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所有人一起变态度,背后如果没有幺蛾子,赖欢把名字倒过来念。
公司这边的事毫无进展,他和赵嘉牧一起回酒吧去。
谁知他们抵达酒吧,一群身穿制服的制法人员在酒吧里检查。
他们地毯式的在酒吧内搜索,不一会儿就搜出来一堆问题,要他立刻关门整改。
赖欢看着他们给出的整改意见表,脸都绿了。
上面不少条款属于没事找事,他再看不出来什么,那他就白在这个社会混这么多年。
“看来陈司策和谢澜达成共识,要拿我来开刀。”赖欢咬着牙说。
这件事明明和他没有关系,他却成了两方博弈的棋子。
“小欢……”赵嘉牧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只能安慰他,“你不要着急,我想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赖欢苦笑。
赵嘉牧的背景他早就调查过,要不是他更过楚桑琛,或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赖欢看着赵嘉牧,一字一句的说:“不要为我的事情去找楚桑琛,这件事我们自己想办法。”
他是真心把赵嘉牧当成自己的朋友,他不希望赵嘉牧为了自己,去和楚桑琛那个渣男谈条件。
“我不会去找他。”赵嘉牧摇摇头。
他只是在想,他可以去见一见陈司策。
“赖欢你在吗?”邹穆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赶来,他看到赖欢在酒吧内,安心不少。
他上前拉住赖欢:“我去你家找你,发现你不在家,还好你在这里。”
赖欢挣脱开他的手:“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邹穆却不想在这里谈,他暗示他上楼去:“我们单独谈谈,关于你的酒吧,还有你的公司。”
不得不说,他完美的拿捏住了赖欢的命脉。
对现在的赖欢而言,事业就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赖欢摸出钥匙,放到赵嘉牧的手心里:“你先回家等我。”
“可是……”赵嘉牧不放心他,想留下来等他。
“小牧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邹穆不满的嘟囔。
赵嘉牧很想说,正是因为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才更担心。
现在的赖欢已经不是以前的赖欢,不是邹穆可以随便玩玩的那种人。
但赖欢不断给他放心的眼神,然后和邹穆一起上楼。
赵嘉牧握住钥匙,让他就这样回去坐以待毙不是他的个性。
他转身去找酒保:“你知不知道陈司策的地址?”
酒保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的工作职责禁止勾搭客人。”
他顿了顿,又捂住嘴,小声和赵嘉牧说:“不过我那天恰好听到陈司策和人说了他家的住址,不算我勾搭客人哦。”
赵嘉牧上道的点头:“今天是我自己找到陈司策的地址,与你无关。”
酒保从上衣口袋拿出便签,写下一串地址交给他。
第一百二十七章 补偿
邹穆跟着赖欢上到二楼,楼上的装潢已经焕然一新。
那些浮夸的装饰全都被搬走,墙布也换成了素雅的风格。
空荡荡的房间中间只有一张简简单单的床,墙角也只剩一个普普通通的衣柜。
“怎么换了风格。”邹穆环顾房间,一时感触良多。
曾经他和赖欢在这里不分昼夜的疯闹,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留下的汗液。
但那一切随着家具变换,好像都被丢进时间的河,全都成为过去。
就如同现在的他和赖欢,形同陌路,再也找不到半分熟悉与亲昵。
插在裤包里的手握成拳,邹穆在心中做下一个决定。
他割舍不下赖欢,不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把赖欢抓牢。
赖欢拉开房间的窗户,任由冷风吹进来。
他背靠窗口,看着邹穆:“你要和我谈什么?”
窗框像画框似的,把他框在画里,蓝天白云是画的背景。
邹穆心无法控制的躁动。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工商局的人突然上门查你吧?”他朝着赖欢走过去,近距离观摩他渴望的画,“陈家和谢家已经达成共识,不追究陈司策睡了谢澜一事。但谢澜吃了那么大的亏,和楚家的婚事也可能不保,所以拿你出气。”
赖欢恍然大悟。
难怪陈氏突然毁约,原来是陈家在向谢家表态。
只要谢家能出这口恶气,随便他们怎么折腾赖欢,陈家绝不出手相助。
“呵,我又做错了什么?”赖欢气红眼,“楚桑琛和谢澜两个贱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把这无妄之灾扔给我?”
他和赵嘉牧辛辛苦苦筹备那么久,忍着恶心被陈氏的人灌了一晚上的酒。
如果不是赵嘉牧酒量好,谁知道那天晚上他们会先因为喝得胃出血进医院,还是被灌醉送上杜程的床上。
邹穆双手撑在窗框上,把赖欢圈在臂膀之间:“现在唯一能救你的人,只有我。”
在A市,虽然谢家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但在邹家面前还不够看。
“做我的人,我能庇护你不受他们欺负。”
“做你的人?”赖欢冷笑,“怎么做?做地下情人?还是做你随叫随到的床伴?”
邹穆皱眉:“不要说我不喜欢听的话,现在这种时候惹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真是感到抱歉呢。”赖欢嘲讽。
他还什么都没答应,邹穆就已经用上命令的口吻。
假如他真的答应邹穆的条件,他是不是又要过回在陆奕身边的那种日子?
以前的他能够忍受那些委屈,不论他怎么被糟践,他都可以不在意。
可是,赵嘉牧要他学会爱自己,他也答应赵嘉牧更加珍惜自己一点,他不想辜负他唯一的朋友对他的期望。
他抬起眼,对上邹穆的视线:“你别再对我煞费苦心,我们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放手吧邹穆,不要让错误继续下去。”
他抚上邹穆的眉眼,神情认真:“去找一个可以和你好好相爱的人,别在我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邹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透露出满满的不服气:“我只要你。”
他强势的扯过赖欢,不容拒绝的吻过去。
他熟悉赖欢所以弱点,指尖熟稔的点起簇簇火苗。
赖欢被迫承受,无奈闭上双眼,任由他为非作歹,被他纠缠不休。
另一边,楚桑琛坐在办公桌前头疼不已。
谢母已经在他办公室里哭了好几个小时,她嘴里翻来覆去只有那几句话,她要楚桑琛不计较那天晚上的事。
楚桑琛只觉得她脑子有毛病。
楚谢两家本就有意联姻,谢澜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单独跟别的男人去酒吧玩。
在那么多人的地方,他毫不收敛,还被人拍下他和人做的铁证。
楚家如果还答应这桩联姻,岂不是把脸送给打?
“谢伯母,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回家去多陪陪谢澜。”楚桑琛一边看文件,一边对谢母说,“您在这守着我有什么用?万一谢澜又出去跟人鬼混,闹出什么笑话,到时候丢的还是谢家的脸。”
谢母哭了几个小时也没把楚桑琛哭松口,她的心里暗骂楚桑琛不识抬举。
谢澜不过是和别人睡了一觉,睡他的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楚桑琛至于这么介意吗?
和谢家谈联姻前,谁不知道他身边也有个男人。
想到那个男人,谢母惊觉,好像传闻中跟过楚桑琛的人,就是那天出现在酒吧的另外一个人。
楚桑琛现在不愿松口,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男人?
呵,亏他能装得这么冠冕堂皇,把一切罪过都怪在谢澜身上。
谢母压下心中的火,哭哭啼啼站起身:“我知道桑琛你可能烦伯母,但伯母也只是担心你和澜澜之间的婚事。伯母也不想你和澜澜因为误会,导致你们俩……”
“误会?”楚桑琛抬起头,露出寒霜满面的脸,“您是长辈,我不想对你说什么难听的话。谢澜他做过什么,他心里清楚,关于楚谢两家的婚事,我希望您往后不要再提,是我楚家配不上你们谢家。”
“桑琛!”谢母还想再说点什么。
然而楚桑琛已经拨通秘书内线,叫人来送谢母出去。
终于把这个烦人精送走,楚桑琛揉捏鼻梁。
甩甩头他继续投入工作里,却在拿起一份文件时顿住。
文件上写的这家公司好像就是赖欢和赵嘉牧的公司吧?
虽然他没有刻意去调查过,但有邹穆那个大喇叭在,他不想不知道赵嘉牧的消息都很难。
从企划上看,这个项目对楚氏来说可有可无。
这个项目带来的经济效益并没有特别吸引他,按理说不应该送到他面前来。
他合上文件夹,打算把文件夹塞进那一堆不通过的企划里。
可就在他即将丢进去的那一瞬,举着文件夹的手又舍不得将文件夹松开。
他想了想,又把文件夹收回来,重新摊到面前,看着上面赵嘉牧的名字,自言自语:“算了,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这个项目就算我给他的补偿吧。”
拧开笔盖,他在企划案上利落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第一百二十八章 录像
赵嘉牧跟着导航来到市区里一个小区,他绕着小区转了几圈,这个小区的安保做得很严格,每个出入口都站着三四个保安。
小区业主凭卡出入,外来人员必须当着保安的面给业主打电话,保安登记之后才能入内。
看来他若想要进入小区,想要蒙混过关可能行不通。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绕着小区的围墙走。
当走到一处无人的墙下,他呼叫贴身:【这附近有摄像头吗?】
【你要干什么?】贴身拒绝帮忙,【我不能帮你做任务以外的事情,我会被扣能量!】
【谁说我不是在做任务。】赵嘉牧言辞凿凿,【现在我和赖欢一起开公司,陈司策和谢澜影响我们公司发展,就是影响我赚钱。】
【……我怎么觉得你来这里之后,嘴上功夫见长?】贴身吐槽他。
赵嘉牧理直气壮:【我明明说的是事实,要是我们公司倒闭,我没有经济来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贴身在系统内操作一番,不放心的叮嘱他,【老规矩,我的能量坚持不了太久,你动作快一点。】
视野里出现熟悉的红绿色区域,红色代表被摄像头监控的地方,绿色代表没被监控的安全区。
【上次去陆家老宅你已经用过这套系统,我就不给你做过多解释。】
赵嘉牧后退助跑,轻松攀上两米高的围墙,落到绿色区域内。
【放心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先好好休息,争取少消耗能量。】赵嘉牧在心里回答它。
尽管这是一个居民小区,里面的人大多互相不认识,不可能发现赵嘉牧是入侵者。
但他依旧小心至上,避开各个红色的三角区,在绿色安全区内飞快穿梭。
很快他来到陈司策所在的那栋楼下,坐电梯上到陈司策所在楼层的上一层。
【等等,你难道又打算飞檐走壁?】贴身急忙阻止他,【现在可是大白天,如果有人发你并拍下视频,那可怎么办!】
光是想想贴身就觉得头秃。
【以我的身手,应该不会那么倒霉,被人看见吧?】赵嘉牧跳上露台,机警的向左右看,【就在下面一层,不会有事的。】
【算我怕了你了!】贴身抓狂,拿出新得到的小道具,放到他身上,【这只能暂时让别人看不见你,你要做什么搞快点。】
【嚯,你还有这种好东西?!】赵嘉牧惊讶的看自己,他发现他能透过自己的双手看到地板砖,他变成了半透明的模样。
有贴身给他助力,他做起事来更加放得开手脚。
他跳到下面一层的阳台,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丝毫不再担心会被人发现。
【好浓的酒臭味。】赵嘉牧捏住鼻子,在乱糟糟的客厅里,艰难寻找落脚的地方。
地面到处都是乱丢的衣物,一件一件纠缠在一起。
【陈司策的生活这么糟糕吗?这里简直就像垃圾堆,我完全无法想象人怎么能在这种环境里生活下去。】他满腔嫌弃,寻找卧室在哪。
【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少抱怨。】贴身提醒他。
赵嘉牧瘪嘴,挽起袖子往里面走。
只是他刚走到卧室门口,他从没关的门缝里看到极其冲击的画面。
谢澜不着半缕,双手套着黑色的腕带,被吊在天花板上。
【……我是不是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东西?】赵嘉牧作势要进去救人。
不论怎么说,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人虐待。
【你等会儿。】贴身阻止他,【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嗯?】赵嘉牧愣住,又往里面看,瞧着瞧着,他也觉得怪怪的。
谢澜明明像在受刑,他脸上的表情却不像在受辱。
他脸颊酡红,媚眼如丝,直勾勾的盯着站在他面前的陈司策,并时不时用膝盖去蹭他面前的人。
“司策哥哥……你还要罚人家站多久?”谢澜似哭似撒娇,嘴角向下,红唇抿成一条线。
赵嘉牧:【卧槽?】
贴身:【卧槽?】
感觉他们好像撞破了不得了的大事。
赵嘉牧掏出手机,对准房间内,点小录制。
陈司策往后小退半步,禁止他来蹭自己。
他捏住谢澜的下巴,语气幽幽:“谁让你去和楚桑琛相亲?”
“司策哥哥,那都是我妈的主意,我才没想过要嫁楚桑琛那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谢澜眼眶发红,眼泪在眼眶里欲落不落,看起来楚楚可怜,“哥哥,人家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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