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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他情深无限(玄幻灵异)——叹隙

时间:2024-01-13 11:18:19  作者:叹隙
  他们立马知道,秦闻大人这是不想再吓着小桃花,于是争先恐后地招呼大家赶紧走人,你追我赶地,生怕自己表现的不如对方卖力。
  林夙听着耳边吵吵闹闹的声音渐远,心下也明了秦闻的细心。
  但他心里多少还有那么些被蒙在鼓里的不舒服,梗得人难受。
  他抿了抿嘴唇,轻声开口说道,“能不能放开我了……大人?”
 
 
第21章 
  “……或者是,殿下?”
  声音虽然轻,但称呼的分量却一个比一个重。
  秦闻僵了一瞬,有那么一晃的不知所措,然后才慢慢地把手松开。
  这世上的事永远计划不如变化,原想着用最温和的方式一点一点浸润,慢慢地拓宽他承受的范围,徐徐图之。
  但没想到,天意不给这个机会,就这么摧枯拉朽。
  感觉到秦闻松手之后,林夙缓缓地拉下盖头。
  ……又默默地盖了回去。
  并单方面收回刚说秦闻细心的那条心态。
  虽说那一满屋子的牛鬼蛇神都走了,可请问,这位大人是不是漏了点什么?
  周蝉那张近在咫尺且看不清五官的大脸是怎么回事,邱管家干尸一样的酱油色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不知道用位还是匹当量词更合适的人头马又是怎么回事?
  帮人得帮到底,送佛要送到西啊……
  林夙盖头下的脸还是很白,胃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不舒服。
  苏烟很沉默,甚至想出去点一根烟。
  倒不是郁闷,是因为林夙的量词问题,正好也是她自己想不明白的。
  做个鬼也这么难。
  ·
  终于,在一波调整之后,林夙的盖头终于可以不用戴在头上了,空气里是久违的清新。
  他坐在沙发上,捧了一杯热牛奶。
  皮肤仍旧苍白的有些透明,漂亮的唇上也只剩一层淡粉的血色,眼尾上倒是挂着一抹红,隐约跟眼皮中心的小红痣连出了一片晕影,衬得这张漂亮的脸有了些玻璃一样的脆弱感。
  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依次坐着周蝉、周太太、苏烟和邱管家。除了周太太之外,大家都恢复了人身的幻化常态。
  至于秦闻,把热牛奶递给林夙之后,就顺势坐到了他的身边,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邱管家低头看着苏烟四十四码的脚沉思,苏烟怀念感慨地看着苏艺,苏艺痴痴地地看着周蝉,周蝉紧张万分地盯着秦闻。
  而秦闻垂眸的眼角余光,缱绻地落在林夙身上。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时钟指针滴答在空旷的环境里。
  林夙微合着眼睛,慢吞吞地咽了几口牛奶,冰凉的胃袋终于有了些温度,不再搅得人难受了。
  然后他放下杯子,陶瓷质地不轻不重地叩击在木质桌面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众人回神,知道该来的终究来了。
  林夙向后靠坐在沙发上,腰后倚着软垫,长腿交叠翘起,修长漂亮的手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眸子里让人看不出情绪。
  包括苏烟。
  其实,之前秦闻那句话倒也没说错,苏烟原本就没修行多少年,得到读心术的异能还是因为一些奇遇。
  所以导致的结果是,这术法一天最多用两个小时。用够了就得开始缓冲读条,再过二十四个小时才能修整好。
  大号美人一脸恹恹,心道之前应该省着用的,净看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到了该她出马的场合她反倒用不出来了。
  这么一来,她完全不知道林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心里没底也就算了,毕竟林夙的火再怎么样也烧不到她头上,主要是她没办法跟鬼王大人通气。
  万一回答错了什么问题,鬼王到手的小桃花飞了,那岂不是得让她背这口大锅?
  做个鬼真就这么难。
  但无论如何,稍作沉吟后,林夙开口了。
  他问,“周夫人,您现在还好吗?”
  “……”
  除了秦闻之外,所有人都愣了愣,没想到林夙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不是痛骂,不是吐苦水,而是一句极为温和的问候。
  他的脸色跟声音一样平和,目光里透着如暖意,流露的是毫无虚伪的挚诚。
  而秦闻看着他,目光渺远,似乎透过他看到了某个熟悉的人。
  苏艺愣了愣,她是唯一一个没太关注林夙动态的人。
  她不知道对面坐着的这两位到底是谁,只知道这个漂亮的年轻人是人,而他旁边那位矜贵冷淡的是鬼。这鬼似乎是自己先生的上司,而这人,跟这鬼之间应当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这些。
  所以,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年轻人,突然丢来一句问候,确实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但在大家闺秀的教养下,苏艺一愣之后,也是温温柔柔地笑了笑,回道,“我不知道从身体的角度来说,自己到底好不好。但是从心里来说,我再好不过。”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紧紧地握了握丈夫的手。
  林夙看着她,虽然半透明的灵魂看不太真切,但是仍能感受到那份松弛的喜意,是从眼角眉梢里溢出来的。
  这位脖颈几乎被肋断的夫人,死相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可怕。
  只是苍白的肤色上满是青紫,脖颈软软的有些不受控。可能是绣娘的儿子下手干脆利落,她的五官都几乎没有变形。
  她穿着一身年代不算太久远的衣服,林夙粗粗目测,也就大致是几十年不到百年的光景。
  “那就再好不过了。”
  林夙将这话温和地递了回去,似乎就像平日里跟朋友寒暄,而寒暄完了,自然是……
  “既然这样的话,我先离开。今日谢谢你们的招待……招待的很周道。”
  说到这里,他起身就要走。但言辞举止都相当得体,甚至在跟任何一个人对视的时候,都没有流露出哪怕一点不悦,就仿佛一小时之前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
  周蝉、苏烟和邱管家同时愣了愣,然后齐齐地看向秦闻——
  他怎么反应不对呢?难道不是主动问清楚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吗?
  这人眼见着要走了,然后呢?
  秦闻心中哑然失笑,这人的脾气,跟当年没有半点区别。
  看起来温和如玉,清澈如风,和煦如光,实际上矜持的很,小心眼的很,也强势的很。
  之前他不是跟在场的诸位说了吗,今日招待不周。
  他没头没尾地着重回了一句,招待得很周道,想来是意有所指地逼他先开口就是了。
  倒也确实如此。
  林夙站起来的时候,脸色虽然淡淡的,但心里头却还是小猫挠一样。
  说不想知道到底事情全貌如何,这肯定不可能。但这就是他的个人习惯,永远不喜欢按照别人的套路出牌,更何况是这种离了大谱的套路。
  所以,对方越想看到的,他就越是不按常理。
  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只有这样才能让谈判桌另外一头的人,吐出所有能说的话,或者拿出足够有诚意的价码。
  虽然秦闻对他是不错,这阵子两个人相处也像多年老友一样愉悦。
  但如今,这种荒唐的身份彻底揭开,有些事自然跟之前不同。
  如果对方是人的话,他尚且可以凭借这么多年跟人打交道的经验,跟对方有来有往的过上几招。
  可对方特么是鬼啊!
  这怎么能以常理度之?!
  而且,林夙确实有点微弱作祟的小情绪,莫名落在了身边坐着的人身上。
  这人递过来一杯牛奶后,就跟哑巴一样坐在一边,什么都不说。
  反正就是越想越生气,所以林夙暗暗决定,如果秦闻还是跟锯嘴葫芦一样,那就算了。
  但就在这时,他觉得自己的大衣衣摆好像被扯住了,低头一看,正对上一双看着他的眸子。
  幽深黑邃,如深渊,又如暗夜。卷着萤火,又缀着星光。
  不得不说,这人……这鬼的眼睛长得着实好看,整张脸长得也很好看。
  那种让人很难直接冲着发火的好看。
  “不要生气,我的错。”
  道歉的语气很诚恳,表情很认真,态度很真挚。
  对面沙发上的几位已经见怪不怪,鬼王大人在阴间的冷硬如过往云烟,现在这个好说话的样子已经取而代之成了常态。
  注,仅对林夙。
  而对着这样的秦闻,林夙瞬间明白了一个词——鬼使神差。
  鬼使神差的,他心里那些小别扭就都没了。
  所以,这个词的意思大概是,只要好看的鬼使了什么手段,他的精神就会开小差。
  秦闻又补上一句,“坐下来,我什么都跟你说。”
  幽深的眼睛里泛着一层润色,莫名让人觉得在冬日里荡漾起一层春晖。
  当林夙的腰又重新靠上沙发软垫的时候,脑子里对鬼使神差又有了一种新的解读——
  想必是,只要好看的鬼想使唤人做什么事情,就用勾人的神态看一眼,之后就能差遣他。
  ……中华文化真是博大精深,人的理解永远无穷无尽。
  “我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讲起,不如你问我答吧。”
  林夙想了想,可接受,于是他直接抛出了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找我?”
  这是他从开始就有些疑惑,如今更是疑惑的点。
  粗盘整个事件,林夙认为自己在婚礼当中的贡献值堪称小于等于零,甚至觉得自己整个就像累赘——如果没有他的话,说不定鬼友们行事还能更方便迅速一些。
  但秦闻一眼看去,就戳破中了林夙心中最在意的点,“我没有扶贫。虽然这场婚礼不像你之前策划过的寻常婚礼一样,很多东西我们确实需要自己做,没有经过你的手,但是,实情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
  话说到这里,秦闻顿了顿,声音里突然透出一种恰到好处的悲凉。
  他一字一顿,极为认真地说道,“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都会死。”
  林夙:?
  周夫人:??
  周蝉、苏烟、邱管家:???
  鬼王大人这个瞎话,还能编得更他娘的顺畅吗?!
 
 
第22章 
  在静谧诡异又安静祥和的气氛里,林夙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具体说说?”
  秦闻脸上的表情倒是一点没变,对周遭投射过来的问号们视若无物。
  心理素质强大,不愧是冥界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只听他沉声说,“具体来讲,就是如果你不在的话,我们都会消失,像绣娘一样。而死对于一只鬼来说,就是彻底消散在世间,消失在整个时空里,再也无迹可寻。”
  周蝉:要不是老子独自纵横阳间几十年还健在,我就真的信了。
  邱管家:俺也一样。
  苏烟:记住了,鬼王大人说,我们鬼是论只的。
  林夙沉默:“……再具体说说?”
  他应该……不会有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特异功能吧?
  比如从天而降一个金手指,让他像无线电发射器一样,可以辐射覆盖方圆十里以内的鬼不受阳气困扰。
  秦闻从善如流地继续胡扯,“在地府呆的时间久了,总归是跟阳间脱节的。我们虽然可以把自己伪装得像个人,但是本质上仍旧是鬼。既然是鬼,很多事情就有了限制。你也知道,周蝉的这场婚礼,因为周夫人的身体缘故,无法回到地府去办。”
  林夙倒是能大致明白,毕竟周夫人人鬼分离,还有个尸体没处理。
  而且看之前的尸变场面……总不能直接拉去烧了,那还不得上社会新闻头条?
  “但你可能不知道,如果这样的一场婚礼全程只有我们的话,它是不成立的。”
  “为什么?”林夙不解。
  “因为这场婚礼从本质上来说的话,是阴阳合婚。如果只有鬼有阴间见证,而活人无阳间人见证的话,它就会有违天道纲常,不仅不会成立,还会让随意办阴婚的人得到惩罚……被五雷轰顶直至灭魂。”
  林夙抖了一下,听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但这个道理,倒不是秦闻瞎扯,它本身确实是有说道的。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办阴阳合婚只要鬼方在场即可,那么不就意味着什么鬼都可以铤而走险,使些手段弄个阳间人成伴侣?礼成之后,直接带回地府,之后的事情就控制不住了。
  那还不乱了套?
  所以通常合规的阴婚,条件极其苛刻,但其中一条一定是必须阴阳两方都在的。
  只不过……
  邱管家悄悄地传音问苏烟,“我怎么没听说过会被五雷轰顶?”
  苏烟暗搓搓地瞧了鬼王一眼,小小声回道,“哄人卖惨玩儿呢。”
  听完之后,林夙倒是没再多问什么。
  周蝉帮秦闻舒了一口气,但反观鬼王大人的神态,坦然冷静——恐怕肚子里的谎已经编到了明年。
  “既然这样的话,”林夙垂眼思忖,“我可以听一听周先生和周夫人的故事吗?”
  不知道前因后果的话,他心里总归不踏实。
  听闻,周蝉和苏艺对视一眼,然后冲秦闻点了点头。
  秦闻探出冰凉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林夙的额头,瞬间一股冰凉的气流顺着眉心直接涌入脑海。下一瞬,眼前直接展开了画面,犹如身临其境。
  其实林夙判断的没错,周蝉和苏艺这对夫妻没死多久,满打满算七八十年,再苟一苟都能到建国之后了。
  当年苏艺算是高门之家的大家小姐,却爱上了出身平平的周蝉。虽然周蝉为人上进,学成之后在地区的文物管理局供职,但算起来也就只是个还算体面的清闲差事。
  起初,苏家人对两人的结合极其反对。但谁曾想没过多久,苏父就因意外撒手人寰。苏母也自此郁郁寡欢,不再过度干涉女儿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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