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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我回小镇开书店(玄幻灵异)——舂相不巷

时间:2024-01-16 09:56:33  作者:舂相不巷
  修长好看的手握着绿檀木梳子,递到女子眼底。思慕目露茫然,抬头看向人类。
  眉目柔软漂亮的青年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温声提醒:“这里打结了。”
  狐狸是爱干净的动物。
  化成一名漂亮女子,想来也爱美。
  思慕摸到脑袋上盘成结的发丝,接过木梳,脑子里已经把央酒痛骂十遍。面前的人类好看又温柔,一定是那老妖怪的问题。
  毕竟妖怪老了,容易变态。
  女子捏住梳子,愤愤道:“你别怕,我肯定为你主持公道!”
  “这倒不用麻烦了。”
  青年拒绝,思慕怏怏不乐:“你嫌我太弱,打不过他?”
  宋疏笑着摇头,他解释道:“因为刚刚那只妖是我家的门神,虽然脾气臭,小气护食、动不动就生气……咳,坏毛病很多。”
  “但应该是个好妖。”
  他回头望向窗外,目光越过一座又一座小镇宅院,依稀看向自己的家。
  青年虚弱地咳嗽两声,轻声道:“思慕,如果买书的事情不是很急的话,你后天再来找我吧,明天我可能需要回家一趟。”
  自从那天没得到炸鸡,又被他从床上赶走以后,宋疏这几天都没有见过央酒。现在想起来,那日端着炸鸡都没把贪嘴的妖引出来,显然已经不对劲了。
  当时,他还以为只是被坑过一次,听说是自己做的,槐树妖不愿意吃,才躲起来不见的。
  刚回来的时候,老宅的确祟气冲天,但央酒爱待的屋顶丝毫不受影响。更何况自从小鹿说过做门神会帮宋疏打扫干净祟气,家里早就被人悄悄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如今央酒浑身祟气,不像是沾染上,反倒与小小的情况有几分相似。
  看刚刚的模样,这情绪显然是冲着他的。
  可除了那天没给他炸鸡,没让他玩床垫,没做过什么最大恶极的事情啊?
  难不成发现思慕和自己待在一起,又以为自己想换门神?
  “阿秋!”
  宋疏揉揉泛红的鼻尖,这才发现窗户大开,一直忘记关上,冬夜的冷风一直呼呼往里灌。
  他连忙拉上可怜的窗户。
  每次有某只妖来,都要被粗暴地撞开,幸好它很坚强。
  宋疏拍拍尚还□□工作的窗户,扯上蓝色遮光帘,将所有窥视全部隔绝在外。
  老宅开工已经一个多星期了,除了下雨昨天下雨,一直在快速赶工。
  为了能与央酒好好聊聊,宋疏特意早起,赶在开工前一个小时来到老宅。
  手机上显示,今日会在六点四十九分零八秒日出。宋疏裹着棉服走在路上时刚巧能看见。
  只可惜,今天是阴天。
  没有太阳。
  一路冷风吹着,终于来到家门口,却发现新换的大铁门敞开,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宋疏探头朝里望,发现施工负责人正在对着一堆随瓦片叹气。
  “出什么事了吗?”
  转头看见青年,魏国安挠头笑了笑,面色有些纠结:“其实事情也不算很大吧,就是有点……”
  他琢磨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诡异。”
  自开工以来,大部分都很顺利。主要是宋疏要求尽快完成,为此花了许多钱请人。人手充足,图纸完善,大门、楼下、楼上一起开始,施工起来更是飞速。
  唯一不顺利的就是屋顶的修缮工作。
  只是加固、换瓦的工作而已,对于几十年的老手来说信手拈来。问题就出在完工以后,第二天总会出现毁坏的地方。
  补了又坏,坏了又补,来来回回几次终于出现了麻烦。
  前天下雨,刚补好的屋顶半夜再次被破坏,昨天回来的时候,正在改水电路的三楼一脚一个水坑。
  幸好魏国安提前准备,在地上铺了两层塑料布。
  但是更吓人的还在后头。
  “前几次坏瓦只是零零碎碎地分布在几个地方,这次除了坏的更多以外,正中央还印着一个人形。”
  因为这事,几个老头小伙都吓得不轻,嗷嗷叫说不来了,怎么劝都没用。
  还有人说自从来这里干活之后,回家天天做噩梦。前两天因为精神不济,还差点受伤。
  可以说是人心惶惶。
  魏国安搓搓汗毛陡立的手臂,勉强地干笑两声:“咱知道封建迷信要不得,不过小宋,你在这的罪过什么人没有,会不会是他打击报复?”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以后住在这里,太不安全了。”他语重心长地提醒。
  从负责人这边听完事件的全过程,宋疏尴尬地扯了下嘴角。
  的确是打击报复。
  这种事情,除了央酒还有谁能干得出来?
  “这样吧,今天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工资照结,我来处理一下这件事。”
  “好好好,你注意安全。”
  有宋疏这句话,那几个人再想闹腾也不好意思。魏国安拍拍他的肩膀,朝门外走。
  出门之前,他停下脚步。
  中年叹了口气,还是转身提醒:“小宋,叔知道你们年轻人都不信鬼神一说,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昂首看向院子里遮天蔽日的老槐树,面色深沉:“在咱们这,槐树是鬼栖木,不宜种在家里。”
  “实在找不到仇家,还是砍了吧。”
  此话一出,院子里骤然阴冷,冷风带着地上的枯枝败叶,直朝魏国安的脸上糊。
  宋疏连忙走过去,推着人往外走。
  “您放心,我会解决的。”
  目送人骑着电动车彻底离开,宋疏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回到院子里。
  刚刚因为魏国安的话突然出现的门神此刻正坐在自己枝干的顶端,背对着大门,和当初抢熊简直一模一样。
  宋疏站到树底下,刚想开口,一只粉紫色毛绒兔子被人从树顶丢下来。
  他弯腰捡起,掸掉沾染的土。
  “不要了?”
  顶上回应的只有一个沉默的背影。
  宋疏昂首看了一会儿,从家具堆里拖出一只木椅再次坐到挡风的屋檐低。兔子柔软可爱,被他抱在怀里取暖。
  一妖在树顶,一人在檐底。
  在沉默中僵持许久后,青年长叹一口气。这一次他没想什么办法讲道理,或者用委婉的方式搞定对方。
  他只是好奇地问:“央酒,你长嘴只用来吃饭吗?”
  清澈好听的嗓音顺着冷风传到高高的树顶,面无表情的槐树妖瞬间坐直。他恼火地转头看向底下,就见青年低头正在咳嗽。
  他虚弱地说:“我生病了,不能冻着。如果五分钟后你还没有好好说话的意向,我就走了。”
  宋疏抬起琥珀色的眼眸,轻声问:“要聊吗?”
  央酒黑瞳里映着弱小的人类,放在粗粝树干上的手缓缓捏紧。过了好久,他轻声开口。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作者有话说:
  今天提前发,我是不是长很多了!
  学会了一个不会被吞掉又很可爱的颜表情,O3O,能get到吗!!!
 
 
第26章 关于央酒(上篇)
  ◎树就是这样的。◎
  央酒曾对人类不屑一顾。
  他是一颗长在山巅的槐树, 吸收土地的养分,沐浴阳光,迎接风雪, 于一道惊雷乍响时苏醒。
  山之巅,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云朵缥缈, 缭绕在他的枝干。除此之外,这里只有石头、青草与几颗矮树。
  那些树蠢笨愚钝,一句话也不会说。
  槐树嫌弃他们,不与之为伍。
  每日修行、修行、再修行。
  除此以外,再无他事。
  日月轮转, 山云变化,旁边的树死了又活换了不知多少, 连天上的星星都挪了位置。
  槐树依然立于山巅。
  不知不觉间,千年已过,他成为了这片山林间最厉害的大妖。
  与往常别无二致的普通一天, 山顶忽然出现其他东西。一群小妖精怪来到山巅,跪拜请求槐树成为山神,成为这里的主人,他们将献上忠诚。
  忠诚是什么?不知。
  但反正这座山本就是自己的, 做个神又如何?
  只思索了片刻, 懵懂而傲慢的槐树就同意了。小妖们立刻欢天喜地地开始准备加冕仪式与宴会。
  水果,酒水, 桌椅、布料……
  许多许多从没见过的奇怪东西逐渐展现在面前。
  一直待在山巅的槐树不懂那是什么, 遮天蔽日的树冠随风摇曳, 好奇看小妖们辛勤地搬运。
  来来回回, 跑来跑去, 终于在月亮升起时把山顶的空地填满。
  篝火唰地亮起。
  群妖嗷呜嗷呜地叫,声音响彻山林,惊起一片普通的飞鸟。
  老狐狸抬手示意他们安静,准备举起所谓的加冕仪式,这时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人类的加冕仪式,是带冠冕。
  妖怪的山神该用什么?
  “怎么了?”槐树好奇问。
  聚在一起叽叽咕咕的妖们连忙住嘴,由老狐狸作为代表说出了这件事,为他们的疏忽而请罪。
  槐树这时才知道世界还有一种生物,名为人类,他们是天道自然的宠儿,拥有其他动植物无法企及的情感与智慧。
  妖为修成正果,大多也会修成人形。
  至于加冕?
  了解那是什么以后,槐树不屑一顾。
  “我需要你们加封?”
  精怪们赞颂山神大人的英明神武,于是这个聚会众望所归地直接跳过仪式,直接进入狂欢。
  月夜下的山巅,篝火闪烁,群魔乱舞。老狐狸进献最好的酒,送给他们的主人。
  槐树疑惑。
  他从地底抽出一条树根,伸进酒坛,从未感受到的滋味顺着根须传递到每一截树枝与叶脉。
  巨大的树冠颤抖。
  深埋地下的巨大根须拔地而起,一囫囵把全部酒坛全抡到树底下,独占的态度昭然若揭。
  聚会没酒,相当于失去大部分乐子。
  夜晚的冷风把篝火吹地抖动,一群妖怪站在山巅,静默地看着一颗老槐树抱着酒坛疯狂酗酒。
  那个聚会上,其他妖怪的感受不知道如何,反正槐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阳光从地平线升起,宴会结束。老狐狸派人整理凌乱的现场,同时询问:“山神大人,可否告知我们您的名讳?”
  槐树一颗独居老树,什么都不知道,能有什么名字。顺着满足的酒意,他摇晃树冠,醉乎乎地说:“央酒吧。”
  这片山林的中心。
  酒很好喝。
  这个名字很快在口口相传间,为众妖所知。
  此后几年,小妖们总被他们的主人要求去寻找各种各样的酒与人类食物。
  出于对这些食物的好奇,央酒曾离开这片山林,化出人身,偷偷前往人类的国度。
  那里比他想象中无趣很多。
  污浊的祟气漫天遍地,每个人都像蠢货。他们的蠢与槐树扎根处的那些树不一样,树是没有反应,人类是太有反应。
  喜怒哀乐,爱恨情仇,视为最珍贵的东西竟然全绑在其他个体身上。但凡有一点不合心意,就要奉献牺牲,寻死觅活。
  他们说情感是人类得天独厚的东西。
  央酒对此不屑一顾。
  他觉得树才是得天独厚的。
  树就是独自一颗树,无情无欲,安静地生长于天地之间,是世界上同天空一样最干净的存在。
  那次出行,央酒失去了对人类的兴趣,甚至连食物与酒水都甚少提及了。
  虽然成为山神,但生活没什么改变。
  除了偶尔帮妖怪解决些麻烦,大多数时间里,央酒依然独自立于山巅,修行或沉睡,时常几个月不醒一次。
  树的生命本来就是如此的,寂静无声,静止如它扎根的山。
  就这样继续年复一年。
  在某个五月,央酒正在努力开花,老狐狸带着一群妖浑身是伤地跑来求救,他们说有个人人类天师打上山来了。
  “请山神救救我们!”
  央酒觉得自己开花更重要。
  可一堆残破小妖叽叽喳喳在耳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实在影响开花的美好心情。他幻化人形,最终决定去把始作俑者捏死。
  然后回来安心开花。
  在一群妖怪的簇拥下,央酒下山,来到山脚下的一条溪流前。
  顶空的阳光透过树影,斜斜地照耀这片空间。雨后的溪流清澈湍急,对岸一个穿着破道服的人类男人卷起裤子,正在泡脚。
  看见逃而复返的小妖中央的白发妖怪,男人笑眯眯挥手:“你就是他们的老大?”
  央酒不打算和他废话,起身飞过去准备直接开始。白影倏地冲出去,他凌空飞于溪流之上,骨节分明的手就要抓住人类的脖颈。
  男人抬手一挡。
  央酒拧眉,手怎么也按不下去;道袍男人也震惊,使劲力气也推不开。
  一人一妖,陷入僵持。
  “你心里应该也有数,咱们打起来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多闹得两败俱伤。要不,咱们换个方式决胜负怎么样?”
  央酒也嫌麻烦,稍稍思索便收回手,飞在溪流之上垂眸望着人类。
  “什么方式?”
  “稍等。”道士从河边爬起来,擦擦脚穿上鞋袜,盘坐在地上神神叨叨地掐着手指按。
  等了一会儿,央酒有些不耐烦。
  他刚要出手偷袭,把这人类顺着河踹下去,对方忽然睁开眼睛。
  他嘿嘿一笑,道:“槐树妖,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
  “你好像对人类的情感十分不屑,我们赌你是否会改变。”
  央酒闻言,面无表情地呵了一声,趁其不注意,一巴掌把人拍进水里,晕过去的人类顺着水流飘下去。
  冷漠地看着人飘走,槐树安心回去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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