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或许吧,不过只有一点我能够确定的是,你是我出生以来最喜欢也是最用力献殷勤的那一个了,这样你满意了么?”说完,我吻了吻他的嘴角,他却拧起眉头,就差直接将“谁稀罕啊”这四个字写在脸上。
算了,或许大概只要对象是我,他便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真正满意的,一边这么想着,我一边动作极其缓慢地剥着他的浴袍,他似乎受不了我这种从容不迫的行为,半途握住了我的手腕:“拜托了你,能快些吗?你似乎不是那种磨磨蹭蹭的人吧?”
我挑了挑眉,反问:“我就是想要享受这一刻的美好,不行么?”抚摸着他光滑的肩膀,我想或许此刻,在夏霁眼中我的行为大概跟那些对小姑娘动手动脚的猥琐大汉没什么区别吧,“况且,我要是着急了,你受伤了怎么办?”
夏霁抿紧了嘴,我看得出他正暗暗地因为忍耐而咬牙,他的眉头也颤抖地蹙起,半晌,他说:“我在家的时候已经提前准备过了,你不用考虑我,快点做完行吗?”
说完,不光他顿住了,就连我也顿住了。
老实说,我其实是没有想到他会……提前准备的,我甚至都难以想象那样的场面,那个高傲的夏霁,因为我的威胁而独自一人在小小的浴室里对自己做那种事情……
缓慢地,我扯开了他浴袍的腰带,轻轻地向两边敞开,他的身体就那样袒露在了我的视线之下。
是真的,很美,光洁的皮肤,在月色中反着轻微的光芒,落在我的视线里,甚至是圣洁的。
夏霁的身体没有任何悸动,因为紧张,他甚至略微颤抖。
他问我,看够了没有。
摸了摸他的脑袋,为了不令他过分紧绷,缓慢地,我在他的视线中轻轻躺下,我希望上位者的姿势能让他找到一点掌控的感觉,这样,我的存在也或许能让他感到更安全吧。
他似乎并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但正如我所愿,肉眼可见地,他的身体就那样放松了下来,“你再这样磨磨蹭蹭的,我就要走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颊也是泛着微红的。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其实比起想要拥有他,更多地,我还是更想欣赏他,仅仅只是看着他坐在我身上蹙起眉头不可一世的样子,便令我感到那样无比地满足了。
相反,若是我令他哭泣、令他感到耻辱,那便是违背了我的初衷,我不忍心打碎这样的他,所以最终我只是用手抚摸了他的身体,静静地看着他从惊愕到害羞,从害羞到不能自已,再从不能自已到彻底释放。
他喘着气,半笑不笑地睁眼说瞎话,说我不行。
我不想计较他这番充满恶意的话,再度起身,我拿起了手边的浴袍,重新披在了他的身上。
夏霁的身躯僵硬了,看着我,许久之后,他颤抖起来,问我什么意思。
我只是笑着跟他说:“我的要求从最开始就只是让你像那样坐在我身上,仅仅只是那样而已。”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他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你耍我?”
“哪儿的事,真的没有。”这一把掌打得极为用力,半笑不笑地斜眼看着他,我甚至觉得我的脸颊火辣辣。
夏霁掐住了我的脖子,恼羞成怒的力道,伴随着他的泪滴,落到了我的胸膛上,“要是真的是那样,你提前说就好了,还让我……还让我……”
我没有试图挣开他,他自己回过神来将我松开了,一瞬间我在他的眼中看见了无措,于是我说:“没关系的,被你掐死,也比被羊咩杀死要快乐得多了。”
夏霁不能理解我的话,他颤抖着身躯看着我的脖颈,许久之后,才用拳头狠狠锤在了我的胸膛上,“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他近乎可以说是吼了出来,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
我抬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对他说:“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他彻底地嚎啕大哭起来,被我抱着,额头抵在我胸前,哭得狼狈极了,我没有强行抬起他的下巴去看他的脸,我只是缓慢地抚摸着他的脊背,时不时地轻拍两下。
他不再僵硬了,缩在我的怀里任由我亲吻,许久之后他才说:“我要回家了。”
“哦,是,几个小时后,你就要订婚了。”
“嗯。”夏霁站起身,背对着我,将订婚时的衣服一件件地重新穿回到身上,一分钟后,他便又变成那个所向无敌的夏家二少爷了。
“那个,商玦。”在离开之前,他的脚步在门口驻足,顿了许久才说:“总而言之,一直以来还是很感谢你,既然你说过你不打算跟一个已经订婚的人产生情感交流的话,你还是不要再说什么……喜欢我的话了。”
“行了,知道了,这件事你已经反复重申过无数遍了。”叹了口气,我看了眼时间,“就此别过吧,小夏少爷,谢谢你还愿意说谢谢我,我的回答是:没关系,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夏霁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像是正极力地忍耐着什么不可言说的话。
但最终,他还是关上了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隔着窗户,望着他匆忙自商家别墅离去的背影,我想——这大概是我与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面了。
第100章 100.绑架进行时
夏霁走后,属于我的战役,便真正意义上地开始打响了。
联系好了刀疤脸那头的兄弟们,确认他们那头已经准备万全,再来到地下室,钟表、电视、椅子、镣铐……看到地下室内部的一切设施都没有纰漏,我长舒一口气,转身进入到了那辆事先准备好的、专程用来绑架的车里。
今天是特殊的一天,因为作为这本书的后攻之一,傅祁旸终于要迎来自己同夏霁的订婚典礼。
今天是特殊的一天,因为身为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子,羊咩即将被一名反叛的攻三绑架。
今天是特殊的一天,因为冒名顶替攻三这个角色的我,头痛得要命,反正前不久才跟夏霁达成了“永远不再相交”的协议,总觉得现在就死一死,也没什么问题。
总而言之,今天的确是特殊的一天,毕竟“书”已经开始着重描写羊咩睡不着的心情,通过夏犹清为羊咩父子房间内安装的监控摄像头,我知道羊咩此刻正在房间里面不安地翻来覆去。
大概他的心中也是无比清楚的,毕竟不久前,他才刚当着夏犹清和我的面跟我们二人下了战书,所以他的心中应当有所预感,有些不止于“订婚典礼”的事情,正在一片寂静中悄无声息地来临。
当然,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有一个人的心情是与我们有很大不同的,那个人就是作为我与夏犹清交易筹码的宋子明,根据书中的描写,我知道此刻作为万年备胎的攻四,此刻的他因为考虑到了羊咩的心情,跟羊咩提前发了短信,打算陪羊咩一起去傅祁旸与夏霁的订婚典礼——
“因为实在不放心咩咩一个人。”在发给羊咩的那条短信中,他是那样写的。
可怜的好兄弟,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所有面对羊咩的痴态都被我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看在了眼里,非但如此,为了完成我与夏犹清的交易,我还不得不利用他来达成我的目的。
用于绑架的车辆停靠在夏家后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那里的监控摄像头,我已经联系夏犹清事先帮我关闭,这里是羊咩从夏家进出时最喜欢走的那条路,根据书中的描写,我知道他这么做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身份”。
对自己仆人之子的身份感到羞耻,因此无法拒绝权贵子弟的靠近,羊咩啊羊咩,你的虚荣心最终会害了你。
因为决定赴宋子明的约,在那之后的羊咩不出所料地早早从夏家后门内部走了出来,我们的车就那样状似凑巧地不紧不慢跟在他的身后,他显得那样忧心忡忡,就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哈,当然就算注意到了,一早包围在附近的帮派成员也会将他围得水泄不通,近乎可以说,此刻的羊咩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并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一闷棍打下去,毛巾塞住他的嘴,再用麻袋蒙住他的头——这一系列动作简直可谓行云流水,将他拖到车上的过程也极为顺利,顺利到就连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羊咩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挣扎了那么一小会儿,最终似乎是觉察到我们人多势众,他便很快只是选择蜷缩在角落,没有了声息。
毕竟是熟人作案,我们的人全程只用手势和眼神交流,过程中并不会透露任何声息,为了不被羊咩觉察到行进的路线,我们的车甚至绕了很远的路,还按照计划在中途转了一辆乘具,才最终到真正达目的地。
商家的地下停车场足够大,连通着地下室,也足够隔音,刀疤脸的人联手将羊咩送进了我事先准备好的小小囚禁室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期间没出任何意外,看来我们事先的彩排没有任何纰漏,我想大概就连羊咩都想不到,囚禁自己的地方,居然距离自己的家堪堪不过百米。
将羊咩锁进地下室,回到停车场,我便按照约定好的规矩,事先给刀疤脸以及他的几个兄弟结了钱,“那个人就是害死黄毛的家伙?”一个曾经在秘密基地见过的兄弟这样说着,望着地下室的门口,眼眶发红,拳头死死攥紧。
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们先回那个出租屋,等我的好消息,我想我自然是没有欺骗他们的,虽然我至今都还没有弄清楚,羊咩和胖瘦仙童究竟是怎么串通起来搞出那么一件事情。
等刀疤脸等人走之后,手揣裤兜,点了根烟,我这才不紧不慢地朝身后关押着羊咩的房间走去。
因为装了灯,室内不算昏暗,羊咩缩着身子被人反绑着手坐在刑椅上,通过室内的监控摄像显示,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羊咩“似乎”没有做任何可疑的事情。
没有说话,拿出事先准备在这个房间里的电子钟,我知道这个时候,夏霁和傅祁旸的婚礼已经差不多快要开始了,不紧不慢地将时间往前调了半个小时——抬手将钟放在室内最显眼的位置,即那大电视的上方,确认摆放无误后,随便找了个地方,我坐了下来,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咚咚——咚咚——
室内极为安静,近乎能听见心跳的声音,毋庸置疑,羊咩是醒着的,他想等我先一步说话,我正推测他会在几点的时候认为自己再也等不起。
手机自然已经调成了静音,见羊咩这么沉得住气,我自然也不急,拿出手机,我发现夏霁给我发了消息,他问他的订婚典礼我会不会来参加,我自然是回答——不会的。
每一秒钟,头都比前一秒更痛。
每一秒钟,这个世界都比前一秒更安静。
终于,订婚典礼现场的夏犹清发消息告诉我他已经开始录像的时候,羊咩开口了。
他用呜呜的声音跟我说——“商玦,我知道是你。”
时间估计得还挺准。
绑架者的身份是我,这件事本身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我站起身,直接拿掉了羊咩的头套,并且顺手摘下了已经浸满他唾液的布料。
被拿掉头套的第一时间,重见天日的羊咩便开始观察室内的场景,他的眼神非常困惑,大概一时间也没有想出这里究竟是哪里,毕竟我已经提前拆掉了这个房间所有富于特征的设备,毕竟不能排除羊咩在之前的几个世界里看到过这个房间,还和商玦来了几场play的可能。
羊咩这个人,并不算聪明,也不是很会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所以当他看到我身后的电子钟时,他才露出了“大松一口气”的表情。
真好笑,真是太好笑了,要不是头太疼,此刻的我应当早就已经笑出声了,“商玦,”羊咩的声音恶狠狠的,配合着那惯常示弱的表情,近乎是直接将“伪善”这两个字写在了脸上,“你现在放了我,我还会考虑原谅你。”他这样对我说道。
“我可不认为你是那种善良的人。”说着,我装模作样地回过头,“再过不到半个小时,傅祁旸和夏霁就要举行订婚典礼了呢,我敢肯定,你现在过去一定来不及。”
羊咩的表情迎来了片刻的扭曲,紧盯着我的脸,冷笑一声,他道:“难道你以为你帮他成功跟傅祁旸订了婚,他就会感谢你么?傅祁旸还是会娶我的,并且是悔婚娶我,并且在他出国之后,夏夫人也一定会告诉夏楷君我真实身份的事情,到时候,不光傅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夏家的所有,也全都属于我,你们两个机关算尽,也不过只是成为我的手下败将罢了,你——”
没有任由羊咩将话说完,我疾步走上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脖子足够细,我一拳打过去,他的脸立刻歪向一边,凳子也随之倾倒在地,就连他用位面之子的能力所变到手里的枪,都被甩落到地面,那狼狈的样子,看得我简直都想要哈哈大笑了。
犹如毫无生机的破布娃娃,许久之后,羊咩才回过神来,他侧头看向我,却是咧嘴笑了出来:“你以为你打我,我会疼么?这具身体不过只是我用来代入故事、享用爱情所专门制作的皮套罢了,疼得应该是你吧?商玦,好没用呢,暴力狂的懦弱男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彰显你的权威,笑死我了。”
的确,他说得没错,加注在他身体上的疼痛,最终也只会成倍地在反馈到我的痛觉神经,在我出手之后的那一刻,我便知道这个事实了。
但……怎么说呢?“那种事情都无所谓吧,看到你这家伙倒在地上连垃圾都不如的模样,我已经感到满足了。”说着,勾动凳子一脚,我就那样令羊咩的身体又重新坐了起来,真是好笑呢,他的姿势,就宛如刚受完电刑而死的尸体似的,“你给我的痛,可是比这还多千倍、百倍的呢。”
羊咩乌青着脸,喘着气,像是因为刚刚使用了自己的技能而累极,他的余光瞥向落在地面的那把枪,我装作没有看见,只面对着他,一步步朝电视机的方向退过去。
“你总是一副自己好像是世界的神明的样子,可羊咩,你回答我,作为‘神明’,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狼狈呢?”
“耶稣也有受难的时候。”嗤笑一声,羊咩讽刺道:“更何况,世上总会有像你这样的为祸为害的虫豸存在的,不是么?”
他的意思是,他如今的局面,都是我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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