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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轲，你，你到底……”林逸话没说完，又被周子轲的吻堵住了嘴巴：“唔！你到底，要，要不要进来……”
周子轲没理他，也终于等到了林逸欲望的抬头。他跪在床下，用手给他撸了两下，张嘴含住了。
“你！你干什么——”
林逸立刻弹坐起来，看到了在他腿间勤勉吞吐的周律师。他的大脑“嗡”地一下，他从来就不喜欢口交这种性行为，只是这并不与他想为周子轲口交的想法相悖。因为他觉得男人都会喜欢，他想让周子轲舒服。
但这并不代表他想让周子轲为他做这件事。
他伸手去拽周子轲的小臂，急得蹬腿：“子轲你快起来，你别！我不要你为我做这个！”
周子轲说不出来话，只是抬眼看着林逸。那双褐色的眸子里的情绪好像胜过了所有的苍白语言，林逸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就哑然了，他觉得周子轲在和他说，我愿意，还有，我爱你。
第22章 温暖与柔软
林逸已经太久没有体验性爱了。
或者说，他从来不知道真正的性爱是什么样的。他不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与水乳交融，过去骆非教给他的不过是插入与被插入。他以为性爱是痛的，他以为自己射精是不对的。
可他愿意为周子轲痛，因为他想要自己属于他。
所以当他的器官在周子轲嘴里变硬、当他的顶端直直捣入周子轲的咽喉，他急得想哭。他一边被这陌生的灭顶快感支配，一边又为这“错误的”欲望陷入深深的自责。
他十指抓紧了床单，满掌心都是冷汗，他在努力地与快感抗衡，企图用理智击退欲望。
可这太难了。
子轲的唇舌是那么温暖与柔软，正紧紧地裹住他的器官，最大程度地送抵更火热的喉咙深处。
“子，子轲……不要了，我，我求求你……停下，停下来吧，我……我不行了……”
林逸迷乱地摇着头，汗水与泪水把他整张脸都打湿了。周子轲愣了一下，真的退了出来。
林逸好像解脱了一样，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周子轲便压了下来，吻住他的嘴唇。那个吻像是有春风化雨的力量，林逸甚至直接忽略了自己马上要喷射的欲望，抱住周子轲的脖子作势便要更主动地与他亲吻。
可周子轲只吻了一下，末了又用舌尖舔了下林逸的粉嫩唇瓣。
“我是你的爱人，林逸，”他的声音沉沉的，在他身下的林逸显得有些怔愣：“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也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林逸竟无法从后面两句话中回过神，就像周子轲说的是一门他不懂的外语一样。他呆呆地看着周子轲又退了下去，再次含住了他的硬挺。这次没用多久，他便直接在周子轲的口腔里释放了。
他后来抱住了周子轲，蜷在他的怀里止不住眼泪。周子轲见不得他一直哭，便试着勾引他，那声音在林逸听起来，能直接把他的魂儿勾走。
“小逸，你要不要和我做爱？”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给他擦眼泪。
“要！”
他回答得干脆，直接挣开周子轲的怀抱，背对着他跪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十指向两边扒开臀肉。
周子轲心里突然苦涩。但那种苦涩也只停留了一秒，没关系，他和林逸的余生都要在一起。他会教会他什么是性爱的。
他也跪在床上，轻轻握住了林逸的手。林逸不解地回过头看他。
“子轲，你……你不喜欢这个姿势吗？”
“小逸，”他轻轻把他翻了过来，让他平躺在床上：“这个姿势我们没办法接吻，是不是？”
林逸觉得有道理，傻傻地点头。
其实直到两人赤裸相见的今天，周子轲才意识到林逸的身上还穿着乳环。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林逸的胸口，他盯着那两枚小银环，眼神中的缱绻一点点褪去，手掌也情不自禁地紧握成拳，好像亲眼看到了骆非是如何把林逸强硬拖进刺青店了似的。
这次是林逸先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便主动伸手半包住了周子轲的拳头。
“子轲，你是不是不喜欢，你明天陪我去摘掉吧，好不好？”
他看到周子轲默默摇了摇头，便急忙去搂住周子轲的脖子。周子轲不喜欢是应该的，这算是骆非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周子轲怎么会不介怀呢，是他自己太粗心、太不顾及周子轲的感受。
“……对不起，子轲，”他抱住他，不停地亲吻他的耳廓：“是我做得不好，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林逸正不知道该怎么认错，自己突然被周子轲猛地推开。
周子轲根本想不到他单单一个摇头的动作便把林逸折磨成这样，会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趴伏在他身上，抖着身子和他道歉。
“子轲，我——”
“小逸，不是我喜不喜欢，是你痛不痛。”
林逸愣着，直到周子轲又问了他一遍，你痛不痛，他才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周子轲皱着眉，不太相信。他便掐着他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小逸，你不能骗我。”
林逸眨了眨眼睛，隔了几秒才呆呆张口：“真的不疼，都这么久了……子轲，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听到他说不疼，周子轲便如释重负，只是最后那个问句又让周子轲的心揪在了一起。
太爱，才会这么在乎吧。才会只在乎他，而从来不在乎自己吧。
周子轲再次把那些灰暗的记忆扔到一边，在林逸眼前扬起一个温柔的笑来。他打算用一个玩笑把这个问题化解过去。
他摇摇头：“但是如果一会你骗我，我真的会生气。”
林逸不知道周子轲指的是什么，急忙说：“我怎么会骗你，我当然不会骗你，你，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周子轲终于步入正题，将他的两条腿扛在肩上，俯身吻住了股间的那个粉红的小洞，伸出舌头舔弄。他不肯让他乱动，与他十指交叉，用大臂夹住他两条不老实的腿。
这也是周子轲第一次干这种事，只是因为他前几天读过几篇文章，说是这样可以帮助承受的一方放松肌肉。他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林逸爽到，告诉他，性爱是不痛的。
只是林逸这次反应更加强烈。
“不行！你，子轲……你，你放开我，好不好……”
“太、太脏了，你别！我求你了，子轲，别弄了好不好……”
“我们直接做吧，求你了，你，你不会弄疼我的。”
周子轲始终没理他，舔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又压在他身上与他接吻，然后滑进去一根食指。
那感觉太怪异了，加进去一根手指之后，林逸反而觉得更空虚了。他被这奇异的感觉拉扯，忘了去回应周子轲的吻。
“疼不疼？”
林逸刚要摇头，又听到周子轲说：“不说实话，我会生气的。”
“你……真的要听实话吗？”
“当然。”
林逸盯着周子轲的眼睛，一眨不眨：“我想要更粗的东西。”
第23章 番外一
“子路，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林逸。他也签过我们公司的。”
“萧总，您好。”
林逸仍是有些紧张地递出自己右手，没敢抬眼去看眼前这位曾经的东家。
萧子路象征性地握了一下，“嗯”了一声：“我有印象，我不是还送你回过家吗？你之前的经纪人是谁？”
林逸“啊”了一声，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只呆呆地回答了萧子路第二个问题。
这次轮到一旁的介绍人何故有些难堪，林逸清楚地听到他低声地重复了一遍“送你回过家”。
糟了，林逸心里捏了把汗，他此时已经差不多摸透了何故与萧子路的关系，何故这个反应一点都不奇怪，他该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解释一下才行。
——何故真的很善良。在此之前，林逸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机会回到萧氏，也从未想过自己还可以以“演员”这个身份养活自己。大概在两个月前，他在自己跑龙套的剧组里又见到了何故，正当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主动打招呼的时候，何故却先扬着温暖的笑容先朝他走来了。
他把最近发生的事和何故讲个大概，何故认认真真听着，直到最后和他讲了句：“好好珍惜你的周律师，他真的很爱你。”
林逸用力地点头：“我觉得我配不上他。”
何故愣了一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似乎是挣扎了好一会，才咬着唇道：“别这么想。你工作的事……我来帮你想想办法。”
直到杀青，何故也没再和林逸提他要怎么想办法帮他找工作这事。这个“办法”其实也不难猜，不过就是在床上把萧子路哄好了，和他提一嘴林逸罢了。
这也是何故唯一的办法了，只是最近一阵萧子路神龙不见首尾，直到前天萧子路才在他剧组旁边的酒店下榻，何故自然也被助理安排了过去。
“你想要什么？”
何故难得在床上那么主动，被萧子路一下猜中心思根本不奇怪。但奇怪的是，萧子路明明做得很尽兴，情绪却不高，何故卖力给他舔的时候竟被他一把推开了。
他背对着何故坐在床边，用纸巾随便给自己擦了两把。
一脸狼狈的何故爬了过去，从后面拥住萧子路的时候心脏跳动得厉害。他不知道为什么萧子路又不高兴了，他也害怕，但既然萧子路都明摆着问他了，何故便大着胆子如实回答：“子路……我，我在剧组认识了一个小孩，他挺惨的，你，你能不能让他回咱们公司？”
萧子路皱了下眉，突然起身，在后面抱住他的何故险些直接跌在地毯上。
合着闹了半天，这么配合主动，全是为了陌生人求情。萧子路发现自己根本就搞不懂何故这个人。他抓过了一旁的睡袍，心烦意乱地给自己披上了，而何故这个时候几乎是直接滚下床的，他光着满是淤痕的身子，不怕死地冲到萧子路身前。
“子路，你帮帮他好不好，他真的太惨了，他、他的前男友背着他偷拍，全传到了成人网站上，他最近好不容易打赢了官司，但不能总在剧组打杂啊，他才二十二岁，而且他业务能力不差的，不会给公司惹麻烦的——”
萧子路被他说得更加心烦，多一句都不想听。他一把抓住了何故的手腕，猛地把他甩回了床上。
“何故你主动起来的样子真他妈像狗。”
何故早就被他骂得麻木，直到萧子路离开房间，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办，他帮不到林逸了。也许他早该意识到自己的自不量力，他从未求过萧子路什么，但他该猜到这样的结果的。
但何故怎么也没想到，隔天萧子路的助理便通知他下午去会议室等萧总，并叫上那个小孩。他自然也没想到萧子路和林逸还有一段送回家的故事，也没想到当天下午萧子路就让法务重新拟合同，还给林逸重新指定了一个口碑不错的经纪人。
林逸拿着新合同离开后，会议室就陷入了沉默。
何故从未觉得自己那样多余过。
他觉得自己委屈、憋闷，他又想起萧子路那天骂他主动得像只狗。
兔子急了尚且还咬人，何况他还是个人。
“子路，你……认识林逸？”
萧子路拧着钢笔盖子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他甚至不知道刚刚和自己公司重新签了合同的艺人叫什么，但是林逸当初在车里拒绝他的样子倒是印象深刻。
他故意没抬眼看何故，“嗯”了一声。
“全公司长得过得去的我都睡过，何故，你说我认不认识？”
萧子路没意识到自己多有病，他就愿意看何故那一副窘迫的样子，那种低垂着头死死咬住自己下唇的样子。因为他有病，所以他前脚在酒店房间里骂何故像狗，后脚就给自己助理打了电话。
何故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可自己还要佯作坚强地回答萧子路，只是声音磕磕绊绊，无法完整说出一个句子：“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们认识……”
他又信了。萧子路咬着自己的后槽牙，一手攥着钢笔，越来越用力。
“滚吧。”
最后他还是照旧用这两个字打发了何故。
他看着何故是扶着墙走出去的，像是两腿支撑不住上半身似的，萧子路的心莫名也跟着疼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说那句“全都睡过”的初衷是什么，只是为了看到何故无力的样子吗。
还是他还在和何故生气。
这么多年了，何故根本不知道他其实根本不用在床上那么主动，其实他直接给萧子路打个电话求他帮忙，萧子路都会当即无条件地答应他的请求的。
那天下午，何故就像被绑在过山车上一样，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会议室，却在一楼大堂里被还没离开的林逸拦住了。
“……小逸，你还没走？”
何故知道自己怪不着林逸，但这个时候他苦笑不出来。
“哥，你听我和你说，”林逸看起来很着急，抓着何故的手臂不让他走：“我和萧总根本谈不上认识，他可能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何故明知道林逸是一片好心，可他做不到自欺欺人。他打断了林逸：“没事的，小逸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签了合同就好。”
林逸听他这么说更是焦急：“不，不，哥，你相信我，是我之前的那个经纪人，高德明，哥你知道他吧？他想讨好萧总，把我硬塞到了萧总车里，但是萧总真的只是送我回家了，真的。”
何故这个时候才冷静了一点，抬眼对上了林逸真诚的眼神。
“哥，你想，如果我和萧总真的认识，我怎么可能在萧氏那么默默无闻？我，我怎么可能那么、那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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