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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Beta他拒绝分化(近代现代)——果子酱汁

时间:2024-01-20 09:52:05  作者:果子酱汁
  霎时间贺止休心下一紧,张口就想问要不先去趟医院。
  哪知路炀面无表情地拧开碘酒,撕开一包棉签,然后朝前摊开手:“手伸出来。”
  贺止休一愣,所有忧心忡忡的话都被堵在了咽喉。
  “拳头飞出去失控磕地板上,再把自己的手磕破,你也是挺厉害的。”路炀听不出情绪地嘲了句:“头一回见打人也能打上头的。你不知道疼?”
  贺止休没动,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片刻后才终于开口:“谁叫他说你呢。”
  路炀一顿。
  “哪有人菜还不要命的,所有别人眼中不要命的技术,往往都是登峰造极的体现。”贺止休黑眸如炬,一字一顿道:“曹卢围明显就是嫉妒你们。”
  不是你。
  而是你们。
  路炀捏着棉签,声音微哑:“那你还跟他置气?”
  “我不爽啊,”
  贺止休眨眼轻笑道:“我知道是一回事,但他那么说你,我就不爽。人得为自己的愚蠢和口无遮拦付出代价。”
  “我就是他肆意评价你的代价。”
  远处骑手鸣笛着停下电动车,后方店门开了又关,悬挂在上方的风铃被晃的叮铃作响;半轮月牙从云层身后幽幽冒出,微弱光芒汇入人间灯海,如溪流奔涌大海,云烟升腾天穹,转瞬便消弭于天地间。
  又无处不在于天地间。
  “不是说为什么躲着不重要吗?”
  许久之后贺止休微扬着下巴仰视着Beta,低声问:“还涂么。”
  路炀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贺止休,阴影遮住他大半眉眼,无人可以窥清少年这一刻是何神情。
  片刻后,他终于拽过手边的椅子坐下,扬手主动拉过贺止休那只受伤的手。
  少年声音清浅:“下不为例。”
 
 
第53章 上药
  夜色渐浓, 晚风凉意更甚,路边行人反倒是多了起来。
  门口周围的空桌多了三俩情侣与逛街累了的友人们,奶茶店大门开了又关,风铃不知第几次响起时, 贺止休终于没忍住嘶了一声, 险些疼得抽回手:
  “我严重怀疑你在公报私仇路炀炀。”
  “闭嘴,”
  路炀松开贺止休的手, 把棉签往袋子里一丢, 冷冷警告:“再叠字喊一次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公报私仇。”
  贺止休立刻毫不犹豫地喊了声:“路炀炀。”
  路炀:“……”
  “炀炀?”
  贺止休还嫌不够,又往前一凑:
  “咩咩?路咩咩?小鹿——诶我错了错了, 跟你闹着玩儿呢。不是说好了公报私仇吗,就是这么报的?”
  贺止休眼明手地拽住眼见下一秒就要一巴掌抽他脑门上的路炀,等人重新坐下后, 又连忙主动撕开旁边的奶茶插上吸管。
  “来喝口奶茶消消气。”
  贺止休无比殷勤地递到正满脸冷冻之色的Beta嘴边, 语气几乎是诱哄着。
  身后店门终于被彻底拉开,婉转悠扬的流行乐倾泻而出。
  坐在斜对面的情侣听闻动静悄然投来视线, 数米外的马路上汽车疾驰而过, 暖色车灯在贺止休身上转瞬即逝, 映出少年眉眼间难以忽视的笑意。
  带着点他自己都未必觉察的柔和与耐心。
  路炀从小到大被人哄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是池名钧在世时也一样。
  陡然间被这么对待,对方还是贺止休,难以遏制地愣了下。
  汽车鸣笛着从身边驶过。
  路炀缓缓回过神, 将脸微妙地一侧别去:“不喝。”
  贺止休仿佛早有预料般,立刻从善如流反问道:“周姨请的,浪费了好么?”
  路炀:“……”
  他面无表情地与贺止休对视, 顷刻后终于抬手,托着杯底接过了奶茶, 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句:“你故意的?”
  “这不是怕你浪费么。”
  贺止休轻笑了下,松开手:“味道一般,不过比小超市的好喝。”
  路炀盯着奶茶沉吟寸许,终于大发慈悲地抿了口。
  确实比小超市好喝。
  但是有点太甜。
  不喜欢。
  这一点就不如那天晚自习上贺止休给他点的那杯。
  念头冒出来的瞬间,路炀自己都愣了愣。
  “不喝了?”贺止休看着杯中顶多少了个瓶盖底的水位,不由挑眉问。
  路炀放下杯子随口道:“太甜,不爱喝。”
  旋即他忽地想起什么,突然站起身走进奶茶店,再出来时手上多了几片方形东西。
  贺止休就这么坐在原地,看着路炀站在垃圾桶边将包装袋撕开丢掉,才捏着那片纯白如纸般的东西缓缓走来。
  “……湿巾?”贺止休略略一愣,奇异道:“你买这个干什么?”
  “清理伤口,”路炀重新坐下,冲贺止休努了努下巴,“左手伸出来。”
  贺止休依言抬起,手背朝上。
  路炀:“……”
  “早晚有天我要找人套个麻袋,把你按巷子里收拾一顿。”
  路炀木着脸寒声警告完,认命地抓过贺止休指尖,转了个面。
  如果说那一场混战中曹卢围受的伤时最重的,那么贺止休俨然就能屈居第二。
  ——Alpha平时看起来温和良驯,除了耍嘴皮子,倒也没显示过其他攻击力,哪知揍起人来却丝毫不留余地。
  手背指骨擦过脸颊砸在地板,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摁着地板硬磨出几道血痕。
  曹卢围到底不是什么只会被摁着揍不会反击的呆货,疼痛与众目睽睽之下挨揍丢脸这两件事,足以点燃他满腔怒火,因此当下便怒吼着就朝贺止休反击回去。
  于是混乱中,贺止休原本就磨出口子的掌心几乎褪了一层皮。
  先前在警局时,他愣是仗着校服衣袖宽长,稍稍遮了遮;又是左手,不妨碍写保证书,因此谁也发现他这里还受了伤。
  贺止休原以为路炀也不知道。
  不算明亮的光线下,路炀一手捏着贺止休指尖,另一手拿着湿巾仔细擦去上头的碎石灰尘。
  大概是因为方才贺止休说过“公报私仇”的缘故,这次他明显放轻了动作。
  湿巾裹紧着中食指,上方拢出一块尖端小角,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去擦拭每个角落的脏污。
  明明应该是远比手背要严重的伤口,贺止休却莫名没感觉到丝毫疼痛。
  他微微垂下眸,从这个角度可以轻易窥见路炀脸上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是睫毛的根数与眨眼时的颤抖频率,以及肌肤上短小透明的小绒毛。
  明明总是那么冷的一张脸,小绒毛看上去却软乎乎的。
  睫毛也那么长。
  扫到掌心估计会很痒吧?
  毕竟跟羽毛一样。
  皮肤看上去也很嫩,怎么青春期了还半点瑕疵也没有。
  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有点想掐一把。
  不是有点。
  是很多点。
  点点点点点无限循环小数点……
  贺止休暗暗吸了口气。
  “有那么疼?”路炀狐疑地抬起眼。
  贺止休回过神,才注意到路炀手中的湿巾已经换成了棉签,这会儿正沾着碘酒小心给伤口消毒。
  大概是听见他突然吸了口气,错以为疼,这会儿棉签虚虚抬起悬在半空,抬眼望来时候黑眸映缀着碎光,里面只盛着一道身影。
  那是贺止休自己。
  贺止休不动声色地错开视线,按下最近躁动频率直线上升的心脏,低咳了声,开始没话找话:“没有。就是在想你上药的动作还挺熟练。”
  路炀奇异地瞅了这人一眼,也没多想,垂眸继续消毒:“小时候看我爸上,久而久之就学会了。”
  这是路炀第二次主动提起父亲。
  上一次是在两人三足赛的时候。
  贺止休迟疑片刻,忍不住问:“你滑板是跟你爸学的么?”
  “嗯,”路炀出乎意料地没有回避,只是极轻地眨了下眼:“他玩很多年了,从学生时代就开始。除了我妈怀孕生我那几年有过空窗,基本都在玩。”
  “那么厉害,”贺止休惊叹道:“那岂不是大牛级别。”
  路炀极为罕见地轻笑了下,眉宇间的冰冷在这一刻短暂消融。
  月色下本就精致的面庞显出一种即便隔着镜框也难以忽视的、摄人心魄的好看。
  “我妈说他年轻的时候滑的很烂,因为平衡能力太差了,手脚也不怎么协调,明明是个Alpha,但两人三足赛能带着我走出顺拐的级别。”
  路炀说到Alpha时,眉梢夹带几分揶揄地瞟了眼贺止休:“也不是个个Alpha都天生优秀的。”
  贺止休正色道:“不要指桑骂槐路炀炀,我可是带着你勇冲过两人三足冠军的。”
  “……”
  路炀额角青筋一跳,彻底懒得再对路炀炀三个字做无用功,只是沉默地再次蘸取碘酒,然后不留余力地涂在了下一处伤口。
  贺止休眯起眼:“你好记仇。”
  路炀懒得给他半个眼神:“这叫当场报。”
  “那行吧,”
  贺止休扬起眉峰,屈指轻轻在路炀掌心不安分地挠了下:“你说了算。”
  路炀一把掐住那根不安分地手指,终于冷漠抬起眼。
  “不闹了,”
  贺止休见好就收,正襟危坐了两秒,又笑着转移话锋:“那他后来都能参加国际锦标赛了,应该下了很大功夫吧?”
  路炀顿了顿,才点点头:“差不多。毕竟这是他的梦想。”
  但天不遂人愿,正如月有阴晴圆缺那样,这世间也并非每个人都能十分幸运地实现梦想。
  甚至未必有人能够成功踏上向着梦想的道路。
  池名钧幸运也不幸。
  幸运在他超过了许多人,终于踏上了。
  不幸在刚踏上前往高山的第一步,便就此长眠。
  事发当天,路炀正好在为了第二天的升学考做准备。
  天生聪慧让他自幼在学习上不需要耗费过多心血,便能得到一个别人耗尽心力也未必能企及的数字。
  因此当池名钧托着滑板说要去参加练习赛时,他没怎么犹豫就拿上了自己的,硬是也要跟着去一睹赛程。
  时至今日,路炀依然记得那天自己站在遥远的看台外,天穹湛蓝炽热,四面八方人潮汹涌,速度与声音震颤着空气,盖过了此起彼伏的蝉鸣,卷起风驰飞于遥远天际。
  直到阴影坠落,风声骤停,人潮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为止。
  天地在这一刻黯然失色。
  蝉鸣顶替所有热闹,如奏响挽歌般,循着风盘旋而上。
  “所有的意外都在口口相传中变成了技术不佳与不自量力,但其实他为了那一天练了很久。”许久之后路炀才缓缓开口。
  他大概在心底为这句话练习过无数次,事到如今再吐出,已经听不出什么情绪了。
  贺止休忽地想起之前因为齐青乐而谣言四起的那一天,课桌倒下,书塔落地变成废墟,半个三班却都杵在讲台上冷眼旁观肆意打量,那时的路炀也是这样。
  他平静地说,情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愤怒毫无作用。
  那是否只因过去流言四起的时候,他也曾愤怒地试图辩解过、反驳过;甚至与人争执过,只为了告诉所有人“并非如此”,却不得善终呢?
  “好了。”
  路炀丢下棉签,从袋子里翻出一板创可贴:“绷带明天会被老师发现,追查起来就太麻烦,大致还是擦伤,先用这个贴着吧。”
  等撕开粘上后,路炀又顺口问了句:“还有哪里有伤,自己说。”
  贺止休回过神,眨眼看向手上整整齐齐地三个创可贴,忽地说:“哪里都可以?”
  路炀对这人满嘴跑回车的行为已经快成了条件反射了,当即满眼警惕地冷冷警告:“内伤给你打120。”
  出乎意料贺止休没有捂着自己的胸膛作妖,而是抬起下巴蹦出一句:“还有这里。”
  路炀:“?”
  “就是这,”
  贺止休抬手一指自己的唇角,满脸无辜:
  “警察来的时候曹卢围趁机给了我一拳,我还不能打回去,磕着牙还破皮了,只舔到了血。刚刚所里也没镜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我的颜值。”
  他说着主动往路炀眼前一凑:“你帮我看看,青了么?”
  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太突然,路炀避无可避,被迫近距离对上了贺止休的目光。
  少年眉眼俊逸,五官轮廓尤为深邃,昏暗光影下每一处都格外立体,略长的黑色发梢顺着风微微飘起,末端好巧不巧从皮肤轻轻剐蹭而过。
  其实那是很细微的触觉。
  但这一瞬,路炀莫名感觉被蹭到的位置漫出一股难以言描的痒意,顺着肌肤蔓延而下,抓不住也拦不到,只能任凭它沉入从未感受过的地方。
  “青了,”顷刻后路炀推开这张招人烦的脸,冷酷无情道:“丑,别往我眼前凑。”
  贺止休眉梢一扬:“真的?”
  “店里有洗手间,自己滚进去照镜子。”
  “那还是算了,”贺止休往后一靠,双手揣进衣兜:“我还等着你帮我上药呢。”
  “……”
  “你怎么不说话了路炀炀,”贺止休用脚尖踢了踢路炀的椅子,“不是说好除了内伤什么都可以吗?”
  “……滚,”路炀把伸来地脚踹开,“拿出手机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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