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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失控(近代现代)——雨下北桥

时间:2024-01-17 10:49:13  作者:雨下北桥
  他说完就上楼了,蔺怀捧着果盘:“妈妈,你和哥哥在说什么?”
  詹静笑:“说你北昭姐姐呢,想介绍给你哥哥做女朋友。”
  “可是哥哥和北昭姐只是朋友!”
  “恋人都是从朋友做起啊,哥哥和北昭青梅竹马,一起读书,一起毕业,不是很合适吗?”
  蔺怀扔下果盘:“我不要,哥哥不能找女朋友。”
  “哎,你这孩子。”詹静把掉出的水果捡起来,皱眉:“你不喜欢北昭姐姐吗?之前总来家里做客,不是跟姐姐玩得很好?”
  “反正我不要!”
  蔺怀气呼呼地,一路跑去楼上的游戏房,用力推开了门。
  房间内部昏暗,只有巨大的幕布亮着,蔺景渊长腿曲坐在地上,正拨弄着手里的游戏手柄。他平时偶尔也会打游戏解压,中意于射击游戏,而蔺怀喜欢玩什么搏斗游戏。
  他选中近身搏斗页面,点击“确定”。
  “小白,过来。”头也没抬。
  蔺怀看他半晌。
  荧屏蓝色光线映在蔺景渊脸上,令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更显寡淡,看上去颇为冷漠。
  “发什么呆。”蔺景渊抬眸喊他。
  蔺怀回过神,老老实实把门关上,挨着他哥坐下。
  “我要玩枪击游戏。”
  蔺景渊有些意外,把手柄递给他让他自己挑,没一会,整个房间便传出激烈的枪击声和爆炸声,巨大的幕布里战火连天,轰隆一声,像把整个房间一并炸碎。
  蔺怀觉得还不够逼真,要是真的,他就能和他哥死在一起。
  *
  一小时很快结束。
  蔺怀握着手柄,呼吸紊乱,像是真的经历了一场战争,他拉住蔺景渊的衣袖,问他能不能再玩一局。
  蔺景渊放下手柄,关了游戏,只是看着他:“有心事?”
  “没有。”方才还能忍着,现在突然异常委屈,忍不住要哭了。
  蔺景渊把灯打开,盯着他的眼泪:“哭什么?高考压力大?”
  他这几年因为学业并不能经常回家,但蔺怀几乎每天都给他打电话,像秘书一样汇报每天发生的事情,他知道蔺怀成绩非常不错,尤其是数学,还拿过几次奥赛一等奖。
  “才不是,我学习成绩很好!”
  像在赌气。
  蔺景渊目光不易察觉柔下来,道:“我知道,小白一直很优秀。”
  蔺怀倍觉心酸,垂下头去,还是没忍住:“哥,你是不是要找女朋友了?”
  “你听见了。”
  “嗯,你真的会和北昭姐在一起吗?”
  “再说。”
  蔺怀一下抬起头:“再说是什么意思?就是有可能对吗?你们真有可能会在一起?”
  蔺景渊不置可否:“我的确需要重新考虑和北昭的关系。”
  接着又道:“小白,你今天很反常。”
  蔺怀放下手柄,缓缓抱住了自己,眼泪几乎是瞬间出来的,止不住地流:“哥,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蔺景渊皱眉,揽住他:“什么?”
  “...我喜欢男人,我跟爷爷出柜了。”蔺怀一口气说完,诚实胆大地惊人。
  蔺景渊停下动作,眉头皱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他的眼睛很深,一贯平缓地语调也变得不稳,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周身变得沉重:“你说什么?”
  “我喜欢男人,我和爷爷坦白了。”
  “谁?”蔺景渊问:“那个人,是谁?”
  “我不想说。”蔺怀强迫自己抬头,直面蔺景渊的眼睛,充满哀求:“...哥,别问我,我不要说。”
  蔺景渊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气息骤冷,让人不寒而栗:“那就把他藏好。”
  “一辈子别让我知道。”
  *
  蔺怀喜欢谁,是个秘密。
  这个秘密,让他几近崩溃。
  他的失眠越来越严重,安眠药剂又加大一粒,却也只是徒劳。
  蔺景渊隔日去蔺氏集团入职,第一次正式接手家族产业,老爷子安排他先担任副总经理一职,蔺景渊当天就下沉视察,把旗下所有子公司及工厂全部落实一遍,开会,讨论,拿方案,进一步明确下集团未来的发展方向。
  乔北昭知道后也跟了去,认真参考他的手段和想法,大神授课,学以致用。
  某一天,开完会出来,乔北昭忍不住叫住他:“景渊,你这几天情绪不对。”
  “哪里不对。”
  “说不上来。”
  “那就没有不对。”
  乔北昭无奈,显然已对他的强硬逻辑免疫,摇了摇头,不再说了。
  他很忙,也在强迫自己很忙。
  赶飞机,赶会议,应酬,疏通关系,等再回到云京城,已过去半个多月。
  回到蔺家已是深夜,未提前告知,谁也不知道他回来,他把行李箱放在玄关处,摸黑走向自己卧室。
  他的卧室门没关,敞着一条狭窄的小缝,漏出一丝暖色的灯光。
  房间橘色台灯微微亮着,蔺怀陷在他的床上睡得很熟,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胳膊紧紧抱着被角,细听之下,有轻微的鼾声。
  蔺景渊放轻脚步,坐在床沿边看他。
  蔺怀长得很漂亮,皮肤太白,白的皮下血管清晰可见,显得他有些脆弱易碎,几乎呈现出几丝病态。
  但他其实很有力量,肢体线条流畅,薄薄的肌肉充满韧性,有许多拿手的体育项目,是校园里充满热血的运动大男孩。
  蔺景渊看了好一会儿,打算起身去客卧睡,临出门又返回来,替他掖了掖被角。
  蔺怀睡得很不安稳,稍微一点动静就皱起眉头,怀里好似抱着什么东西,方才裹在被子里才没有第一时间被发现,如今臂弯收缩,抱得更紧了。
  蔺景渊重新坐下,斟酌片刻,把被子掀了起来。
  蔺怀下身是赤裸的,上衣也解了衣扣,身体白里透红,附着一层薄薄的湿汗,随着呼吸微微颤栗着。
  他怀里抱着的是蔺景渊毕业的学士服,一半夹在他腿根里,皱了,湿了,散发出一种男人并不陌生的腥味。
  一静一动,蔺怀醒了。
  蔺景渊抬眸,对上了蔺怀慢慢睁开的眼睛。
  他生平第一次大脑宕机,还未想好该做出何种反应,蔺怀已经扑上来抱住他,温热的呼吸灌进他耳朵里:“哥哥,别走,别不要我。”
  “哥哥,你不要找女朋友,不要和乔北昭在一起,不要离开小白。”
  “蔺景渊,我爱你,我爱你啊。”
  “胡闹!”
  蔺景渊扣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摔回床上,学士服紧跟上去罩住他,变成一块凌乱不堪的遮羞布,遮住他可怜荒唐的羞耻心。
  蔺景渊周身冷冽如冰,声音沉得吓人:“蔺怀,你...”
  “哥...”
  蔺怀扑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蔺景渊,低头逼近他的面容,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他吻得很深,更像是咬,下口很重,似乎要把对方吃掉,口腔里散发出血腥味。
  蔺景渊捏住他的肩膀,陡然用力,几乎要给他捏碎。
  蔺怀吃痛也不肯松口,还在不断加深这个吻,不知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心理的委屈,蔺景渊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他摹地收回手,不再抵抗,神色锋利而无情,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情欲,放任他撕咬。
  蔺怀终于放开他,眼睛哭红了,嘴角带着血,狼狈又难堪:“...哥。”
  “别叫我哥。”
  蔺景渊打断他,目光冷漠,连看他一眼都不肯:“滚。”
  .
 
 
第九章 *-*-*-*
  “滚。”
  叶青禾捏住蔺怀下巴,将他头偏去另一边:“你打底喝了多少酒?”
  “我没喝醉,喝了一点点。”蔺怀脚步虚浮地靠在叶青禾身上,佯装潇洒:“哎,这里是哪儿呀?”
  陈思辰扶在另一边,答:“风云场。”
  一推门进去,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就迎上来,叶青禾将人推给他:“照顾好了,你们真正的老板来了。”
  大堂经理赶紧把人扶稳,开了一间最好的包厢。
  “酒,给我酒。”蔺怀指着他:“我要、最好的酒。”
  酒过三巡,人已烂醉。
  蔺怀倔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他,喝了个十足痛快。
  “玛德别喝了,你要真想喝死,去找个没人的地行吗,死我面前损不损啊。”陈思辰夺下他酒杯,叫酒保把酒水全部撤下去。
  蔺怀瘫在沙发上,白皙的皮肤被酒精泡透了,脸颊绯红,美得惊人:“我看谁敢撤!”
  “不许撤,谁要敢动,直接滚蛋。”
  酒保站在一侧,左右为难,最后叶青禾摆摆手,让他全撤走了。
  “叶哥,我的酒不许动...”
  叶青禾置若罔闻,伸手摸他额头,触到了一层冷汗。
  蔺怀推开他胳膊,话锋一转,突然说起别的:“哎?这里刚开业时,蔺氏那些老家伙没找你们麻烦吧?毕竟跟他们新楼盘撞名了,可让他们亏了不少钱。”
  陈思辰一听精神了:“卧槽,当时你说想开个夜店,我二话不说立马就开了,后来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啊,你可真狠,自己家产业都舍得下手,真不怕你哥弄死你啊。”
  蔺怀嘟嘟囔囔地:“真查到我们头上来了?”
  “这倒没有,但真把我吓够呛。咱这属于灰色产业,本就不占理,这要是碰上一般公司也就算了,对手又是蔺家,这不是以卵击石、白送人头吗?”
  “这事在云京城闹得很大,都快成花边新闻了,多少人在看蔺氏集团的热闹,越热闹我越害怕,吓得我都快睡不着觉了。”
  陈思辰现在还心有余悸,摸着胸口顺气:“我都打算要真瞒不住,就带着叶哥去找他哥帮忙,赶紧求叶大哥入个股了。”
  叶大哥全名叶北屿,是叶青禾的亲哥哥。
  陈思辰越说越激动:“我当时文件都拟好了,就差去叶氏总部下跪了,这样就算蔺家真查到了,合伙人上明晃晃的叶北屿三个大字,也没人敢动是吧。”
  蔺怀嗤笑:“你怎么不去找你哥。”
  “废话,我哥知道能扒我一层皮!叶大哥就不会啊,他弟控。”
  “滚。”蔺怀心情低落下去,捂着胸口,剧烈呕吐起来。
  陈思辰给他顺背,赶紧交代清楚:“放心放心,虽然命悬一线,还真没查到我们头上,蔺氏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居然安安稳稳认栽了。”
  “看不出来啊,你哥看着冷漠,脾气还挺好。”
  “呕——”蔺怀吐得厉害,生理性泪水一直在流,恨不得把胃掏出来拧干净了再塞回去。
  叶青禾洁癖发作,被熏得浑身难受,叫经理过来换了包厢,又叫来医生做了检查,直接给蔺怀挂上了吊瓶。
  蔺怀吐够了,躺在沙发上,身心俱疲,缓缓闭上了眼睛。
  陈思辰脱下外套给他盖上,有点心疼:“真特娘的理解不了,长得这么稀罕,怎么活得这么拧巴?不就特么的喜欢男人吗,这圈子里喜欢男人的多了去了,有他这么累的吗!”
  叶青禾抿了口酒,没说话。
  心想,蔺怀喜欢的那是一般的男人吗,那是他亲哥。
  蔺怀身体底子差,胃里翻滚般疼痛,止痛剂没起多少效果,疼得全身都是冷汗,虚弱的像是一碰就碎了。
  陈思辰和叶青禾轮番照顾着他,大堂经理一直守在门外,医生也没敢走。
  一顿闹腾完已近凌晨,蔺怀紧蹙的眉头终于和缓些,渐渐陷入了沉睡。
  陈思辰松了口气,看了眼输液瓶,反手给李明哲打去电话,说风云场有个病美人,面容上等,皮肤吹弹可破,要不要来一睹芳容。
  李明哲哪能忍得住,掀开被子就下床,一路风驰而来,就被迫接下了照顾蔺怀的重任。
  “陈思辰,我去你大爷的!”
  “那这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陈思辰以礼待人,拍拍屁股站起来,跟叶青禾一前一后上楼补觉去了。
  李明哲把他从上到下骂了一遍,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坐在蔺怀身边,一边看着吊瓶一边打游戏,为了不吵醒他,还是静音。
  嘈杂离去,包厢变得寂静,蔺怀其实并未睡着。
  他一睁开眼睛,李明哲就察觉到了,扔下手机过来,问他要不要喝点水。
  蔺怀摇了摇头。
  “蔺怀,你特么怎么瘦了这么多?要不是身高摆在这里,我真以为你是个女人。”
  李明哲说完掀开一点被角,摸了摸他的腰,触感非常有韧性,一点赘肉都没有,能感受到薄薄的一层腹肌,感叹道:“你这也有肌肉啊,怎么还瘦成这样?这几年在美国水土不服,饿到你了?”
  蔺怀蹙眉:“摸够了吗?”
  李明哲收回手,叹气:“凶什么?有种别病恹恹躺在这里,活蹦乱跳的打一架行不行。”
  蔺怀疼得直抽抽,懒得跟他逞口舌之快。
  李明哲托着腮,挺认真:“你别再回美国了,留在云京行不?不就是没继承到家产吗,哥几个还能养不活你吗?”
  “你怎么这么多话。”
  “行,我不说话了,你先休息,等明天再商量。”
  包厢光线昏暗,蔺怀仰视着李明哲的下颌线,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他不算醉,意识也不算清醒,浑浑噩噩睡了一觉,无意识说起呓语,中途李明哲给他拔了输液针,也没把他弄醒。
  天色微亮之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褪去混沌,这回完全清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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