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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不打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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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没真用到秦一柯以理服人，因为金元征有求于人。
这周四五月考。
灵城中学的复习向来喜欢从难到易，主打的就是开头难，中间难，最后高考发现更难，一整个心狠手辣。
这次的月考的范围就刚好是金元征的短板。
物理令人眼花缭乱的电路图，化学该死的实验流程题，都要靠裴清墨给他紧急补课，他可不敢这时候得罪裴清墨。
虽然这对裴清墨来说，就是给秦一柯补习的时候，顺带也给金元征补一下。
哦，还有乌江江和方保保。
难兄难弟三人组。
秦一柯这次学的很努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努力，下课不出走廊闲聊了，放学也不打篮球，学到晚上睡着了，做梦都是化学方程式。
有几次裴清墨都想叫他别这么努力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讲题。
秦一柯不是那种很有上进心的人。
优越的家庭条件，富裕的情感支持，丰富的精神世界，让秦一柯的性格随和而安稳，觉得没那么努力也没关系。
开心自由。
享受当下。
这是秦一柯的人生信条。
但裴清墨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努力。
因为他想和裴清墨考同一所大学，他不想裴清墨因为他去一个普通的211，不想裴清墨因为爱情放弃更好的未来。
因为他说——
“我的老幺值得最好的，我希望我也变得更好，配得上我的老幺。”
每每想到这里，裴清墨就不忍心打断秦一柯的努力，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富足。
周五考完的晚上。
老师们赶着改试卷，没有空看学生上晚自习，就干脆给他们放三节课的电影。
课代表则去拿了答案回来给同学们对，电影男女主角的告白底下，是唉声叹气的“要是没改就好了”，或者喜出望外的“牛B，这都能蒙对”。
秦一柯对了答案，跟他预料的差不多，——有进步，但不多。
“这次考的比较难，下次复习充分了，肯定考得更好。”裴清墨轻声安慰他，“反正有进步我们就庆祝一下，等会我借老王的手机给你点个蛋糕。”
秦一柯乐了，“老王知道你是给我点的，肯定又说我带坏你了。”
“老王要是说你，我就上教学楼的天台，给老王打电话，说天台的风好大，天好黑，我好害怕……”
秦一柯乐不可支，“你真这样说，指定把老王吓得脆脆虾，说不定教务主任也吓成脆脆虾了。”
“说到脆脆虾，我还真有点饿了。”
秦一柯瞅了眼教室外面，空无一老师，其他班也只听得见电影声。
“老幺。”
“嗯？”
“走，哥带你去吃脆脆虾。”
秦一柯忽然拉着裴清墨的手跑出去，金元征在后面喊也没回头，在风里跑得肆意张扬，满是少年的意气风发。
裴清墨忍不住放声大笑。
笑声惊动了刚好改卷累了出来透气的老王，急得他一个快200斤的胖子八百米冲刺似的追，“你俩去哪啊！不是在教室看电影吗？回来啊！”
“不回了！”
秦一柯回头大笑着说，“我俩请个假！出去吃个夜宵！”
老王没有追上。
秦一柯拉着裴清墨的手，跑过寂静的校园，翻过高高的围墙，从禁锢的一方天地，跑向喧嚣自由，最后驻足在人声鼎沸的地方。
在一个买扭扭棒手工花的小女孩手里，买下一束漂亮的红玫瑰，笑着送给他的心上人。
“用永不凋零的玫瑰提前祝贺我的状元。”
第292章 294.拽拽校霸和装乖校草的日日夜夜
俩人逃课出去嗨了俩小时，回到学校就被老王抓了。
“吃夜宵就吃夜宵，跟我请假我会不批吗？你小子居然带我的状元翻墙！摔到腿摔到手怎么办？”
“回来还知道走正门，有本事别跟门卫报我名啊！没事就老王，有事就王翔，你以为你是齐宣王……秦一柯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
秦一柯憋住笑。
正经脸道，“就是想到老王你是钟无艳的话，老幺就是夏迎春，长成老幺这样，齐宣王宠夏迎春也正常……”
“谁跟你讨论齐宣王正不正常？！”老王吹胡子瞪眼，“给我写一万字检讨去！”
“一万字？周一在升旗台下面念不完吧？”
“谁要你念了？”老王烦躁地摆摆手，“回教室呆着去，周一我就要见到你的检讨，听见没？”
“听见了。”
秦一柯拉着裴清墨的手，“那我们先回去了。”
“裴清墨留下。”
老王赶走了秦一柯，面对裴清墨先是叹了口气，“你说你，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还跟着他翻墙胡闹呢？”
裴清墨乖乖点头听着，但显然一点也没听进去。
老王一见他这样，就想到家里的闺女，再想到闺女长大了，也从不知道哪里领回来一个黄毛，带他闺女翻墙逃课。
他闺女还说：“爹地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你一点也不了解他……”
老王顿时两眼一黑，看着裴清墨真是恨铁不成钢，“我不是质疑你们俩的感情，但说句不好听的，年轻时候的爱情能坚持下来的又有几对？”
“秦一柯要是真喜欢你，他就应该跟你一样变得更好，在顶峰相见，而不是在半山腰拉着你下山胡闹。”
“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家长逃课翻墙的事，我希望我下次喝的酒是你们的大学，再下次是你们俩的喜酒。”
裴清墨看着老王。
他想说秦一柯没有拉着他胡闹，他想说秦一柯有在为了他努力变好，他想说他们一定会在顶峰相见。
但他没有说。
对两个同样希望他好的人，没必要争论谁对谁错，他心里知道就好，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
裴清墨笑了笑。
他说，“谢谢你，老王。”
—
“老幺。”
秦一柯写着检讨书凑过来，“老王跟你说了啥？还特意支开我。”
“他说想喝酒。”
“喝酒？”
“嗯。”
裴清墨贴到他的耳边，轻声带笑，“咱俩的喜酒。”
秦一柯的脸瞬间红了。
—
又是周一。
好消息：月考成绩出来了。
比秦一柯预料的还高一点，临时抱佛脚抱到了，裴清墨是年级第一，因为霍成一跟一个科研组进山了，请了假没考。
坏消息：奥数比赛开始了，老王不准秦一柯跟着去，因为怕他又带跑裴清墨。
秦一柯软磨硬泡。
老王严防死守，把主任校长都搞去出差了，能批假的老师也提前沟通了，硬是没让他请到假。
秦一柯：“……”
行吧。
最后裴清墨抱着一个鼓囊囊的背包走了，里头全是秦一柯装的点心零食，还有满满一保温瓶的水。
老王还打开包瞅了一眼，很好，秦一柯这小子没藏在里面。
秦一柯人没跟着走。
但又好像来了。
因为灵城中学不给学生带手机进校，所以每个班级都有一个固定班机。
秦一柯贿赂了全班人，得到了一天班机的全权使用权。
等裴清墨下了飞机给班机打电话，他就借口肚子疼去医务室，然后煲了一路的电话粥。
也没说什么有营养的，就是上了什么课，有没有被点名，说刚刚他说肚子疼时，数学老师那个意味深长想吃瓜的表情。
又问裴清墨那边怎么样，有没有晕机，紧不紧张，是不是快到比赛现场了。
裴清墨都回答了他。
老王在旁边幽幽地盯着裴清墨，那表情就像在看自家闺女和黄毛聊天，又无能为力的老父亲。
幸好比赛正常发挥，不然老王真的要回去给秦一柯穿小鞋了。
加老王一共出来六个人。
结果五个人从比赛完到吃饭，再到上飞机，都在听裴清墨和秦一柯煲电话粥了。
裴清墨把秦一柯给的零食分给了他们，他们就边咔嚓咔嚓吃着零食，听他们俩煲电话粥，还有个女生噼里啪啦地用手机打字。
裴清墨本来以为她是在人聊天，却不小心瞟到了他和秦一柯的名字。
他记得这个女生。
范秋妍。
范秋妍立马收了手机，一脸心虚尴尬，“……怎么了？我刚刚跟朋友聊天呢，你不和秦一柯打电话了吗哈哈……”
她赌裴清墨没看清。
裴清墨确实没看清。
但他静静地看着范秋妍，捂住耳机，平静道，“你说呢？”
盯到她心虚地左顾右盼，心虚地低下头，心虚地小声说，“我发给你看了你不能生气啊，也别跟秦一柯讲，我怕他打我……”
裴清墨点了下头。
“那个……”范秋妍尴尬地举手机，“加个vx吧，我没有你的号。”
“老幺？”
手机还在通话中，大概耳机的收音太好，被秦一柯听到了什么，他有点疑惑，“刚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没有。”
裴清墨应着边加范秋妍的vx，然后收到一个文档，点开一看标题——
【拽拽校霸与装乖校草的日日夜夜】
裴清墨：“……”
这什么东西。
一目十行。
在看到某一段时，变成了一目一行，又变成逐字逐句，偶尔还倒回去。
面上平静如水。
眼底惊涛骇浪。
他抬起眼，睨向范秋妍时又恢复了正常，打字道，我不跟秦一柯讲，你不能再写这种东西，更不能给别人发。
范秋妍连连点头，也打字道，我保证绝对不写了！！！
裴清墨又接着跟秦一柯通话，只是悄悄地收藏了那个文档。
学习资料。
他有了。
对面的秦一柯还不知道裴清墨打开了学习的大门，乐呵呵道，“老幺，大概什么时候到学校？我去校门口接你。”
“不用，你应该在上语文晚自习了。”
“没事，我就说肚子痛去上厕所，语文老师很好讲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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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
邻座的男同学把帽子一盖，耳机一戴就开始睡觉。
裴清墨也戴了耳机，但没开音乐，手机开了飞行模式，之前下的文档还可以看。
从京都到灵城的航班是三个小时。
裴清墨就看了三个小时文档，到了机场，他淡定地退出文档，淡定地下了飞机，然后给秦一柯打电话。
“秦哥，我到机场了。”
“我也到了。”
“我会快点到学校门口的……”
裴清墨笑着过了安检，忽然听到有人叫他，他一抬头，却看见了那个本应该在学校的人。
秦一柯笑得一脸灿烂，抱着一大束折纸玫瑰，打着电话，还使劲朝他招手。
“老幺！”
“这里！”
裴清墨愣了一下，下一刻，就扑进了秦一柯的怀里，眼角眉梢都是笑。
“秦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在校门口等我吗？”
“我想早一点见你啊。”
秦一柯把纸玫瑰放进他怀里，咧嘴笑得开心，“我特地让我爸跟语文老师请假的，又换了衣服买了花，见到哥高兴不？”
“高兴！”
裴清墨重重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见到这么帅的男朋友，捧着这么漂亮的玫瑰来接我，当然高兴了。”
秦一柯被撩得脸红。
还没等他再说两句话，老王和其他去比赛的同学也出来了，老王看他的眼神，幽得就像看闺女和黄毛私会的老父亲。
但也没说什么，问秦一柯道，“你打车来的？”
“不是，家里司机送来的。”
秦一柯又跟老王请了个假。
“哟，这次吃宵夜记得请假了？”老王白了他俩一眼，“早去早回，十点之前要回学校知道没？到了学校也要跟我说一声。”
“明天早上再回！”
“那你明早记得回学校啊！别错过第一堂课知道没有？！”
“知道了！”
秦一柯乐呵呵地拉着裴清墨跑了。
老王看着他俩，笑骂了一声兔崽子，然后又摇摇头，“年轻真好啊，带着对象到处吃……”
“不像我，一回家就有老婆做饭吃哼哼……差点忘记给老婆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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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柯带裴清墨吃了顿海鲜大餐。
裴清墨喜欢吃虾。
秦一柯给他剥了一整盘虾，螃蟹也是拆完了才给他，所有带壳的都没用裴清墨动手。
吃完了饭，两个人又像其他情侣那样看了电影，然后才回家。
回的裴清墨家。
因为秦一柯说裴清墨的房间香香软软的，比较好睡，而裴清墨觉得秦一柯比较好睡……
秦一柯洗完澡就大大咧咧地穿着一条短裤上床了，上衣没穿，短裤里内裤也没穿，大叉开的裤腿隐约能看见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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