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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竹马(近代现代)——椿白

时间:2024-01-17 12:02:42  作者:椿白
  路嘉洋双手圈住江元洲脖颈,埋下头,浅色的头发与江元洲的黑发相触。
  他们一时间仿佛被包裹进了一个仅属于他们的空间。
  又像是回到了那座同幼时一般仅有他们二人生存之上的小岛。
  浪潮的拍打声不绝于耳,可这一次路嘉洋不再心慌。
  因为他们亲密无间,因为他们密不可分。
  即使往后小岛再次被淹没,他们也不再会轻易被人群冲散。
  因为他们不再只是牵着彼此,他们已于人群里相拥。
  人潮攒动,川流不息。
  都将再与他们无关。
  路嘉洋泪眼朦胧间,听着铃铛响,视野里江元洲那张漂亮至极的脸与狰狞的对比越发明显。
  他恍恍惚惚,恍若误入了迷雾森林。
  他辨不清方向地四处摸索着,直至见到一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麋鹿。
  那只麋鹿将他带入溪流,引他攀越高山,最终用鹿角轻轻蹭他,告诉他归途已至。
  视野模糊下,路嘉洋看到那原本绑在江元洲颈间的铃铛被少年抬手解下。
  而后不过眨眼的功夫,红丝绒质地的项圈便被缠了两圈,系在了他的脚踝上。
  他脚踝处的皮肤被江元洲摩挲得有些发红。
  皮肤的红与项圈的红交织作一处,令路嘉洋的视线又混乱起来。
  铃铛换了处落脚地,“叮铃”响得却更为频繁。
  直到路嘉洋伸长了脖颈,忍不住抬手去抓江元洲头发。
  埋在乌黑发间的鹿角发箍被撞落。
  “叮当”一声脆响,路嘉洋很轻地呜咽了一声。
  客厅陷入短暂的安静。
  直到少年轻动。
  路嘉洋连忙放开圈住江元洲脖子的手,视线落到少年唇边,他瞬间慌乱地要去找纸。
  谁想下一秒,少年喉结轻动。
  而后不等路嘉洋说什么,他轻吻路嘉洋绑着铃铛的脚踝,而后心满意足笑道:“现在哥也是我的礼物了。”
  ·
  路嘉洋到洗完澡出来,人都还是懵的。
  懵着坐在床边由江元洲帮他吹干头发,忽地听见江元洲一声问:“哥明天还要上班?”
  路嘉洋勉强回过来点神,应:“嗯,培训连续七天,这两天调休在了元旦,所以我元旦放五天。”
  话都说到这了,他便也问江元洲:“你们元旦放几天出来了吗?”
  “学校还没有发明确通知,但应该是两天,31号和1号。”
  江元洲应完,又问路嘉洋:“哥休息这五天有安排了吗?”
  “还没有,不过30号那天要跟寝室里几个人去吃顿饭。元旦后钱英卓就回老家了,他在他老家那边面上了份还不错的工作。梁陶晗和文钦磊节后也都要入职了,所以算是顿庆祝饭。”
  江元洲关掉吹风机,将吹风机收好后,回到路嘉洋身旁坐下。
  他跟只大型犬似的将路嘉洋圈在怀里,又问:“那哥后面几天,要回筠姨和慷叔那吗?”
  路嘉洋打了个瞌睡:“他们让我别回去,说他们要去玩,别打扰他们二人世界。”
  江元洲笑了声,掀开被子搂着路嘉洋躺上床。
  路嘉洋窝在江元洲怀里,想了想道:“要不我们元旦也出去玩吧?”
  话说完,又顾忌到江元洲如今高三:“但是你们元旦作业应该很多吧,出去玩会不会太累。”
  江元洲蹭他脸颊:“我写得快,哥不用担心,哥做决定就好。”
  路嘉洋在黑暗里抬手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那我这两天看看,如果有合适的,我们就去,没有的话,在家窝几天也没关系。”
  江元洲应好。
  路嘉洋声音里已经明显染了困意。
  他照例亲了亲江元洲额头,而后放轻声音道:“那今晚先睡吧,晚安。”
  江元洲轻揉他耳朵,吻了他片刻,才应:“晚安,哥。”
  谁想这一吻,一下子把路嘉洋给吻清醒了。
  上一秒还困得不行说先睡的人,忽然摸索过床头的手机,将亮度调到最低,解了锁。
  江元洲适应了一小会忽然的光亮。
  等他睁眼时,就看见路嘉洋表情认真在输:……吃下去对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坏处?
  不等结果出来,江元洲轻笑一声,拿过路嘉洋手机按下,轻吻路嘉洋脸颊:“哥,没事的。”
  “你查过?”路嘉洋反问江元洲。
  “嗯。”
  路嘉洋听见回答,一张脸在黑暗里瞬间烧了起来。
  他放轻声音:“你怎么……想到那么做的?”
  少年细细碎碎地亲吻他脸颊:“哥当时不也尝过吗?”
  路嘉洋一张脸瞬间烧得更加厉害:“我……我当时浅尝辄止了!”
  少年又笑:“嗯,那我是细品。”
  路嘉洋快冒烟了。
  他把江元洲一头柔软的卷发揉得乱糟糟:“不难受吗?”
  少年在黑暗里摇头,将路嘉洋搂得更紧:“我喜欢哥的一切。”
  路嘉洋心头一颤,安静下来。
  江元洲见他没了动静,轻声唤他:“哥?”
  回应他的是路嘉洋捧住他脸的吻。
  路嘉洋轻柔地吻着与他亲密无间的少年,认真回应:“哥也是。我也喜欢小洲的一切。”
  ·
  路嘉洋跟寝室几人约的是午饭。
  因为寝室几人目前都还住在学校,再加上是离校前最后一顿,他们干脆挑了家学校附近平日里最常去的店。
  往包间里一坐,钱英卓就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兄弟们,再见不知今夕何年。”
  路嘉洋剥着花生应他:“倒也没有那么不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明年五月。”
  钱英卓抽噎一停:“还是学霸厉害。”
  梁陶晗和文钦磊默契的一句:“傻逼。”
  离别到底还是有些许感伤的,虽说不久后还会再见。
  因此几人点了几瓶酒。
  吃着饭,喝着酒,话题便渐渐聊散开来。
  开始变成钱英卓和文钦磊一起抱头痛哭。
  “三年多!我丰富多彩的三年多大学生涯!竟然真的一次恋爱都没谈上!”
  “呜呜,我给姑娘送礼物,姑娘说她不喜欢弟弟型,我寻思我是你学长啊!我想告诉她我比她大,可我怂成狗样,愣是一个屁放不出来!”
  梁陶晗在一旁悠悠:“还好你没说,不然你就可以多收获一枚看智障的眼神了。”
  文钦磊瞬间哭得更大声了:“老钱!他瞧不起我们!”
  路嘉洋也喝了几杯,但不多,坐在一旁笑着看他们打趣。
  听到文钦磊说礼物,他忽然想起,他好像一直没有送过江元洲情侣层面上的礼物。
  就连圣诞节那条围巾,也是出于习惯的照顾弟弟的心思去买的。
  这么想着,他忽然出声问:“你们追人,一般都送什么礼物?”
  这话一出,整个包间足足安静了好几秒。
  一个个鼻子比狗都灵。
  瞬间,三双眼睛齐刷刷落到他身上。
  “你要追谁?”
  “你有喜欢的人了?”
  “你弟知道吗?!”
  听到最后一声问,钱英卓和文钦磊齐刷刷朝梁陶晗看去。
  “你这傻逼怎么天天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现在的重点在这吗?”
  路嘉洋话溜出口,才意识到有些突然了。
  他倒是不介意跟寝室几人说他跟江元洲的事,可就今天几人的状态,他确信,一旦他说了,钱英卓和文钦磊绝对凳子那么一搬,把他那么一围,要他从盘古开天地把故事讲起。
  那他今天是绝对别想在天黑前回去了。
  一周里江元洲就那么一天不上学,路嘉洋还想着早点回去陪他。
  于是他想了想,决定等以后,找个时间,把江元洲叫上,再跟几人提及这事。
  因此面对几人的提问,他非常含糊且笼统地应了一声。
  钱英卓和文钦磊瞬间沸腾了。
  “谁啊!我们学校的?还是你新入职公司里的?”
  “应该是新入职公司里的人吧?要是学校里的,早该看上了。”
  路嘉洋应:“以后再跟你们细说,先说说礼物的事。”
  钱英卓和文钦磊自动帮他找补。
  “哦!八字还没一撇是吧!”
  “追人是吧!追人我们熟啊!”
  路嘉洋笑而不语。
  几人自然是当他认了。
  梁陶晗坐在路嘉洋对面,头一回觉得钱英卓和文钦磊分析的还算靠谱。
  如果是早认识的,肯定早谈了。
  既然现在八字还没一撇,那就说明是刚认识不久的。
  至于他为什么不认为路嘉洋说的这个人是江元洲。
  显而易见,就江元洲那痴恋的态度,但凡路嘉洋有哪怕只是一点喜欢他的苗头,那小子还不跟饿狼似的直接就扑上去了,还用路嘉洋追?
  梁陶晗握着酒杯的手一瞬间抖了起来。
  他又想到几个月前的雪夜里,江元洲那番漫不经心的话。
  如果路嘉洋真的喜欢上别人,不久后真的和别人交往,他毫不怀疑,江元洲可能真的会做出轻生行为。
  江元洲要是出了什么事,梁陶晗确信,路嘉洋一定会疯。
  梁陶晗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粗。
  不是,那小子长了那么张脸,几个月过去怎么能一点进展没有?
  不知道科学用脸吗?
  不行。
  梁陶晗闷了杯酒,绝对不能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他猛地站起,在几人惊讶的注视中,从口袋里掏出包烟。
  “我出去抽根。”
 
 
第五十一章 
  梁陶晗站外头抽了根烟,吹了会冷风,冷静下来了。
  路嘉洋才入职一周,就算真的在公司里遇上了让他产生好感的人,那么短时间,肯定还只是停留在欣赏的阶段。
  八字都没一撇,搅黄不是难事。
  他将烟头丢进垃圾桶上方专设的区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边打开浏览器边想,年纪小果然还是不行。
  明明心思挺深沉一小伙,而且还长了那么漂亮一张脸,又对他哥唯命是从,那么多先天优势,却不懂得近水楼台先得月。
  完了等他哥跟别人跑了,就该知道躲家哭了。
  梁陶晗越想越恨铁不成钢,又摸了根烟出来,往搜索框里输。
  【情侣约会圣地】
  想了想,又改成。
  【情侣培养感情约会圣地】
  ·
  梁陶晗回屋时,正好听见路嘉洋声音。
  “有没有什么更加具有普适性的东西,口红、娃娃这种,挑不好比较容易出错吧?”
  钱英卓和文钦磊安静片刻,忽然一致性开口。
  “花!”
  “花最好了,挑不出错,你要想整点浪漫有文化的,还可以搜搜花语。”
  路嘉洋思索片刻,表示了对这话的赞同。
  梁陶晗拉开椅子坐下,出声问几人:“你们元旦有安排了吗?”
  钱英卓想也不想:“什么安排?你是指跟你们两只单身狗在寝室里,边看跨年晚会边在零点狂呼‘wow,新年来了’这种吗?”
  “……傻逼。”梁陶晗有针对性地把视线投向路嘉洋。
  路嘉洋摇头:“想着跟小洲出去玩玩,但还没想好去哪。”
  梁陶晗听见这话,心道还好,跨年至少还没找“心上人”过。
  “那我们一块出去玩呗,听说城南那新开发了块商业区,里面什么好玩的都有,跨年晚上肯定很热闹。”
  “是不是那一整条街雕了冰雕,里头的房子都是小木屋,整得跟雪村似的那地方?”
  “哦!哦!我也刷到过视频!”
  路嘉洋听几人这么说,拿出手机搜索那地方。
  离海大这片不算远,开车一个小时左右。
  当天去当天就能回,路嘉洋觉得还挺合适的。
  于是他应:“我回去问问小洲。”
  ·
  跟几人吃完饭,正好下午两点。
  回去不远,路嘉洋便没联系司机,一个人散步回家。
  途中路过一家花店,路嘉洋脚步微顿。
  片刻后他走进,带了束山茶花出来。
  新鲜的、洁白的、含着朝露的山茶花。
  他知道花语,以前沈晓筠种时说过,寓意理想的爱。
  到家时,客厅大亮。
  少年穿着柔软的居家服,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手搭在腹部,手下压着本书。
  路嘉洋在玄关换过鞋走近,发现江元洲是睡着了。
  他瞬间放轻脚步,缓缓靠近。
  将山茶花放到茶几上,路嘉洋在沙发旁蹲下,安静看阳光下少年呼吸绵浅的睡颜。
  午后寂静又美好的一幕,让他想起过去。
  过去病还没好的江元洲,每次发病后,总有段时间格外嗜睡。
  那时候放寒假的冬日里,路嘉洋大敞着窗帘,让阳光尽情挥洒入室。
  他坐在床边的书桌前写寒假作业,少年靠在床上安静看书。
  很多时候他写完试卷一转头,就能见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躺下,长睫盖着,呼吸绵浅的像只窝在窝里睡觉的柔软小猫。
  路嘉洋下午不会让他睡太久,因为睡久了,晚上容易睡不着。
  一般这时候他会再做一张试卷,而后停笔,跑去床上,把江元洲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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