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面太仓促了,雪折在车上很沉默,宋染试图逗他开心,但是气氛依旧不太好,而宋染的眉间也笼罩着愁绪,他和林寒涧不一样,我和他的确有一段友情这份友情可能在他爱上雪折,甚至和雪折发生关系后变得格外讽刺,但是他没有林寒涧那样对我抱有恨意,甚至,可能他对我是愧疚的。
很快到了家,这次雪折没有把宋染拒之门外。
没有我的时候,雪折也不愿意被其他人照顾,家里有些乱,但是他也有收拾,只是没有我做的那么好,宋染帮他收拾了一下屋子,雪折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宋染看出雪折现在很需要人陪,所以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角,但是跟着归跟着,不让他干活。
雪折在难过的时候喜欢抱着我,赖在我怀里,而现在,他难过的源头是我,依赖的对象变成了宋染。
宋染抱着他,两个人如同两个笨拙的企鹅,歪歪扭扭地走到沙发旁躺下。
宋染亲他。
雪折抓着他的发,接受了这个吻。
宋染亲得用力,雪折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拥吻,期间雪折的手机响过,或许是林寒涧打的电话,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在乎。
宋染肯定是喜悦极了,亲他的力道很重,从我的视角可以看得到宋染如何勾着我的宝贝的舌头,与他缠绵湿吻,我整个人如同被冷水从头浇下,动弹不得。
雪折没有抵抗的动作,连推拒,连语言上的拒绝都没有,他顺从地伏在宋染身下,甚至乖巧得如同以往面对我一样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细白的腿胡乱地蹬,把他区区两件下衣踢到地上。
他只会对我露出这般情态——我以前是这么以为的。
雪折刚刚哭过的眼更让他增添了一番柔软,宋染忍不住亲他的眼,而雪折直接打开了自己的双腿,两腿之间的柱体和后面的粉穴清清楚楚地暴露。
他已经情动了,嫩穴无助收缩,阴茎立起,与宋染的性器顶在一起。
宋染的眼都看得发直,直接把自己脱光,把雪折的臀用两手捧起,为他舔穴。
雪折的呻吟声渐大,犹如猫叫一般尖细,他雪白脚趾蜷缩,整个人投入进宋染带给他的无边乐趣里。
宋染丝毫不顾自己已经忍到爆出青筋的阴茎,舌头穿插着雪折的后穴,把那个窄小蜜洞舔得水光粼粼。
雪折把自己的衬衫解开,单薄的胸膛只有两点粉色,他似乎已经沉迷了,眼神空洞,只有忍不住夹着宋染的双腿证明他的确有在体会这场性爱,无意识间他将眼神看向我所在的方向,无声落泪。
他的粉色乳尖从衣服间探出,直愣愣地硬着,他的眼神是投向我的,但是我知道他看的并不是我,也并没有看到我。
宋染突然咬了咬他的穴肉,用牙齿轻轻磨,雪折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颤抖着射出。
他的泪止不住,不知道是此刻舒爽还是为何,宋染爬上来,他让雪折射了一次,自己的性器已经蓄势待发。
雪折喃喃道:“林哥……林哥……岁开……”
我失语,宋染顿时发了疯,搂他,说:“雪折,你在叫谁?”
雪折终于把视线投向他,轻声说:“肏我……肏我的穴,快点……”
他把腿架在宋染臂弯,把自己全部展露,他的穴刚刚被宋染舔得洞开,现在湿软又放松,他勾起自己射出的精液抹在后面,手指已经插进一根。
雪折娇气,他不会这种繁琐的前戏,我们做爱的时候我会帮他口交,帮他舔穴,然后用大量的润滑液帮他扩张,我的性器生得很大,稍微有一点做不好的就会让他痛。
宋染沉默了,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做这些活。
好在雪折习惯和我的性爱,他稍微懂得一些,宋染刚刚帮他舔过,只插进一根手指没有让他受伤。
宋染想帮他扩张,他做得如我细致,雪折等急了,拉着他要他肏,宋染怕不小心压到他,僵着不动,阴茎涨得紫红,看起来狰狞可怖。
雪折握住他的肉柱上下撸动,急匆匆地往自己的穴里塞。
他实在被我养得太娇,后穴的承受力差,宋染措不及防地进去了顶端,雪折的全身都绷直了,嫩白的躯体布上一层薄汗,他又流泪了,这次是疼的。
宋染慌了,揉他瘦弱胸膛,缓了好一会儿。雪折也不叫,搂他脖子,让他进来。
宋染小心,可雪折不乐意,主动凑上去,把那根粗长肉棍一下子吞了大半,他整个人颤抖了一会,又坚持着把自己娇软的穴送上去给另一个男人奸淫,宋染像是头一次手足无措,他知道我有多宠雪折,或许也知道雪折在性爱上多么娇弱,可这次是雪折主动,他根本无法拒绝。
雪折把他的整个男根全部吃进了自己的后穴,润滑剂只有自己的精液充当,他一定是痛了,但是快乐大于那一点点小小的痛,很快我就看见他后穴收缩绞吸着那根巨大的东西,他们交合处渗出粘腻液体。
这场性爱明目张胆地在我眼下进行,而我根本无法动弹。
雪折小声叫着,声音中痛苦褪去,愉悦变成了主要成分,他把自己的身躯展得很开,尽力把宋染的全部吃进去,宋染轻声哄他,让他别急,他也只是摇头拒绝。
宋染舔他的胸,把他两个小小乳头翻来覆去地又含又咬,粉色的乳尖逐渐充血成艳丽的红,宋染可能觉得他的穴已经软了,下身开始动了起来,在这安静空旷的房间他们下体抽插的水声极其明显。
雪折的脸红彤彤的,白色衬衫开了几个扣子,松垮地罩着他,根本没有遮挡的效果。
宋染尽力让他快乐,他把性器整个抽出,雪折的肉穴不舍挽留,稍微被他带出一点点肉,宋染坐在沙发上,把雪折从腿窝搂起,从后面肏他。
我就站在那里,他们换了姿势后雪折的身躯全部展现在我眼中,红穴几乎绷得皮肉透明,吞食着身下巨大的男根。
宋染揉他乳尖,用手指轻轻拨弄。雪折在性爱上往往是无助脆弱的,他不拒绝任何摆弄,但是和他做爱的人都会忍不住让他开心快乐,以他的舒服为最先标准。
雪折和我做的时候总是会闹一些,我不知道他和林寒涧还有宋染做的时候会不会这样,但是显然这次宋染也有点患得患失的谨慎,我也不知道雪折现在想的究竟是谁。
宋染一手托着他的臀瓣,一手搂着他腿弯,抱着他上上下下地套弄自己的阳物,粗壮的性器与雪折窄小的穴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的交合处爆出黏糊糊的水液,糊满了雪折的穴口。
雪折又忍不住流泪,他在性爱的时候总是爱哭,他受不了太激烈的情事,也受不了自己太敏感的后穴不断高潮,但是这次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央求,任凭宋染的阳物不断把自己的后穴抽插。
突然他整个人敞开了,嫩白修长的腿几乎分到了同一平面,他再次射了,肉洞死死地咬着宋染的肉棍,他高潮了,这时他的穴最敏感,宋染拍拍他的小屁股,说:“宝宝,我出来。”
雪折摇头,他被宋染背对着搂着,坚持回头亲他,说:“你......你继续肏,射里面也可以。”
高潮的余韵经久不散,他的身躯颤抖,穴肉无助收缩,宋染心疼他,抽插了几下便非要拔出来,雪折把腿并紧,宋染无奈道:“宝贝,再吸我就要射了,乖宝,我射外面。”
雪折不吭声,宋染的性器退出大半,他却突然不听话,直接坐了下来,宋染一声闷哼,一时间没能控制住,我看见他们相接的地方喷出了乳白精液。
宋染叹了口气,没有再强求抽出,吻着雪折的耳后。
他们就着这交合的姿势温存了一会儿,雪折的眉眼垂下,睫毛如小扇子一般扇动。
一场性爱结束,两人分离,雪折却还蹭上去,丝毫不顾自己腿间精液,嫩穴被肏得水亮,他拿着宋染的手去摸自己的穴,说:“还想要。”
宋染疑问道:“宝宝?”
他们继续做,雪折用手把宋染的欲望再次挑起,宋染站着抱着他肏穴,从客厅到卧室,我僵直地站着,听见短暂的休息后,卧室再次传来雪折轻声呻吟。
我站在那里,看完了全程,仿佛灵魂已经消散。
当我找回自己的意识时,发现自己的魂体好像的确淡了一些,可是此刻我的脑海完全被那些画面塞满,嫉妒和痛苦排山倒海地涌入我心,雪折累得喘气,他刚刚叫得太厉害,现在还在咳嗽,宋染想要给他倒水,却被他抓着不放,只好搂着哄了半天。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雪折的出轨,然而在我狠狠压下去的痛苦中,仍有对于雪折呼喊我的名字的喜悦。
第8章
几乎快中午,他们才做完。
其实也不是一直在做,宋染也没那么大本事,只是他们会互相安慰,再享受一下难得的温存时间。
宋染从卧室里出来,这时他已经穿上了新衣服,我和他体型差不多,我看他的衣服分外眼熟,是我的,雪折找给他的。
宋染吃到嘴,精神顿时好了不少,把对我的一些愧疚也暂时抛之脑后,他去看了看冰箱,空无一物,面上犯了愁。
经过刚刚的事,我现在几乎称得上心如死灰,任何道听途说都比不上在我面前发生的真实更令人难以接受。
我去卧室看雪折。
雪折身上有宋染弄出的各种痕迹,多次相爱导致他身上的痕迹几乎可以用可怕来形容。宋染在外面喊道:“雪折,饿了没有?你早上都没吃。”
雪折在发呆,没有理会他的提问。
宋染又进了卧室,抚摸他的脸亲他,他的表情很放松:“宝贝?要不要睡会儿?还是吃饭?”
他们亲了一会儿,雪折又变成之前冷淡的样子,摇摇头。
宋染察觉出气氛的不对,面上的放松也收敛,帮雪折把被子盖了盖,说:“我先去收拾一下。”
客厅是主战场,各种液体衣物撒得到处都是。
雪折坐在床上发呆,宋染铺在他身上的薄被又掉了,他也没动,只是目光呆滞地抚摸着身下的床铺,然后慢慢躺下来,抱住我用的枕头。
他这次没有再哭,只是不知道想什么,一直是那种无情绪的表情。
我飘过去,摸他的脸颊。
雪折,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我想,如果他在想我,那我还是会对他心软,如果他是在想我,那我也可以原谅他的出轨,无论曾经,还是往后。
我想雪折,即使他就在我面前。
雪折没有睡觉,站起身下了床,他下半身没穿衣服,找了找衣柜,随便选了个宽松的裤子穿上,里面什么都没穿。
他出去倚在门口,看宋染忙活着把衣服都收拾好,又跪着擦地,又去到处找有没有可用的食材。
我和宋染同等身高,背影相似,雪折看得恍惚了一瞬,毕竟宋染还穿着我的衣服。
雪折走到他背后,纤细的手臂搂住宋染精瘦的腰部,把头埋进宋染背后。
宋染转身,雪折不愿意,他们只好就着这个背后抱的姿势搂在一起,宋染把手覆盖在雪折的小手上,说:“宝宝。”
雪折终于松手,宋染温柔地吻他。
一声门铃打断了他们的唇齿交流,我穿门一看,是林寒涧,他真的提了一堆菜过来要给雪折做饭。
雪折还是不说话,表情也平静了许多,看不见之前的痛彻心扉了,而宋染则是露出难忍的厌恶,他本不想理会,可是林寒涧在门外敲个不停。
宋染还在脑海里对是否开门这个问题苦苦思索,雪折倒是毫不在意地放开他把门打开了。
我才注意外面下了点微微细雨,林寒涧的头发湿了一些,衣服也有些潮湿,他看到雪折顿时一扫刚刚的颓废焦急,变得阳光四射起来,他举起手中买好的食材:“雪折,我给你做饭。”
雪折侧身,示意他进门。
林寒涧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松就能进来了,没有苦苦哀求,没有软磨硬泡,雪折的态度简直友好的不真实,他面上带着笑容,说:“宝宝饿了吗?想吃面还是米饭?我都买了,还买了猪骨,等会就酸萝卜炖汤怎么样?......”
雪折漫不经心地说:“都可以,好,好......”
林寒涧经过玄关进了客厅,笑容顿时消失,他和宋染两看相厌,不过他心里似乎也做了准备,毕竟刚刚宋染把雪折送回来了,所以他也没有做什么过激举动。
林寒涧嘴动了动,我觉得他想骂人,不过这个暴脾气最终没能发出来,他默默地把食材放在厨房,对雪折说:“我......”
我能从他表情中猜出,他不想给宋染做饭。
据我了解,宋染的厨艺没有林寒涧好,之前仅有的几次外出一起玩可以看出宋染会的只是一些简单的食物,而林寒涧之前给雪折下面就很费功夫。
宋染可能也想到这点,表情是一种克制的厌恶。
雪折只有一个,跟着谁另一个人都不放心。
我看了看雪折冷淡精致的侧脸,心里痛得麻木,却又舍不得离开这个空间。
林寒涧去做饭,他在厨房心也不定,好几次要切到手。
雪折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刚刚在这里他和宋染还激烈地相合过,此刻一切痕迹都没有了。
宋染爬过来想亲他,却被雪折推开了脸。
我觉得雪折像是猫和老鼠中的那只白猫图多盖洛,他轻巧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偶尔给一些甜头,让人为他赴汤蹈火,让人为他胆战心惊。
林寒涧着盐腌肉,趁着水沸的功夫出来看看,宋染握着雪折的手,试图讨到一个亲吻。
林寒涧气得要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染:“朋友的恋人你现在就好意思下手?”
宋染斜了他一眼:“你哥的恋人你好意思下手?”
两败俱伤。
雪折的领口开的很大,扣子也没扣好,刚刚还是平视,林寒涧并没有发现什么,而现在他的视角变高,便清晰地看见了雪折领口内的痕迹。
林寒涧的表情顿时变了,他颤抖着跪在雪折脚边,把他的衣衫往下拉了拉。
宋染对他对雪折冒犯的举动有些不悦,但是又想到什么,没有阻止。
雪地印上一片梅花都会觉得突兀,何况梅树花叶尽落,几乎铺满了洁白的雪面。
我想过林寒涧会如何暴怒,如何和宋染扭打在一起,但是我没想到,林寒涧哭了。
比起一个暴怒嘶吼着的人,一个默默流泪的人更容易令人起怜悯之心。
想想林寒涧比我早些遇到雪折,甚至和他恋爱,他爱雪折爱得比我们之中任何人都久,没有再恋爱,他只是一直等,等着机会,等着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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