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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才发现老婆出轨(近代现代)——眠春踏雪来

时间:2024-01-16 10:16:33  作者:眠春踏雪来
  我根本听不下去了,是,如果雪折和他在一起这件事是发生在我无法醒来的状况下,我是不会怪他们的,我想要雪折能一直过着有人宠爱的生活,更何况医生都说我再也醒不来——可是如果他们之间的事发生在远远之前,我心里根本无法平下这个大疙瘩。
  宋染怎么就好意思,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被他吃到狗肚子里,我想到大学时期我给他看我的雪折的照片,骄傲地跟他说这是我的男朋友时,他看得发愣,他或许早就对雪折有歹心,而在那一次露出了自己的真实,可是我并没有发现。
  我就像是一切对婚姻的另一半存有浓烈爱意的可怜人一样,我为雪折找理由,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他是被迫的证据,试图修复我们可能会破碎的关系。
  我的灵魂滚烫扭曲,但是雪折刚刚说的那一句想和我过一辈子,勉强稳住了我表面的平静。
  雪折摇头:“以后再说吧。”
  我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再找一个工作在这个时间点卡得太困难,宋染也并没有同意他的辞职请求。
  “不管怎样,你想休息多久就多久,不要再颓废下去。”宋染说,“可不可以......算了,可能你也不想和我一起吃饭吧。”
  雪折深深看了一眼他血迹已干的嘴角,转身离去。
  雪折前面走着,我跟在他后面。
  即使知道了一些事,我仍然舍不得离开他身边,总是担心他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在某一刻需要我而我不在,虽然现在我也帮不到他什么。
  与此同时我的心里一直在刺痛着,我仍然不敢相信雪折真的出轨过。
  他走了一段路后停下,我抬头看了看,是疗养院。
  我的思绪终于被另外一件事占据,那就是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只是不能动弹。
  雪折进去了,他走路左拐右拐很熟练,我知道他一定是无数次地来了,他本来是有点路痴的,可是他知道去看望我的路。
  想到这里,我本该愤怒的心再次心软。
  我实在是太没用了,我根本舍不得对他生气。
  雪折推开了门,我看到我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手上正在输液。
  这种感觉很奇妙,因为我本人就在这里,而我的身体却在那里沉沉睡着。
  我试着飘过去躺在那张床上,结果只是自己穿过了自己的身体,我再起床,我的灵魂也跟着脱离,看来并不是直接进去就能醒来。
  我开始感到难办了,我试着凑近我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吸引力把我拉回这具身体之中。
  我能想到的方式都尝试了一遍后确信自己暂时回不去了,只好颓丧地退了出来。
  雪折正在给窗台的花换水,做得同样熟练,我感叹,不知过去了几天,他已经知道怎么养花了。
  他正在学习自己做事,我以前把他养得太娇气,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就不得不亲自做这些。
  雪折走过来坐在床边,一直看着“我”。
  他就是在看着我发呆,眼中也无泪,只是神色很哀伤,不知多久后,他轻轻地把头靠在“我”的胸口。
  我虚虚地抚摸他的发,他的眼下青黑有些重了,最近一直没有睡好,昨天睡得也断断续续,好像一直在作噩梦。
  看到他这幅可怜的姿态,我就不知不觉地暂时放下了刚刚他和宋染的事情。
  过了一会,雪折轻轻地爬了上来,病房是单人的,床很大,他只占据了小小的一部分,依靠着“我”的肩头,睁着眼睛看着“我”,慢慢地睡了过去。
  我看着他睡梦中仍然皱着眉头的小脸,恨不得马上就回到身体里抱住他,而最终我只能穿进自己的身体中,假装他靠着我睡去。
  ......
  到了晚上雪折才离开,这里不准家属住宿,来到门口就发现林寒涧居然也在。
  我皱了皱眉,雪折也作出了同样的动作。
  林寒涧看起来也状态不好,但是还是把自己捯饬的人模人样的:“雪折。”
  雪折:“我等会可以自己洗碗。”
  林寒涧脸一黑:“谁跟你说这个,不是,你又不会做饭,我——”
  “现在网络发达了,”雪折说,“足不出户也可以定外卖。”
  林寒涧也气了:“你真就非要这样说话带刺吗?之前还和我蜜里调油的,你,你翻脸就不认账。”
  雪折被他堵在门口进不去,也没打算开门,可能也不想让林寒涧进去。
  雪折说:“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我现在只想和林哥过日子。”
  林寒涧做出一副强行让自己妥协的手势:“行,行。可是你就算是想和他过他也醒不过来了,雪折,你出轨我哥,我没怪你,我恨他,我恨他恨得要死,我就问你,我们不能复合吗?哥不会怪我们的。”
  又是这句话,他们的确推断得正确,不过他们不知道我就在看着这一切。
  更何况林寒涧还是我最讨厌的那个亲弟弟,我厌恶他厌恶至极,我现在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雪折实在无法和他交流下去:“你让开,我要进去。”
  “我也要进去。”林寒涧眼也不眨地盯着雪折拿钥匙的动作。
  雪折冷淡地看着他:“你要进来我就报警你私闯民宅。”
 
 
第6章 
  林寒涧被拒之门外,我看他眼里冒“邪光”,总觉得这人不会让人省心。
  我跟着雪折进屋,看他有些笨拙地收拾屋子,洗碗,又心痛又难过,心痛他已经不得不学会这些事,难过他的出轨,他的反省,现在我倒想他不要反省了,在我照顾不了他的时候他反倒坚定地选择了我,也让自己过得这么疲惫。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林寒涧的表情很不对劲,反正雪折现在在家,我还是想先跟着林寒涧看看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在我和家里关系变得冷淡了之后我就甚少再关心我自己这个弟弟的事情,偶尔过年回家,我和他也是相对无言,而他这人小时候很调皮,不省心,长大了才收敛,我对他的了解或许还没有雪折了解得多。
  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倒是知道他近些年来了这个城市,当时我们关系不好,即使父母拜托我照看他一下我也当做耳旁风。
  林寒涧居然是开车来的,而且牌子还不错,这让我对他的经济能力有了一丝了解,至少他之前说能照顾雪折并非只体现在家务能力上。
  他开车,我在窗外飘,我看他表情凝重,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车停了,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我和雪折刚刚离开的医院。
  我的心中突觉不妙。
  林寒涧走进去,他没有雪折走得那般熟练,想来也是,如果我变成了个植物人,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庆幸,我这个惹人嫌的哥哥可算是死了。
  他的心里一定很想让我死。
  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林寒涧推开门,“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边的床单还有雪折睡过的痕迹。
  林寒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的心冰凉,他突然从兜里拿出一副手套,在我惊怒交加的目光中将手伸向了我身上连接的一处仪器,他把手覆盖上去,然后久久未动。
  他......想杀我?
  林寒涧的目光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但是其中也蕴含着挣扎犹豫,或许他心中还是有些对于血缘亲情的不舍。
  可是他真的要杀我?在这个法治社会?
  我突然想起林寒涧高中时期,我回家探亲时他仇恨的目光,我本以为只是因为我和他的关系本就不好,所以我们两看相厌,现在想想,或许当时我抢了他的男朋友,他早就对我恨之入骨,以至于现在想要下手的时候丝毫感情都没有。
  林寒涧拉住那个仪器的插头,作势就要狠狠一拉,我心里的紧张达到了极限,我根本无法阻止他,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一种吸力将我抽入“我”的身体之中,我的眼睛刚刚睁开了一点,还没能反抗,就被弹了出来。
  一阵眩晕后,我再次变成了灵魂状态,而林寒涧却抖若筛糠,冷汗滴滴地冒出,他按着插头的手松开了,我的那一瞬间的回魂阻止了他的行凶。
  不只是他在紧张,我也是,我们就这样看着“我”的身体,谁也没有动作,直到林寒涧放弃了一般地直起身,我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我看他的表情,似乎又有了新的决定。
  林寒涧走了,我并没有再跟上去,而是回到了雪折身边。
  我回去的时候雪折点了外卖,已经吃完了,我看了看塑料碗的残渍,看出来他只是点了份简单的汤面,甚至没能吃多少。
  厨房传来水声,雪折居然真的在洗碗。
  我心里闷痛,过去看他,他的手泡在水里,凉得发红,他的手那么美,那么修长,那么洁白,我向来舍不得他用这双手做事,可是没有了我,他还不愿意接受别人,只能自己自食其力,洗碗这件事也是一样。
  雪折洗得很笨拙,我亲了亲他的脸,想叫他别洗了,我的小宝贝。
  雪折一个人的时候自然不会怎么说话,他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我去看他一亮一亮的屏幕,宋染和林寒涧的电话都有,雪折一个也没有接。
  在我在的时候,雪折连洗澡都会被我一手包揽,我看他进了浴室,怕地滑,看看有没有铺防滑垫,看雪折有没有穿摩擦力比较强的拖鞋。
  浴缸比较难清理,我想雪折也这样想,所以今天他没有泡澡,只是冲了淋浴,很快便出来了。
  他躺在床上,我在背后抱着他,希望他能不再伤心,能知道我还在他身边。
  ......
  日子这样过了两天,林寒涧和宋染都乖了似的,暂时没有冒头,而雪折也尽量待在屋里,他情绪稳定了很多。
  我的回魂之旅也毫无进展。
  这样的宁静很快被打破了。
  宋染来了雪折和我的家,进门便说:“岁开死了,昨天晚上走的。”
  愣住的不只是雪折,还有我。
  雪折猛地揪住他的领子质问:“你说什么?!”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耳鸣得几乎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雪折一直在吵闹挣扎,最后泪流满面,宋染说:“岁开的弟弟已经去疗养院处理后事了,雪折,你亲自去看看吧。”
  雪折还是不愿意相信,而我也是,如果我真的死了,尘归尘土归土,我这辈子无法再回来找雪折了。
  宋染开车来的,他让雪折坐副驾驶,怕雪折自己坐后座会出事,我想起他之前说他的副驾驶是只有老婆才能坐的,现在却求着让雪折坐。
  我还是只能飘着,心里情绪繁杂。
  雪折像是失了魂一样呆呆地坐着,宋染一下子开到疗养院门口,雪折却突然不肯下车了,扒着车门摇头。
  宋染下车绕过去,伏在他腿上哄他,雪折也没有应声。
  宋染不着急拉他下车,雪折自己平复了一会,说:“我不想去看了。”
  雪折想让我“活着”。
  宋染难以忍受地露出了一些痛苦的表情,可能是心里憋急了,坐上车,把雪折搂在怀里,吻他。
  雪折推他的脸,挣扎了不一会便哭了,宋染松开的时候嘴上已经被雪折咬了个血印子。
  宋染喘着气,从上至下地抚他的背:“宝宝......不怕。”
  他又吻上去,这次雪折没有再拒绝。
 
 
第7章 
  宋染亲了他一会儿,雪折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眼眶还红着,此刻我已经没有余裕去追究他是否出轨,是否在与我结婚后仍然见异思迁,是否把真心分给了太多人,我只是觉得铺天盖地的心疼,我爱雪折,爱得毫无底线,毫无尊严。
  我爱他跳舞时的风姿,爱他故作可爱的精明,爱他柔软身躯停靠在我的怀里,我与他相识了那么多年,未曾想过有一天会突然离世,未曾想过他出轨,但是此刻,我不知道我是都真的死了,是我时限到了,还是我被人谋害,但是一切我都懒得思考,只要他不哭,只要他有人照顾,就算把他推给别人,我也心甘情愿。
  在与他相恋结婚之前,我也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如此痛心,如此卑微。
  宋染对他又亲又哄,握着他的手腕,雪折才下定决心了一样随着他的力道下了车。
  他们往疗养院走,我在雪折旁边紧紧跟随,雪折与他十指相扣,我嫉妒,但是又忍不住找理由,雪折只是为了从这紧握的手上汲取一些勇气。
  林寒涧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即将给予我与雪折最后的判刑。雪折突然挣脱宋染的手,他看到林寒涧犹如看到救命稻草,颤抖着问:“林哥没有死。”
  林寒涧的眼一时间变得无比深沉,我的心也一并沉到谷底,我没有忘记在几天前他曾想要杀了我,他恨我。
  林寒涧温柔地抱了抱雪折,在雪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松开,我和宋染都没能说什么,他的拥抱就像是一个普通朋友的柔情安慰。
  林寒涧把他们引到地方,说:“人已经没了。”
  有一具身体盖着白布,林寒涧知道雪折不敢掀开,便自己过去把布掀开一个角,露出了“我”的脸。
  雪折再次崩溃,他不敢看“我”,但是还是撑着过来看了一眼,摸了摸“我”的脸,他身后的宋染成了他的依靠,虚虚地将他揽在怀里。
  “这里有工作人员处理,”林寒涧看着宋染的动作皱了皱眉,显而易见他和宋染是认识的,“雪折,我们走吧,你的眼睛不能再哭了。”
  雪折摇头:“我不要走……”
  他直接被宋染和林寒涧推搡着出去,可能他自己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抵抗的力道很轻。
  林寒涧也是开车来的,他热情邀请雪折坐他的车,宋染毫不客气地代为拒绝。
  林寒涧几乎要和宋染在这大庭广众下吵起来,他本来就是暴脾气,可是宋染比较温和,这场架终究没有吵起来,雪折扯了扯宋染的衣袖:“算了,我想先回去,我的外套还在车里。”
  林寒涧落败,他的脸浮现无奈委屈的神色,说:“我……我去买菜,给你做饭,我中午去找你。”
  雪折未再说话,宋染赶忙把他塞进车里,在林寒涧长久的目光中离开。
  我心如乱麻,想回去看看自己的身体,但是让雪折和宋染待在一起我不放心,虽然我也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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