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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错世界后我靠马甲成为传奇(综漫同人)——米诺地尔

时间:2024-01-12 08:58:43  作者:米诺地尔
  两人在杂草中戏做一团,最后没有力气了,双双躺在草丛里。
  “兄长,”须久那抬起手,手心向外挡住倾泻在自己眼中的日光,“听说晚上会有很漂亮的烟花呢,烟花是什么样子的呀?”
  烟花。静司想起那场始于夏日的盛大烟火,“就是天黑的时候开在空中的花朵吧。”
  须久那一骨碌翻过身,随手摘了身边的一朵小野花,“像这样?”
  “比这个好看。”
  “那这个?”又去摘了另一朵更大的野花。
  “更好看一点。”
  “唔......”须久那失望地垂下手,小声嘀咕,“我觉得这朵已经够好看了。”
  西苑算是片小小的洼地,与主宅那片又有数座高大的建筑相隔,看不见那边的烟花。
  静司忍不住去看须久那的眼睛,在阳光下竟然有偏红的流光,和宝石一样。他们哪里都不太相像,唯有这对眼瞳的质感和颜色,都一样深邃动人。
  “想出去看看吗?”
  “可以吗!”须久那的眼睛瞬间闪亮起来。
  “今天是你的生日嘛。”静司站起身,一把拉起须久那,“我们可以悄悄放一朵,没人会发现的。”
  说干就干,须久那将粗点心的食盒放在西苑的大槐树下,抓着静司的手就往外面跑。
  按三岁开始记事算起,须久那短暂的回忆中的场家的宅邸只有透子夫人不算大的卧房和西苑荒凉的草木。
  “这是泉殿,夏天的时候可以来此处垂钓,按时令不同还会喷出泉水,不过现在天气转凉啦,下次有机会再带你玩。”
  “走过连廊就是东屋,嘘,我们避开中门和小厨房,这会儿功夫肯定很多侍从都在。”
  两个孩子蹑手蹑脚终于摸到了储藏烟花的地方。采购的人偷懒,算准了今天的天气肯定不会下雨,就没把烟花放进仓库,而是随意堆在了东屋的某个角落,找了一大块布蒙着。
  这个时间前庭正热闹,四方赶来祝贺的人扎堆到了,宾客都在互相寒暄,无人理会这边。
  “等太阳落山,再晚一些,那个时候我们就放烟花,一定很好看。”静司拉着须久那的手一直没松开,刚刚那段路每一步须久那都走得很兴奋,现在掌心里还渗着一层黏黏的汗。
  “嗯!”
  然后两个小孩不甘寂寞爬上了东屋那棵高大的槐树,这棵树和西苑那棵竟然有些相似,都有着盘根错节的枝丫和根系,只不过深秋之后他的叶子早落光了。
  夕阳斜照,天空此刻是扎染的鱼红,混杂着一点元青和柿黄,虚幻如画卷。前院隐约有熙熙攘攘的觥筹交错声传来,倒是为卷面增添了一分人气。
  两个孩子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闷声等待夜幕降临。
  当日光折射的最后一缕色彩在天幕中褪去,黑夜终于来临,须久那扶着枝丫站立起来,正要大声招呼静司去放烟花,脚下一滑,倒栽葱似的掉下去。
  “须久那!”静司伸手去捞,没能够上。
  “呀,天上掉下个小娃娃。”预想中的受伤流血事件没有发生,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接住了须久那。
  静司三两下跳下槐树,看到小胡子男人身边的人时不由懊恼。
  只顾着看天看风景,连父亲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哦啊,这位是就是静司君吧,很可爱嘛,比我家的小萝卜可爱多啦。”小胡子走进了静司,将抱着的须久那放下,转回头对着家主大人道,“须元君,没想到你这么温吞的人竟然能生出这么一本正经的儿子啊!”
  “静司,这是从平安京来的贺茂大人,快行礼。”
  贺茂......静司瞧着这两片小胡子,总算反应过来,是贺茂忠行!
  “哎,老朋友的孩子嘛,在乎这些虚礼做什么,叫叔叔就好了。”小胡子爽朗地笑笑。
  “忠行君,你可比我大了二十有余......”
  “那叫什么,爷爷?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个孙儿也不错呐!”
  这两人果然是忘年老友吧,静司从没见过谁能与父亲互相打趣。但现在他只想带须久那离开父亲的视线,天可怜见,这个孩子从落地后就再也没敢说一句话。
  “父亲......我先......”
  “静司,你和我去见那些长辈。”须元打断了静司的话,“会有人送他回去。”
  自始至终他都没将目光放在须久那身上。
  “可是......”
  “静司君,听你爸爸的话吧。”小胡子拍拍静司的肩膀,“须元这家伙为了你可是准备了很多呐。”
  静司转头看了看须久那,对方却一直低着头不敢抬。他暗自叹了口气,算了,一切等今晚结束再说吧,总可以想其他法子哄须久那开心的。
  于是兄弟二人就此分离。静司跟着父亲和贺茂忠行去了宴会,在场所有宾客几乎都来自术士届声名显赫的家族,静司知道这是为了把自己隆重地推向明面。
  今夜之后大家都会知道能代表的的场家的人又多了一位。
  宴会散得不早也不晚,恰让静司有机会再跑一趟西苑,但是他刚要溜走就被须元逮住,“不许去,今晚你就安稳待在自己屋内。”
  静司略有些不耐烦,但未等他说什么,就有人急急忙忙跑进来:
  “的场大人!夫人出事了!”
  “什么?”
  “咒灵袭击!透子夫人为了保护那一位......不幸......遇害......”
 
 
第21章 
  没有再追问任何细节,须元立刻飞奔出去,静司自然也坐不住,紧随其后,五岁的小短腿跟不上大人的步伐,他也不怕暴露什么,直接用上了术式。
  但最后比起须元来静司还是慢了一步。荒草丛生的小路并没有异常,但是随着逐渐深入,那股令人作呕的咒力气息愈发浓烈,在到达西苑大门的时候,血腥混杂着肮脏的咒力残秽几乎要将静司掀翻。
  静司顿住前进的脚步,因为他看到父亲将母亲紧紧搂在怀里,女人原本清秀的面庞满是血污,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乱作一团,手中还握着一柄漆制的黑色弓箭。她今日原本穿了格外隆重的十二单,层层叠叠宛如山峦重重又如花瓣朵朵,但撕碎的衣物下破碎的肢体触目惊心。
  今日本该是盛装打扮的日子啊。
  在女人倒地的不远处,躺着一群分辨不出本来面貌的咒灵,奇形怪状地堆在一起,流着或红或绿的血液,每一只上面都插着一只箭矢。据说透子夫人嫁给须元家主前也是的场家独当一面咒术师,一手大弓挽得赏心悦目。
  静司不敢走进母亲。五年里这个温柔但坚毅的女人给了他和须久那自己所有的关怀和照料,虽然来自今后的灵魂告诉他“的场夫人”注定英年早逝,但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愿去假设这个残酷的未来。
  静司感到面颊上凉凉的水意,不自觉伸手摸了一把。
  他想起那些在女人怀里才能安睡的夜晚,想起那些夜晚的歌谣,想起自己拉开一把玩具弓时她爽朗的笑。
  的场家那些少数知道内情的人都嘲讽透子夫人搞不清情况,放着大好前程的大儿子不要,去偏心注定没有未来的小儿子。但是静司知道,这个女人对他们无论哪个,从来都掏心掏肺地好,只不过须久那拥有得太少,她才想补偿多一点再多一点。
  啊对了......须久那,须久那!
  静司将手上湿润的水渍狠狠甩在身后,踹开房间的门往里冲,他的弟弟还没有学习咒力,还没有觉醒术式!
  熄了烛火的房间一片漆黑,只有一个孩子小声的啜泣,微弱无力。
  “须久那!”静司将小小的须久那抱住。
  “兄长......我看到有一群怪物......在啃妈妈的身体......”在透子夫人和静司的刻意隐瞒下,须久那还不知道什么是咒灵。
  “没事了没事了,母亲杀了它们,她会保护你的,我也会。”静司拍着须久那的背。
  “妈妈......是死了吗?我也会.....死吗?爸爸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会招来这些怪物吗?”幼小的孩子无师自通了世间最残酷的字眼。
  静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现在感到了某种强烈的违和感,从他冲入这间黑暗的房屋开始,从他拥抱须久那开始,从须久那说出死亡开始。
  “兄长......我也会死吗?”孩子战栗的身体和颤抖的话唤醒了一些潜藏的记忆。
  “不会,只要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骗子,是你杀了他。
  “兄长,我好冷啊......”
  “抱紧我,我带你去找衣服,或者我们生个暖炉。”骗子,是你最后把他留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兄长,兄长,兄长,兄长兄长兄长兄长......
  “兄长!”
  静司从溺水般的窒息中被喊回神。他在做梦吗,这样的对话,他是不是梦见过......是!他梦见过!那些不敢入睡的夜晚里,那些曾经令他困苦不堪的对话,那些一再唤醒他对兄弟怜悯之心的心绪,他都梦见过!
  “兄长......我也会死吗?”
  静司目不转睛地盯着须久那的眼睛,四周没有光源,只有从窗缝里漏进来的丁点星光。
  据说每一颗星星的光亮都要经过漫长的时光才能被人看到。
  静司缓缓开口,极力捕捉自己的声音。
  “不会,只要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兄长,我好冷啊......”
  “抱紧我,我带你去找衣服,或者我们生个暖炉。”
  竟然......真的是这样......
  那些梦境在静司的脑海中变得无比清晰——他们分享的粗点心,他们共同研究的术法,他们一起畅想的未来,他们携手解决的难题,他们彼此许下的诺言......
  被他克制的回忆如潮水一般将静司卷入深海。
  如果这就是他和须久那的真实人生,他怎么敢把那支箭亲手射进他的胸膛;如果从今天开始的每一步温存都无可避免迎来最终血色的结局,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向前;如果自己前进的每个环节都会将别人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到底在执着追寻什么样的答案!
  须久那感到箍住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大,几乎要将自己揉进骨血里。他如果能看清自己兄长的面孔,就会发现静司的表情在阴鸷和无助之间反复,睁着的眼睛全无聚焦,深邃的瞳仁内迷雾似的一片黑暗。
  “宿主!宿主!你清醒一点!你的负面情绪波动已经浓烈到要形成咒灵了!”自己好不容易突破层层技术难度重新连接上宿主,不能一见面就给个黑深残啊!
  !
  “系统......?”
  “是系统是系统,如假包换童叟无欺。”看起来系统的人类情绪学习插件又升级了。
  “你怎么下线这么久?!”
  于是系统阐述了一番因为白狐的术式过于逆天所以扰乱了系统的能量程序,导致他无法给出任何高级提示,期间夹杂了一系列专业术语,简而言之就是,白狐ban掉了系统。
  “但是我有一直在跟进宿主的,现在发生了什么也基本知道。”不然也没办法给更新构建度。
  静司将理智重新按回自己的身体,他快速复盘了一下已知内容,在脑海中简单串起因果后直白发问,“你能把我带回去吗?”
  他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要想破局,他需要综合考虑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
  “不可以呢宿主,”察觉到静司逐渐危险的气息,系统大气不敢喘立刻补充,“但是我可以帮助您加速日常事件的体感时间!之前的五年您应该也有感觉到吧,明明是扎扎实实的一千七百多天,但是实际体会起来却没有这么长,是我开启了日常剧情加速程序呢。”
  “而且回去这件事宿主不用担心,这次时空跃迁系统在原时空留下了定位,根据晴明大人的能力推算,他一定会把您弄回去的!”
  只要有机会回去就行,趁着这段时间他也还有安排要去布置。
  感觉到宿主的情绪平稳向好,同时开始拟定新的任务方案,系统非常拟人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他的宿主大大嘛。
  #
  须久那被须元叫过去夜谈许久,他想喊面前这个男人“爸爸”,但是嚅嗫良久也只敢称他“父亲大人”。
  没有人知道这对父子到底谈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一个五岁的孩子可以对这个错综复杂的世界理解到什么程度,但是可以看见的变化是,本家中所有知道须久那存在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西苑被完全封闭禁止入内,透子夫人对外宣布自然病逝。
  须久那的脚步从偏远的西苑被禁锢在了西苑的一间小小仓库,家主大人亲自在仓库外设下帐,从此须久那的世界里只余永夜。
  但大概不会再有哪里的黑暗会比那晚的黑夜更黑了吧,透子夫人用惨烈的死亡告诉他什么是咒灵,什么是咒力,什么是诅咒;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兄长如此脆弱的模样,他想,如果同父亲说的那样永远待在这里就能保护所有人,那他就永远不出去好了。
  他将红色的围巾平铺在自己的膝盖上,整个面孔深深埋进去,毛线织脚很细密,触感柔软又温暖。须久那想从中找到丁点透子夫人残余的味道,但是鼻腔内只有死死粘在织物上挥之不去的缠绵的血气。
  透子夫人为他们一人织了一条围巾,须久那的已经遗失在昨夜的混乱中,这条是给静司的,因为一直被须久那抱在怀里,幸免于难。但现在,他不想把它交给兄长了。这是他最后的、唯一的、贪恋的温暖。
  仓库的窗棂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须久那从红围巾中抬头,是什么东西?
  “须久那,搭把手!”
  静司控制着他的小短腿翻过窗棂,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这四五天里他就须久那的问题和父亲争辩了许多次,虽然接受了须久那一旦外出就可能被神灵盯上降下灾祸所以只能待在特制的帐内的事实,但是对自己不能进出西苑不能看望须久那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父子俩间定下赌约,如果静司在不破坏帐的情况下能自行解决进出问题,家主大人就不干涉他们见面,否则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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