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救——”
求生的本能让林逸下意识地想喊救命。
骆非骑在他的身上,将手里的黑丝扽得笔直,向一左一右死命拉扯。窒息感直冲林逸脑顶,手上胡乱着推搡身上的杀人犯,两腿也无力踢蹬。
骆非自然不会直接弄死他,看到林逸在他身下挣扎便已经极大地满足了他的病态心理。他松了手,扬手又左右开弓抽了林逸七八个耳光,在人几乎要奄奄一息的时刻,一把扯开他的裤子。
持续的窒息感与疯狂袭来的耳光让林逸的大脑停止运转,直到骆非把他两腿扛在肩上,再次开口骂他时,他才稍微回过点神。
骆非看着他那个屁股开洞的内裤,笑得像个疯子,粗砺的拇指直接插了进去抠挖起来。
“真他妈骚,真他妈贱!林逸我操你妈!我他妈操死你!”
林逸因为疼痛在他身下扭动地像只蛇,三番五次试图爬起来,却立刻被骆非的一耳光抽倒在地,后脑勺撞在硬地板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他觉得自己要被打傻了。
脸颊与嘴角高高肿起,人中上还挂着血,那些在周子轲看起来“气色好了一些”的表征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骆非粗大的性器再次毫无征兆地刺进他的身体,并伴随着林逸一声惨叫。如此这般却还是不能泄愤,他被骆非掐着脖子,两腿几乎掰成一条直线,肠肉被带进带出,他也终于因为灭顶的、超出承受范围的疼痛而开始崩溃大哭。
毕竟他被掐着脖子,他喊不出,便只剩下哭了。
那天骆非在他身体里发泄愤怒的时候,又是掐脖子,又是扯他头发,做到最后林逸完全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四肢像是残废了一样,浑身上下似乎只剩下两个器官:承受疼痛的肛门,和接收疼痛信号的大脑。
骆非不但射了他肚子里一堆,还用两手固定着他的头,龟头怼着他的脸射了两泡。
精液竟然是和泪水混在一起的,林逸下意识地想去抬手擦掉,但手腕只是徒劳地在骆非手里挣了挣。
“我赏你的,这是我赏你的!林逸,还不谢谢我么?”
林逸哭得直抽气,却也只是死咬着下唇。
他的忤逆再次激怒了身上那人,那人又抽了他一个耳光:“林逸!你他妈聋吗?是不是欠操,是不是还没被操够,嗯?谢我!你他妈谢我啊!”
骆非抓着他单薄的两肩,疯狂地摇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要被骆非大卸八块了。
也许从前这样的威胁似乎是能奏效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从遇见周子轲那天起,他便说不出这样违背本心的话了。
他不想再通过恶心自己取悦骆非了。
因为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因为周子轲在等着他一点点变好,一点点变回从前那个林逸。因为他答应了周子轲,他会一点点变好。
他沉默地承受着下手越来越重的耳光,甚至觉得有颗牙齿有点松动。
骆非也终于抽累了,突然在林逸安静的男性器官上招呼了一巴掌,林逸这才猛地弓起身子,坏掉的嘴角漏出一点喊痛的声音。
“妈的,抽得老子手疼,个臭婊子,骚货,还挺抗揍。”
他虽然拿继续操人来威胁林逸,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没那个持久力了。
说来今天这么生气,也不是单单因为林逸包里那些东西。他这次去混剧组,认识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富婆,那位富婆嫌他长得差点意思,一直对他爱搭不理。直到有一晚喝了挺多酒,才召唤骆非来自己房间。
去之前,他没少吃壮阳的药,但结果并不理想。
好不容易对着那副皮肉松弛的身体硬了起来,却也只是一发完,还早泄了。
富婆对他的表现十分不满,骆非纵使奴颜媚骨到了极致,却还是要给富婆舔逼的时候被一脚踹下了床。
他灰溜溜地给自己穿好衣服,富婆悠悠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你吃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骆非一愣。
富婆用烟指了指他那硬不起来的玩意:“这玩意都不好使,你怎么有勇气当鸭的,嗯?”
“陈、陈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骆非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跪在床脚,捧起富婆的玉足,刚要下嘴去亲去舔,又是被一脚蹬开。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哪儿人?”
骆非立刻喜笑颜开:“陈姐,我叫骆非,就是是非的非——”
“你是基佬吧,真没职业道德。名儿我记下了,给我姐妹排个雷。”
第19章 又蠢又坏
骆非脑袋里还挥散不去陈姐那具松弛的肉体,还有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但眼前却是与他同居了三年的男朋友林逸,那个人轻声咳着,好像咳重了都会牵动受伤的肋骨一样。
林逸被他打得满脸是血,口鼻流出来的血一路流到了高高肿起的脸颊,身形佝偻,双臂轻轻环着自己的小腹。林逸的裤子只被他褪到了一半,此刻还挂在膝窝上,两腿之间粘腻的白色则是骆非刚刚强暴过的痕迹。
骆非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窝囊。
他在富婆前抬不起鸡巴也抬不起头,回来便往死里操林逸,以此获得一些可悲的满足感。
他又走到了林逸身边,双膝跪了下去,伸手想去抱起林逸。但也只是刚刚触碰到他的手臂,那个人立刻像寻求自我保护的刺猬一样,紧紧缩成一团。
刺猬还有刺,而林逸只剩下淤青与血污了。
刚刚狂风骤雨般的施暴让林逸下意识地害怕,脱口而出:“别!别……别碰我……”
他的声音的确又怯懦下去,但他没像往常那样期期艾艾地去求骆非。
“我带你去洗澡。”
骆非的声音有些居高临下,可他有什么资本居高临下地和林逸讲话?
他知道现在是他离不开林逸了。他就像一只寄生虫,在林逸的身上茹毛饮血。那些色情视频俨然早就成为了他与林逸的生活支柱,而评论区那些对小受的疼惜、怜爱还有意淫时的污言秽语都让骆非清楚的认识到,林逸才是这些视频的主角,而自己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按摩棒。
“……小逸,我带你去洗澡。”
见林逸不为所动,骆非选择放低姿态。
林逸始终把自己埋进肘窝的黑暗之中,他突然想到周子轲说起的故意伤害罪。
他知道自己这次伤得不轻,慢慢支撑自己坐了起来,然后看到一张令他作呕的笑脸。
他抬起手,用手背给自己擦掉了嘴角的血,然后举到骆非眼前:“这么多血,能洗干净吗?”
骆非一愣,旋即一笑。
小逸这是在怪他、和他撒娇呢。
“但是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干嘛去了?你要是乖乖的,我还会和你生气吗?”
林逸自然不打算让骆非知道周子轲的存在,现下反而是把事情摆到台面上的机会,也许他还能诱导骆非把偷拍的事情说出来。他捂着自己抽疼的小腹,满是血污的脸突然凑近骆非,轻笑了一下。
“我干嘛去了,你怎么还明知故问?”他反问着:“我和你做一样的营生啊,非哥。我们不是要一起赚钱回老家买房吗?”
林逸既像是坦诚又像是嘲讽的语气听愣了骆非,他突然吃不透林逸的言下之意了,或者他只是单纯地想要自欺欺人——他还想把林逸想象成从前那副单纯又逆来顺受的样子。
“你说的对,这样来钱快。”林逸偷偷瞥了一眼骆非,发现那人的笑容僵在脸上,原来骆非这样自私又卑劣的人也会心虚啊。
“小逸,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林逸莞尔一笑,拉起了骆非的手:“我就是看明白了,也许我只能干这个。所以,非哥,你之前在卧室里安装那些针孔摄像头,其实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林逸想了想,不知道这样的措辞够不够严谨,便又补上一句:“你可以事先和我说的。”
骆非的眉头立刻舒展了,林逸看着眼前那个好笑的男人,觉得他真是又蠢又坏。
“小逸,你真的想开了!”骆非激动得无以言表,拉着林逸的手就想把他提起来:“哥错了,哥带你去医院,以后再也不和你动手了。”
林逸在骆非看不到的地方皱了皱眉,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他坐在地上,并没有想起身的意思:“但是当初你偷拍我,并没有和我讲,你该和我道歉的。”
骆非哪知道林逸存了什么心思,听到他这么说立刻转身扑到林逸身前:“是我对不起你,小逸,都是哥不好,哥不该偷偷安那些东西,”他摸着林逸的脸颊:“小逸这么懂事,哥应该一早和你说的,不该瞒你。”
“不该偷偷安那些东西”“应该一早和你说的,不该瞒你”,林逸心里默念着这几句,觉得应该可以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便被骆非拉起来,然后又打横抱在怀里。
骆非那天带他去了医院,他也如愿以偿拿到了断了几条肋骨、伤到肺部的诊断书。他只在医院住了两天,骆非便以住院费太贵为由,强行把他接出院了。
骆非在家一待就是一个多月,那段时间,林逸也始终无法与周子轲见面。周子轲行事很小心,每次联系林逸都是编辑一条诈骗信息似的短信发过去,如果林逸一切安好,便回复他一条“退订”。
某天夜里,周子轲在收到“退订”后,又紧接着收到了三条彩信,一条是一段音频,一条是诊断书的照片,最后一条是五百兆的视频。
林逸是勇敢的,周子轲想着。他默默下了床来到电脑前,小心翼翼地导出那些证据。
哪怕过了很多年后,林逸发来的第三条视频对周子轲而言,都是梦魇一般。他无法想象林逸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去的,熬过那些拳打脚踢和强暴一般的性爱。
周子轲看着屏幕上的进度条一点点注满,这时候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又是一条林逸发来的音频。
“周律师,我想你了。”
那天晚上骆非鼾声如雷,林逸是蜷在洗手间的角落里,有五指拢着手机讲出来的。彩信送达之后,他才大梦初醒似的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还好,门外还有骆非的鼾声。
他迅速删掉了那几条彩信。
思念就像潮水,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他想和周律师说句我想你,他太想了。文字都不行,他要亲口说出来。
他的手机接连震动了两下。
“一切就要结束了。我也想你。”
“记得删掉信息。”
第20章 还想要他的真心
林逸已经失踪半个多月了。
骆非瘫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脚边是十来个被捏扁了听装啤酒。“砰”地一声,地上又多了一个。只不过这次没喝完,浮着白沫的淡黄色液体流了出来,看起来就像男人的尿液。
其实看起来真的像他随地小便了一样,骆非浮肿的双眼发直,直勾勾地盯着流出来的啤酒一点点向四周扩散。他突然意识到,有林逸在的时候,这个出租屋尚且能称得上是个家、最起码能当作人住的地方——林逸没被公司雪藏的时候,他会在周末统一做一次大扫除,会擦擦地、洗洗床单被罩什么的。
而现在的出租屋,简直就是牲口住的地方,满地的垃圾,一屋子食物腐坏了的味道,当然还有一个又脏又臭的男人。
“林逸——”
“林逸你他妈给我回来!”
骆非对着发黄、掉皮的天花板吼叫,吼得像个痛失永爱的深情男人。
林逸是从哪天开始不见的呢?
那天骆非在一个约炮软件上勾搭上了一个中年女人,照片上的女人风韵犹存,他想闲着也是闲着,况且那女人也是在周边城市,保不齐还不差钱,是条大鱼呢。
他是晚上八点回的家,那时便已经人去楼空。家里破破烂烂的陈设一切如旧,只是少了个喘气的,就好像林逸只是因为肚子饿去楼下杂货店买了包泡面一样。
骆非起初没当回事,直到接下来的几天他开始打不通林逸的电话。他疯了似的,开始摔东西、踢东西。
他无法接受林逸离开的事实,也根本说不好什么情绪在作祟。是因为被抛弃、是因为意识到林逸根本不曾依赖过自己,还是因为数年前,他第一次在电影学院见到林逸时的那一秒悸动,还是因为那个最最卑污、可悲的理由——他的摇钱树跑了。
他开始给林逸发信息,从一开始惺惺作态的乞求他回来,到最后用键盘敲打出无数个带有生殖器、问候别人爹妈的肮脏字眼。
“林逸你他妈被别人操死在外面了是不是?”
“林逸我他妈打断你的腿!”
“臭婊子,我他妈操死你!”
可始终毫无回应。就像这个人不曾存在过一样。
骆非被酒精麻痹的时刻,甚至真的觉得林逸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充气娃娃。毕竟曾经的林逸那么可爱、柔软,不会反抗、不会生气,最多不过请他慢一点、轻一点。这么逆来顺受,怎么会是个人呢,这只会是个娃娃。
门外这时传来几下敲门声。
骆非有点恍惚,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摇摇晃晃地起身去开门。
林逸吧,是林逸回来了,他扶着墙,有点想吐。他心里冷笑着,他一定会把林逸的腿打断的,他会给他买个轮椅的,老旧小区没有电梯,有轮椅也跑不了。他要林逸永远做自己发泄欲望的出口、做自己的摇钱树。等林逸变成了瘸子,他拍摄的性爱录像也会是全网独一份吧,那样会不会更赚钱,是不是有“慕残”这个说法啊?他是不是就不用去给老女人舔逼了。
如果他不肯老实挨操,那他就在操干的时候去掰他受伤的腿。
那样一定会很痛吧?
曾经完好、笔直、细白的腿被生生打断后,再像人们吃蟹时一个个掰下螃蟹腿一样,一定很痛,他一定不敢再不听话了。
骆非的冷笑逐渐变成耽于幻想的傻乐,以至于拉开大门、看到一张陌生面孔的时候,还以为站在门口的是林逸,差点直接一耳光扇过去。
10/13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