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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子瑱无奈叹一口气，他都陷入自我迷茫了，“我字这么难认嘛？”
“滚。”艾僮不顺气道。
第32章
柴子瑱不服气，还在为自己辩解，“我都放慢写字速度了。”
不提还好，一提艾僮更气了，上手就是一掌，气道，“阅读你断过笔吗？”
古诗词还断了笔，阅读是一口气一排，艾僮都要气抽搐了。
柴子瑱闻言，有些迷茫，开口道，“断了啊，我还专门放慢速度了。”
“子瑱，你别放慢速度，我建议你重新练字帖。”柏夭夭重重拍拍柴子瑱肩膀，身为当年的受害人，他怎会不知其中的伤害有多高。
广播打断柴子瑱的辩护，只得回到位置上，
“操，我还没去厕所呢。”
这句话不是他们说的，不过他们也想说，柏夭夭起身去厕所，“不管，我得去趟厕所。”
“我也去。”艾僮。
柏夭夭揽着艾僮的肩，顺手就安慰他，也不知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夏灼，开口问道，“小灼，一起吗？”
话语一出，夏灼微微抬起眼眸，对上柏夭夭热情的神情，夏灼微微蹙眉，刚想开口拒绝，艾僮也开口道，“走吧。”
“……”夏灼。
这时，本不去厕所的柴子瑱也起身，也邀请道，“走，一起。”
柏夭夭趁热打铁，再次邀请道，“小灼、走吧。”
无可奈何之中，夏灼只得起身一起，淡淡应一声，“嗯。”
也是搞不懂为什么，上厕所还要组队？而且他们总是不听他的意见，他们就跟耳聋似的，选择性屏蔽他的拒绝，一次又一次的邀请他。
——一上午考试结束——
虽然是抄卷子，但也是很累的，柏夭夭丢掉笔，后仰靠着墙，“饿了。”
柴子瑱此刻感受不到饿，幽怨的盯着艾僮，他懊恼最后一道题因为时间不够，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直接就交卷了。
艾僮露出笑脸，替柴子瑱收拾桌子，“别气了，吃饭去。”
哄闹的教室，此刻格外安静，大家都吃饭去了，只剩他们。
柏夭夭敲敲柴子瑱桌面，问道，“吃什么？”
收拾完桌子的女生，也转过身来，“先出去看，看到什么吃什么。”
“行。”
夏灼也跟着一起，他本想回家吃饭的，可柏夭夭一下课就拉住他，让他跟他们一起去吃饭。
一中大门口，学生密集，都在思考午饭吃什么。
柏夭夭他们跟在甘棠身后，让她们女生选。
一处较为幽静的小店，也能被女生找到，虽然面积不大，不过环境很干净静雅。
桌上的餐具，夏灼用开水清洗烫一遍，也顺便帮柏夭夭烫了碗筷。
任白桦拆开餐具，吐槽一句，“穷讲究。”
口头上在说穷讲究，动作却很利索，接过甘棠手上的水壶，烫了一遍碗筷。
“……”众人。
点完菜，他们就开始聊天，不过这次他们聊的全是考试内容。
身为学渣的柏夭夭与艾僮，很默契的看向同类学渣任白桦。
任白桦也注意到他们目光，傻乐一声，表示他也听不懂。
对答案是学霸惯用手段，夏灼没兴趣，不过问到他了，他还是会回答的。
“最后一题，我都没看一眼，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柴子瑱边说边幽怨的看向艾僮，有些郁闷道，“要不是为了你，我会时间会不够？”
艾僮自知理亏，露出大大的笑脸，抱拳请罪，“小的该死，耽误了大神一展雄风。”
甘棠笑得很大声，还专挑柴子瑱痛处戳，“子瑱，要不要我告诉你最后一题的答案。”
话语一出，柏夭夭有些疑惑不解，按理说，甘棠喜欢柴子瑱，既然是要追他，为什么老是挑柴子瑱痛处戳？
这样能追到吗？
柏夭夭想让甘棠留点好印象，结果甘棠没注意他，还冲柴子瑱得意的挑眉，“我算出来是2，第二问还没算完。”
“我第二问是36，第三问好像是分数，189/418.”徐媛。
任白桦忍不住插嘴，“学霸不愧是学霸，这么诡异的答案也敢写。”
此话一出，就有人坐不住了，立马站出来打抱不平，甘棠反驳道，“这也诡异，你是不是忘了柠檬和姐妹啊？”
“……”柏夭夭。
“……”艾僮。
他们俩也没招惹你们，也没妨碍你们讨论答案，你们就不要注意他们了呗。
甘棠的话成功逗笑一群人，除开柏夭夭与艾僮，艾僮挪动椅子，靠近柏夭夭一些，小声道，“吃饭也不让我吃个清净。”
柏夭夭长吐一口气，撑着脑袋看向艾僮，很是缓慢的点头，“谁说不是，讨论答案就讨论答案，我们也没打断他们，他们干嘛要来嘲笑我们。”
无语的摇头，艾僮不服气道，“苍天都不给学渣一条活路。”
任由他们嘲笑，他们也无动于衷，艾僮忍不住小声埋怨两句，“命、这是命。”
柏夭夭闻言，哭笑不得，他能不能选择不认命？
吃完午饭，他们就打车回了家，都去柏夭夭家午休，夏灼回了自己家。
女孩子睡客房，主卧和客厅是他们男孩子睡。
虽然柏夭夭家的床很大，但是挤四个人还是很挤，柏夭夭让出卧室，来到客厅，打开空调对着吹。
夏季总是嘈杂的，知了叫个不停，炎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室外的空调外机轰轰作响，与房内寂静舒凉的气温形成鲜明对比。
闹铃响起，他们不得不起床，收拾收拾就去学校了。
考试总是漫长而又短暂，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自习很是吵闹，讨论成绩的占一大半，都是白天没发挥好，或者考得还不错，反正不是对答案，就是低落的抱怨。
但凡考试，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无所谓的总是那些学渣，柏夭夭无所畏惧，看向同样漠视的夏灼，不禁感慨，不愧是学霸，都不在意成绩。
看书，柏夭夭是看不进去的，就想找人聊天，艾僮因为考试不理想趴在桌上不想说话，他只得去找夏灼，“小灼，怎么样？估测多少分？”
考试答案已经出来了，班上的同学全在对答案。
夏灼简单评测一下，一本正经估测道，“三位数。”
柏夭夭缓缓点头，还不知问题的严重性。
随着班主任走进教室，压抑的气氛更加凝重。
“小朋友们，小桃把卷子改出来了，你们期待妈？”陶桃语气软软道。
“啊——”众人。
操、这么快。
柏夭夭无言的看向艾僮，吐槽一句，“不是吧，这么速度。”
艾僮烦闷的叹气，他已经绝望了。
第33章
试卷很快就发了下来。
“操！”柏夭夭惊讶的瞪大眼睛，他除了操也说不出其他词了。
一百二十五、操！
柏夭夭手都有些颤了，悄悄转动眼珠看夏灼的分数，直接给震惊得出了声，“一百四十六！”
语文考这么高！
震惊很长一阵，柏夭夭才找回一点声音，“小灼，这就是你说的三位数？”
“嗯。”夏灼回答得很淡定。
“……”柏夭夭。
瞬间哑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卷子了，谁能信他考这么高？
这时，艾僮拿着试卷凑过来，呼唤道，“诶、柠檬，你多少分？”
柏夭夭也不是小气的人，直接大方的把试卷递给艾僮。
“你——”艾僮因为过于惊讶，一时没控制音量直接吼出来，打扰了全班同学，缓缓露出笑容，就当他赔礼道歉了。
艾僮压住声音，指着试卷分数，“一百二十五，柠檬，你也太敢了吧？”
柴子瑱拿过试卷，审视了一遍试卷，惊道，“靠，柠檬，你作文扣了二十分，你这么……不、不是，夏灼这么强的嘛？”
“作文二十分，古诗词两分，阅读三分，一个字、强。”艾僮的话语由内而外，全是钦佩。
柏夭夭有苦说不出，气急败坏道，“闭嘴。”
他故意古诗词少抄两道，阅读也少抄一些，没想到还这么高，他能及格都烧高香了，结果、弄巧成拙。
整节晚自习，陶桃都在夸奖夏灼的语文基底，还有高分的同学，其中高分包括柏夭夭。
身为学渣，柏夭夭还从没觉得哪节课这么难熬过，从没这么渴望过下课。
在陶桃一声声夸奖中，柏夭夭如坐针毡，跟同桌抱怨道，“小灼，这分数看就是抄来的，班主任居然不拆穿我？”
“抄来也是本事。”夏灼一本正经的安慰着。
“……”柏夭夭。
嗯？
还有这种说法嘛？
柏夭夭叹一口气，谈论起经验来，“我保证，下课绝对去办公室和班主任谈心，检讨，保证一样少不了。”
“你很熟？”夏灼反问。
“……”柏夭夭。
“别的不说，检讨这东西我太熟了。”柏夭夭摆好姿势，准备和夏灼敞开心扉，“检讨分为两大类，一种是局子检讨，一种是校园检讨。”
夏灼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柏夭夭讲得很认真，“局子写检讨一定要记住，法律法规铭记，记得多少写多少，认错，最为主要的是洗心革面。”
“嗯。”夏灼。
柏夭夭拍拍胸脯，肯定道，“校规检讨就好些多了，认错，拍马屁，外加树立对学习的渴望，求知欲最为重要。”
夏灼有些被逗笑了，应道，“嗯。”
停顿一会儿，夏灼问出心中疑惑，“你写过很多？”
柏夭夭仰头回忆，皱了皱眉，“记不清了。”
恍惚间，柏夭夭脑海浮现三进局子那天，光是一天，就是三篇检讨，他写的检讨，数都数不过来了，不计其数。
安静没多久，柏夭夭就又凑个脑袋，问道，“小灼，你对我第一印象是什么？”
夏灼偏头看向柏夭夭，皱眉沉思，言语认真，“第一印象，是你强行挤上我的车，当时，我洁癖犯了，认为你很没礼貌，第一印象应该是很烦。”
“……”柏夭夭干咳一声，也没、没必要这么清楚。
柏夭夭盯着夏灼眼睛，透过金丝框看向浅棕色眼眸，很是真挚道，“我对你第一印象是你家二楼阳台，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提及那时，他当时在阳台凝思，突然有人闯入他视野，还是翻的他阳台，很是自来熟的吃他的东西，“那时候，我觉得你很没礼貌，又自来熟，”
停顿片刻，夏灼蹙眉，有些不解道，“我以为你是来报仇的，但你问我糕点的做法，有些捉摸不透。”
“……”柏夭夭有些尴尬，他当时是来报仇的。
不过是出现了一点小插曲，不过那糕点是真的很好吃，柏夭夭挠挠头，小声嘀咕道，“还有吗？我不信没一样好的。”
“有好的，你扶了刘姨。”夏灼脱口而出。
那时，夏灼很意外，在出于形式对他不利的时候，还跑去救人，还叮嘱让刘姨站远点别受伤。
柏夭夭闻言，扬上嘴角，“所以说、那个时候也不是很讨厌我，对不对？”
“不对，讨厌。”夏灼真诚的回道。
“……”柏夭夭。
这天没法聊了，太伤人了。
“现在不讨厌，挺喜欢你的。”夏灼坦诚道。
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如果夏灼的眼睛能离开黑板一会儿，就能更好的说服了，说是告白也不为过，不过，夏灼一心都在黑板上，还能分身和他聊天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柏夭夭还是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血液似乎在喧腾，
很微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奇怪，让人很舒服，柏夭夭抬手贴住额头，抓了抓头发，他怀疑他生病了，身体有些软绵，但又有很甜的感觉。
由于柏夭夭一直没说话，夏灼以为话题结束了，刚想做笔记，柏夭夭突然开口，声音很小。
“我也喜欢你，挺喜欢的。”
这话，柏夭夭废了老大劲才说出来，不知道哪不对，反正就是很难开口。
夏灼微微一顿，没察觉不对，应声道，“嗯。”
下课铃声响起，果然被老师喊去办公室。
柏夭夭站起身，敲了敲艾僮桌子，“走了。”
艾僮抄的成绩并不理想，也不知道陶桃怎么看出来他是抄的。
一群人涌入办公室，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柏夭夭被迫成为第一，身后跟了一群小弟。
柏夭夭当老大也习惯了，敲了门，“报告。”
“来了，快过来。”陶桃热情招手。
见到班主任笑脸相迎，柏夭夭居然有一种要被表扬的错觉。
“小桃喊你们来，不是要批评你们，这是你们实力，小桃相信你们，小桃也……”
陶桃喜爱的表扬他们，夸赞他们，鼓励他们，让他们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大家和周围同学已经熟络起来，是很好的开始，大家互帮互助才有你们今天的成绩，这是光荣的，值得骄傲的，你们没让小桃失望，小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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