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源于自己父亲对男酮的警惕,惠惠的DNA一动,突然就从这里意识到了不对劲。
惠惠还想着幼儿园的小屁孩能懂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结果后面的几天,他经历了那小子从家里带了串昂贵的首饰要送给他、摘了幼儿园园长最喜欢的花编成戒指要送给他、拆了自己的毛衣说要织围巾送给他等一系列惊人的操作,惠惠的忍耐总算到达了临界点。
上辈子初中就成了校霸,一个人堵着十几个人揍的他,没必要重活一世后,被人在幼儿园里欺负。
况且他现在也才读幼儿园,怎么都不算是以大欺小。
于是他在课间,把那小子赌进了墙角。
惠惠都没开始动手,那小子就无师自通地举高了手——这是幼儿园老师教的,如果有事不能解决或者有话要说就举手喊老师。
惠惠想,果然还是个小孩,于是按耐住性子:“……说。”
那小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如果你跟我妈妈一起掉进水里了,我一定会先救你!”
惠惠:“???”
那小子:“因为我妈妈喜欢喝水!”
惠惠表示自己叹为观止,然后捏紧拳头,控制好力道,一拳砸到了那小子脸上。
至此,这就是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了。
甚尔的评价是:好小子,有被孝到,开怀大孝了属于是。
4
是的,没错,不止咒术世界的人和评论区会对惠惠脱下裤子,就连这个世界的路人小孩也会。
其实惠惠发现自己把这小子的牙打掉了后,看着这小子呆呆地捂着自己流血的小嘴,他还是产生过几秒钟抱歉的心理的。
毕竟还是个小孩,说不定真的什么都不懂呢?
但是吧。
惠惠说你没事吧。
那小子说没事没关系我这颗牙本来就快要掉了,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提前拔掉它呢。
惠惠的下一句疼不疼就这么被哽在了喉咙里。
于是就被这小子抢占了先机,开始关心惠惠的手疼不疼,自己的牙齿这么硬,别把惠惠的小手砸受伤了。
甚尔:嚯,6。
叹为观止。
5
出于对这么小的小鬼的同情,甚尔决定亲自劝劝看上自己宝贝大儿的小子。
“小子,你们家过年的时候会在门口贴福字吗?”他和颜悦色地问。
那小子脆生生地答:“会对,岳父!”
甚尔又说:“那你有没有问过你妈妈,家里的福为什么要倒着贴啊?”
那小子回:“问过的,妈妈说这是源于拆那过年的习俗,福倒了就是福到了的谐音,这会让我们很有福气!”
甚尔:“可是你发现没,你小子只学会了倒贴。”
那小子:“那为什么工厂不直接生产倒着的福字呢?这样我就不用倒着贴啦。”
甚尔:“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确诊完毕,长了脑子,但是长的是颗没什么用的恋爱脑。
建议挖掉。
6
那小子:“我要誓死守护惠惠!”
甚尔:“但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年幼时的爱恋总是这么在被棒打鸳鸯之下变得无疾而终。
这也正是初恋的美好所在,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被铭记于心的。
惠惠:“能不能别念了,而且这算哪门子初恋?”
甚尔一把捞起身边臭着脸的儿子,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虽然老子不喜欢男酮,但是也不会因为对方是男酮,就认为他的爱意低人一等,当然,这话也不是反悔赞同这门亲事的意思,你们还太小了,哪知道什么谈恋爱啊。”
惠惠的双腿挂在甚尔的胸口,手则是用甚尔不会觉得痛的力道,轻轻拽着甚尔的头发。
惠惠在第一次这么被甚尔放在肩膀上的时候,其实也是不怎么习惯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拥有成年人灵魂的存在,多多少少都是会有一些羞耻心的。
但是吧,被甚尔折腾久了之后,他好像又对这种只在父子之间才会有的互动,能够接受那么一些些了。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他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上了在甚尔肩膀上看着更远的地方的感觉。
一点都不想把这种行为解释成弥补自己缺失的童年。
惠惠偶尔会想,自己好像跟上辈子的自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存在,他比以前的自己更加幸运,遇到了一个会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的人。
这并不是认为上辈子关心着自己的人不好。
但是……
惠惠把下巴搁在甚尔的头顶。
甚尔是不一样的。
察觉到他的动作的甚尔脑袋后仰,试图跟自己的儿子对视:“怎么,累了吗?马上就能到家了哦,今天的晚饭是我中午吃剩的外卖,嘿嘿,你最爱的父亲给你留了一整条鳗鱼当做晚餐哦,感到幸福了吗。”
惠惠的目光放空:“……嗯。”
甚尔:“你说啥?没听清。”
“我说,”惠惠心想,这么对比下来,上辈子的自己是不是就显得太可怜了,“我说,我很幸运。”
甚尔可比上辈子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好多了。
“回家吧,甚尔。”
“哦,”神经大条到已经完全习惯了惠惠的沉默寡言的甚尔,此时并没有察觉到惠惠心情的异常,他抓住惠惠的小腿,往家的方向慢跑,“回家吧!”
“话说你在家喊你老子的名字就算了,在外面也喊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虽然老美那边的小孩似乎也可以这么直呼大人的名字,但是吧,你不能让你爹老得不能动,躺在床上回忆过去时,只能想起一次儿子喊自己爹地的记忆吧?”
“这样可是很可怜的哦,是养老院的护工听了都会给我多盛两碗饭的凄惨程度哦。”
“啰嗦,快点走。”
“知道你害羞——哎呀!别扯老子头发!你不知道中年男人的头发比黄金还珍贵吗?!”
“……”
“啊等等,跑太快了,好像有沙子飞进眼睛里了,儿子快下来帮我吹吹。”
“……”
“干嘛呢惠,快点下来帮我——”
“……”
“惠?”
甚尔愣住,他闭着眼睛,没有等到惠惠的回应,并且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发现,握在掌心里那散发着热量的小腿,消失不见了。
“惠惠——?!”
7
“……连我的性别都不知道,还给我起名‘惠’的父亲,现在还厚颜无耻地活在人世。”
谁?
谁在说话?
甚尔努力睁眼,却只觉得身边的温度骤降,眼前的漆黑让他的嗅觉变得更加敏感起来,他甚至闻到了雨后湿润的土壤才会发出的腥味。
这很奇怪,他去学校接惠惠放学的时候,明明还是个艳阳天,这种味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为了让更多的善人享受到平等的对待,我会不平等地拯救他人。”
不,除了泥土的腥气,血腥味也杂糅在其中。
甚尔分辨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好,很好!你的生命,接下来才要开始燃烧!”
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视野在逐渐恢复,他隐约能在阴沉的环境里,看到两个人模糊的影子。
站在对立面的两人,似乎正处于某种矛盾之中。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让我迷上你吧!伏黑惠!”
甚尔:???????
身体比脑子动得快,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拳头就已经砸到了一个光着上半身、浑身都是刺青的小混混的脸上。
小混混顿时飞出去了10米,砸进了远处的树林里。
穿着一身西服的甚尔慢条斯理地挽高袖子,朝小混混走去。
“刚刚是你在说话吧,‘让我迷上你吧,伏黑惠’这话是你说的没错吧。”
“你犯了一个大罪,小子,”甚尔狞笑,全身的骨头都在嘎吱嘎吱的倾诉着怒火,“小孩子就算了,你一个快成年的家伙,也敢对伏黑哥出手?”
“送你地狱VIP门票一张!□□——”
“下地狱去吧!!!”
身后,下意识喊出“危险”的伏黑惠愣在了原地。
拎着宿傩揍的高大男人,转过头阴恻恻地盯着他看:“……危险?怎么,你小子长的人模人样还挺面善的,不会是这个□□的同伙吧。”
“你也想要一张地狱的门票吗。”sc
伏黑惠:“……”
啊这,我是想让你小心来着。
但是怎么好像是浑身都是血的宿傩比较惨一点?
咒的番外2
8
现在简单讲讲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不穿衣服还满身纹身的小混混名叫虎杖悠仁, 跟伏黑惠都是高专的学生,但不同的是,虎杖悠仁本身只是一个身体素质不错的高中生, 在机缘巧合之下, 吃掉了大魔王两面宿傩的手指,从此身体里便多出来一个灵魂。
当两面宿傩的灵魂在虎杖悠仁的身体里占据主导地位时, 他的身体就会浮现出这种不详的纹路。
他们在一起进行任务时, 遇到了强大的咒灵,虎杖悠仁失去意识时被宿傩抢占了身体, 而伏黑惠则是在被宿傩逗小孩似的打闹过程中,成功吸引了大魔王的注意,所以宿傩才会放肆地说出那句十分男酮的唯品惠发言——让我迷上你吧!
以及再插播一条消息,宿傩为了给获得虎杖悠仁身体的控制权, 还特意把虎杖悠仁的心脏挖了出来,如果虎杖悠仁强行抢占身体,在没有宿傩反转术式的帮助下, 他就会立即死亡。
宿傩本来是想用这件事来威胁一下虎杖悠仁, 而不是真的想立刻弄死他,毕竟宿傩现在存在于虎杖悠仁的身体, 如果虎杖悠仁死了,他自己也得嗝屁。
所以,当一个肌肉猛男凭空出现, 并带着货真价实的杀气与拳头砸到他身上后,大魔王的计划被彻底打破了。
他不能让虎杖悠仁现在就死。
但有人想让虎杖悠仁现在就死。
没错,这个人就是——sc
甚尔哒!
9
甚尔表示他愿意尊重任何人的任何XP!
但□□就该被烧死!
只有□□不行!
特别是叫嚣着迷上他儿子的大庭广众下不穿衣服的暴露狂男酮□□!
这是什么五毒俱全的属性?
“就你小子说迷上了伏黑哥是吧, 就你小子是吧!还说不说!老子让你迷!还敢迷吗!再给老子迷一个试试?!”
甚尔拳拳到肉,打得身下的小子纹身都开始褪色了, 才堪堪被可能是这小子同伙的家伙制止。
甚尔眼神危险地盯着还穿着学生制服的黑发海胆头小子,本来也想怒揍两圈,但是莫名的熟悉感袭来,他最终只是站起来,把被打到人都恍惚了的小混混拎在手上,转身准备离开。
海胆头小子立刻紧张地挡在甚尔前面,像只炸了毛的刺猬:“你想干什么?!你要带他去哪?”
甚尔的视线移不开海胆头小子那看上去就很刺手的头顶。
可能自己真的很喜欢海胆这个生物吧,总觉得对跟海胆很像的生物无法下手。
“你要庆幸自己没被我抓到现场,小子,”甚尔暴戾地提着小混混的脚,“你觉得我还能带他去哪?”
海胆头小子:“放他下来!难道你是两面宿傩的同伙?!”
甚尔没听懂,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子要送他去蹲局子!”甚尔把小混混晃了晃,像是甩装了垃圾的手提袋,“至于老子是谁?”
“老子就是米花町活雷锋!再不滚老子把你也送进去!老子局子里有人!别以为你长着一颗海胆脑袋就觉得老子会一直对你忍让!戳中了老子的逆鳞家伙!”
海胆头小子伏黑惠顿住,脑子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张嘴就反骂了一句:“海胆头骂谁是海胆头呢?!”
甚尔:“?”
伏黑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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