爬兽。
叶尤州没想到师弟这般喜洁,处理这些大块头猛兽时却一点儿也不含糊,烤肉技术更是一绝。他真的忍不住怀疑,到底有没有对方不会的东西。
飞天镜外就是条隔开了海水的水桥,叶尤州正要踏上,手上却被捏了下。
他偏头,温自怜盯着他,“师兄想不想换个方式回去?”
什么方式?
叶尤州有些疑问,片刻后,他坐在了一头白龙身上,一路驰骋,海中景象极速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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