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
by废克南十三
关于我把喜欢的人变成我哥这件事
发表于1 month ago 修改于1 day ago
Original Novel - BL - 长篇 - 完结
HE - 三观不正 - 直掰弯 - 荤素均衡
在方渐浓拒绝贺行运的告白那天
贺行运回去就让方渐浓变成自己的哥哥
让两个人的名字印在同个盖了章的本子上
预警:伪骨科/攻绝情/受刻薄
攻受会互相家暴/
攻受都和别人发生过实质性关系
全程放飞,如遇不喜或不适之处
请默默退出,无需留评论,不要骂作者
感恩~
第01章 相识的第二十年
方渐浓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上贺行运。
好友何元为庆祝方渐浓归国,在与人合伙的酒吧里替他举办一场欢迎派对,以方渐浓对何元的了解,知道这家伙只是想找个由头出来玩。
方渐浓没打算拂他面子,尽管何元请的那些人里面他只认识两三个,毕竟他离开徐城太久,这个地方于他而言变得遥远又陌生,确实需要重新适应。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在酒吧的男厕里跟人打野炮。
喝得差不多了,方渐浓想去方便一下,酒吧里有两处卫生间,他想独自清净一会,于是挑了比较偏僻的那间
自动阖上的木门阻隔了外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卫生间里只有两个隔间,环境比较狭小,墙上没有尿兜,方渐浓推开靠外的那扇门,进去站着放水。
隔着一道木板墙的距离,能清晰地听到旁边传来肉体正在激烈碰撞的声音,以及沉闷的喘息声,依稀能分辨出是两个男的。
对方并没有因为有外人介入而减小动静,反而越动越快,方渐浓面无表情地穿好裤子,眼神里透着某种厌恶,他愤愤地按下冲水键,仿佛想要借此将周遭所有肮脏的东西都冲进下水道。
方渐浓站在洗手台边慢条斯理地洗手,当感应水龙头自动停止出水的时候,里面也结束了最后一次撞击。
接下来是纸筒的抽动声和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应该是两人正在收拾自己,其中一个意犹未尽地问:“下次再联系?”
“没这个必要。”另外一个冷漠地拒绝。
这个熟悉的声音就这样闯进方渐浓的耳朵里,每当他拒接电话,对方总会锲而不舍地发几条微信语音过来,方渐浓偶尔会点开,大多数时候都选择视而不见。
方渐浓知道自己没醉,脑子清醒得很,这不是幻觉。
隔间里的两个人还在小声地对话,其中一方不断纠缠,复又出现激吻的啧啧水声。
但方渐浓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贺行运这三个字满满占据了他的脑袋,逼得他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隔间门打开,一个外表西装革履气质温文儒雅的男人首先跨了出来,他没想到外面还有人在。
看得出男人刚才十分得餍足和享受,也不知道是脸皮厚还是真的不知羞耻,男人竟然透过镜子的对视,向方渐浓露出彬彬有礼的微笑。
男人把手上的残留液体洗干净,对着镜子简单地整理一下就离开,而方渐浓还留在原地,撑着洗手台边缘的双手隐隐用力到露出青筋。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贺行运才从隔间里出来,性事结束后疲惫的神态里还夹带着情欲未散的气息,他摸出眼镜戴上,遮住通红的眼尾,抬头就迎面撞上方渐浓愤怒地直视。
“你……你怎么会在这?”贺行运先是愣了一瞬,转而又露出惊讶的表情。
装得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方渐浓在心里嘲讽。
“这句话应该是我反过来问你。”方渐浓质问道,“你是怎么跟踪我到这里的?”
“我没跟踪你。”贺行运极快地否认,“我根本不知道你已经回国了。”
方渐浓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但贺行运还在努力地解释:“我是这里的常客,遇见你只是偶然,我真的没有故意跟踪你。”
“常客?”方渐浓冷哼一声,“是指在酒吧经常一发情就随便拉个男人在厕所里打炮的客人吗?”
贺行运没有否认,衬衫的领口还没扣好,锁骨上的吻痕大剌剌地敞露在外面,他估摸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方渐浓听到了。
“贺行运,你真有本事,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死咬着我不放?”方渐浓走近贺行运,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还是你以为,当着我的面和别人做爱,我会为了你吃醋,变得更加在乎你?”
好不容易重逢,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贺行运不想和方渐浓吵架,多年来他已经习惯性地容忍对方的指责和辱骂,至少能够用这种方式令自己在方渐浓的心中占据着一定地位。
方渐浓比贺行运高出半个头,贺行运抬头仰望着对方,眼前的方渐浓已经脱去青少年时期的稚气,成熟的脸庞如上帝偏心雕刻出来的那般俊美无俦,尽管他睨着自己的眼神永远带着憎恶和厌烦,但贺行运永远都会奋不顾身地迎上去。
纵使被方渐浓的冷言冷语刺到遍体鳞伤,贺行运也想和他亲吻相拥。
只是还未等他靠近,就已经被狠狠地推开。
后脑勺和背部重重地撞到墙上,贺行运刹那间头晕眼花,他今晚连晚饭都没吃,体力也消耗过度,有点犯低血糖,于是他低头靠着墙,等缓过那一阵眩晕。
偏偏方渐浓还不肯放过他,特地走到他跟前说:“贺行运,你恶不恶心啊?”
胃渐渐开始一抽一抽地疼,贺行运的脾气一旦上来,就不会再惯着方渐浓:“十七岁那年你把你的处男鸡吧插进我屁眼的时候,当时怎么就不觉得恶心了?”
贺行运直起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他骂方渐浓时说的每一句话和方渐浓骂他的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你肏过我多少次要我帮你数一数吗?有一次爽过头还忍不住尿里面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贺行运太过于了解方渐浓,知道刀往哪里捅最能直击要害,说一个字就捅一下。
“连自己的弟弟都肏,你恶不恶心啊?”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贺行运的脸猛地偏向一边,他的肤色本就泛着病态的苍白,此时有五道指印清晰地印在脸上,颧骨很快就高高肿起,半张脸火辣辣地疼,耳里传来的轰鸣声剧烈地刺痛着贺行运的大脑神经,迫使他无法再开口说话。
方渐浓用的力道很大,垂在一旁的手心还在微微发抖,他是真的气极了,胸口起伏得厉害。
当看到贺行运嘴角有一抹血之后,方渐浓还是慌了,毕竟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保护贺行运,见过他许多次头破血流的模样,心口都会痛到揪紧,令他呼吸困难。
方渐浓始终认定,贺行运出现在自己的人生当中,就是来折磨他的。
不至死,不罢休。
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方渐浓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他越过贺行运想要走,手腕被人拉住。
贺行运低着头,看不清模样,他开口第一个字是“爸”,转而又改口,带着恳求的语气:“方叔和我妈都很想你,有空回家吃饭。”
方渐浓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推开贺行运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胃疼到流下冷汗,贺行运站不稳,缓缓地蹲了下来,他原本还想说,曲乡的小黄花开了,我们已经很多年没回去看过了。
我好想你……
第02章 相识的第二十年
方渐浓跟何元打了声招呼,想提前离开。
何元看得出方渐浓心情不好,把他送到门口,叫的车还没来,两人站在马路牙子上等,期间方渐浓时不时回头张望,看样子像是害怕遇见谁。
“怎么了?”何元眼神关切,递了根烟过去。
方渐浓接过来点燃,很凶地吸了几口,才勉强平复心情,他低垂着眼眸说:“我刚刚遇到贺行运了。”
“谁?”何元以为自己的耳朵刚刚在里面被震聋了,“你说你遇到贺行运了?”
“嗯。”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何元越想越火大,愤恨地把烟摁灭在垃圾桶上,骂了句:“这阴魂不散的混账东西。”
何元跟方渐浓是邻居,两人从很小就认识,关系也一直很好,贺行运和方渐浓之间的那点破事他多少知道一些。原以为当年方渐浓白捡了一个便宜弟弟,没想到这一家子都是鸠占鹊巢的白眼狼。
“你都不知道,一年前这家伙就已经接管你家的公司了,现在混得风生水起,谁还记得你是谁?”何元替自家兄弟打抱不平,“现在人人见到他都要叫声贺总,他也配?”
这件事方渐浓是知道的,那是他最后一次接听贺行运的来电。
“哥,爸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不用担心,公司我会暂时接管,你安心在那边完成学业再回来,我等你。”
贺行运霸占了他的家,霸占了他的父亲,霸占了他外公留下来的公司,最后还想要霸占他这个人一辈子。
上下牙齿用力一合,咬碎了滤嘴里的爆珠,带着红酒香气的烟草味瞬间沁满这个口腔,醇厚浓郁,呛进肺里,刻在心底,就像贺行运于方渐浓,既有毒又戒不掉,还无处不在。
“你现在住哪?”何元问他。
“住酒店。”方渐浓也把烟摁灭扔掉,他们站在这已经十分钟了,始终没有人从酒吧里面出来。
“有家不能回,这叫什么事?”何元又骂了贺行运几句。
“过几天我会回去的,你帮我留意下房子,到时候我直接搬出来。”
“好嘞。”
这时车终于到了,方渐浓跟何元道别,时差还没倒过来,他现在只想回去早点休息,至于其他的……
方渐浓张开一直握紧的掌心,还留有一点残余的痛感,他所感受到的痛是成倍施加在贺行运身上的,而贺行运给予的爱令他痛苦窒息到几乎要溺亡。
所以方渐浓想,他应该还是恨贺行运的。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方渐浓做了一个很长很沉的梦,梦境初始是混乱无序的,贺行运的样子在他脑海中来回闪过,有七岁的,有十五岁的,有二十岁的,他不停地长大,直到变成现在的样子。
最后,方渐浓又回到酒吧的厕所隔间里,眼前是白花花的臀肉,上面覆盖着被施虐过的痕迹,每打一下就会夹得更紧一些,让人爽得头皮发麻。
方渐浓大力揉抓着这浪荡的臀尖,掰开两边一看,惊觉他正在肏的是一个男人,粗硕的阴茎不停地大力侵犯着那闭合的后穴,还有一阵接一阵的高亢的呻吟声。
“哥,小方哥,你肏得我好爽啊。”这叫声婉转回肠,伴随着抽插的节奏变换着声调,十分勾人心魄,“再用力一点,我要被你肏死了,要烂了……”
这不是贺行运,他们每次做爱都是偷偷摸摸的,贺行运从来不敢发出声音。
这时方渐浓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退出来,慌张地发现他的阴茎和交合处都是血,然后他看到还穿着校服的贺行运回过头来,泪流满面地央求着:“哥,你操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方渐浓挣扎着醒来,如此怪诞的梦境让他出了一身冷汗,这觉是没办法继续睡了,于是爬起来去喝水,缓解一下口干舌燥的状态。
刚拧开一瓶矿泉水,房间里的来电铃声就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方渐浓边喝水边走过去拿起手机,他想不通谁会在这个点给他打来电话。
“亲爱的,这次你一定要救我。”罗叻的大嗓门让方渐浓瞬间清醒。
方渐浓把手机稍微移远一点:“好好说话。”
“是这样的,我现在在日本跟我家宝贝约会,下了飞机才想起来我后天有个广告要拍,我经纪人现在很生气要我付天价违约金,天呐这也太可怕了。“
“所以呢?”方渐浓本来就睡眠不足,现在又被吵得头疼。
“我已经让经纪人将你的照片发给广告商,对方对你的外在条件和内心世界都非常满意,所以能麻烦你后天代我的班去拍一条广告吗?劳务费加倍。”
神他妈内心世界,哪张照片可以看得出他的内心世界?罗叻怎么会有他的照片?
方渐浓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替罗叻擦屁股了,这个人的嘴就是抹了蜜的炮,说的话会让你以为有天大的好处结果转身就糊你一脸,况且方渐浓会分不清罗叻说的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连现在他说的宝贝可能都已经不是上次那个宝贝了,再说他的经纪人是他亲姐,哪来的什么天价违约金?
罗叻还在那边嚷嚷,如果方渐浓不答应估计接下来几天都别想好过,想到以后要在外面租房子,手头确实有点紧,方渐浓还是答应了。
“三倍。”他懒懒地说。
罗叻一咬牙:“三倍就三倍!”转身就跑过去撒娇,“呜呜呜,宝贝我被人欺负了,你快疼疼我。”
方渐浓当机立断地挂断电话,他可不喜欢听人办事,转念又想起,昨晚已经听过一次了。
其实在方渐浓的认知里,他并不讨厌同性恋,不然他也不会和罗叻做朋友。
罗叻是他在国外念书时候认识的,比他大一届,算半个混血儿,是位浪漫多金的花花公子。一开始方渐浓也是他的求爱对象之一,原以为又会遇到像贺行运那样的变态,结果对方一听到他说自己不是gay就立马放弃了。
当时罗叻笑得贱兮兮地对方渐浓说:“我不喜欢搞直男,会让自己很受伤的。”
后来因为加入了同个社团两人又遇见,发现老家都来自徐城,慢慢地就熟络起来,一直到前年罗叻回国,他们都有在保持联络。
而且别看罗叻那么爱撒娇,其实他是上面那个,方渐浓听到他形容自己是“猛1”,为此笑了大半天。
事实证明,他讨厌的是那个让自己变得肮脏又下作的贺行运。
后天上去,方渐浓按照罗叻发过来的时间地点来到摄影棚,为此他还特地去理了个清爽的短发。
里面有许多工作人员在走来走去地忙碌,方渐浓一眼就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罗姐。”
“渐浓你来了,不好意思罗叻那小子又麻烦你了。”罗姐热情地迎上去,“这份稿子你先熟悉一下,等下会有编导来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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