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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冕之王(近代现代)——矫枉过正

时间:2024-01-20 09:49:24  作者:矫枉过正
  唐珵还在犹豫,宋瑜就倒了杯茶给他,“他不爱喝甜的,喝茶吧。”
  轮不着陆戈照顾,宋瑜不停地往唐珵的盘子里夹菜,当事人很受用宋瑜夹什么就吃什么,一点也不见他们第一次吃饭时候的拘谨。
  陆戈觉得两个人之间氛围有些诡异,宋瑜一直主张宽严并济,虽然对亲戚家的弟弟妹妹是挺关切的,但该严厉的时候也没手软过,不会这么溺爱的。
  他自己手懒,出来吃饭还得别人照顾,哪能想象现在这样又给人夹菜又给人倒水的。
  “多大呀小弟弟?”
  有人开始没话搭话,唐珵刚抬起头宋瑜就替他道,“刚成年。吃你们的,饭桌上问这问那的,还让不让人吃饭。”
  宋瑜说到做到,他坐到这里果然只管吃就行。
  商老师喜欢喝酒,每逢聚餐都要拆几箱啤酒,工作室里的老规矩女同学不强求,但男生必须陪两罐。
  座上好酒的人也挺多,最后也总能陪着商老师喝尽兴了。
  宋瑜悄声问道,“喝吗?我在的话你能喝。”
  有了上回的教训唐珵不敢沾酒了,摇了摇头,“我不喝了,哥,你也少喝点。”
  宋瑜倒是想少喝,商老师到了兴头上宋瑜又是第一回来聚餐,可着劲地灌他,宋瑜酒量很好鲜少能喝醉也不大能保持绝对的清醒,一旦碰酒就是微醺的状态。
  就这样也没耽误他看见好吃的菜就往唐珵盘子里夹。
  “甭担心,商老师酒量差得很,喝不过你哥的。”
  陆戈刚说完,凑近以后才看见唐珵脖子上挂着一个和田玉的无事牌,那会儿没注意,陆戈家里有亲戚是做玉石生意的,也倒腾过翡翠和田玉玛瑙这些东西,他还算识货,看得出来这个级别的和田玉价格不菲。
  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富二代们没点见识的都不敢买有价无市的玉石戴,何况唐珵那样的人家,他好奇地小声问道,“你的无事牌还挺好看的,谁给你买的啊?”
  没想到这么一问,唐珵肉眼可见地慌了一下,然后不自然地说道,“我自己买的...学校门口摆摊卖的,我看着好看...”
  陆戈没拆穿他,笑了一声,“有眼光。”
  唐珵默默地无事牌放进了衣服里面,估计是刚刚脱外套的时候带出来的,他有些忐忑想着回去了还是把无事牌放起来,被谁看到了他都不好交待,别连累了宋瑜。
  陆戈把他这个动作收入眼里,看着宋瑜皱深了眉头。
  宋瑜在应付商老师,没关注到这边发生的事,商老师忽然想起了什么正事,放下啤酒罐子轻轻敲了敲桌子,“给你们几个保研的说个事,咱们学校这两年有一个和曼彻斯特大学的合作项目,到时候会有两个名额出国交流学习,到时候是根据你们的绩点和学分选人,提前和你们通个气后半年读研以后加紧修学分。”
  说完看了宋瑜一眼,“宋瑜,机会难得,我可是跟系主任打包票你没问题的啊。”
  宋瑜顿住,一旁的唐珵也把头从饭碗里抬起来,有些紧张地看着宋瑜,他这个专业去英国留学是多好的机会唐珵没上大学也知道。
  话抛过来的太突然两个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老师,我暂时没有...”
  “还有时间呢不着急。”商老师打断了他,“你考虑考虑,但该准备的也准备着。”
  宋瑜点头应了一声。
  这个年头出国留学的含金量很高,唐珵绝对不会阻碍宋瑜的前途,只是想起来万一有一天北京没了宋瑜,那这个城市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饭局到最后已经没人动筷子夹菜了,满地的啤酒罐和此起彼伏的醉话,宋瑜喝酒以后安静得很,和这群人比起来显得优雅又稳重,他一手扶着脑袋谁来劝酒都不喝,有装醉的嫌疑。
  那边喝得尽兴了也就散场了,几个清醒的打车把喝醉的人都送了回去,安顿好商老师才注意到唐珵,“你能把你哥送回去吗?用我们帮忙吗?”
  这点酒能喝倒宋瑜才怪呢,宋瑜闭着眼睛把胳膊搭在唐珵肩上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唐珵笑道,“不用,我能行。”
  “好,那我们先走了。”
  等人走了以后宋瑜慢慢睁开眼,身上的重量渐渐消失,他看见宋瑜轻磕了磕眼皮看上去有点困顿,“哥,还好吗?”
  宋瑜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冲他笑了笑,“好着呢,我有分寸。”
  出门的时候雪都没见停的趋势,鹅毛一样的雪落在了两个人的肩上,忽然觉得这样的天气要是和唐珵走在一起,就算不说话也挺好的。
  宋瑜被风吹得逐渐清醒,慢慢靠近唐珵牵住了他的手,刚才唐珵一直扶着他手被冻得冰凉,宋瑜想也没想直接直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还不想回家,咱们走走去?”
  唐珵见路上已经有人往这里看,一时心虚想要挣脱,“哥,有人看着呢。”
  宋瑜有点固执,非要拉着他的手,“不怕,让谁看见都不怕。”
  自己虽然是先动情的,但愿没有宋瑜这样无畏无惧,但他知道真要被人发现宋瑜失去的比他失去的一定多,所以不能不怕。
  两个人就这么走了二十多分钟一路上谁也没说话,但唐珵却有一种和宋瑜就这么虽不共生但共白头的感觉,这感觉很奇妙,爱意膨胀,似乎可抵世间万难。
  走着走着宋瑜看见了一家奶茶店,最近忽然很时兴这个东西,具体哪里传来的也不知道,反正他挺喜欢配着薯片喝。
  他不图新鲜,喝惯了一样东西多少年也不会变,对于奶茶却是一见钟情的偏爱。
  他指着奶茶店,“喝杯奶茶。”
  “啊?”
  顺着宋瑜的视线唐珵看过去,他倒是喝过一块五一包冲泡的奶茶粉,腻得人难受,“我去给你买。”
  宋瑜也没拦着点了点头就站在路边等着。
  唐珵庆幸自己随身带了点钱,不至于宋瑜好不容易想要什么自己还没钱买,“你好,拿两杯奶茶,多少钱啊?”
  “经典奶茶十五一杯。”
  “多少钱?”唐珵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这玩意儿比一块五的奶茶粉到底金贵在哪里了?
  “最便宜的就是十五。”
  奶茶店刚刚进入中国市场,门槛高得离谱。
  “算了,拿一杯吧。”没等人说话,他又觉得让宋瑜喝最便宜的心里不舒服,赶紧道,“那一杯不要十五的,要最贵的。”
  他不懂这个,但想着肯定越贵越好。
  说完觉得自己真的挺土的,不由地在心里笑话自己,整得和个暴发户也是的。
  拿着一桶1000毫升的全家福递给宋瑜的时候,他眼皮跳了跳,“宝贝儿,真不至于。”
  唐珵尴尬地笑了两声,“没事,你喝不了我喝。”
  宋瑜手里拿着一桶笨重的奶茶显得滑稽极了,让唐珵尝了一口他就皱起了眉头,“哥,这味道和我喝过一块五的不差什么,都甜滋滋的。”
  这小子虽然不识货,倒是挺舍得给他花钱。
  “是吗?那下次不喝这个了,喝一块五的。”
  唐珵想了想,摇着头,“算了,一分价钱一分货,谁知道一块五的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还是喝这个吧。”
  “这一桶二十多块钱,你还能每次都给我买?”
  唐珵点点头,“买啊,要是不影响身体,我每天都给你买。”
  一口奶茶喝下去,宋瑜感觉从指尖到胃里都暖了起来,二十块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唐珵来说应该挺多的,他之前为了省钱每天都坐在冷风里吃五块钱的馄饨。
  裹腹尚且不足,却愿意每天给他买这喝着玩的东西。
  情意比千金贵。
  宋瑜看着他眯着眼睛,莫名生上来一股醋意,“唐珵,你还没上大学呢,以后优秀的人见得多了,碰见比我更好的人,是不是对他比对我还好?”
  唐珵站住脚步,打量了宋瑜半天也看不出来他有醉意,但是怎么就开始说醉话了呢,“怎么会有比你更好的人呢,不会有了。”
  “有。”宋瑜捧着奶茶吸了一口含糊道,“你没见过世面才觉得我好,等你见得人多了就不觉得我好了。”
  唐珵听出来了,酒的后劲上来宋瑜是真有点醉了,他耐心哄道,“真没有了,就算有我也看不上眼,就喜欢你一个。”
  宋瑜似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没有在问下去,唐珵一边走一边观察他的神色,宋瑜又忽然开口,“我不去英国,你放心。”
  唐珵把这话回味了两三遍,醉不醉的他都知道宋瑜说的话一定是认真思虑后的,“一年两年我等得了的...”
  宋瑜使劲把吸管里堵着的椰果吸了上来,脸微微泛着红,“明明能一直在一起,我干嘛非得让你等一两年呢,咱们不玩生离死别那一套。”
  唐珵低头偷偷地笑,宋瑜喝点酒比醒着的时候说话更直白,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等着把手里的奶茶喝完,宋瑜把奶茶桶扔掉,伸了伸手笑道,“喝完啦,回家。”
  唐珵回头牵住,“回家。”
 
 
第55章 你长大了也是第二个唐建业
  回七百始的时候宋瑜没去送他,学校里事情太多他抽不开身,唐珵也执意要自己回去。
  短暂分别的那一日天气好得出奇,唐珵一路回望,路上风景正好归途也灿烂。
  说实话,在小复式里不知天明地过了几天,他都没有一刻真的觉得和宋瑜在一起了。
  宋瑜爱人的方式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有时候他常常混淆宋瑜对他的感情,或者是不是连宋瑜自己也分不清,对他的爱护和亲近是基于亲情的还是基于爱情。
  那个分界线挺清晰的,就像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仍旧楚河汉界的你左我右,中间隔着生理与伦理的界限。
  谈情说爱容易,真要走到那一步总要放弃些什么,也要坚持些什么。
  上帝有点偏心眼。
  异性间谈起恋爱水到渠成,似乎得了使命一样,一旦通了心意手里面都有一本瓜熟蒂落的流程本。
  上帝歧视同性恋,所以没有发给他们俩。
  宋瑜要是不愿意其实一辈子不做那种事也没什么,但他怕的是生理的排斥总会波及到心理,同性恋也要坚信一个准则,爱一个人必然是也爱着他的身体。
  唐珵把头探回去,想这些太多余,走一步看一步永远是解决问题的最优选。
  两个人收了心,在城市的东西各自忙碌,唯一留给自己想宋瑜的时间只有下了晚自习回七百始的路上,十分钟的路程他会走二十分钟。
  然后回家的那一刻又要清楚地告诉自己,考大学比喜欢宋瑜更重要。
  “等着吧,早晚要遭报应的。”
  唐珵刚进门就听见方平的声音,她常常听了不公的事会过分义愤填膺,家里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没想到秦淑容也在,她眼圈红着,但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刚刚哭过。
  “珵珵放学了?”
  他不算热情地点头回应了她,想一想他对待秦淑容鲜少有这种态度,以前装也要装个七八,现在觉得对着心里没他的人装,白白浪费精力。
  秦淑容又问了两句学习的事,不咸不淡,挺没味儿的。
  原本想上楼去,方平有意让唐珵留下来安慰秦淑容两句,当着他的面和秦淑容继续说道,“也许是她们胡说的,你哥再混账也干不出那事儿。”
  秦淑容抹了眼泪,她哭起来总是这样默默地流眼泪,甭管事大事小都一副事已如此我无能为力的柔弱感,“不会,我姐亲眼看见他喂的,我知道他的德行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听着和秦惠民有关系,唐珵更没兴趣听下去,喝了两口水起身准备走的时候,秦淑容已经明显有了哭腔,“姐,一天喂了五次洋烟,我妈到最后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哪有人嫌自己妈病到最后说胡话,就喂这种东西呢...”
  唐珵坐在那里发着呆,这样的事报纸上早就写烂了,就像是共同套着一个模版,世间的疾苦出奇地相似,他也亲眼见过一个。
  以前县城邻居家住着一个老人得了癌症,老伴早年去世了余下四个儿女没有一个管他死活的,
  手心手背的肉拿着尺子量都不能分摊匀称去疼爱,但在抚养老人上轻易就能绝对的公平,大家都撂开手,任他自生自灭去吧。
  唐珵隔着窗户,半夜总能听到那爷爷凄惨的叫声,那声音很可怖,求生又求死,痛苦而张皇。
  过后有几天忽然没了声音,他以为是被人接走看病去了,直到有一天邻居家的门被四五个人撞开,唐珵跟着去凑热闹。
  结果就看见老人的尸体挂在院子里的树上,四肢并拢着像一具抽干精气神后冻僵的标本,他们都猜测大概是人实在疼得受不住,上吊自杀了。
  唐珵也是从那时候起害怕走那条巷子,上吊的那棵树是一棵樱桃树,小的时候他常常拿着塑料袋去那院子里偷樱桃,老爷爷怒目圆瞪,赏过他几苕帚。
  他记得那棵树的枝桠挺细的,怎么撑得住吊死一个人呢,可能那时候他还小,树也没长大。
  尽管亲人间的感情早就淡薄得可以,他听着姥姥的事仍旧觉得心冷,好像那棵樱桃树又结了果,长出来的樱桃鲜血一样的红色,让人反胃。
  而更让自己觉得反胃的是,那时候他站在巷子里,嘈杂的人声从耳边带过,老人的尸体被抬到地上,身边的人议论,这人一辈子刻薄寡恩不怪儿女不孝,熙熙攘攘,一条人命轻而易举连官司都没弄出来,就翻过去了。
  他就站在门口,脑子里第一时间想的是,要是唐建业落得那种下场...
  也挺好的...
  你看,恶人身边也是恶人。
  不怪别人说,他们两个到底流着同样的血。
  “唐珵...”
  方平伸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等唐珵回过神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脸上冰凉一片。
  为什么哭呢?
  总归不是因为同情被儿女抛弃的人。
  宋瑜前脚回来还没坐稳,秦淑容后脚就带着季初晗来了。
  看见宋瑜在给唐珵补课,他推搡着季初晗往宋瑜跟前凑,“核心,快把昨天做了的题给你哥看看,他好不容易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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