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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近代现代)——废克南十三

时间:2024-01-16 10:23:18  作者:废克南十三
  原来记忆中的许多事物,纵使时光荏苒,也不会被岁月无情地湮没,浮生流年亦可无所畏惧。
  牛肉面的价格虽然涨了,但味道仍旧没变,贺行运还觉得比当初更好吃了,因为这次是和方渐浓一起。
  “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也很喜欢这家的牛肉面。”方渐浓看到贺行运吃碗牛肉面都能开心到眼睛在放光,也跟着由衷地欢喜,他觉得自己可以给贺行运更多,但贺行运想要的却一直都很简单。
  两人吃饱喝足后在周边逛了一圈,第二天早上坐飞机回徐城,回家路上由方渐浓开车,贺行运坐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
  察觉到回程的路有些漫长,贺行运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汽车正行驶在一条乡间的水泥道上。
  贺行运神情恍惚,感到不可思议,他转头看着方渐浓,对方已经自动给出了答案:“我给咱们批的假是两个星期,我带你回曲乡看看。”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回去了。”贺行运眼眶湿润,怔怔地说。
  “是啊。”方渐浓笑着说,“好久了。”
  如今的曲乡周边已经被改造成原生态的乡村旅游示范县,大力发展了当地的经济,连带曲乡也跟着沾光,而且当地的环境也得到了很好的保护,还增加了许多现代化的设备。
  一路上,贺行运发现好多地方都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了,就连当年的小卖部,都已经发展成小型的便利店。
  老家的房子方渐浓在去年年底就已经重新装修过,打算作为以后他们常来度假的地方,为了保留着以前的感觉,方渐浓花了很多心思、连那些旧家具都舍不得换,而是加工翻新。
  贺行运推开门,望着这个熟悉的院子,迟迟未能抬脚,最后还是方渐浓带着他走进去的。
  放好行李后,他们一同去了山上,林暖芯就安葬在那里,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望见那片花海,只不过贺行运失望地发现,那片土地已经被开垦了。
  “我前年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贺行运惆怅不已。
  方渐浓也十分无奈:“被人承包了,没办法。”
  他们每年都有人来拜祭林暖芯,只不过都是各自分开,不管是方褚、方渐浓、王珍珍还是贺行运,他们从来没有一起来过这里,于是,林暖芯的墓碑前,总是放着不同样的花束。
  这是十几年来第一次,方渐浓和贺行运同时出现。
  简单地拜祭完后,方渐浓直接拉着贺行运站在自己身边:“妈,我还是和小贺在一起了,我追的他。”
  贺行运久久地注视着林暖芯的黑白照片,她的容颜即使被定格也依旧温婉美丽、笑容生动。
  其实这些年来,贺行运每次过来这边,什么都会和林暖芯说,包括喜欢方渐浓这件事,他觉得林暖芯不会怪罪或者埋怨自己。
  贺行运希望林暖芯能保佑方渐浓过得幸福,即使以后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都无所谓。也许冥冥之中,林暖芯真的有在守护着他们吧。
  往山下走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日落了,层层叠叠的火烧云映着漫山遍野的红霞,眼前的光景绚烂夺目,贺行运为了让自己的影子和前面方渐浓的影子重叠,故意走得慢了些。
  方渐浓发现后,特地停下脚步,牵起贺行运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回家,这是谈恋爱时最简单也是最浪漫的模样。
  直到弯月挂起梢头,耀眼星河布满夜幕,他们在院子里的藤蔓架子下接吻,贺行运和方渐浓一起迎来了专属于他们的夏天。
 
 
第36章 相识的第二十三年。
  远方太阳升起时那灿烂的金色光芒照耀着整个大地,遵循着日出而作的规则万物逐渐苏醒,沐浴在晨光下最清新的空气中。
  贺行运睡到自然醒,只穿件背心加大裤衩子踩着拖鞋在院子里洗漱,随便弄了份早餐,他倚着大门啃肉包,无所事事地看着一只小黄狗和一只小黑狗在路边追逐打闹,大鹅还没放出来,水牛已经在耕犁了。
  如此惬意舒适的生活令人心生向往,贺行运心想等自己和方渐浓晚年退休了可以回这边养老,他开始盘算着要把旁边那块地买下来,以后用来种菜养鸡。
  方渐浓醒来发现贺行运不在房间里,顶着鸡窝头出来找,见到人后便伸出手从背后环住贺行运的腰,慵懒随意地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
  无意中瞟见贺行运后脖子处有个块蚊子咬的肿包,方渐浓低头在旁边嘬了一口,比蚊子咬的范围还要更大、更红。
  贺行运又痒又麻,浑身触电般,他抖了抖肩膀,嫌弃地把方渐浓推开:“先去刷牙洗脸,早餐在桌子上。”
  “再睡一会儿。”方渐浓耍赖似的抱着那劲瘦的腰肢把人往屋里拖,同时将手伸进贺行运那宽松的背心里胡作非为。
  “不行,说好了下午去钓鱼的,晚了就霸不到好位置了。”贺行运慌忙地扒拉着门框。
  昨天才弄过两次,他的腰直到都还是酸的,再来一次就要日过晌午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出去游山玩水?
  方渐浓不情不愿地把人放开,要求贺行运出门前换一套衣服,背心裸露的地方太多,能看到身上留下来的暧昧痕迹。
  在一间农家乐简单地吃过午饭,贺行运和方渐浓戴上遮阳帽全副武装地拿着钓具出发,夏天的河边蚊虫多,而且太阳也晒,得防着。
  钓鱼也只是贺行运的一时兴起,他渐渐地开始坐不住,反倒是方渐浓,在看到隔壁的一位大伯钓了条大鱼上来后,莫名地起了胜负心,非要钓一条比人家更大的。
  旁边的灌木丛里种植着一片李子树,贺行运在艳阳高照下被晒得口干舌燥的,早就盯上树梢挂着的那株青红相间的果子好久了,他把鱼竿立好,悄悄地往那边走去。
  任凭方渐浓再怎么聚精会神、目不斜视地紧盯着水面,还是很快就发觉贺行运不在自己身边,回头看见他正在不远处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你在干什么?”贺行运刚想动手,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幸好过来的是方渐浓,不然他还以为是自己偷摘果子被发现了。
  “嘘,小声点。”贺行运比了个手势,方渐浓瞬间了然。
  十五年前他们也是这样,贺行运爬到树上摘果子,方渐浓站在下边用衣服兜着顺便望风,即便过去那么多年,他们依然会做着和少年一样的事情。
  时间在变,人也会变,不变的是那颗怀念过去的真心。
  贺行运近的不摘,偏要摘远的那颗,试了一下够不着,正准备助跑起跳,他一下子就被人抱着举了起来。
  “快点。”方渐浓催促道,“要那颗最大的。”
  贺行运伸长手去摘,过高的视野让他一眼就瞥见河面的浮标有动静。
  “方渐浓快放我下来,有鱼上钩了。”贺行运反应很大地指着那边,方渐浓抱不稳,摇摇晃晃地后退了两步。
  只见那个大伯两眼放光地跑过去,方渐浓激动地喊:“大爷,我的鱼!”
  大伯边收竿边哈哈大笑:“呦呵这鱼真肥,至少有6斤。”
  贺行运动作麻利地将摘下的李子用草帽兜着,挣着跳下来就要跑回去看鱼,方渐浓为了扶稳他,差点就要被绊倒。
  大伯已经把鱼吊上来放入他们的桶里了,贺行运兴奋地直跳脚:“方渐浓你快看,好大的一条草鱼。”
  看到贺行运此时开心到像个孩子般幼稚,方渐浓宠溺地笑着走过去。
  这一趟也算是收获颇丰,临走前方渐浓用这条大鱼跟大伯换了两条小的,大伯兴高采烈地将鱼用网挂着,和他们道别后,骑着小电瓶一路炫耀着回去。
  方渐浓提着桶和工具走在前面,贺行运在后面用山泉水洗干净李子,傻乐着跟上,随手拿起一颗硕大的果子咬了一大口,结果被酸得龇牙咧嘴。
  “怎么啦?”方渐浓听不见动静,回头一看,只见贺行运的脸颊鼓鼓囊囊地嚼着李子。
  “你吃一个。”贺行运把李子递过去,含糊不清地说,“超级甜的。”
  方渐浓对贺行运的话深信不疑,直接拿起一颗咬了一口,苦涩的酸味毫无防备地刺激着味蕾,头皮都被酸到发紧发麻。
  看到方渐浓整张俊脸都皱了起来,贺行运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方渐浓故作要揍人,贺行运拔腿就跑,空旷的田野间满是爽朗的笑声,就好像他们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最后贺行运连拖鞋都跑掉了,眼镜也歪了,只能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任由自己被方渐浓追上。
  贺行运整张脸泛着剧烈运动过后的潮红,眼神清亮水润,方渐浓拨开他那汗湿的额发,然后把那副眼镜摘下,觉得贺行运还是不戴眼镜更好看些,虽然不管他什么样子,自己都会喜欢的。
  方渐浓牵着人慢慢地走在乡间小道上,贺行运反正也不看路,瞎琢磨着这鱼要怎么做才好吃。
  最后那鱼被他们带到农家乐去加工,做了一盘酸菜鱼,一盘烤鱼,味鲜肉嫩,两人大快朵颐,吃饱了也不着急回去,四周散散步、消消食,顺便看星星。
  路过便利店的时候,方渐浓过去买了瓶冰可乐,让贺行运拿着喝。
  贺行运忽然提要求:“方渐浓,你能背我吗?”
  方渐浓二话不说地半蹲下来,双臂向后:“上来。”
  贺行运心满意足地趴在方渐浓的身上,感觉自己重新拥有了全世界。
  贺行运想自己的幸运肯定是需要失去一些东西才能够换来的,他用饥寒交迫换来了林暖芯的善待;用看不清的右眼和额角的那道疤,换来方渐浓对他好的承诺;用支离破碎的家换来住进方家的机会;用苦苦单恋了十一年的青春,受尽了苦难和不幸,换来和方渐浓厮守一生的幸福。
  这些都不算什么代价,贺行运甚至还感觉自己赚了,他从此不会再奢求什么了。
  屋子里那张古朴的实木床是方渐浓儿时睡的,他和贺行运十五岁那年躺着还有些余地,如今都是成年人的身量,睡在一起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天气炎热,也可能是浑身燥热,转动的风扇吹得蚊帐鼓起,呼呼风声里的喘息声特别明显。
  贺行运和方渐浓贴得很近,唇瓣跟粘住似的就没分开过,两人互相抚摸彼此的性器,手心里的温度滚烫得要命,汗淋淋的肌肤不停地来回摩擦,跟着了火似的,激情又热烈地碰撞着。
  “嗯……好舒服。”贺行运耸动着将自己往方渐浓手里送,又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扭动。
  方渐浓的嘴唇渐渐往下移,含住了贺行运那挺立殷红的乳尖,再把手摸向他柔软的臀间,轻轻探了一根手指进去。昨晚才开拓过,里面又湿又软,还会紧紧地吸附着异物,仿佛在邀请对方侵入自己。
  就着侧躺然后面对面拥抱的姿势,方渐浓把贺行运的一条腿拉高到自己肩上,猛地就把东西往穴里插进去。
  这姿势可苦了贺行运,他被禁锢着无法挣脱,同时又被狠狠地肏着,连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来:“说好今晚只是互撸的……”
  “我就想进去,我喜欢你抱着我。”明明耳边的喘息低沉又粗重,方渐浓说话却带着撒娇的语调,“我喜欢这样,抱紧点。”
  这一口一句“喜欢”让贺行运迷糊地找不着北,觉得自己就要化在方渐浓身上了,主动去迎合对方的律动。
  方渐浓被夹得舒爽,偏过头在贺行运的脚踝侧边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
  痛感夹杂着快感令贺行运全身心都战栗不已,下边涨得厉害,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就想要把方渐浓推开:“等等,我需要缓缓……”
  方渐浓实在是不想放手,两人纠缠了一会,贺行运实在憋不住,呜咽着央求方渐浓带他过去。
  没想到方渐浓带贺行运去了院子那边瓦片搭建的半露天茅房。
  “不要在这里。”尽管月黑风高,四下无人,但贺行运羞耻得很,尤其是他下半身裸露着,后面还夹着男人的性器。
  “怕什么,我陪着你。”方渐浓是真的不嫌弃,他还帮忙扶着,后面还在继续有节奏地顶弄。
  贺行运的大腿抖个不停,随着抽插的节奏,断断续续地释放出来,他咬着唇不让自己被失禁的快感冲击而呻吟出声,愤愤地低声骂道:“方渐浓,你个变态!”
  方渐浓被骂了也不生气,反倒轻笑出声,并且更加身体力行地去证明还有更变态的……
 
 
第37章 相识的第二十五年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贺行运和方渐浓几乎24小时都黏在一起,工作日就是公司和家里两点一线,休假时两人偶尔会去钓个鱼或者户外运动,普普通通的生活,好像永远也不会腻烦。
  今年方渐浓打算提前休假,临时起意说想要去加拿大的黄刀镇看极光,贺行运也很感兴趣,他还没去看过。
  为此贺行运精心准备了一段时间,将手头上的所有工作都安排妥当后,签证办好了、机票买好了、行李也收拾好了,结果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方渐浓却告诉贺行运他第二天约了位很重要的客户。
  自从暖芯饮食被方渐浓正式接管,贺行运对此更上心了,当下就想取消休假陪方渐浓一起去谈生意。
  后来方渐浓好说歹说的,贺行运才不情不愿地独自搭乘飞机前往加拿大。
  一路上贺行运都闷闷不乐的,他不习惯和方渐浓分开,可他好歹也三十二岁的人了,不能随便把这种幼稚别扭的情绪表现出来。
  顺利抵达芳堤娜城堡酒店后,贺行运和方渐浓通电话,得知对方要后天才能赶过来。
  “我发了旅游攻略给你,这两天你先自己走走看看。”方渐浓耐心地哄着,“又让你一个人了,是我不对。”
  “也不关你的事,你也不想的。”贺行运可心疼一直在自责的方渐浓。
  方渐浓在那边温柔地讲了几句情话,贺行运的心情总算好了点,但挂断电话后,贺行运又开始感到落寞,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于离不开方渐浓了?
  为了杜绝各种胡思乱想,第二天睡醒后,贺行运决定四处走走看看,其实他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方渐浓不直接飞到黄刀镇,而是选择先来了魁北克?
  这时贺行运收到方渐浓发来的一张图片,是那张至今被他珍藏在相册里的明信片,空白处写着方渐浓的告白,而上面的风景就位于魁北克。
  像是有了某种预感,贺行运快步走出酒店,他裹着长风衣,脸上带着某种期盼的喜悦,匆匆踏入这座城市的晚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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