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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夫证道后翻车了(玄幻灵异)——小狐狸菌

时间:2024-01-13 10:46:42  作者:小狐狸菌
  方九鹤一怔:“时望秋?”
  “你认识?”
  “不认识。”方九鹤打量了一番神色有些茫然的时望秋,挑了一下眉,“但我有朋友被他骗过钱。”
  没想到金盆洗手近千年还能遇见苦主朋友的时望秋:“……”
 
 
第51章 偷偷来的
  “你把他带回来做什么?”方九鹤问道。
  明尘便将赏梅宴上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省去情劫的部分,只说曲复勾结无情道,还企图借容昭的手给自己下毒。
  方九鹤一想便明白过来:“这么说,就是曲复?”
  “应当不会错。”
  山殷被他们俩左一个“就是”右一个“应当”给说迷糊了,只听懂了曲复想要害人,当即惴惴不安起来。
  “那、那容昭没事吧?他在曲复那里住了这么久。”
  “他被天欲道种了迷障,随时会陷入幻境。”明尘摸了摸容昭的头发,“不过无事,府中很安全的。”
  山殷顿觉愧疚。
  人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丢了,才跑到曲复那里去的。后来容昭说了很多次想回来,自己又轻信了曲复的鬼话,迟迟没把人接回来。
  难辞其咎。
  正难过着,忽然手心被轻轻捏了一下。
  转头就瞧见容昭正探究地盯着自己看。
  “为什么不高兴?”容昭琢磨着原因,看了一眼撒在地上的茶叶,想起明尘仙府里有个藏了很多茶叶的柜子,“我可以送你很多新的茶叶。”
  他的眸子黑白分明,干净澄澈,里面藏不住事,就差明晃晃写着“别难过”。
  山殷更加内疚,又觉得后怕,思来想去,干脆一把抱住容昭,小声抱怨道:“吓死我了。”
  容昭僵住。
  他不知道朋友之间还可以做这样的举动。
  于是下意识地朝明尘看去。
  好像没有生气。
  容尊者有些迷惑,又有点不高兴,没想到都这样了明尘居然还不吃醋,最后赌气似的伸手回抱了抱山殷,用余光偷偷地去瞄明尘。
  明尘笑了一下,似乎不以为意。
  山殷不明就里,大为感动,正打算再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抚,忽然被轻轻推开了。然后眼睁睁看着容昭走向方九鹤,硬是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也抱了一下。
  方九鹤:“?”
  抱起来感觉有点瘦,但不硌手,冰冰凉凉的麻花辫蹭过手背,还挺舒服。
  容昭又瞅了一眼明尘。
  明尘:“……”
  明尘欲言又止,露出一丝无奈,仍然没有生气的意思。
  最后,容尊者走向了时望秋。
  十分茫然的时望秋:“???”
  明尘终于看不下去,揪着后领把人拎了回来,将乱动挣扎的容昭在怀里按住,道:“我先带他回屋休息。”
  “你忙去吧。”方九鹤瞥了一眼时望秋,“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
  明尘走了。
  方九鹤又找了个理由哄走了山殷,随后转向时望秋,眼神微微暗了暗。
  时望秋被看得心里直打鼓,思忖着方九鹤莫不是打算替苦主要钱。
  他金盆洗手许多年,又没怎么花心思替自己打算,再加上前段时间遭遇天欲道这无妄之灾,算得上一穷二白。
  要钱没有,要命……自然也不行。
  电光石火间,心思转过了数个弯,时望秋谨慎地开口道:“上仙……”
  话未说完,眼前倏地掠过一阵风,紧接着就被重重地抵在了山石上。
  方九鹤一手扣着他的肩膀,一手捏着他的手腕命门,全然不见平日的散漫之色,神色冷然,眉梢轻挑,透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锐利。
  “诡术道的臭名昭著,仅次于天欲道。”他一字一句道,“你改修无情道不过千年,就想将过去撇得一干二净?明尘信你,本仙可信不过。”
  上仙与仙君之间的差距宛如鸿沟,本就难以逾越,更别说方九鹤还是杀戮道上仙。
  时望秋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只觉得身上骨头都快被捏断了,冷汗从额角渗了出来,血色逐渐从脸上褪去。
  “若有……疑点、上仙尽管……问……”他尽量让自己瞧起来恳切些,“上仙……啊——”
  感觉时望秋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方九鹤稍微收了点劲道。
  他确实很疑惑。
  时望秋体内的仙元要比寻常仙君都少,差不多只有渡了一劫的仙君的水准。可他都重新证道千年了,不说成为上仙,起码应该能混到渡劫四五次的水平。
  怎么会弱成这样?
  实在可疑。
  “你渡劫几次了?”
  “四次……”
  “那你体内的仙元为何这样少?”方九鹤愈发疑惑,心念一动,释出一缕仙元,又在他体内简单粗暴地搜查了一遍。
  杀戮道的仙元桀骜又狂暴,在这样庞大的差距之下,会给下位仙君造成不小的伤害。
  “呃!”时望秋几乎站不住了,嘴角淌下一缕血丝,眼神渐渐涣散,声音里夹着几分哀求,“上仙……”
  与此同时,方九鹤也察觉了端倪,皱起眉头:“你的丹田内有缔结契约的痕迹,仙元……到此处就消失了?这是什么契约?”
  “……”
  “说!”
  方才还低声哀求的仙君忽然沉默了。
  狂暴的仙元在体内刮了一遍又一遍,经脉被弄得伤痕累累,衣襟上沾满了血,甚至手腕也被粗暴地折断。
  他翻来覆去只有一句“上仙恕罪,无可奉告”。
  最后昏死过去。
  方九鹤将人扔进空着的杂物房,落了禁制。
  这样的人,他可不放心给单独的院子住。
  就算是明尘家也不行。
  -
  入夜后,明尘约方九鹤和山殷到花园的亭子里相谈。
  ……
  山殷总算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义愤填膺道:“曲复,我啐!他到底为什么和‘情’有关的东西过不去?”
  “尚且不知。”明尘道,“总之,小心为上。”
  闲聊片刻,又说到时望秋。
  “那家伙不肯说,我就找了间空屋将他关起来了。”方九鹤没提自己把人的手腕给拧断了,只轻描淡写地道,“一下午过去,他就问了一句‘明尘上仙许诺我的事还算不算数’。你许诺了他什么?”
  “找逢川,替他把道侣的骨灰要回来。”
  “那你要回来了吗?”
  “嗯。逢川似乎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要紧的,听说我有用,就给了。”
  “给我瞧瞧。”
  明尘从袖中取出一条项链,上面悬着一枚核桃大小的玉壶,盖子能被拧开,里面放着一撮灰白色的粉末。
  “我检查过,确实只是个寻常的物件。”
  山殷看了看,于心不忍道:“道侣的骨灰……要不就还给他吧?我觉得他也没什么坏心眼。”
  方九鹤捻这玉壶若有所思,闻言一笑:“能被你看出来,那就不叫坏心眼了。”
  山殷:“……”
  “明早我就去集市找人仿制一个。”明尘早有打算,“若他收下,那便没什么问题。若他表现出什么异样,就说明这里面还藏有我们不曾察觉的玄机。”
  “……不是,你们拿人家道侣的遗物试探,至于吗?”山殷觉得此举有些过分了,“时望秋还是挺招容昭喜欢的,我觉得他坏不到哪里去。”
  方九鹤揶揄他:“上次你还觉得喜欢兔子的都不是坏人。”
  “我——”山殷一时语塞,心里憋闷得慌。
  证道飞升这么多年,他见过许多是是非非,但始终不喜欢、也看不惯这般手段,索性眼不见为净,起身道:“行行,就你们两个心眼子多!”
  说罢扔下两人跑了。
  “……”明尘看向方九鹤,“不去追?”
  “随他去。”方九鹤顿了顿,叹了口气,“我都没说我把人手腕给折了,结果为了这点小事又生气。”
  继而又不解:“他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几百年了,傻兔子都能成精,他怎么还这样直来直去莽莽撞撞?”
  明尘轻飘飘道:“不然怎么招你喜欢?”
  方九鹤:“……”
  方九鹤哑口无言。
  -
  山殷没走远。
  他记得时望秋被关在杂物房里,于是径直去了方九鹤的院子,打算瞧瞧情况。
  当然,不会提及仿品的事。
  不赞同归不赞同,但是明尘和方九鹤要做的事,山殷从来不会拆台。
  杂物房很小,也很黑。门打开后,月光照进来,恰好能照亮整个窄室。
  山殷捏着包套近乎用的果脯,蹑手蹑脚地朝里张望。
  ……然后和容昭撞了个对眼。
  时望秋的气色很差,衣襟上沾着暗红的干涸的血迹,手腕软绵绵地搭在一旁,似乎断了。
  容昭正往他嘴里塞丹药,地上还有一碗清水。
  山殷:“???”
  山殷震惊:“你——”
  “嘘。”容昭蹿到他身前,一把捂住他的嘴,“本尊者是偷偷来的。”
  然后又欲盖弥彰地强调了一遍:“偷偷来的。”
  山殷:“……”
  作者有话说:
  比山殷还没有心眼子的人出现了!
 
 
第52章 神骗
  山殷不傻,一想就明白了。
  时望秋是有疑点不假,但也有拉拢的价值。于是那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明尘甚至还放了容昭出来给人送药。
  不然以容昭的仙元,根本不可能打开方九鹤落在门上的禁制。
  尽管如此,山殷还是觉得利用人家道侣的遗物很过分。
  他走到时望秋身边,用仙元帮忙接好了腕骨,又把果脯递过去,问道:“吃吗?”
  时望秋一怔,没想到在仙都竟然还有人用果脯收买人心的。须臾,他单手接过果脯,挑了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很甜,也很黏。
  他吃完了,道:“多谢。尊者要尝尝么?”
  容尊者拒绝了。
  他很忙的。
  依照明尘的吩咐,容昭收好装丹药的瓷瓶,藏起装清水的碗,营造出“偷偷来”的感觉,并且自以为此番拉拢示好完成得天衣无缝。
  又担心继续留在这里会露馅,他拽了一下山殷,催促道:“该走了。”
  山殷不想走。
  “你为什么要修诡术道?”他问道,“我记得诡术道在凡间的名声也很差,常有人因此家破人亡,甚至还有被骗得散了宗门的。我看你不像那种人。”
  时望秋愣了愣,低声喃喃:“不像吗?”
  他恍惚想起当年,那人对自己说:“为何要行骗?你不像那种人。”
  ……当时,自己是怎么答的?
  “骗就骗了。本仙修的诡术道,还要什么理由?”
  “好。那我就让你这张嘴,再说不出骗人的花言巧语。”
  之后便是近百年的纠缠,恨过爱过,至死方休,到头来只剩下那么一点点的骨灰。
  时望秋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长久的沉默之后,轻声道:“说来好笑,最初我选择诡术道,只是因为……我胆小怕事,怕疼怕死。骗人只需三寸不烂之舌,不用杀人,不用见血,几句话就能成事,很适合我。”
  山殷有些意外。
  “那你怎么有胆量去欺骗上仙?”
  时望秋不由失笑:“难不成我有胆量不靠骗,直接去刺杀上仙么?话又说回来,其实我没打算骗他的,只是弄错人了。”
  容昭本来无所事事,闻言,顿时竖起耳朵。
  “认错人?”他从储物戒里摸出平时听奇闻吃的点心,很慷慨地掰成了三份,“为什么会认错人?”
  山殷也很好奇:“你连人都没认清就骗?”
  时望秋:“……”
  这些事留在心里许多年,被反复回忆又反复封存,都快盘出潮湿的霉味了。反正漫漫长夜也无事可做,索性就拿出来说说。
  于是三人融洽地挤在窄小的杂物房里,开始说故事,山殷甚至找了矮凳过来。
  “当年天欲道还很猖狂,在仙山附近建了府邸,将被骗的仙君都关在那里,供他们玩乐。”疗伤丹药效果很好,时望秋已经能坐起来了,顺便又问容昭要了块点心。
  “府邸藏得很深,和仙山又近,被掳进去的仙君不是死在了里面,就是被扔到仙山深处自生自灭,根本不可能逃出来。后来有上仙看不下去,开始暗访天欲道。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
  彼时时望秋新晋上仙,不知天高地厚,又觉得自己的骗术已到至臻之境,骗谁都手到擒来,颇有些寂寞无聊。
  恰好听闻天欲道的恶行,顿时玩心大起。
  既然天欲道擅长以“情”来蛊惑玩弄别人,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情”反过来来将天欲道骗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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