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六宫粉黛无颜色,虽然用在这里不太贴切,可现在江年的脑子里,就只能想到这么一句形容的诗出来。
陆修言在看到江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神情讶然。
再看到江年呆呆地盯着自己看的样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这是没认出来自己。
修长的手指拿起就诊卡在电脑旁刷了一下。江年的信息出现在电脑屏幕中。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陆修言把就诊卡还给江年,看着江年泛白的嘴唇。
“啊?”江年回过神来,肚子里的抽搐再次袭来,“我不知道,就是肚子很疼。”
陆修言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就诊床边,指了指,“躺下来。”
江年依言躺了上去。
江年的白T被推上去,随后他浑身颤了一下。
微凉的手指在他肚子上按了按,带着似有似无的酥麻感。
“这里疼吗?”陆修言问。
江年摇头,“不疼。按着是不疼的,就是里面一抽一抽的。”
陆修言又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后把江年的衣服放下。手指垂下来,指尖带着余温,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江年的肚子响了一声。
陆修言重新坐回去,开口问:“晚上吃了什么?拉肚子吗?”
江年把自己晚上吃的报上,后知后觉地问道:“是拉肚子。我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第11章 为什么偷拍我
江年把自己晚上吃的报上,后知后觉地问道:“是拉肚子。我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陆修言应了声,猜测道:“可能是店里不卫生或者食材不新鲜。”
“那就好。”江年放下心来,就是吃坏肚子就还好,吃点药就好了,只要不是大毛病不会影响自己到时候进组就可以。
陆修言握着鼠标,准备开药方的时候电脑自动锁了。
看着陆修言盯着电脑不动了,江年偏头询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陆修言拿起一旁开药的单子,开了几种药写了上去。
江年盯着陆修言的字迹,这个医生真好啊,居然能看懂他写的字,而且字还好看,像是练过的一样。
笔尖停顿在名字一拦,陆修言抬头看向江年,薄唇微启:“名字。”
“嗯……”江年回想了一下,“鑫鑫麻辣烫。”
场面安静了几秒。
陆修言把纸转过去,手中的笔点了点[姓名]。
江年:……
把名字报了上去,江年尴尬地扣着手指。
陆修言写了江年的名字,将药方递到江年的手中时一顿,带着笑反问:“你觉得,一家你吃了会拉肚子的店,我会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江年转着大脑,回答:“说不定你要避雷。”
陆修言轻笑一声,把单子收了回去。
“你去躺着,我去开药。”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说着,江年就站了起来。
坐着还好,站起来的那一秒江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东西想要冲出来。
江年捂着肚子,很快地改口:“麻烦您了。我去卫生间!”
江年走的比陆修言还要快。
又上了一趟卫生间后江年终于感觉自己好了一些。回到办公室的时漂亮医生还没有回来。
江年坐着等了等,他总觉着,这个医生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尤其是声音,特别熟悉!
“怎么不去躺着?”身后的一道声音响起。
江年想起来了。
他回头看着走进来手里拿着药的人,脱口而出:“我们是不是见过!”
陆修言慢慢把药放下,淡淡开口:“没印象,我第一天上班。”
那就不是,大概只是声音像。
江年想着,如果真是开滴滴的富二代,应该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把自己认出来了。
“躺着吧。”陆修言说。
江年盯着药盒看了看,没太明白。
“不是拿了药就能走吗?”
“等等。你先去躺着。”
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江年还是照做乖乖躺了下去。
衣摆再次被掀开,江年还没来得及反应,肚子上就贴上了暖呼呼的热毛巾。
江年诧异地看向一旁刚收回手的陆修言。
对方解释:“排毒素,等五分钟拿下来。”
“哦。”江年应着。
给江年贴完热毛巾后陆修言就重新坐到了电脑前,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翻翻资料。
江年躺着无事可做偷偷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相机。
他给给江清瑶拍张照片过去,让她好好看看,这才叫帅哥。那种只露后脑勺看不到脸的一律都是丑的。
这么帅的人江清瑶来医院都快一个月居然都没和他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八卦的功力也太次了,还需要多多提升才行啊。
突兀的拍照声响起,如同寂静的水潭中突然被一块石头砸上去激起的浪花,一层层的扩散开来。
陆修言偏头看了过去。
江年在那一刻突然就懂了上午江清瑶所说的社死是什么样的,此时此刻,感同身受这个词印在了江年的脑中。
他用了这二十几年来最快的反应,装模做样地盯着手机屏幕不太满意地啧了一声,评价道:“怎么现在的美颜相机瘦脸开的这么厉害,也太离谱了。把我都拍成了蛇精。”
陆修言没说话。
他起身过去,将放在江年肚子上的毛巾拿起来,又拿了纸巾擦了擦江年肚子上的湿气。
江年身材虽然不是特别强壮的类型,但平时也注重健身,薄薄的腹肌还是有的。
若是平常来医院做体检、做检查的被医生看了,也没什么。可这次被一个年轻又貌美的医生看了自己的身材,指尖还触碰到了自己的皮肤……
江年心中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不自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做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一样。
让人浑身发烫。
衣摆被放下,江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该不会自己脸也红了吧。
拜托,人家是个正经医生。你害羞个鬼啊!
江年自我调节着。
直到江年坐了起来,一旁的貌美医生还没有动,垂着眸子盯着江年的手机。
那种社死的感觉又袭来了。
江年尴尬地笑笑,多余地解释:“拍了张自拍,发朋友圈。呵呵呵……”
“是吗?”陆修言抬起眼皮,将毛巾放在桌上,顿了顿后慢悠悠地开口:“可你刚刚,闪光灯没关。”
安静。
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试问,比江清瑶还要社死的瞬间是什么?回答:江年的社死瞬间。
怎么他妈的还会有闪光灯啊!
江年此刻脑中完全就是游戏里的那句语音:救救我,救救我!
这要怎么解释啊……
我说:我确实是在自拍,但我是用后置摄像头自拍的。并且我还怕光线不好,特意开了闪光灯?
这么虚假的话,鬼才信的好吗!
江年尴尬地笑了几声,站起身来把桌上的药拿起来,岔开话题问道:“我吃这些药就可以了,是吧?”
“嗯。”陆修言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江年,他拿起最后一盒药,递给江年的时候却没有松手。
江年:???
陆修言的声音低沉,语气带着些许的笑意:“为什么偷拍我?”
“是喜欢我吗?”
江年:???
“谁、谁喜欢你了!”江年快速又结结巴巴地反驳,手上用了点力气将药盒从陆修言的手中抽出,没什么好气地开口:“这位医生,请你不要瞎说。”
陆修言不甚在意江年的话,而是开始帮着江年分析他喜欢自己的证据——
第12章 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陆修言不甚在意江年的话,而是帮着江年分析他喜欢自己的证据。
“先是一进门就一直盯着我看,然后又是问我们是不是见过,再是偷拍我的照片。”陆修言说完一笑,“这么老套的方法,现在确实已经不多见了。但是抱歉,联系方式不能给你。”
江年一头问号,你没事吧?虽然你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你也麻烦搞搞清楚,我喜欢你还要用这么老套的方式吗?
他要收回之前夸赞这个人的话。长了一张漂亮脸,人怎么这么自恋啊!
江年扯了个虚伪的笑出来,眼睛瞪着陆修言,语气不善:“这位医生,请问你是太久没恋爱所以产生幻觉了吗?那我明确的告诉你,你对你,没兴趣。”
说完江年拿着药潇洒的离开办公室。
真是太搞笑了,这年头长的好看人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他吗?
那我还说你喜欢我呢!
出了医院江年还有些愤懑,当时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反驳一句你这么想该不会是你喜欢我吧?普信男!
江年停下脚步,拿出手机将刚刚偷拍的照片点了删除,这么自恋的人不配留在他的手机里!免得被说他在暗恋对方!
陆修言站在窗边,隔着双层玻璃看着从门诊楼走出去的江年,脸上的笑意难以抑制。
江年气急败坏的样子,活脱脱的像只小兔子。
只是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陆修言收回视线,转过身后目光停留在了桌上放置的毛巾。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
江年回家喝了药后就早早睡下。睡到半夜突然接到了徐一宁的电话。
“江年!那家麻辣烫真的害死我了!”徐一宁的哀嚎声回响在静悄悄的屋内。
“嗯?”江年睡的朦朦胧胧还没完全清醒,缓了几秒后才开口道:“是啊,你也拉肚子了吧?”
“何止是拉肚子,简直就是丢人。我他妈上飞机之前就感觉不对劲,上了飞机之后的就开始想上厕所,偏偏飞机还不起飞!我就一直忍着——”说到后面徐一宁语气有些委屈,带着可怜,“好不容易忍到起飞了,我他妈的就住在了厕所里!我还被外面的乘客敲门!你懂吗?”
“而且,而且我出去之后门口等着的居然还是我的一个粉丝,他妈的一眼就认出来我了。你懂那种社死瞬间吗?”
江年被徐一宁逗笑,睡意也清醒了不少。
“我懂!”
因为他今天也经历了一场社死。
不过他的症状似乎没有徐一宁那么严重,他也就上了二三趟厕所,吃了药之后就好了许多。
“那你现在好点了吗?”江年撑起身子看了眼时间,“你已经到酒店了吧?”
“到了。”徐一宁叹了口气,“感觉还是肚子疼,药是吃了。”
“那就好。”江年想了一下自己当时的情况,开口:“你用热毛巾在肚子上敷一下,会缓解。”
当时那个自恋的医生就是这么给他弄的,还挺管用。肚子暖呼呼的,也没那么难受了。
“知道了。以后再也不去这家店了。”
“下次还是请你吃大餐吧。”江年开着玩笑,两人又说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江年把自己吃的药给徐一宁拍了过去,该说不说这个自恋医生配的药还是很管用的。
-
休息一晚上过后江年去了之前就联系好的音乐老师的工作室。
正逢周末,工作室分了好几个教室,基本上都在上课。
江年顺着玻璃瞅了眼里面,都是小孩子在学。像他这样的大龄青年,根本就没有。
工作室的老板叫简月,好多年前江年给工作室拍过一张招生的宣传照,当时凭借着那张广告招了不少的学生,两人之间也算有些交情。
对方一看到是江年在敲门,立马热情的迎了过去。
“欢迎。好多年没见了吧?”简月长的清瘦,穿着也是很舒服的棉麻衣服,头发很简单的用一根簪子绾了起来,颇有一副古典美人的样子。
“是很多年没见了。”江年和简月握了握手后不太好意思的说着,“还要麻烦你找个老师带我几天,让我学个皮毛。”
简月笑笑,拿着杯子给江年倒水,“当然没问题。正好我这段时间不忙,我带你就行。”
江年连忙摆手半开着玩笑道:“这怎么行,怎么能让大老板亲自教我。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啊。”
简月笑着,把水给江年递过去,“行了行了。我算什么大老板啊。再说也不是面子不面子的,是我确实抽不出老师来。你过来时也看到了,学员太多,老师都不够用。”
简月都这么说了,江年也没再推脱。价钱也是之前谈好的,简月也没再提。
确定好后两人就到了一间小的教室。
古筝是已经准备好的,江年坐下后便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看别人弹古筝是一种享受,自己学就变成了一种折磨。
明明简月说的很简单演示也就是几秒钟的一个拍子,到了自己的手里就变成了鸡爪子抽疯。
一开始简月还颇有耐心的很严肃地教着江年,到了后面就变成了哈哈大笑教着江年。
江年真的是她教过的学生里,最笨的了。
江年原本还计划着以后有钱了就培养培养兴趣爱好,学学乐器。经过这么一上午的学习,江年果断放弃了。
在家躺着看电视它不香吗?他就愿意做一个美丽的废物。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约了下次上课的时间后江年从工作室出来。
陈红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有好几条微信语音,看样子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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