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失控》作者:雨下北桥【完结】
我们间的性吸引,来自于遗传
2023-01-02 废文完结
Original Novel - BL - 中篇 - 完结
HE - 狗血 - 骨科 - 年上
“一切来源于误会”
蔺景渊 × 蔺怀
性格大概算是:
冷漠无情闷骚哥哥 × 阴晴不定直球弟弟
(?)
【文案没想好,但码字了,而且完结了】
【新题材试水,一时兴起,不要抱希望】
【感谢大家阅读,可以多多点赞评论啊】
第一章 *-*-*-*
某年凉月,落花时节,云京城商界发生了一次不小的动荡。
蔺氏集团老董事长蔺志远于医院逝世,享年八十一岁。
老人家生前已立好遗嘱。长孙继任蔺氏集团第一把交椅,固定资产和部分股份留给二个儿子,剩下那些数不尽的巨额财产,由四个孙子孙女中的三个合法继承。
除了蔺怀。
办葬礼那天下起潮湿小雨,天色阴沉,除了亲人家属外,只准许一些往来极深的老友前来吊唁,现场隐秘而隆重。
道别是一件痛苦而漫长的过程,情绪的抽离让人身心俱疲,众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寻找慰藉,沉默,压抑,悲痛欲绝。
蔺怀安静站在老爷子的灵柩旁,站了一天一夜,没掉一滴眼泪。
他平静地吓人,近乎不近人情。
葬礼结束后,蔺怀最先离场,一头扎进酒吧的顶楼包厢里,喝酒,喝酒,还是喝酒。
叶青禾踹碎房门找到他时,他已醉的不省人事,酒精中毒,差点死掉。
*
医院里的消毒水还是那么难闻。
蔺怀从床上睁开眼睛,本想出院走人,却看见窗边站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还是昨日葬礼上那一套,外套脱下来搭在衣架上,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衫。他站得非常直,单手插在口袋里,高大的身躯充满压迫感,声音低沉,没有感情。
“为什么喝酒?”
蔺怀掀开被子坐起来,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他说:“爷爷死了,心情不好,喝点酒解解愁。”
“你差点喝死了。”
“那也跟你没关系。”蔺怀下床走过去,盯住他的眼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是死是活又与你何干?你是我的谁?”
他一口气问出去,又好似问累了,笑一声又故作轻松道:“真可惜啊,爷爷要是再多活几天就好了,多活五天就好,这样就能亲眼见证你和乔北昭新婚燕尔、喜结连理了。”
“长孙新婚,郎才女貌,老爷子得多开心啊。”
“越来越没规矩了。”男人的神色异常冰冷,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出口打断他:“蔺怀,你该成长...”
“别叫我!”
蔺怀突然变得情绪激动,手指戳在男人胸前,一下一下,要把手指戳断:“我告诉你蔺景渊,我就特么的没规矩,所以你真结婚试试看,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
哐当一声,脚下的椅子被踹飞出去,砰一声砸在地板上,摔了个七零八碎。
蔺怀扬起下巴,挑衅又狂妄:“若真到了婚礼那一天,现场肯定比这把椅子还碎。”
蔺景渊脸色阴沉,冷冷盯住他:“那就试试看。”
“蔺景渊!你个傻逼!”
蔺怀发了疯,拿起手边能拿到的任何东西往他脸上砸,杯子、苹果、吸氧机,床头的外套,还有桌上的水果刀。
蔺景渊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恨不得将它拧下来,他冷冷把水果刀从蔺怀手里拔出来,哐当一声,扔在病房的角落里。
“蔺怀,别闹了。”
“我才没跟你闹,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蔺怀抬脚狠狠踢他,一脚比一脚狠,蔺景渊一下收拢起他两根胳膊,反手将他摁在了墙上。
绝对力量面前,大病初愈的蔺怀显然更加力不从心。
他说:“蔺景渊,你特么放开我!”
“别再闹。”蔺景渊牢牢压制住他,语气还是那般平静,仿佛任凭蔺怀如何折腾,都影响不了他的情绪分毫。
一场争执耗尽心力,蔺怀直觉头昏眼花,他浑浑噩噩地呜咽一声,收起全身的暴戾,放弃了挣扎。
“...放开我。”
蔺景渊这才放开了他,返身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蔺怀不依不饶追出去,在长廊里拽住蔺景渊的胳膊,死死不放:“你凭什么要走?又凭什么要来?我有同意你来看我吗?我又有同意让你走吗?”
声音不小,长廊里的护士和患者都循声看过来,蔺景渊停下脚步,甩开他拽着自己的手,自顾走到一处僻静之地。
两人沉默对视,蔺怀毫不相让,明明蛮不讲理,却又好似委屈:“你告诉我,你真喜欢乔北昭吗?”
“喜欢又如何?”
“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与你何干。”蔺景渊锋利的眉眼直视过来,满脸愠怒,沉沉盯着来人,显然已耐心耗尽。
蔺怀重新抓住他的胳膊,衬衣都被扯皱:“我今天一定得知道,我就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到底特么的喜不喜欢乔北昭!我知道你们青梅竹马,也知道你们郎才女貌,但是乔北昭不止是大家闺秀,还是乔氏集团的风投代表...”
“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也说不定,比如你们根本不相爱,在一起只是逢场作戏,是为了商业合作...”
蔺景渊站在窗前,晨曦从朝阳里翻腾而出,阳光和煦,映在他冰冷漠然的脸上。
他突然俯下身,伸手掐住蔺怀的下巴,猛地抬了起来。
蔺怀一下噤了声,屏息凝视着他。
男人居高临下,音色漠然的有些怜悯。
他说:“小白,你累吗?”
*
三天后,蔺怀出院。
当天下午,就去了机场。
叶青禾和陈思辰去机场给他送行,陈思辰搂着蔺怀,很不放心:“你刚刚出院,不好好在家养伤,去外面瞎折腾什么啊?”
“云京没意思,我不喜欢。”蔺怀锤了陈思辰一拳:“还是外面有意思,没人管,也没人挂念。”
“我挂念你啊,我天天挂念你。”陈思辰还是不放心,认真劝他:“别走了,老老实实留在这儿行不,直接住我家里,我养你啊。”
“虽然没继承到家产,也不至于靠你养吧。”蔺怀没心没肺地笑,突然捂住肚子,眯起眼睛:“别说,还真饿了,能不能蹭个饭再走。”
一听这祖宗终于肯吃饭了,陈思辰来精神了:“你想吃什么啊,我现在就去买。”
“肉夹馍?”
“啊?行,我这就去。”陈思辰环顾下四周,火急火燎跑出去了。
蔺怀大咧咧坐在叶青禾身侧,貌似不经意地开口:“这次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蔺景渊结婚,通知我一声呗。”
叶青禾皱眉:“你哥守孝期,一时半会结不了婚。”
“那可真说不准。”
蔺怀眯着一双桃花眼,眉梢上扬,好似真挺开心:“你是不知道啊,他喜欢乔北昭喜欢的要命,保不准来个喜事冲丧事,明天就把婚给结了。”
叶青禾偏头:“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他知道蔺怀的脾气,性情阴晴不定,想一出是一出,绝对不是听人说教的性格,而且尤爱嘴上犯贱,跟谁说话都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提起他哥的时候,大多时候还是挺正常的。
蔺怀笑嘻嘻地:“我哥结婚我高兴死了,我阴阳怪气什么啊。”
他说完也不等叶青禾搭话,只是抬眸看向远处一对拥吻的情侣。他认真看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广播女声响起,提醒最近一趟航班的旅客尽快登机。
叶青禾把人送到检票口,想起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蔺怀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也许明天,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叶青禾啧一声,嘱咐道:“在外注意安全,保持联系,别瞎胡闹。”
“好嘞。”
蔺怀也不知听进去多少,临过入检口又退回来,走到叶青禾面前突然道:“你为什么不问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青禾:“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这样啊。”蔺怀薄唇上扬,眯起眼睛:“问个问题。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怎么越说越不靠谱了,叶青禾挑眉:“我怎么知道。”
“我知道。告诉你个秘密。”
蔺怀看着他,笑得天真无邪:“我喜欢我哥。”
“我爱蔺景渊。”
.
第二章 *-*-*-*
蔺怀在外国待了四年,念了个书,风险投资。
期间一次也没回过家。
詹静对小儿子放心不下,每周都打电话,偶尔也会跑来陪住一段时间。
蔺怀读大一那年,蔺氏集团面临产业转型的阵痛期,詹静每次来看望蔺怀时总忍不住讲两句,说哥哥时常满世界飞,会议,谈判,新业务,忙得脚不沾地,有时竟然半年不见人影。
蔺怀翘腿把玩着手机,也不知听没听,半晌不接话。
同年十月,蔺怀迎来自己的十八岁成人礼。
蔺氏集团越来越忙,就连詹静都没时间飞来陪他,但家里长辈都陆续打来电话祝他生日快乐,朋友也接连问候,俗气的红包收了好几个。
蔺怀当晚叫来许多同学,聚在酒吧吃饭喝酒,一直嗨到深夜十一点。
宴席散去,蔺怀从包厢出来,一个人顺着马路走回宿舍。
夜风寒凉,鼻尖都是酒味。
他一步一步走得缓慢,一直到凌晨结束,也未接到其他电话。
蔺怀读大二那年,蔺氏集团迎来涅槃,国际业务空前鼎盛,蔺景渊显然不只是个守江山的人,他天生就适合攻伐。
蔺怀在财经时报上经常看到他。男人头发整齐束在脑后,露出那张英俊却异常冷漠寡淡的面容,眼睛还是那般锋利,回答问题时声音平缓,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画面呈现出一种不近人情的凌厉感。
又一年。
蔺怀已经大三。
寒假已至,许多留学生都在盘算回国事宜,蔺怀拒绝了母亲的要求,一个人度过了在美国的第三个除夕。
第二日,詹静风尘仆仆从国内跑来陪他。
对于蔺怀的执意不肯回家,她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心疼。小儿子似乎有深深的心事,快压得他喘不过气,但谁也窥探不得,仿佛一步走错就会万劫不复。
詹静小心翼翼守护着他的选择,谁也不能强迫或责备于他。
这次来美国,詹静给他带了许多新年礼物。
她给的,爸爸给的,还有奶奶给的。
蔺怀原本兴致恹恹,却眼尖看见了什么东西,跪下去扒开行李箱最外一层,掏出来了一只雪白雪白的毛绒兔子。
“哎?我不记得我有带这个。”
詹静看着被蔺怀紧紧抱住的兔子,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个玩具。
而且蔺怀已经二十一岁了,还是个男生,怎么会有人送他一只毛绒兔子。
但蔺怀似乎很喜欢,一整晚都抱着那只白兔玩偶。
詹静无奈摇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
时间转眼进入第四年。
蔺怀实习成绩惊人,不少大公司纷纷向他抛出橄榄枝,就连他的导师也参与抢人计划,希望他可以留校继续学业,起码再读个硕士。
蔺怀没同意,也没拒绝。
他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好好考虑。
寒冬彻底被酷暑取代,时间顷刻间便溜走一半。
“这次暑假,还是不愿回家吗?”詹静坐在宿舍的软椅上,细长的眉梢微微皱起,难掩担忧与心疼。
“不回去。”蔺怀敲键盘很响,沉迷于屏幕前的枪击游戏。
“你都快四年没回家了,现在马上毕业了,怎么还不回家?”詹静貌似很不理解,沉思半晌,叹口气道:“你是不是又跟你哥哥闹别扭了?”
“没有。”
“可是这四年,我从来没见你们联系过。”
蔺怀给游戏里的对手一枪爆头,声音很淡,却又像赌气:“天天摆个臭脸,看见就烦。”
詹静愣了一下,没忍住笑了:“怎么这么说你哥哥?他性子随了你父亲,是冷了些,但整个集团都担在他身上,天天要累死,你这个当弟弟的不回去帮帮忙,怎么还挖苦他。”
蔺怀键盘一敲,又弄死一个人:“累死正好。”
詹静无奈摇头,直道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如今该说的都说完了,看着蔺怀依然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蔺怀送她到机场,路上詹静想起什么,柔和下去:“乔姑娘呢,这次怎么没来?”
“忙末考吧,学渣一个。”
“哎?怎么这么说乔姑娘?”詹静打他一下,又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就在去年夏天,蔺怀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朋友家的小孩要出国实习一年,正好与你同校,务必帮忙照顾。
蔺怀去机场把人接到手,来人就是乔南熙。
乔北昭的亲妹妹。
蔺怀之前对乔南熙没有太多印象,近一年相处下来,简直叹为观止。
大概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小姑娘不是一般神经大条。也得亏这天真烂漫的好脾性,近一年任蔺怀如何挖苦捉弄于她,仍蹦蹦跳跳地跟在他屁股后面,从不生气计较。
蔺怀把母亲送回国,又回校去接乔南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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