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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冕之王(近代现代)——矫枉过正

时间:2024-01-20 09:49:24  作者:矫枉过正

   《无冕之王》作者:矫枉过正

  文案:
  宋瑜×唐珵
  假正经攻×装单纯受
  他和宋瑜分开了几个年头他没数过,只知道过了很久很久了。
  久到已经失去了年少时候的悸动。
  宋瑜没变,还是少年人的气息,教书育人,为人的精神能传承好几代。
  而他在理想之途里已经渐渐分不清高尚与卑劣,一失足就守不住道德底线,死撑着自我催眠。
  破镜重圆 老梗写不出新花样 第三人称
  标签:破镜重圆 HE 职业 强强
 
 
第1章 阴阳颠倒,丧变成了喜。
  前些年出了个大新闻。
  一篇名为《生前肉体衡价,死后白骨千金》的报道在各大报刊掀起喧嚣,揭开了在阳光之下横行的阴婚黑色产业链。
  化名为琪琪的16岁女性被父亲下药毒死,以四十万的高价卖于某乡村因车祸意外去世的32岁未婚男性刘某配阴婚。
  配图是由记者真实拍摄的琪琪与刘某冥婚典礼。
  照片中“新娘”穿着略有些陈旧的喜服,红盖头还没来得及盖上,袖口露出的一小节胳膊用血浸过的麻绳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新娘”的嘴用黑色的线封上了,据说是由于琪琪是枉死,村里人怕冤魂下了地府鸣冤告状。
  整个典礼的过程都由记者用微型摄像机记录了下来,院落里张灯结彩,红色喜字贴在棺木上,行到十字路口时抬棺转三圈,最后合葬下墓,孤坟成双,事死如事生。
  明明是件成婚的大喜事,整个典礼没有人说话言语,礼毕以后有人扯着方言冲着荒冢喊道,“生前未结朱陈好,殁后配成秦晋亲。”
  一场诡异的冥婚典礼葬的是生人的魂,付陈规在文章最后写道,“唢呐声成了催命的符,阴阳颠倒,丧变成了喜。”
  这一恶俗自此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大众的视野之下,文章揭露了冥婚现象在山西,广东,港台等地区屡见不鲜,具有广阔的市场需求和认可,甚至“一尸难求”,才会引发谋杀案件。
  付陈规作为这一事件的调查记者,在这篇报道中揭秘了整个阴婚的产业链,用时四个月才得以拍摄到买卖交易过程和成婚典礼,配合警方抓获了琪琪的父亲以及十三位涉案人员。
  那时他刚入行不到五年,从此成了全国闻名的调查记者,获得了中国新闻奖的一等奖,也成为了长新报的传奇。
  那几年,是调查记者社会地位最高的黄金时期。
  “听说付记者要辞职了。”
  “早晚的事儿,付记者一个月有半个月都在和总编吵架,听说是他那篇被总编否了的报道得罪公家了。”
  “哪编出来的谣言,付记者是被人大给聘了,人家那可是去当教授的。”
  “付记者一走,那唐珵岂不是要在组里称大王了?”
  “就他?不是我小看他,这几年他有过拿得出手的报道吗?不是巴结当官的就是在有钱人堆里混,付记者嘴上没说,心里面根本就不喜欢这姓唐的。”
  “就这样的人总编还不是当宝一样护着,付记者一走不出几年这首席记者就是姓唐的了。”
  “想什么呢,别看他是付记者一手带起来的,但付记者根本瞧不上他。不过付记者眼光也忒差劲了,当年那么多实习生偏偏挑中这个白眼狼。”
  “你别说...我觉得付记者辞职和唐珵有关系...”
  说着几个人忽然噤了声,远处的青年人不急不缓地慢慢走来,背着一个相机,修长的身影行动如和风,面如暖阳,春风十里。
  几人换了副面孔,“小唐,付记者在办公室等你好久了。”
  付陈规唯一的学生,长新报的后起之秀,没有人不殷勤奉承的,就连总编辑刘思方都在大会上夸过唐珵文章写得好,说他是长新报的第一笔杆子。
  可见这人是真有本事。
  唐珵顿了顿脚步,看着这几个在报社里待了快十年的老油条展了展笑颜,“我知道了。”
  说罢转身进了拐角处的办公室。
  “真他妈装逼。”
  唐珵推开门进来还没说话的时候,付陈规就把一摞纸朝他身上砸了过来,“你自己看看你写的是什么垃圾?”
  付陈规越老脾气越大,他已经习惯了,慢慢蹲下把地上的纸捡了起来,是他给柏瑞公司打的广告。
  “哪里有问题吗,老师?”
  付陈规看他的样子,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五十多岁的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更加具有威严。
  唐珵的报道没什么问题,中肯周到,既不阿谀奉承也不针砭时弊,就是没用。
  “你见柏瑞的人了?”
  唐珵把纸整齐地放在了付陈规面前,“嗯,那边有我老同学在。”
  “唐珵,你跟我的时候我有没有和你说过,选择做深度报道就不许接这种软广告。”
  的确是说过,付陈规当时跟他说,这种软广告实际上就是模糊观众认识,消费媒体的公信力。但别说软广告,他这些年更过火的也不是没做过,有比这更值得让付陈规发火的,但他偏偏选了这么个不轻不重的事。
  “老师,这事得到上面的审批了,钱也不是进我自己的腰包。”
  “钱是没进你的腰包,但你不是为了巴结刘思方?”
  唐珵低了低头,没说话。
  “你有没有调查过柏瑞这几年吃了几门官司,疫苗出过几次事?”
  唐珵抬头,“制药公司一年有几门官司缠身是正常的,至于疫苗在临床上有些副作用也是难免的,我有分寸。”
  付陈规不是一次想让唐珵滚出长新报,也不知道多少人说过唐珵根本就不像自己带出来的人,可他没狠下心来真赶唐珵走。
  唐珵这人年轻有能力,文章有力度,报道有温度,人际关系广泛不是空有志气的人。
  他也以为唐珵未来就是他的接班人。
  可惜唐珵这人,功利心太重。
  付陈规怕的是这一走,唐珵早晚有一天会被埋在功名利禄的世界中,失去做记者的良心。
  “我带你几年了?”
  唐珵愣了愣。
  他当年在北京读研期间,就是慕付陈规的名来的长新报,因为付陈规当年阴婚产业链的报道毅然选择成为了一名调查记者,算起来,中国仅剩的调查记者已经不多了,连付陈规也准备要辞职了。
  互联网近些年越来越发达,纸媒败落,关于付陈规的传奇色彩越抹越淡,他近些年的报道也越来越犀利,传媒管制严苛,很多几个月拼下来的报道发表不了,前些年在报社的楼下遭人报复被人砍了一刀。
  这一刀算是扯下了中国调查记者这些年处境堪忧的遮羞布。
  调查记者这些年越来越少,有的锒铛入狱,有的被打击报复,付陈规有妻有家,已经豁不出去了。
  理想撑不起信念,他只能选择退出这个行业。
  他嘴上不肯承认只说是年纪到了,已经没有跑新闻的体力了,就是说不出理想已死这句话。
  唐珵慢慢开口,“八年了。”
  “都八年了?”付陈规笑了笑,“也不知道当年怎么挑中的你。”
  他读研的时候就进了长新报一直跟着付陈规,那时候是付陈规事业最得意的时候,从近百个实习生里挑中了他。
  那时付陈规问他为什么当记者,他漂亮话没多说,只是说,我不为钱。
  付陈规当时就说,我看你这话能撑几年。
  连两年都没撑过。
  付陈规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灰色收入。
  当年甚至还有官员来给他送钱他都没接受过。
  坐到付陈规这个位置要真想赚钱,挣套别墅也是有的。
  他没付陈规的这份清高,该收的不该收的多多少少也都收过一些,刚入行的时候他还理想至上,跑活动的时候人家给的车马费都不敢收,同行私下骂他装逼,公关公司难做,还有当时一个月两三千的工资不足以在北京立足。
  大环境如此,他要不收可能比付陈规滚蛋得更快。
  唐珵抬头看着付陈规没有说话,他在付陈规面前一向话少,一是对尊师的敬重,再就是付陈规看不上他,他说多错多。
  “小唐。”付陈规语气忽然柔和,“你觉得什么是好记者?”
  唐珵顿了顿,缓声道,“半生颠沛,一生清贫。”
  付陈规冷眼看着他,唐珵在这行混了几年,已经学会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了,他忽然冷笑了一声,骂道,“你这人我这几年也算是看出来了,面子上清高,骨子里流氓,书是读了几年可惜全都喂狗了。”
  这话算是骂到唐珵脸上了。
  最开始跟着付陈规的时候,付陈规总说他字里行间都是书卷气,文人矫情写不出记者的风骨。
  后来跑新闻的时候进了一个村子,唐珵下车熟练地给村口的一个村民点了根烟,蹲在马路边问路,问罢把烟头在地上捻了捻就上了车。
  那天以后付陈规就说,唐珵身上有一股流氓气。
  他爹是个实打实的流氓,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有人说他也是个流氓。
  可惜读了这么多年书,有些东西却永远盖不住。
  付陈规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唐珵才浅声叫住了他,“老师,您觉得什么是好记者呢?”
  付陈规停下脚步,还没说话就听见唐珵的声音传来,回头看时见他面含春色,一点也没有被人揭短的窘态,用和缓的声音慢慢说道,“我觉得,做一辈子的记者就算是个好记者。”
  付陈规的脸色变了变,唐珵的话和他的报道一样,看着字字温柔实则句句诛心。
  他回头看了唐珵一眼,然后打开门走了。
  唐珵慢慢坐在还留有余温的椅子上,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暮色渐深。
  房间慢慢昏暗,他有些疲惫,轻轻合上了眼。
  付陈规人到中年,要走到辞职这一步去断绝记者的职业生涯,谁都觉得和他脱不了干系...
  刘思方那边的权威一直被付陈规挑战,有一段时间刘思方作为总编辑的话语权一直不如付陈规,时间一长积怨就深了。
  记者行业不算干净,况且这次付陈规手下的报道触及了地方教育局,还有些涉外,上面施压给报社,刘思方又巴不得付陈规走。
  最要紧的是,付陈规自己,也已经没有了继续做记者的心。
 
 
第2章 人如其名,美玉一块。
  忽然一阵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安静,唐珵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孙昭的名字,展了展眉头,“喂。”
  “珵哥,我是孙昭。”
  “嗯,我这边备注了。”
  孙昭顿了顿,马上笑道,“上次见面也没来得及好好说话,这也到饭点儿了,哥们儿请你吃个饭怎么样?”
  “改天我请你,今天有点忙。”
  孙昭笑道,“上面给我安排的任务今天得把你给约出来,珵哥给个面子?”
  唐珵顿了几秒,约他的不是孙昭是柏瑞的上层,他缓缓道,“我没车,得麻烦你来接我一趟了。”
  “没问题,吃完饭我还管把你送回去。”
  挂了电话,唐珵坐了坐,从抽屉里取出解酒药吃了两粒才出门。
  唐珵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跟前。
  车窗摇下来,孙昭就看见路灯下站着一个背着摄像机的人,这人在高中长得就扎眼,不过那时候他生人勿近,没有小姑娘敢往上凑。现在年纪长了些,气质沉淀得温润了许多,一眼看过去着实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唐珵轻轻地歪了歪头看向孙昭,脸上含着笑,上次见面只匆匆留了个电话没来得及寒暄,“发什么呆呢,不认得我了?”
  孙昭回了回神,调侃道,“唐记者,约您出来一次也太难了。”
  “实在是忙。”唐珵笑了笑,“但老同学的面子不能不给。”
  孙昭下了车,给唐珵打开副驾驶的门,“那就感谢唐记者赏脸了。”
  唐珵在高中没交什么朋友,就一个孙昭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珵哥长珵哥短的,当时挺瞧不上他那副狗腿样的,后来工作以后接触的人多了,自己也学会见人说人话,反而觉得和当时的孙昭也没两样。
  唐珵坐上了副驾驶,孙昭抬手打开了车内空调。“毕业以后咱们也没见过,珵哥在哪里上的大学啊?”
  “复旦。”
  “嗯?”孙昭疑惑道,“我记得那时候你是想考咱这儿的大学啊?”
  “研究生是在北京读的。”
  孙昭顿了顿,转了话题,“珵哥,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当记者,早知道有老同学是做这一行的,我就不用那么折腾了。”
  唐珵没应他,浅笑了笑。
  孙昭看他没说话也很识相的没再吱声,一路安安静静开到了餐厅。
  刚下车,从餐厅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年纪不大,精英打扮,朝着他直直地走了过来。
  “给你介绍一下珵哥,这是我们余副总。”
  唐珵冲着那人笑了笑,“余副总好,孙昭不懂事,怎么能让您下来接我呢?”
  余钟朝唐珵走了过来,伸了伸手,“是我对唐记者久仰大名,迫不及待非要下来看看。”
  “让您失望了。”
  “不失望,唐记者人如其名,美玉一块。”
  唐珵微微变了变脸色,收回了手,脸上的笑却没收回来,“过奖。”
  “小孙,你去把车停了,我带唐记者上去就行。”
  “好嘞。”
  跟着余钟进了包间,包间里已经坐了两个人,之前他都见过。
  柏瑞的公关总监陈述和董事长秘书杨林。
  一顿饭要三个高管接见他,混到这个份上常人做梦都得乐醒了。
  “还得老同学出马,我们约了唐记者好几次也没约出来。”
  唐珵笑着上去和他们握了握手,“报社那边琐事太多抽不出身,不等你们约我,我也打算要请几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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