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难受?”陈司策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谢澜脸色微变,话不成句:“哥哥别……”
他的眼眶越来越红,那本该蛰伏着的,突然打起精神。
赵嘉牧:【?我怎么觉得他们俩有点变态?】
贴身:【实不相瞒,再下也有同样的感受。】
陈司策从包里摸出了一个细细的环,在赵嘉牧和贴身震惊的目光下,缓缓给谢澜套上。
这回谢澜的脸色也变得通红,他垫着脚尖才在地上,但又控制不住发抖。
“司策哥哥……呜……”谢澜哭着求饶,“我们已经在一起那么多年,你怎么能不信我呜呜……”
陈司策上前,搂住他的腰,操纵遥控器加大力度。
在谢澜泣不成声里,他勾着嘴角:“我信,我怎么不信,毕竟除了我还有谁能满足你这个贪吃虫,嗯?”
“那……司策哥哥别生气了,放了我好不好?”谢澜歪头,气若游丝,“人家最讨厌这个小玩具,想吃哥哥嘛……”
陈司策似乎也很满意他的表态,终于放过他,取出东西丢到地上,就这他不能反抗的姿态,顺势发狂。
【yue——小明,你确定还要继续看下去吗,我觉得这俩人好恶心,我快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赵嘉牧同样一脸便秘的表情:【你以为我想当偷窥的变态吗?我要把这两人的奸情录下来,然后收拾他们俩。】
这两人早就搞到一起,却因为他们那点破事,连累他和赖欢。
想到这件事他就来气,既然眼睛已经被污染,不讨点好处走,他不是白来了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视频
这个角度录得差不多,赵嘉牧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忍着恶心怼着两个人拍。
怕拍得不够清晰,他前后左右来回跑,不但留下两个人狰狞的面孔,还特地取两人同框的画面,记录下污言污语的两个人,以及龌龊的动作。
收好证据,他蹑手蹑脚退出房间,对贴身说:【现在解除我身上的隐身状态。】
贴身:【?】
【你要干什么?解除了隐身状态,你会被发现的。】
【我就是要他们发现啊。】
【哈?】
赵嘉牧和贴身说话的时候,他去厕所找到马桶搋子,拿在手里掂量,分量正好。
既打不死人,打人还挺疼,是趁手的武器。
【好了没贴身大人。】他站在陈司策的房间外,连声催促。
【爱咋咋地,要是被发现,出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贴身嘟囔,取消他身上的隐身限制。
他半透明的身体逐渐恢复原状,他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捏拳活动关节。
【还是这个样子的我看起来更顺眼。】
说完他一脚踢开陈司策半遮掩的房间门,巨大的声响吓得里面那对偷情的鸳鸯同时虎躯一震,随即爆发出刺耳的尖叫。
“司策哥哥你怎么了!你的……你的……不会断了吧!”
“闭嘴!”陈司脸色难看,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此刻有多痛苦。
赵嘉牧提着马桶搋子憋笑,站在门口朝里面大喊:“突袭检查!你们这对奸夫淫夫在干什么!”
谢澜像考拉似的挂在陈司策身上,惊慌失措的扭过头来。
当他看清楚门口的人,吓得嘶声大叫。
盘在陈司策腰上的腿泄力,他摔到地上,连滚带爬的冲到床边,扯过薄被盖住赤条条的身躯。
陈司策红着眼睛看向罪魁祸首,脸色铁青的盯着赵嘉牧,磨牙凿齿:“是你?”
他从地上站起来,迎着赵嘉牧大步流星走过去。
赵嘉牧把马桶搋子剜出剑花:“不错,正是你爷爷我!”
他一搋子朝陈司策挥过去,大红色的吸盘怼到陈司策脸上。
陈司策哪受过这种侮辱?他张牙舞爪,对赵嘉牧盲挥拳头。
赵嘉牧轻松躲过他所有的动作,并一脚踹到对方腹部,把人踹飞。
陈司策如一道抛物线飞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谢澜身上。
两道惨叫再次响起,听起来谢澜叫得更惨。
而赵嘉牧则是满脸嫌恶的把鞋子在地毯上摩擦,仿佛踩中狗屎。
“好晦气,我竟然踩到不干净的东西,我不会因此倒霉吧?”他小声嘀咕。
本来就因为挨揍而生气的陈司策,现下脸色更臭。
只是腹部像被大象踩过,疼得他爬不起来。
他垂头看,一个红通通的脚印刻在他腹肌上。
赵嘉牧看他几度挣扎,但就是没发坐起身,他急忙说:“你一个大老爷们休想碰我的瓷,我踹你那脚都没怎么用力。”
他怕一脚把陈司策踹死,已经很注意踹人的力度。
陈司策竟然装模作样不起来,真不礼貌。
陈司策捂着腹部,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刚刚抱着谢澜站着做,已经消耗掉他不少体力,临门一脚前突然被打扰,他差点被吓痿,现在他真的爬不起来。
他蜷缩在地上,如果目光能杀人,赵嘉牧早已被他杀了千百回。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他紧紧咬紧牙关,尽量不露怯态,“我要报警告你擅闯民宅!”
“告我?”赵嘉牧又一搋子怼他嘴上,红红的搋子紧紧吸附他的脸,他只能不停支吾,说不清楚半个字符。
赵嘉牧慢条斯理掏出手机,把刚刚的录像点出来,放到陈司策和谢澜眼前:“那我只好把这个小视频发出去,让大家一起瞧瞧,私底下的某知名乐队贝斯手是什么样的人。”
“不要!”谢澜先一步尖叫,他满脸惊恐,抱住陈司策的手臂哀求,“司策哥哥,我们不能让这个东西流传出去,下个月我们参加的那个节目就要……”
“闭嘴!”陈司策瞪他,隔着马桶搋子翁瓮声瓮气的制止谢澜说下去。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现在说这些,不是给赵嘉牧递刀子吗!
他们俩是公众人物,肯定不愿意让这种东西流传出去。
要是赵嘉牧不知道他们俩的身份还好,如今知道了,正好可以敲诈他们!
“呀,原来你们即将上电视了呀?”赵嘉牧意味深长的看着陈司策,“就是不知道广大观众对你们俩之间的这些事,好不好奇……”
“你要什么。”陈司策试图和赵嘉牧谈判,“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只是他忘了,他的嘴被马桶搋子封印住了,除了他自己,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你似乎想说点什么?”赵嘉牧收回马桶搋子。
马桶搋子在陈司策脸上吸附太久,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红圈。
陈司策顾不上委屈与丢脸。
当务之急是要稳住赵嘉牧,拿到他手里的视频。
“你要多少钱?五十万?一百万?”
【……这就是能和楚桑琛拼身家的陈氏大公子吗?怎么这么小气,区区一百万就想打发人。】贴身无语。
赵嘉牧迟迟不表态,陈司策继续加码:“两百万,这个价不少了,你不要太贪心。”
要不是他现在没法爬起来,他哪会给赵嘉牧两百万?他只会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痛扁一顿,再把他丢进警局,要他在里面生不如死。
他小心掩藏自己的小心思,不让赵嘉牧发现。
只要他敢收这笔钱,他就有办法以勒索诈骗的罪名把他送进去。
“你要是嫌两百万少,我再以我个人的名义给你加五十万!”谢澜哆哆嗦嗦的躲在陈司策身后,从他肩膀后探出头,泪眼婆娑,“我和司策哥哥是真心相爱,求你不要伤害我们!”
“喂。”赵嘉牧蹲下身,用马桶搋子抬起谢澜的下巴,“少拿你们那几个臭钱侮辱我,我今天来,只希望你们做一件该做的事。”
他又把眼神落到陈司策身上:“通知你们的人,不许再为难赖欢,否则明天你们俩的小视频就会出现在头条上,懂?”
第一百三十章 他是楚桑琛的人
“你是为赖欢出头来了?”陈司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擅闯民宅是为了别人的事。
他想了想,脸上突然挂上笑意:“这一切其实只是误会,我和澜澜也没想对赖老板出手。”
“把我当傻子糊弄?”赵嘉牧冷笑,又把马桶搋子怼过去,“我不是来听你们解释,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明天在头条上看见你们俩的小视频,要么立刻给你们的人打电话。”
他态度强硬,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怕他真的冲动将小视频上传,谢澜急急忙忙答应:“你别冲动,我马上给我妈打电话!”
谢澜一出声,陈司策就知道,这件事再也没有谈判的余地。
他怨愤的看了谢澜一眼,匍匐爬到柜子边,当着赵嘉牧的面打电话吩咐下去,不许再为难赖欢的酒吧和公司。
“你让我们做的,我们已经做了,你是不是该把视频删掉?”陈司策提出要求。
“删掉?”赵嘉牧笑眯眯的把手机放回包里,慢慢站起身,“如果我现在把视频删掉,回头你们要联合起来欺负小欢该怎么办?”
他随手把马桶搋子丢到一旁,面部表情:“我要你们时刻记得,你们有把柄在我手里,如果你们胆敢再去为难小欢,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你出尔反尔?”陈司策沉下脸。
“瞧陈少说的什么话。”赵嘉牧笑道,“这不是陈少教得好吗?”
上次他走前说要给赖欢赔礼道歉,走之后就让陈家的人为难赖欢。
要指责别人做事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他陈司策可没这个资格!
赵嘉牧不想再和这对奸夫淫夫继续共处一室,也不和他们多说废话,转身离开陈司策的家。
谢澜扑过去抱住陈司策的手臂,满脸委屈:“司策哥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要挟我们吗?”
往后他还要以舞蹈小王子的身份出现在大众眼中,他是不沾尘埃的仙子,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把柄流露在外?
他埋首进陈司策怀中,哭哭啼啼:“司策哥哥,你想想办法,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要是他把视频发出去,我们就都完了!”
陈司策皱眉,揽着他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我当然不会就这样任由他捏住我的把柄。”
谢澜会如何他根本不关心,但是视频里有他,如果以后视频被传播,恐怕会影响他在大众心目中的形象,势必会对乐队造成不小的冲击。
无论如何,他都要让赵嘉牧把视频删掉,他才能安心。
“澜澜,要对付刚刚那个人很简单。”陈司策眼中划过深思。
“什么?”谢澜仰起头,期待的看着他。
陈司策在他肩头上捏,意有所指:“我调查过他,他叫赵嘉牧,你和楚桑琛相亲前,他就一直跟在楚桑琛身边。”
“他是楚桑琛的人?”谢澜脸色白了白,眼神闪烁。
他目前还没打算和楚桑琛撕破脸,让他的人发现了他和陈司策暗通款曲,他还怎么吊楚桑琛的胃口?
“澜澜。”陈司策亲亲他的肩膀,“楚桑琛为了你能甩掉跟了他那么久的情人,你对楚桑琛来说一定很重要。你去找楚桑琛,就说赵嘉牧使用手段逼迫你和我拍下视频,让他去找赵嘉牧,比赵嘉牧删视频。”
“这行得通吗?”谢澜迟疑。
在楚桑琛眼里,他是不知世事的小公子,要是让他发现他和陈司策真的搅在一起的话,只怕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待见他。
“大不了,你就给他点儿甜头尝尝。”陈司策在他耳边循循善诱,“以你的本事,让他销魂又有何难?到时候,他不就什么都依你吗?”
“司策哥哥!你……你……你怎么狠得下心让我去爬别的男人的床!”谢澜掩面,低声啜泣,“难道在你心里我已经不重要了吗?”
“瞎说什么?”陈司策眼中划过不耐烦,柔声哄他,“我对你的爱已经超越了你是否对我忠贞,宝贝儿,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才忍着心痛,逼我自己不在意。”
“真的吗?”谢澜投入他的怀抱,“对不起司策哥哥,我不应该错怪你。”
陈司策暗笑:“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
楚桑琛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庙拜一拜,否则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孽,才会如此倒霉。
前两天他才送走了谢母那尊大佛,今天谢澜这尊小佛又跑到他办公室来对着他哭。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听得他头疼。
“桑琛哥哥你救救我,你如果不救我,我该怎么办呜呜呜……”
楚桑琛第三次放下手中的文件夹,头疼欲裂,他今天算是领教魔音刺耳究竟为何物。
“你可不可以别哭了?”楚桑琛捏着鼻梁,略微有点不耐烦。
他不过就跟谢澜吃过一顿饭,那场所谓的相亲,也是楚父将他骗去。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顿饭吐出来还给諵凨他们,省得他现在平添这么多麻烦。
谢澜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桑琛哥哥,难道你不愿意管我吗?”
……谢邀,从来没想管过。
似乎谢澜真怕他说出来不愿意管他的话,他哭着走到楚桑琛的椅子旁跪趴着,告赵嘉牧的黑状。
“桑琛哥哥,不久之后我录制的节目就会在电视上播出,你不会眼睁睁看着赵嘉牧欺负我,毁了我大好的前程吧?”
他瘪了瘪嘴,扯住楚桑琛的衣袖:“哥哥,我都快成你的人了,你难道不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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