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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近代现代)——废克南十三

时间:2024-01-16 10:23:18  作者:废克南十三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生的曲线图终于算对了公式,贺行运真的开始行运了,贺殊涉嫌非法赌博,因金钱引起矛盾,和别人发生争执,他以为自己每次都能走运,结果这次真的闹出人命,直接判了二十年,从此消失在王珍珍和贺行运的人生当中。
  晚上一起做完功课累了,贺行运懒得下楼,就直接在方渐浓的房间里睡下。
  方渐浓也不嫌弃,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讲悄悄话,贺行运望着眼前这个宝宝精灵,发现自己所有的好运气都是他带来的。
  睡梦中,贺行运牢牢地抓住方渐浓的手,再也不肯放开。
 
 
第09章 相识的第二十年
  公司的事情很多,方渐浓刚接手,处理起来也没有那么简单,贺行运会在旁边跟着,偶尔提出一些建议,一段时间下来,两人相处得倒也相安无事。
  对公是上下属关系,于私是重组家庭的兄弟俩,偶尔一起吃顿饭加个班,有一天时间太晚,贺行运提出开车送方渐浓回家。
  也许是最近日子过得忙碌又踏实,给方渐浓制造了一种平和的假象,他鬼使神差地同意了,等贺行运开着车把他送到小区门口,方渐浓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只泡在温水里的青蛙。
  轻而易举就获得详细住址的贺行运笑得眼底的精光都遮不住,其实他还有别的办法,只是不想让方渐浓不开心,所以选择比较自然一点的方式。
  “哥,住几楼?”贺行运把车开到楼下,向窗外望了一眼。
  “21。”方渐浓面无表情地应道,反正他不说贺行运也有的是方法查得到,说完解开安全带就下车。
  望着方渐浓离去的背影,贺行运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落寞,明明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关系,如今却可望不可及,这一切还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每当想到这里,贺行运内心的悲伤就会不可遏制地蔓延开来,就像一条蜿蜒连绵的长河,贺行运漂浮在上面,漫无目的,不知远方,任由自己溺死在水里,只有方渐浓才能将他捞上来。
  今天中午何元约方渐浓出来吃饭,他们坐在餐厅里,透过窗户的玻璃能看到贺行运的车就停在路边。
  之前通过几次电话,何元知道方渐浓已经正式接手暖芯饮食,只是没想到贺行运这家伙还赖着不肯走。
  “他能走去哪?好歹是我名义上的弟弟。”方渐浓擦擦嘴,瞥了眼窗外。
  中午他打算提前下班赴约,电梯门一打开就看见贺行运提着一个大大的保温袋,里面是专门给方渐浓准备的午餐。
  贺行运错愕地问:“你要出去?”
  方渐浓如实回答:“我约了朋友吃午饭。”
  贺行运的表情有些失落,但他还是尽责地帮方渐浓按电梯:“司机这个点在吃饭,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一路上方渐浓总有种心虚的尴尬,按往常来说,贺行运不给他甩脸色就已经很不错了,如今不管他怎么对待贺行运,对方都不哭也不闹,倒是让方渐浓自己感觉到不是很自在。
  保温袋平稳地被随手安置在后座上,其实方渐浓一直都不知道,他在公司里吃的每一顿饭,都是贺行运自己亲手做的。
  自从住进方家后,贺行运有空都会帮王珍珍打下手,他早就记住了方渐浓的口味。那天吃饭他也特地向王珍珍讨教,回家后练了几天厨艺。
  贺行运住得离公司较近,早上他会提前备好菜,把汤料倒进炖锅,中午回去简单弄一下就行了,再打包好带去公司,有时候连晚饭他都会一起准备,保证方渐浓每次都能吃上新鲜出炉的可口饭菜。
  喜欢一个人总会无条件地付出,平时工作虽然忙碌,但贺行运愿意花心思挤出这点时间来,他想用成熟的方式去对方渐浓好,而不是像以前那样除了哭就是闹。
  到了目的地,贺行运说:“我在车上等你。”
  方渐浓本来想说不需要,可是贺行运很固执,于是就变成现在这样。
  午休的用餐时间通常不长,等吃得差不多了,何元才开始说正事,他把一张请柬递给方渐浓:“我要结婚了,到时候你来给我当伴郎。”
  这个好消息着实让方渐浓意想不到,何元这个女朋友他从高中就开始追,但是何元爱玩,又不定性,两人分分合合许多年,最终还是决定一起牵手度过余生。
  两人共同举杯,高脚杯碰撞出悦耳的声音,方渐浓真心祝贺:“恭喜你。”
  “知道你现在当大老板,贵人事忙,可还是要麻烦您抽出一天时间陪我去试礼服。”何元安排得很完美,“我会提前把婚礼流程发给你,提前一天来彩排就行了。”
  他都这样说了,方渐浓自然没法拒绝。
  “伴郎也需要请柬吗?”方渐浓没结过婚,他也不懂。
  何元没好脸色地朝着窗外鼓鼓嘴,使得方渐浓忍俊不禁。
  “你啊,小时候不管什么事都帮着他,他后来变成那样都是被你惯的。”何元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劝你也早点找个女朋友,稳定下来就跟我一样结婚生子,好让他赶紧断了这个念头。”
  方渐浓摩挲着硬卡纸的边角,金色碎箔沾在指腹上,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回到车里,方渐浓把请柬交给贺行运,跟他说了这件事,贺行运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方渐浓看得出他刚刚眉眼间的阴霾已经一扫而光。
  婚礼当天,贺行运按时出席,作为伴郎的方渐浓已经忙得脚不着地,跟着何元一起招待宾客。方渐浓穿着一身简单低调的烟灰色西装,在贺行运眼里也是最耀眼夺目的,如果不是何元打扮得像只花孔雀一样,贺行运觉得方渐浓会把新郎的风头被比下去。
  方渐浓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贺行运,走过去把他领进来签到,何元也跟着过来,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调侃:“倒是人模狗样。”
  今天办喜事,贺行运不想跟新郎官计较,他把提前准备好的大红包奉上,笑眯眯地说:“恭喜你。”花孔雀。
  进了宴会厅,贺行运自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这里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你好。”一名长相俊秀气质斯文的男人在贺行运身旁坐了下来,“好久不见。”
  贺行运礼貌性地微笑点头回应,只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你不认得我了?”男人突然熟络地靠过来,贺行运下意识地躲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直到凑近才发现,是那晚在酒吧遇见的那个男人。
  当时他喝多了,酒吧里光线昏暗,加上他又没戴眼镜,确实记不太清男人的长相,只记得发泄完后人也清醒了许多,结果一出来就撞见方渐浓,真是糟糕的回忆。
  男人观察着贺行运的表情变化,知道他终于记起来了,于是将那时候被推拒的名片重新递过去:“我叫宋鹤年,是游戏制作公司的。”
  “我叫贺行运。”如果只是谈生意,贺行运倒是不会拒绝,他也把自己的名片递过去。
  宋鹤年说话时故意离得很近,与其是交友更像是调情,他在这方面很有一手。贺行运是宋鹤年看上很久才终于成功下手的,“吃”过一次至今都还念念不忘,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再次遇见。
  两人聊了一会,婚礼正式开始,贺行运坐在台下,只顾着找寻台上站在一旁等候新人的方渐浓,没再理会宋鹤年。
  这是一场温馨浪漫的婚礼,但贺行运眼里的聚光灯只在方渐浓一人身上,他开始幻想着将来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能和方渐浓一起步入婚姻殿堂。
  这样的感情不仅违背了世俗,还在伦理的枷锁下,注定是不被祝福的,即使红毯两旁没有宾客,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贺行运仍然奢望着能听到方渐浓对他说一句:“我愿意。”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贺行运的痴心妄想,终有一天,方渐浓会成为某个人的新郎,像今天这样站在台上,接受众人的祝福,含泪带笑地对新娘说:“我愿意。”
  能够站在方渐浓身边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是贺行运。
  一想到这里,贺行运就难过到不行,他感觉自己的心宛如铺满地毯的鲜花一样,被撕成一瓣瓣的,带着暗沉的血色,被践踏到稀碎。
  “你没事吧?”宋鹤年发现贺行运的状态不太对,如果只是单纯地感动到落泪,为何他的眼底会充满哀伤和落寞?
  贺行运就这样端坐着默默地流泪,衬着他那苍白消瘦的面庞,看起来十分脆弱易碎,如果不是考虑到场合不对,宋鹤年真的想把人拥入怀中怜惜地亲吻。
  宋鹤年感觉像贺行运这样的人,只适合懂得珍惜和呵护他的男人,为了奔赴爱情而粉身碎骨的话,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现场忽然一阵骚动,贺行运终于清醒过来,他偷偷抹掉眼泪,台上的新娘正在准备抛捧花,已经有很多人挤在下边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白色的定制捧花脱离双手,丝绸的飘带在空中舞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稳稳当当地落到站在最后的方渐浓怀中。
  何元用力地鼓掌,方渐浓直接呆愣在原地,贺行运探头张望,表情若有所思。
  之后是敬酒环节,作为伴郎的方渐浓需要跟在何元后边帮忙喝酒,等轮到贺行运这桌,方渐浓发现他正在跟一个男人相谈甚欢。
  方渐浓一眼便认出来,是那晚在酒吧男厕和贺行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另一边何元还在跟宾客敬酒聊天,注意到方渐浓有点不在状态,眼神还带着莫名的寒意盯着某个人,便偷偷提醒他一下,方渐浓反应过来,继续言笑晏晏。
  何元家里是经营连锁酒店的,手头上认识很多大客户,一场宴会举办下来,方渐浓跟着他再敬一圈酒,能积攒不少人脉,而且他的伴手礼里面放置了暖芯小巧,也算是给自家兄弟特地准备的一点心意。
  宋鹤年站起来对何元举杯:“恭喜。”
  “谢谢。”何元热情地回应,同时互相介绍,“这是我兄弟方渐浓,现在是暖芯饮食集团的总经理,这位是我的酒吧合伙人,搞游戏开发的。”
  这两个看起来不搭边的人竟然是认识的,方渐浓和贺行运默默地喝着酒。
  宴会进行到尾声,宾客纷纷离席,宋鹤年八卦着凑过来问:“你们都是暖芯集团的,他除了是你的上司,你们还有什么关系?”那晚他可是记得非常清楚,完事一出来就碰见这个男人,而里面的人是贺行运,他们又刚好都认识,两人之间没点故事还真说不过去。
  “是啊,我要去接我上司了。”贺行运急于摆脱宋鹤年的纠缠,起身急匆匆地走了。
  新人和众多亲朋好友正在合影留念,方渐远也位于其中,有许多漂亮的女生都想找机会站在他身边,方渐浓手上还拿着捧花,因为喝多了反应有点迟钝,表情冷漠。
  好不容易等到结束,贺行运连忙上前把人搀扶住,方渐浓把脸转过来,看到是贺行运,也不出声,一直盯着他看。
  何元逢人就说:“我要去巴厘岛度蜜月,再去夏威夷,最后飞冰岛看极光。”
  贺行运今晚没喝酒,他跟醉到不省人事的何元打了声招呼,就开车带着方渐浓离开。
  扶着方渐浓下车时,贺行运特地把手捧花留下。
  方渐浓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怎么样,竟然还能自己走路,腰杆挺着,走得笔直,贺行运一路跟在他后面,进楼、搭乘电梯、开门,顺顺利利地把人送回家。
  贺行运把人先安放在沙发上,打量着方渐浓的家,布局和他的差不多,面积大一些,摆设和装饰品也多,这样一对比,贺行运住的地方冷清得像个样板房。
  唯一比不上的,就是方渐浓家里的冰箱空空如也,想给他泡杯蜂蜜水解酒都不成,只能去浴室弄个热毛巾帮他擦擦脸。
  方渐浓仰躺在沙发上,连醉酒的睡姿都是端端正正的,贺行运拿着毛巾刚敷上方渐浓的脸,方渐浓忽地睁开眼睛。
  贺行运发现方渐浓已经用这个眼神看了自己将近一个晚上了,问他话也不出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正喝醉酒的人第二天醒来什么都会记不得,贺行运便鼓起勇气凑过去:“你愿意嫁给我吗?”
  当然不会有任何回应,贺行运自言自语道:“我愿意。”说完,他虔诚地在方渐浓的唇上落下一吻。
 
 
第10章 相识的第八年。
  曾几何时,方渐浓对婚姻也是充满幻想和期待的,因为他的父亲和母亲感情很好,夫妻恩爱,而且他们曾经也是经历过许多艰难险阻才在一起的。
  这时就不得不提到了方渐浓的外公,一开始暖芯饮食还只是个小作坊,后面逐渐发展成一个知名企业,在公司正式成立的那年,林暖芯出生了,于是他便用女儿的名字给公司命名,可想而之,他有多么宝贝这个女儿。
  在那个年代,林暖芯是个富家小姐,方褚只是个穷小子,有志气、有才华、有相貌,就是没钱,可林暖芯偏偏就是跟他看对了眼。
  方渐浓的外公起初是不同意两人在一起的,毕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林暖芯从小体弱多病,不管要什么都会依着她,加上方褚确实对林暖芯很好,也很爱她,为人专情又体贴,外公反对到最后,不得已只能同意。
  林暖芯爱好文艺,不喜欢做生意,而方褚却有这个本事,暖芯饮食能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其中少不了他的功劳。在方渐浓几岁的时候,他外公就去世了,临终前把公司交到方褚手上,交待日后要留给他的外孙。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方褚工作虽然忙,但也会花时间陪伴妻儿,生活在这样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方渐浓可谓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无忧无虑。
  方渐浓十分爱他的母亲,如他父亲一般,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直到住进来贺行运才知道,原来林暖芯的身体不好,特别是在生方渐浓的时候难产,体质变得更加虚弱。他和方渐浓只知道林暖芯生病了,但大人们都不会告诉他们是什么病。
  贺行运眼里的林暖芯,除了漂亮、善良、还有坚强,就像经历过风雪打压的一朵花,美丽而坚韧,但花开是有期限的,总会有凋零的一天。
  那几年是贺行运最快乐的时光,他不仅彻底摆脱了噩梦,还能和方渐浓一起生活,身边有王珍珍跟林暖芯,他许了很多次愿望,都是希望他们能够一直、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每过去一年冬天,林暖芯就会比上一年更虚弱一些,每当林暖芯生病,方渐浓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第一名的成绩单拿到林暖芯面前求夸奖,然后蹲下来乖巧地趴在林暖芯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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