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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夷人家(穿越重生)——九溪

时间:2024-01-09 10:06:33  作者:九溪
  待到店家送茶水过来,不禁赞道:“你们这朗阿山当真是个好地方,难怪养的出小先生那样的人!”
  店家一下子笑将起来,道:“小先生当年住这里的时候,寨子里可不是这般样子,这里都到寨子尾巴上了,可没弄个多木楼。”
  速越陌来了兴趣,问他:“那时候日子好过不?”
  今天突然将下雨瘴,几个老食客估摸着都给堵屋里了,店里冷清的很,店家索性坐到旁边凳子上,跟客人聊了起来:“好过啥,苦的很喔。当年啦,可是连晒场都铺不起石板,整个寨子都是泥地,一下雨,满脚都是泥水。这且罢了,可是,还吃不饱啊,我常说现在的娃崽好福气,我也就比阿措巫士,就是小先生的阿哥年长了几岁,我们那时候,不是种地就是打猎,想要填饱肚子都不容易。”
  “后来做甚变成了这样?是因为阿南小先生吗?”
  “可不是吗,石榴酒您听说过吧,是小先生教的。还有那边山坡上的草地,原本都是种庄稼的,那些地没肥力,离水源又远,累死累活也收不了几斤粮,后来小先生教我们种了牧草喂牲口,花的力气不多,还不用冒险进林子就有肉吃,可比种杂粮好多了。再后来又开始修路,我们可是最靠近阿南雪山的寨子,不说是筑路营的管事,就是很多筑路的营工,发了工饷都喜欢过寨子里买点吃食。再再后来,路修通了,这里又是去新安坝子的必经之地,来来往往的客人都要在寨子里竭脚,日子这才好过起来。”
  速越陌听的连连点头,他现在不就正坐在食坊里嘛!
  然后半眯起眼睛看向远处草地,他水边出生水边长大,上上下下打这条路上经过了好几次,从来都不知道那是牧场,不禁问:“做甚看不到牛羊?它们也怕雨瘴,关家里不敢放出来?”
  店家给他逗的哈哈大笑:“没雨瘴也没人敢把它们放出寨子啊,我们这里可不像你们老家,林子里的野物凶得很,田地又不像寨子被巫阵护的严严实实,把它们放到草地里,那就真的是在帮野物养牲口了。”
  ……
  店家聊了一阵进内堂做菜去了,速越陌重新把目光投向窗外,正好瞧见一群七八个小伢崽自楼下跑过,伢崽群呼啦啦冲将过来,声势惊人,跟兽群惊了似的。
  只他们刚奔过去又突然收步,回过头,当中一人冲旁边巷子里大声叫喊,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我们现在就过刀月家去,信仔你到底去不去啊?”
  速越陌转头去看“信仔”,乐了,却见一个五短身材的小伢崽头上戴了一顶硕大的斗笠,头重脚轻,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倒的样子。
  小伢崽也冲着众伢崽大喊:“我阿妈让我回去呢,我不去啦。”
  一群小崽得了准话,立时转过头“呼啦”一声,龙卷风起飞,眨眼间就刮了过去,只是片刻过后,就听前边巷子里“咣当”一声,几声惊呼同时响声,紧跟着一声怒骂冲破雨瘴直达天际:“做死啦你们!”
  速越陌坐的高看的明白,不禁笑着摇头,巷子拢个窄,又是下雨天,他们还跑的拢个快……出点事正常。
  这里木楼挤木楼,原本巷子很窄,宽不过五尺,还七弯八拐的,刚才熊仔们跑的太快,前方正好有个拐角,拐角的那边又正好过来一个挑着水的小阿哥……综上所述,事故就此发生,得亏对方听到声音有所防备,不然非撞个人仰马翻不可。即便如此,人虽没事,水桶却撞到旁边木墙上,洒出来一大半,湿了半条裤腿。
  挑水的阿哥十三四岁,正是肝火旺盛的年纪,放下水桶挽起袖子就要收拾肇事熊仔,熊仔见势不妙撒开脚丫子就逃,气的阿哥冲着他的背影直挥拳头:“你个浑崽,下次最好不要让我逮着!”
  事情本来到这里就该结束了,谁知惹事熊仔却不消停,跑出一段自觉安全了,回过头,扯开嗓子冲着小阿哥开吼:
  “雨里朵朵结伴过哦,
  阿哥有心唱山歌,
  一嗓惊散漫天雾啰,
  哎哟哟,却原是雨瘴迷了眼哦迷了眼……”
  几只熊兄熊弟一窝蜂奔过去跟他汇合,回转身同仇敌忾地冲着挑水小阿哥齐声高吼:
  “哎哟哟,却原是雨瘴迷了眼哦迷了眼,
  红脸阿哥唤鸡回窝,
  喔啰啰啰啰……”
  看到一群傻仔齐齐伸长脖子做出公鸡的样子,还同声高吼“喔啰啰啰啰”,速越陌再也绷不住,大笑出声。同一时间,巷子两旁哄笑声响成一片,有几个半大小子还把上身探出窗子,一声接着一声打起了忽哨。
  这下好了,挑水阿哥面上彻底挂不住了,水桶也不要了,一手压住斗笠,一手横握扁担,冲着几个小崽狂奔而去,几只小崽并挑水阿哥的身影转瞬消失在雨中巷陌之间……
  看了场热闹的速越陌心情极好,这时候兔丁和蒸糕也端了上来,正待举筷开吃,却见一个年轻人押着肇事熊仔折返了回来,挑水的小阿哥同手同脚跟在旁边。
  看着年轻人,速越陌眼睛一亮,正要起身招呼,却被旁边木楼上的人占了先,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这不是阿南小先生么”,这下子热闹了,招呼声此起彼伏,一声更比一声亲热:
  “南阿哥你回来啦!”
  “是阿南呢,阿南你啥时候回来的?”
  “哟,南仔你阿爸还好吗?”
  “这可是我们的阿南小先生,是阿苏大人,看看你们都叫的啥个喔!”
  ……
  阿苏南跟乡亲们打过招呼,又教训完熊孩子,这才上楼跟速越陌汇合,都不用他们点,一道一道的菜流水样端上来,又一道一道被阿苏南强迫着端了回去。
  速越陌给阿苏南汇报起此行的成果。他是阿苏南一手提起来的迁移司干员,刚开始担任木关河滩游民营的营长,阿苏南看他能干,职位一升再升,如今已是迁移司河道营的主事人员之一。他此次返回前巫夷公干,是专程过去招募拥有一技专长的技能人员,结果却是很不顺利,新安坝子虽说气候温和出生丰富,但毕竟刚刚才开始移民,除了实在是走投无路的游民,但凡在前巫夷还能挣到一口饭吃的,都不愿意过来。
  速越陌最后很是愧疚道:“这次真是有负大人嘱托,这等优厚相待,仍是只招募到二十一人。”
  阿苏南反倒安慰起他:“招不到人也在情理之中,至少不是空手而归,已经不错了。不急,慢慢来吧,过些年等到他们知晓我们新安坝子的好处,过来的人会越来越多。”
  速越陌摇头苦笑:“大人你是不知,很多人的家里没有半寸田,就算有个手艺又能怎样,全家老小还不是一样饿肚子?可只要看到我们迁移司进寨,马上就关门闭户,就好似我们要砸门抓人一样……我看这些人啊,但凡家里还有一个破罐子在,都不会离开。”
  他自己脑子好使,两年半之前,路才刚刚修到能够勉强过人,河道营才刚刚开始招募游民,他就琢磨着要举家搬来新安坝子。他信任阿苏南,而且竺信早起的鸟儿有食吃,既然迟早都要搬迁,早搬肯定要比迟搬好,到得早,至少可以挑到一块上好的肥地不是。要知他家从来都没有田地,对于土地的执着早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要不是被阿苏南压着,哪里会拖到去年才搬?
  可惜,跟他一样有脑子的人并不多。
  两个人正讲着话,天上突然响起一声狠戾的鸟叫声,阿苏南抬头望向窗外,眼里显出一丝愠色。
  ※※※※※※※※※※※※※※※※※※※※
  还是存稿君喔,提醒一下,明天很可能要停更一天,如果十点钟没有,那就要等后天了。
  文是写出来了,主要是想要做些改动,出门在外,确实是找不出时间,还请小伙伴们谅解一下……合掌。
 
 
第88章 破壳而出
  听到阿朱的叫声,阿苏南匆匆赶往学馆。
  十年时间,朗阿寨变化巨大,不唯是条条巷子都铺了青石板,还新增了三十余户人家,比以前大了将近一半,更比以前热闹了两倍都不只。原因嘛,一来是“技术因素”,安装了巫力水车和人力水车,酿造石榴酒,种植牧草,这些都为乡民们增加了收入,大大降低了由打猎引发的意外死亡。
  二来,则是各种“人为因素”,这个比“技术”更加显效。
  几位巫士、以及外出做工的年轻人每年都要往家里寄送银钱,直接改变了各自家庭的经济状况,不过,比起政府行为这个“大巫”,这些都只能算作是末流“小巫”——三年前,阿苏南的一场治水演讲,彻底改变了迁移进程,让刚刚进入巫夷视线的新安坝子取代后巫夷,成为迁移目的地,此后第一件事,就是修路。
  也不是没人反对,认为修路治水花费巨大,还莫如直接把人迁到后巫夷去。但是,只要反问他们一句:养着游民,难道就不需要花钱了吗?这些人即刻消音——后巫夷环境恶劣,四十万移民不是个小数目,单是为新寨子选址,就需要花费两三年时间,此后还要搭设巫阵,没个五年都不要说搬迁的话,这还是以一切顺利为前提。而这间期单单救济游民一项,涉及银钱的数目就大到惊人,反正都要出钱,还莫如让游民去修路去治水,把这笔钱当作工钱发放出去。
  巫夷的最高决策层很快达成共识,这个路不只要修,还有修成一条可以跑马车的“水泥车马道”,让其贯穿整个后巫夷,把新安坝子跟前巫夷连接起来,按照这个计划,没个三五年完不了工。
  而自打修路开始,朗阿寨就获得了莫大好处。朗阿山再往西去即是阿南雪山,雪山的那一边,即是新安坝子,是以朗阿寨位于前往新安坝子的必经之路上。而是人就有私心,阿苏南暗戳戳使了一把力,让新建道路更加靠近朗阿寨而不是刀莱寨,于是,朗阿寨就此成为进入雪山之前的最后一个给养站点,原本深山之中的闭塞小寨子自此拥有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
  直接后果即是:不说筑路营的管事工头,就是好些单身营工,拿到工钱之后头一件事情,就是找个地方大吃一顿,离他们最近的朗阿寨就此成为首选。
  这条新修的道路早在两年半以前就可以行走通过了,虽说离“跑马车”还很遥远,但打那以后,朗阿寨就更加热闹了,除了冬天,几乎每个月都要接待一两批路过的移民,人数从几十到几百不等。最多的一次,足足有一千一百人,客栈和学馆差点没给挤爆,寨子里的所有人家都欢天喜地的挪出房间,赚了五天房费……
  综上所述,朗阿寨如今在人口数量上跟刀莱尚有差距,在就经济实力来说,实打实已经超越刀莱,成为朗阿刀莱一带的第一大寨子,陆陆续续有二十多户人家搬迁进来,这些人家就算没有田地,也能混个温饱肚圆。
  阿苏家的木楼借给了乡亲,一直都没有收回来,不过回到老家,阿苏南还能少了住处?他嫌客栈简陋嘈杂,每次回寨都住到学馆后院,师娘为此还专门给他收拾了一个房间。
  今天他冒着雨瘴跑到学馆,刚到院门口,就看到先生家的小儿子颠颠迎上来,小家伙边跑还边跟他报告:“南南……阿哥,大鸟……大鸟……”
  所谓大鸟,不是阿朱就是阿眠,这几年阿苏南每次出门都抱着他家蛋宝,以至于这两只时不时地要跑到朗阿寨露上一面。它们比不得凤官,没法子缩小身体,刚开始免不了一番轰动,但见的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只有两岁的小伢崽才会兴奋到大惊小怪。
  “阿哥知晓了,外面在下雨瘴,小伢崽不可以跑出去的。”阿苏南顺手抄起小家伙,进院之后交到师娘手上,自个儿匆匆上楼。
  打开房门,就看到阿朱正跟蛋宝对峙,顿时哭笑不得。说起阿朱和蛋宝,阿苏南觉得这两年自己简直操碎了心。
  先说阿朱,虽然有大巫的裁决在先,三年来这破鸟没少骚扰他,它也不做啥,就是经常跑过来盯着蛋宝看,看的蛋宝都有心理阴影了,每次听到它的声音闻到它的气味就闹着要逃跑。
  再说蛋宝,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最为奇葩的一只蛋,没有之一。这家伙好似除了把个睡袋时时刻刻都挂身上,跟其它活物完全没分别,高兴的时候它会摇摆,耍赖的时候它会打滚,惹急了还要撞人,下床的时候可以直接往下“跳”,想往上跑的时候,还可以一蹦六尺高……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只这样的“蛋”了!
  刚开始阿苏南还担心它把蛋壳给折腾坏了,但这只奇葩蛋无论如何闹腾,外面那个看起来脆弱不堪一敲就破的壳子都坚硬尤如花岗岩,连道裂缝都没有。
  这阵子蛋宝终于有了要破壳的迹象,它的蛋壳好似软化了,平时看上去一切如常,但只要它一闹腾,就变成了变形软蛋,被它撑的东凸一块西凸一块,搞的连向来跟它不对付的蛊虫都消停了,阿苏南觉着小蛊跟自己一样,对这个即将从壳子里爬出来的生物充满了好奇。
  但是,认定自己是蛋妈的阿朱却更加疯了,昨天一上来就开抢,幸好蛋宝给了预警,凤官儿缠了它一会子,正好阿苏南要过朗阿来,干脆抱着蛋宝提早上路——他才不要把蛋宝给阿朱,蛋宝明显就不喜欢它,蛋宝的意愿难道就不需要考虑吗?……好吧,其实是他自己不想给,这三年他花了多少时间投入了多少精力?他又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除非你阿朱真能证明自己就是蛋妈,凭啥要给你?
  结果他刚在朗阿寨睡了一个好觉,这混鸟又追了来,搞到阿苏南简直没脾气。
  “阿朱,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你这样死盯着蛋宝,是想把它吓到不敢出来吗?”阿苏南没好气的道。
  阿朱却是鸟都不鸟他,仍旧死盯着蛋宝不错眼,看见阿苏南伸出手想要去检查蛋宝的状况,它又一爪子抓将过来。阿苏南也不鸟它,继续伸手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然后,就见蛋宝一蹦而起,直直撞向鸟爪子,阿朱害怕伤到蛋宝,只得收回爪子。阿苏南伸手把蹦起的蛋宝抱到怀里,立即感知到小家伙在里面团团转,情绪烦燥不安,像是正在发脾气。
  阿苏南皱起眉头,要知蛋宝脾气向来好极,给小蛊欺负的狠了,也只是安安静静缩起来假装自己不存在。
  阿苏南看了阿朱一眼,心里叹口气,这鸟眼巴巴地盯着蛋宝,活像一个孩子被人拐走了的失独母亲,着实是可怜。可是,再是可怜,你也不能见到一个娃就当作是自家的啊,跟你老公一起去抓偷蛋贼不好吗?
  对上一只认死理的鸟,阿苏南也无计可施,只得道:“蛋宝可能要破壳了,我这就带它离开寨子,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只求你不要另生事端,一切都等到蛋宝出来再说。”说罢抱着蛋戴上斗笠出门,一边疾行,一边往蛋里输送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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