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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君止点头，“其实我也能喝点。”
“那你跟我喝，”音响声音很大，吵的人头疼，许知意特意偏头，“别跟他们喝。”
“好。”
程君止刚拿起酒，社牛乔一带着几个新朋友就过来了，“他，叫程君止，我们是室友兼好朋友，今天我们一起来的。”
几人就要跟程君止捧杯，程君止被迫举杯，一饮而尽。
“乔一你少喝点。”程君止偏头悄声说。
“没事，我酒量好着呢，玩去了。你也是，争取跟个帅哥发展发展。”
“......”
后续十几个人想一起玩游戏，掷骰子，程君止运气一向不行，不太想玩怕扫大家兴，推脱道：“我就不玩了吧，看你们玩。”
“别这样啊学弟，玩玩而已。”
“就是，输赢又没什么大的奖惩，难道输不起啊？”
“学弟，一起玩玩吧。”
程君止骑虎难下。
还是许知意跟他说：“没事儿，玩吧，输了我给你喝。”
程君止哪能让他喝，只好一起先玩。
游戏玩了几轮，程君止运气确实差，喝了不少，后面还是许知意悄悄帮他倒了些又喝了些，程君止觉得头重脚轻，稳了稳才站起来，“不，不好意思，我去个厕所，你们先玩。”
许知意：“我陪你去吧。”
“没事，你们先玩，我很快回来。”
程君止喝的是不少，有一点醉，但脑子很清醒，知道往厕所走，也知道出来要洗手。
洗手出来跟包间里一个男生撞到，程君止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男生抱着胳膊顺势倚在墙上，“没事。”
程君止往外走，那男生站起来拦住他。
程君止问：“有事吗？”
“没事，看你一个人加个微信呗。”
程君止不觉得把别人堵在卫生间不让走是一件很礼貌的事情，自然也没好气，干脆拒绝，“不好意思，我不想加。”
说完抬脚就要走。
男生没让，说：“装什么呢？”
“？”
“什么？”程君止抬头看他。
男生继续：“我问你装什么？今天来的人不就是冲着这些来的吗？喝点小酒玩点游戏看对眼了就加好友转身散场了就去酒店。玩欲擒故纵？那我恰好吃你这一套，满意了吧？”
他在说什么？程君止虽然多喝了点，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几句话立马下了判断，这人多半脑子不好，甚至在酒精加持下壮了胆，说了出来，“神经病。”
“你说什么？”
程君止不再理人，就要出门。那男生直接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回来，抵在墙上，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作势就要强吻他。
程君止偏头挣扎，怒道：“干什么？放开我。”
男生伸手掐住他的下颌，“装你妈呢？你这样看上去清纯的男生，跟我装什么？”
程君止觉得这人简直无可理喻，一忍再忍，再次强调，“放开我。”
男生嗤笑，顺着脸往下摸，程君止觉得恶心，烟味混杂酒味的气息让他想吐，不住的挣扎，手从脖子滑到肩颈，顺着细腰往下摸，脱了外套只剩毛衣包裹的躯体，漂亮身型凸显，最后在那臀//上捏了一把，评价：“还挺翘。”
程君止瞬间感到战栗。
“放开我，再不放我叫保安了。”
程君止竭力对着这人猛踹，但被对方以身高优势压住了腿，又以绝对力量抵住了腰。
“他说放开没听到吗？”
俩人偏头，顺着声音往那边看，程君止发现竟然是宋离，有些意外。
“你又是谁？管你妈什么闲事？”男生松开他，跟宋离对峙。
“他男人，你有问题？”说完又问呆在原地的程君止，“站那儿傻等什么呢？非要等人上了你才跑？”
程君止来不及反驳，被松开就往宋离身后跑。
男生非常不屑地笑了一声，“啧，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这种男生背后指不定玩多花，一边跟许知意你来我往，一边还有别的男人是吧？那你刚刚跟我装什么？哎我说兄弟，不如一起玩吧，也不白费他这张脸，我刚摸了一把，手感也不错，玩起来肯定贼带劲儿......”
程君止条件反射扯了下宋离衣角。
宋离挑眉，不怒自威，问：“他哪种男的？”
“不就是那种出来......”
“狗叫你妈。”宋离上去就是一拳砸在对方脸上，男生被突如其来的一拳砸得后退了好几步，“你也配碰他，你算什么东西？”
男生也不是好惹的，反应过来一拳回在宋离左脸，随即跟宋离扭打在一起，但不一会儿就处于下风。
宋离冲上去就是狠狠几下，把程君止吓了一跳，好像当年宋离也是这样替他出头，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冲上去拉住宋离。
“别打了宋离，我们快走吧。”
宋离打红了眼，边打边骂，“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敢碰他？”老子都她妈没舍得碰。
程君止心里发酸，眼泪往下掉，见拉不住，伸手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身，“别打了宋离，别打了......”
宋离一怔，还是停了下来。由着程君止拽着他的胳膊慢慢起身，站好之后看了一眼哭过的程君止，心里正火大，一副死样给谁看呢？直接一甩手挣脱开来。
“给我离他远点。”又对着那人警告。
转头凶狠地瞪着程君止，拖着人就往外走。
程君止被他扯的踉跄，“慢点宋离，慢一点，我能走......”
把人塞到车里，程君止撞在靠背上，眼冒金星，宋离给他系好安全带，作势要关门。
程君止拉住他，“我，我跟我同伴一起来的，我不能走。”
宋离气的太阳穴直突突，怒极反笑，“哪个同伴？男朋友？那废物东西连你都看不住有什么用？”
“......”
宋离从程君止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程君止：“干什么？”
“解锁，发消息，说你先走了。”
见程君止还愣着，宋离懒得多说，拿过去对着他的脸解了锁，点进微信看到最近的消息有两个，备注一个学长一个乔儿。
“哪一个？”
“什么？”
“学长？还挺亲热？乔儿？问你哪一个？跟谁来的。”
程君止脑子懵的，“他，他俩。”
宋离冷哼，三两下敲完字，扔给他，从另一边上车，点火，启动。
程君止逐渐清醒过来，开口：“你......”
“闭嘴。一会儿收拾你。”
宋离的架势像要把油门踩到底，没一会儿开进了一个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又很用力砸上车门，走过来把安全带给他解了，把程君止拎出来，往电梯走。
程君止一直被他扯着，抱怨道：“你松手，疼！”
宋离哂笑，“一会儿有你疼的。”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宋离不理，把人拽出电梯，走到一户门口，打指纹开了门，把人推进去，一气呵成。
程君止一个踉跄摔进去又被地毯绊到，差点摔倒。
宋离关了门继续把人拎起来往沙发上扔，程君止摔在沙发里晕了好一会儿，宋离没管他去里屋拿了个东西出来，走到他面前，问：“喜欢喝酒？”
程君止没明白，“什么？”
宋离居高临下，继续问：“学长是男朋友？还是乔儿？他们俩谁是暧昧对象？”
“？”
“你......”
“我什么？说的不对？刚那男的说你脚踏几只船，你真行啊程君止，几年不见，游走在男人堆，贱不贱？”
程君止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胡说什么你？乔一是我室友，不信我你出什么头？”
“哦——”宋离点了点头，抓住重点，“乔儿是室友，那学长就是男朋友了？你男朋友带你去KTV，让别的男的碰你？你就这眼光啊，什么他妈男朋友？”
程君止懒得反驳他这些，嘴上也不饶人，“关你什么事？少诋毁别人。”
“我诋毁？我他妈说的不是事实？不是你被陌生男的压在厕所摸，我再不去下一步不用我教了吧？”
果然，多年没见，宋离还是这么毒，程君止突然自嘲，又觉没意思，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似的问：“男的被摸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倒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宋总这些年没有个少男少女的陪在身边？”
宋离被他这幅牙尖嘴利的样子气笑，回复道：“有，怎么没有，多得是。”
彻底被激怒的后果就是彼此都口不择言，专挑戳人心窝子的话说。
宋离拿起那瓶洋酒，撬了瓶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程君止问：“既然谁都可以跟你有点什么，那跟我也可以吧？”
程君止：“？”
没等反应过来，宋离一手捏着他的下颌，一手拿着酒瓶往里灌酒，“喜欢喝酒就多喝点，喝个够。”
“唔——”
第68章 脱轨
宋离直接给他灌了大半瓶酒，还都是四十多度的烈酒。
“咳咳——”程君止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本想给他灌完一整瓶，看他那样子终究是没忍心，想想就后怕，要不是今天凑巧在那儿，程君止怕是直接就被带走了吧，所以说他那傻逼男朋友屁用没有，宋离气的脑子发麻，分别四年多，个头长了，脑子不长。
越想越气，仅存的理智去浴室开了好一会儿浴霸之后把人从沙发上提起来，扔进浴室，“去洗澡，臭死了。”
程君止羽绒服外套还留在了KTV，被宋离抓走的时候就穿了内搭毛衣，此刻正在在浴霸下，倒是感受不到冷，摸摸索索地很快脱了衣服站进去洗澡。
洋酒后劲儿大，四个浴霸灯都被打开了，冬天水温也调的高，酒精在体内加速发酵，热的人发闷，澡没洗完，已经晕的不行了。
程君止推开淋浴室的玻璃门想出去，门是平移推开的，手上沾水打滑，推了好几次才推开，刚推开门就感受到了一阵凉意，程君止被水汽糊满了脸，一个没注意踢到门框直接摔出了淋浴间，一声闷响。
宋离在外面听见，撞开门进来，“怎么了？”
一见程君止摔在地上，身上泡沫都没冲干净，宋离顺手拿过浴巾包裹住他，双手从腋下穿过，把人抱了起来，“能站好吗？”
程君止迷迷糊糊盯着他不说话。
“问你话呢？”
“......”
算了，不跟醉鬼一般见识。宋离把他扶到淋浴间站好，又把门关上，调好水温给他冲洗。
“洗到哪一步了？头洗了吗？”
“......”
“身上搓了没？”
“......”
程君止被服侍得舒服，眯着眼睛哼哼。
宋离哭笑不得，顺从地给他洗澡。两个人像这样已经过了多久了呢？上一次还是十七八岁的时候，以前每次事后都是宋离给他洗澡，一抚上熟悉的肌肤，回忆上涌，过往的林林总总，都那么清晰深刻。
程君止仿佛被热水烫熟了，浑身上下透着红，从脖子根到脚踝都是诱人的粉色，宋离忍了太久，早就不想忍了。如果说上次车里的那个吻是一切错轨的开始，那这次就是蓄谋已久，他怎么能容忍程君止跟了别人。
......
宋离今晚也冲动生气，下手没轻没重，程君止对性//爱的全部感受都来自宋离，十八岁的宋离，二十四岁的宋离。他被动地承受着宋离给予的一切，带着痛，带着恨，带着放不下的爱。
爱我吧，哪怕就这一刻爱我都行。
程君止流着泪伸手抱住了宋离的脖子，把人拉下来送上了自己的唇，宋离一怔，任他主动，没再动作。
......
直到第二天下午程君止才醒过来。
浑身疼的要散架，一掀被子身上的痕迹跟他妈遭受过虐待一样，头疼的要死，酒精害人但不失忆，昨晚发生的一切，除了后半段，在醒来的时候跟幻灯片放映一样，一帧一帧他都记得。
包括KTV里怎么被带走的，怎么回的宋离家，怎么吵架被灌酒......
完了。
彻底完了。
没几把脸见人了。
跟前男友分别多年，再见面仇敌般死不往来，连一声好久不见都不愿意说，却在车里激吻，又上//了床，还做的这么夸张。
什么他妈操蛋玩意儿生活。
看样子宋离不在家，程君止撑着身子下床，趁他回来之前走了算了。昨天的衣服全是酒味穿不了了，他只得在衣柜里找了宋离的衣服先穿上，睡都睡了穿你一件衣服不过分吧。
宋离这次来南京是正儿八经工作的，私服一件没带，所以现在映入程君止眼帘的就是一水儿的西装衬衣，什么精英男品味。只能将就穿个衬衣找件大衣。回去再说。
衬衣刚穿上正在系扣子，宋离出现在卧室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么？一回来就看到这么香艳的场面。”
他说的是程君止穿他衬衣的样子，衬衣稍长，只堪堪包住了屁股，那双长腿光脚踩在地毯上，大腿内侧脚腕周围都是咬痕，衬衣扣子刚扣两三颗漏出的皮肤也是红红紫紫一大片。
程君止侧头见他，怒骂，“死混蛋。”
宋离走进来，将一个袋子扔到床上，顺势揽住他的腰肢，有些冤枉，“也不能光怪我，后面有人主动，但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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