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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夺河(近代现代)——鲜切宝石

时间:2024-01-13 10:57:10  作者:鲜切宝石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
  或许。
  你就是……我的宝藏。
  ——“嗡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将傅掩雪吵醒,他甩甩发麻的手臂,脸色有些不好。
  “杨持”两个字在手机屏幕上闪烁。
  傅掩雪冷着脸挂断了。
  就是这个男人吵醒了自己的美梦,打碎了他和杨舒景在梦里的初见。
  他开始审视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竟然要在杨持身上找别人的影子?要论长相,杨持根本不能和杨舒景相提并论,连说一句“赝品”都是在给杨持提高身份。
  但和杨持相处起来,他却出乎意料地舒服。
  杨持不会多话,人很热情,却点到为止不会让他觉得油腻圆滑。傅掩雪对此十分受用,他甚至觉得,可以留杨持更久。
  大哥说得没错,至少他现在还没有腻味。
  手机又震动了几下,杨持发来一条短信:掩雪,今晚真的不回来吃饭啦?我做了桂花糕,柳姨说你喜欢吃的。
  要不然……还是给他一点甜头吧。
  傅掩雪想了想,拿了钥匙下楼。
  回到公寓时,杨持正在洗澡,大概是觉得傅掩雪和往常一样不会回来,所以也没有一直等候在桌前。
  傅掩雪不太满意这个场景,但好在尝了一口桂花糕,发现这个滋味意外可口,也就原谅了杨持。
  浴室里的杨持还在哼歌,听着轻松。傅掩雪忍不住笑了一下,真难听。心里是这样想,但是他却没有制止,而是坐在沙发上,等待杨持出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就像上次电梯事件一样。
  那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惊喜,简直让他心里痒痒的。
  傅掩雪不是傻瓜,当然能感觉出来杨持对自己可能有些喜欢,他也并不稀奇,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他一概瞧不上,无非是图他的脸和权力。他把杨持放在身边,并且开出了极优的待遇,允许杨持喜欢自己,杨持应该对此心怀感激。
  杨持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傅掩雪的睡颜。
  无可置疑,傅掩雪是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平时的冷漠疏离,明明是冰雪一样的性格,却犹如一团火焰教人不敢过分靠近。可他或许就是那一只不怕死的飞蛾,总是忍不住将目光停留,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一点,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哪怕每靠近一步,那火焰都会将他灼伤一些。
  他活了快要三十岁,却没有一个人为他上一门感情的课程。
  直到傅掩雪走进图书馆大门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心动也是有滋味的,酸涩到令人浑身发颤。
  “掩雪,回房间睡吧。”
  杨持温柔地喊了一声,傅掩雪却没有醒。
  他们之间从未交心过,但是在这一刻,心的距离却如此靠近。
  杨持就这样守在沙发边,一言不发地看了傅掩雪良久。
  当灯光被风吹洒在他们身上的时候,窗外的大雨也开始落下。
  杨持闭上眼睛,将柔软的唇瓣贴在傅掩雪的额头。
  那是一个吻。
  迷恋和虔诚被雨水无声地冲刷,露出它们原本情难自控的模样。
 
 
第8章 
  傅掩雪兴许是累了,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早起的风光是很好的,尤其到了夏天,林道上的槐树开花了,清甜的香气安静地在空气里沉淀着。
  傅掩雪发现自己在卧室里躺着,身上穿着睡衣,盖着薄毯,空调正是适宜的二十六度。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杨持做的。
  他困倦地走出房门,餐桌上的早餐还冒着热气,和亮闪闪的日光交相辉映。
  还算是知道错了。
  傅掩雪心情好多了,同时也有些得意。
  杨持果然还是舍不得他,舍不得他冷着,也舍不得他饿着。
  “杨持?”傅掩雪喊了一声,无人应答。又在房子里找了一圈,发现杨持真的不在家里。
  刚刚安稳下来的心情又在作祟,傅掩雪发现了在鞋柜上的留言。
  掩雪,我上班去了。粥要是冷了,就搁在一旁吧,电饭锅里还有热的。
  杨持的字意料之外还不错,可现在傅掩雪只觉得这些字迹无比可恨,连带着对主人的感情都变得愤怒起来了。这个杨持,怎么总是这样不懂事呢?看来必须要再和杨持讲讲规矩了。
  这段时间公司正在和一个重要项目对接,傅掩雪本来想着这件事也不着急,可杨持这样明晃晃和自己作对,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出去上班了,倒是把他弄得跟每天翘首以盼的全职太太似的。
  身份的表面颠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杨持似乎正在走出傅掩雪的掌控。
  傅掩雪不喜欢这种感觉,哪怕是一个买回来的装饰品,也只能在他的公寓里好好摆着。
  傅掩雪不爽地吃完了早饭,打算给石杏打个电话,只要他想查杨持,几乎就是手到擒来。他一向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应该说,从来没有人让他动过这样的力量。所有人都是巴不得掏心掏肺往他身边钻,没有一个人像杨持一样要从他身边逃的。
  手机刚亮屏,一个电话呼了进来。
  “掩雪,在干嘛呢?”海鸣的声音被KTV的音乐声盖住了一大半,听上去模糊不清。
  傅掩雪直道:“说吧,发生什么了?”
  海鸣却沉默了,只剩下音乐声在充斥着傅掩雪的耳膜,他有点头疼。
  “有事说事,没事你……”
  “呜哇——”海鸣却大声哭了起来,紧接着是瓶子倒地的破碎声,一阵兵荒马乱以后,世界清静了。
  “掩雪,你过来一趟吧。”许清方看着趴在马桶边狂吐的男人,十分无奈,“你表姐她又把海鸣伤着了。”
  “那就让我表姐去。”傅掩雪对此态度冷淡,海明和符伊分分合合好几年了,每次都搞出这样的浮夸阵仗,男主角哭天怨地,女主角卿心寒铁。他被迫成为观众,却实在没有看戏的心情。
  “你就来吧。”许清方报了个地址,“咱们给海鸣送送行。”
  “他要出家?”
  许清方明显被噎了一下,随后咳嗽两声:“……出国。”
  傅掩雪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酒味。
  酒精能够短暂麻痹人的神经,这是酗酒的人找出的最佳借口,似乎永远沉湎于此就能无视现世生活的一切。可傅掩雪自己却是一个实用主义者,醉酒会影响人的判断力,这对他而言不是好事。
  “大清早就喝酒?”傅掩雪看着坐在沙发上,对一脸醉酒之态的海鸣不太理解,“我表姐给他灌迷药了?”
  论起海鸣和符伊的相识,自然有一段格外传奇的经历。两个人相差三岁,符伊作为学姐,毫不留情点出了大一新生代表海家大公子的用词错误,虽然发生在大会之后,年少轻狂的海鸣依然单方面宣布结下梁子。但那时他们并不知晓往后会纠缠多年。
  从前人分分合合的,还能找个“上天不公”当托辞。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出生就是大少爷的海鸣再说这话确实不合适了。但情场失意总得找点东西填补空虚的灵魂,借酒精的功效一用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差不多吧。”许清方有些恍惚,看着海鸣傻乐地点了一首《公路》,心中五味杂陈,“以前咱们海大公子多风流啊,高中时期那叫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谁知道栽你表姐身上了。”
  傅掩雪睨了许清方一眼,没有接茬。
  许清方失笑道:“你瞧我忘了说正事了。海鸣上次给符总挑了一幅画呢,好看得要紧,听说画了大价钱。结果符总给他退回来了。这还不是重点,海董觉得该送儿子去出国看看,长长见识,三下五除二直接给办了手续,一个知会都没有。这不,海总气得一大清早就在为自己逝去的青春哀嚎呢。”
  海鸣看到了傅掩雪,双眼迷离,脑子似乎转不动了。过了好一会,大脑才接到信号似的嚷嚷起来,招招手:“哎哟,小傅总来啦?来来来,一起来唱啊——‘我知道你会感伤,但我已没有办法。总是要学着遗忘学着疗伤’……”
  傅掩雪目不斜视地从海鸣面前走过,挑了个相对清静的地方坐着,并不想参与海鸣的这场过于喧闹的失恋派对。
  说是送行,其实也就傅掩雪、海鸣、许清方三个人找个地方吃吃饭,交换各家最近的信息和方向。
  几家人之间很早开始就有商业上的往来,一来二去小孩子们就认识了,但外人提起他们三个人却总是“傅掩雪和海鸣许清方”。比起小了好几岁的傅掩雪,海鸣和许清方才算是圈子里真正认可的一对死党。
  “掩雪,海鸣出国了,我家里也在安排相亲。”在包厢里,许清方不紧不慢地夹着菜,不管在一旁发呆的海鸣,自己悠哉悠哉地享用着,“你呢?你家里对你的婚事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傅掩雪淡淡地说,“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你能代表叔叔阿姨和你大哥的想法吗?”许清方笑着反问道,“还是说……你自己已经安排好了?”
  无需点破,许清方这句话,比起直接调侃傅掩雪和杨持的关系来得高明许多。
  傅掩雪扫了一眼许清方玩味的表情,眼神最后落在神情恍惚的海鸣身上。
  “你不必从我身上找出路,我们是不一样的。”
  许清方的笑容挂不住了。
  傅掩雪接续道:“别说是一个玩具,哪怕是杨舒景本人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做出多余的事情。”
  对于杨舒景的好感,最早是来源于幼时被救下的那一瞬间的安心。后来家里人为了报恩,把杨舒景从城里接了出来,两个人也就有了相识的机会。
  杨舒景长得不错,有了傅家的资助以后也学会了打扮包装,至少外表上挑不出大的错来。
  傅掩雪原以为自己可以和杨舒景交往试试,却没想到对方先一步在国外搭上了向嫆。他有些失望,但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得不到杨舒景而感到失望,还是因为杨舒景和他心目中最开始认识的模样越来越远而失望。
  在迷茫之中,傅掩雪去到了玉茗山,当他走进那一座瓷砖已经脱色的图书馆时,整理着书架的青年人却回过头。
  灰头土脸,目若悬珠。
  那一瞬间,傅掩雪竟然觉得,杨持和他理想中的杨舒景,竟然那么相似。
  “是我多话了。”许清方点到为止,聪明人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
  海鸣凑过来想要从许清方手里拿走一杯果汁,许清方笑了笑,当着海鸣的面喝了个精光。
  “你个没良心的——”海鸣大叫着要去掐许清方。
  听着两个人打闹,傅掩雪兴趣缺缺,他走到门廊上透气,准备给石杏打电话询问进展。
  不远处的锦鲤寻声而来,在清澈的水池里搡着,变成不规则的一团火焰。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掩雪,好巧,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傅掩雪回过头,眼睛亮了。但看到身旁的漂亮女人时,又冷静了下来。
  从前看到杨舒景时,他是很欢喜的。
  每一次杨舒景的出现,都像是一个时间的坐标,不断重复着在当初那样骤然下坠的恐惧感里,是谁义无反顾地把他拽了上来,劫后余生让他对那一刹那的安心感添上了无数的注脚,比如幸运,比如命运。
  后来,他在学校里见到了杨舒景。
  那已经是事件发生半年后了,但杨舒景却主动和他问好:“自从那天之后,我一直都很担心你。”
  或许是感恩,或许是贪恋,或许迷失在森林之中的奇幻之旅被割伤的地方需要不断被疗养。傅掩雪相信,五岁时得到的温柔月光,会慈爱地展开胸怀,把生命中的每一次至暗时刻照亮。
  “今天在这里有点事。”傅掩雪把目光从两个人相挽的胳膊上挪开,说了个开头,却没有进一步解释。
  杨舒景有些尴尬,傅掩雪对他还没有过这样的冷淡态度。但他并不打算放弃傅掩雪这棵大树,他努力了这么多年,让傅掩雪对他信任有加,在没有真正搭上向家这条船的时候,他依然不能放松对傅掩雪的“关怀”。
  “掩雪,你今天下午还有别的安排吗?”杨舒景微微一笑,那张比大多数人优越不少的脸看上去还是赏心悦目,有一种混迹于上层名流的娴熟感。他的一举一动,每一根发丝,都在精心准备着为下一场宴会准备。
  而站在他身边向氏集团千金兼他的投资人,向嫆,就是他的“战利品”。
  傅掩雪心情好了点:“暂时没有。”
  “我和嫆嫆想要邀请你去画廊看看。”杨舒景笑着捏了捏向嫆的手,“之前开业剪彩你忙着公司的事情,现在总该有时间了吧。”
  这并不算杨舒景的心血来潮,实际上他早就听闻了傅掩雪不知道从哪找了个男人养在家里,还是开了天价换来的。杨舒景知道傅掩雪可能对自己有那么点想法,但他是铁直男一个,向嫆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可傅家在A市数一数二的能量,未来能从傅掩雪身上捞到多少好处,都是不可估量的。他必须想办法维持住傅掩雪对他的“喜欢”。
  既然如此,就不能无视那个传说中被包养的男人。如果那个男人是个只会承欢捞金的,那倒是没什么威胁。如果是个有点脑子心机的,在傅掩雪耳边吹吹风,日深月久,他以前那些计策难保不会露馅儿。
  这次和傅掩雪见个面聊聊天只是表面上的借口,了解那个男人才是他的目的。
  “是啊傅总,上次的事情我还和舒景还没有感谢你呢。”向嫆笑靥如花,“傅总也算是我们画廊的恩人,既然是恩人,不知道能不能邀请傅总今晚到我们画廊看看。一来,是想感谢傅总,二来,也是希望傅总这样洽博多闻的人,能提出一些想法和意见。”
  比起自己的哥哥,向嫆管理集团事务的时间很少,她符合大多数人对名门千金的一切要求:漂亮,大方,攻读一门还算体面的学科,能够在公共场合担当起家族发言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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