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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玄幻灵异)——楼不危

时间:2024-01-20 09:50:21  作者:楼不危
  他此时的表情认真又严肃,沈衔鹤心中乱得很,着实猜不透江御的想法,干脆闭上眼去,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然这一闭了眼,他的眼前一片漆黑,确实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可耳边的声音却被无限放大,布料摩擦的窣窣声更加暧昧,没过多久,江御把他的衣带解开,慢慢剥去他的衣服。
  江御抬手,屋内的两盏烛火倏地熄灭,一抹月光透过窗纱照射进来,沈衔鹤躺在黑色的被褥上,满头青丝铺陈开来,整个人白得好像在发光,轻轻一碰,就能留下一串红印。
  江御的手指无意识地搓捏了两下,原本他觉得自己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在进屋前还担心自己在床上表现不好,让他师兄失望怎么办,现在猛然发现自己竟很有做断袖的潜力。
  他幼年时就常常与他师兄抵足而眠,但在此之前,江御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与师兄在床上做这种事,他总以为男人和男人一起怪恶心的,但此时此刻他脑子里没有半点反胃的念头,他觉得他的师兄很美,想在他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痕迹,二十多年来江御都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
  下午的时候,江御不仅看过诸多的双修功法,连春|宫图册也都一并看过,还偷偷备好脂膏,他不想他师兄有一点不舒服。
  他压下满腹渴望,耐心地做着准备。
  “够了,师弟。”沈衔鹤忽然开口道。
  江御抽出自己的手指,耐着性子,声音低沉问道:“师兄是准备好了吗?”
  沈衔鹤睫羽微颤,睁开眼,见江御衣服倒是都穿得好好的,几只手指却是湿淋淋的,在月色下泛着水光,他轻轻嗯了一声。
  江御一只手握在沈衔鹤的腰间,对他道:“我第一次,请师兄多担待。”
  沈衔鹤抿着唇,没有应声,他仍有一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自己竟然真的在与江御做这种事?
  沈衔鹤近乎有一种骨头要被江御撞散架的错觉,他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运转体内灵力,只是不等那些灵力聚集到一起,就消散个干净,这样的事沈衔鹤不是第一次经历,仍是不免有些失望。
  思索间,忽然听江御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他没听清,只听了最后一个,他问:“师兄觉得,我比那个曲星如何?”
  沈衔鹤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抬起手,想要捂住江御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捂住,只是还没碰到江御的嘴唇,手腕已被江御擒住。
  江御握住他的手腕,低头看向沈衔鹤,明明沈衔鹤就在他的怀中,他还是觉得自己抓不住他。
  越抱紧他,越觉得惶恐,心底好像空了一片,往下一望,黑漆漆的见不到尽头,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把那空缺填补圆满。
  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抱住他,确定他在自己怀中。
  江御低下头,吻了吻沈衔鹤葱白的指尖,他问沈衔鹤:“师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对吗?”
  沈衔鹤不知该如何回答江御,之前与曲星双修的时候,无情道的禁制没有任何要松动的迹象,也许是曲星修为不到家,又也许是他的功法不对。
  可是沈衔鹤心中隐隐明白,其实最大的可能是天道不会允许他这样,既是以无情之身借了天道之力,岂会让他轻易赖去。
  若真是如此,即便是换成江御,即便是最好的双修功法,也是没用的。
  沈衔鹤想着,他不该让江御搅进来的,可他又清楚地明白,他师弟和他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从一开始江御就不可能如他所愿,完完全全置身事外。
  此时江御来助他,也许比他一无所知直到他无情道成或是羽化归天,能让他好受一些。
  沈衔鹤没有回答,只是掀开眼睑,望着江御黑漆漆的眼眸,江御似被诱惑一般,低下头吻过沈衔鹤湿漉漉的眉眼。
  “师兄在想什么呢?”他问。
  沈衔鹤垂下眸子,回他说:“想你以后怎么办。”
  江御笑了笑,又低下头亲亲沈衔鹤的额头:“我以后天天跟师兄在一起,陪师兄破了无情道。”
  沈衔鹤想对他笑一笑,却又笑不出来,他清晰地感知到那些灵力在他体内运转几番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这无情道怕是破不了的。
  今夜的月色很好,竹影印在浅色窗纱上,随风摇曳,至午夜时,落下一场春雨,雷声阵阵,像是祭神时的鼓乐,忽远忽近,忽快忽慢。
  到了后半夜,沈衔鹤昏昏沉沉睡去,江御十分精神,半点睡意也无,他将沈衔鹤揽入怀中,他们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江御怕明早起来扯疼了他,便小心翼翼把两人的头发分开,他看着掌心的头发,忽的想起那句“结发为夫妻”,心头一热。
  以后自己就这样一直陪他师兄待在谯明山上,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想起前段时间下山,他师兄一身大红的嫁衣坐在棺椁上等着他来,他低下头,看着沈衔鹤的睡颜,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师兄娘子?”
  这场雨滴滴答答一直下到了第二日的早上,天空阴沉沉的,沈衔鹤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躺在江御怀中,江御像是醒了多时,又像是一宿没睡,一见他醒了,连忙问他:“师兄觉得好点了吗?”
  沈衔鹤犹豫片刻,对他摇了摇头。
  江御拍拍他的后背说:“没事的师兄,才刚刚开始,慢慢总会好起来的。”
  与其说他是在安慰沈衔鹤,不如说是安慰他自己。
  沈衔鹤动了动唇,还是不忍说出口,江御抓住他的手,认真道:“我们继续吧,师兄。”
  可能是昨晚做得太少才没有效果。
  沈衔鹤不大想白日宣淫,奈何江御一本正经地说这不叫宣淫,这是修行,沈衔鹤说不过他,加之心中还抱有一丝微茫希望,让江御在外面布下一道结界,便与他修行起来。
  又是一日过去,沈衔鹤全身上下沾满江御的气息,他躺在榻上,看着江御光着身子快速从柜里翻出一盒脂膏,再爬上床来,跪在他的腿间,沈衔鹤很想知道他这个师弟精力是不是太旺盛了一点。
  “师兄……”
  江御撑起身,凝视身下的沈衔鹤,他的目光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落在他的淡色的唇上,然后低下头吻住。
  这是江御第一次与他师兄接吻,舌尖探入他的口中,汲取甜蜜的津液,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那声音在他耳膜上长久地鸣响,他想就这样把他师兄吞入腹中,永不分离。
  良久后,江御终于放开沈衔鹤,沈衔鹤的脸颊漫上红晕,唇色红润许多,江御凝望着他,指腹落在他的下唇,他小声说:“师兄,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
  他说完这话,居然破天荒地有了几分羞赧,一时有些不敢看沈衔鹤。
  他该早些发觉的,或者他能早些知道师兄的心意,也许今天就不会这样了。
  可江御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沈衔鹤的回应。
  师兄不会是没听见自己说了什么吧?
  江御低下头去,却见沈衔鹤脸上血色尽失,怔怔看他。
  “师兄?”江御觉得奇怪,唤了他一声。
  沈衔鹤却猛地伸手推开他,翻过身朝着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第23章 
  江御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住沈衔鹤,问他:“师兄你怎么了?”
  沈衔鹤只是低头望着地上那滩鲜红的血迹,半天过去,没有开口。
  听到江御说出那句喜欢,沈衔鹤心神大乱,百感交集,那些他自己都难以分辨的情绪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丹田内禁制似乎终于有了要松动的迹象,然后……他遭到更为猛烈的反噬。
  天意如此,只能如此了。
  曾经他多希望江御能够留在谯明山上多陪陪他,可是现在,他宁愿江御不要喜欢他。
  一步错,步步错,究竟是怎么落到这般境地的?
  “师兄?”江御又叫了他一声,沈衔鹤回头看他,神色晦暗不明,江御拿着帕子将他唇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问他:“师兄你到底怎么了?我去找清荷过来给你看看。”
  沈衔鹤摇摇头,江御又问:“我去请医圣过来?”
  沈衔鹤仍旧摇头,说了一声不用。
  江御捧起沈衔鹤苍白的脸,直视他的眼睛,问他:“那你总要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吧,师兄?”
  沈衔鹤刚要开口,江御却好像已经预感到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抢先道:“你别说没事,没事可不会吐血。”
  江御的医术并不高明,他探了半天沈衔鹤的脉搏,也看不出其中问题,又把灵力输入沈衔鹤的丹田中,可还是不知道病症出在哪里。
  沈衔鹤低下头,轻声说:“我也不知道。”
  江御凑近一些,他的额头抵着沈衔鹤的额头,气息交融,长长的睫羽就要扫过沈衔鹤低垂的眼眸,他几乎是哀求问他:“你真的不知道吗,师兄?”
  沈衔鹤沉默良久,终于低声道:“我的无情道可能破不了了。”
  江御呼吸一窒,把沈衔鹤揽入自己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说:“怎么可能?师兄别自己吓自己,无情道最难修成了。”
  “是啊。”沈衔鹤也清楚无情道难以修成,凭他的心性,想要无情道大成怕是天方夜谭,如此就只能用他的这条性命来还了。
  他的下巴抵在江御的肩头,江御略带薄茧的手掌从他的后背上抚过,沈衔鹤闭上眼,听到江御问他:“师兄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沈衔鹤轻声道:“让我歇一会儿吧。”
  江御应着:“好,师兄睡吧,”
  到最后,江御还是没有问出沈衔鹤为何会吐血,他心下已做了决定,一定要把医圣请来谯明山给他师兄好好看看,可他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他师兄一定有事瞒着他。
  他为怀中的沈衔鹤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抓来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身上,然后看着沈衔鹤发呆。
  怎么没有早点发觉呢?过去他有那么多次与他师兄共枕而眠,怎么就没开窍呢?
  江御的手指落在沈衔鹤的眼角,顺着他的脸颊划下,最后落在他的唇上。他师兄的唇色总是很淡,要重重地吸吮才会多几分红润的色泽,江御看了半天,又忍不住低下头吻住沈衔鹤的双唇,含住他的唇瓣,细细研磨。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沈衔鹤,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自找折磨,他师兄还在梦中,无知无觉,他只能辛苦地忍耐。
  “师兄……”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沈衔鹤自然不会应答,江御没能得到回应也不在意,他又叫了一声,并将沈衔鹤抱得更紧。
  从此以后他与师兄就这样在太白峰上日夜缠绵,不知寒暑经年,江御想到这里笑了起来,只觉得这样没有半分不好。
  这场绵绵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很久,直到翌日午后,天空才终于放晴。
  沈衔鹤心中郁结,无法修炼,找了借口到外面晒太阳。江御跟着他一起出来,他已给神农谷去了信,那位医圣这两日就能过来,他闲着无事把从落星海下面带出来的各种灵宝都翻找出来,坐在檐下准备给他师兄锻造一把兵刃。
  他今日穿了一身丁香色的交领长袍,与那满墙的紫藤萝倒是相配,在沈衔鹤身边转来转去,像是只要开屏的孔雀,只等沈衔鹤开口夸了他,才消停下来。
  沈衔鹤腿上放了本书,大半个时辰过去才翻过一页,可这一页翻过去,上一页讲的是什么又都忘了,这书是看不进去的。
  他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忽然向江御问道:“师弟,你真的喜欢我吗?”
  江御手中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问他:“那不然还能是假的?”
  沈衔鹤抿了抿唇,又问他:“为什么?”
  江御一时没理解沈衔鹤话里的意思:“什么?”
  沈衔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像是自问自答道:“也许你不是喜欢我,只是你第一次与人做这种事,一时误会了。”
  江御放下手里的石料,走到沈衔鹤面前:“师兄想什么呢?我喜不喜欢师兄,我自己还能分不清吗?”
  沈衔鹤张了张唇,想说若他此时分清了,那从前他不也是浑然不知吗?
  可这话他也不该说。
  江御蹲下身,握住沈衔鹤的手,问道:“师兄是不希望我喜欢你吗?”
  曾经他是希望的,但现在他不想了。
  江御不懂沈衔鹤的心思,他不明白师兄明明还是喜欢自己,为什么会想要推开自己?他以为自己现在是在骗他吗?
  他只能把沈衔鹤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仰起头对他道:“师兄要不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不是全是师兄。”
  沈衔鹤能够清晰感觉到手掌下他的心脏正热烈地跳动,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与感动,他对江御说:”不该这样的,师弟。”
  江御轻声问他:“那该怎么样呢,师兄?”
  该怎么样呢……
  沈衔鹤早已做好自己要魂归天地的准备,日后江御想起他这个师兄,来到他的坟前倒下三两盏好酒,说一说他的近况,或是回忆几片往昔岁月,然后潇洒离去,这是沈衔鹤曾经设想过的,他们最好的结局。
  何必又平添一道情伤?
  他终究是错了,实是大错特错,错到离谱。
  他不该要留下江御,也不该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意。
  可这样便能得到沈衔鹤期望的结果吗?
  沈衔鹤也不知道。
  天意如刀,不可琢磨,向来如此。
  向来如此啊。
  江御亲了亲他的唇,回去继续锻造那柄兵刃,沈衔鹤侧头看他,一会儿想起小时候,他们在后山的洗剑池畔比剑,那时是落着雪的冬天,天地缟素,山河皑皑,他们在雪地上用剑写下彼此的名字;一会儿又想起他们春日里下山试炼,他师弟听闻别处有热闹,眨眼间跑得不见踪影,可一转身,他就捧着满怀鲜花出现在他的面前……
  江御将各色石料炼好,回头看去,他师兄躺在摇椅上,像是睡着了一样,风将他腿上的书册翻过两页。
  江御起身走过来,想把他抱回屋内,却见摇椅上的沈衔鹤双目闭合,脸色煞白,江御吓了一跳,忙低声唤他:“师兄?师兄?”
  沈衔鹤仍旧是睡着,有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滴落在他月白的长袍上,像是生出簇簇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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