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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Beta他拒绝分化(近代现代)——果子酱汁

时间:2024-01-20 09:52:05  作者:果子酱汁
  路炀用手机轻轻一敲周乔桥脑瓜子,继而眼皮也不抬地飞快在消息框中输入了个“没有”,发送。
  不等消息前方的小圆圈转停,路炀便息屏把手机往兜中一揣,接着一手托着滑板,一手托着周乔桥的后脑勺示意她往前:“走吧,车来了。”
  公交车从远方驶来,然而街上拥堵不堪,五十米的路硬生生开了好些分钟。
  直至旁边的宋达又一次叫车失败后,才终于缓缓在站前停下。
  “到家给我发个消息。”贺止休忽然说。
  路炀拉着周乔桥正要踩上台阶,闻言不由愣了愣,余光在Alpha熟悉的脸庞上一扫。
  视线相撞时,路炀被迫窥见对方眼底某道难以言描、却几近井喷,想略过去都难的东西。
  “……”路炀收回目光,神色毫无异常道:“再说。”
  贺止休眉峰一扬,还想说什么,眼前的人已然被人潮飞速拥挤推搡着上车。
  数米之隔的司机见他迟迟不走,不由问:“你不上?”
  “不了。”贺止休收回视线,冲他礼貌一笑:“您慢点开,不着急。”
  然而事实证明这道叮嘱完全就是多此一举,游乐园门口别说慢点,想开快个十迈都难如登天。
  等好不容易驶离了拥堵路段,车窗外陡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鸣如众神击鼓般劈头盖脸砸下,全车人几乎都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等声音渐停后,路炀才缓缓松开捂住周乔桥耳朵的手,拍了拍她发顶:“下次出来不要带滑板了,免得待会回去被你妈发现,又得挨骂。”
  周乔桥似乎想辩解什么,然而话在嘴里盘旋了一圈,愣是没想出来半句合理的辩解,只得苦着脸垂头丧气道:
  “可是他们都不让你碰,明明你绝对不会影响学习,还那么喜欢,又那么厉害还有天赋,却总是碰不着,那不得憋死呀……”
  “谁说我碰不着。”路炀低声打断道。
  周乔桥立刻仰起脸:“你有玩吗!?”
  路炀竖起食指立在嘴边,唇边勾着点很细微的弧度:“保密。”
  周乔桥立刻点头如捣蒜,语气都变得开心起来:“怪不得小贺哥说他看过你滑板,原来你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有偷偷玩呀。”
  路炀一顿:“他跟你说了?”
  “是的呀,”周乔桥把当时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忽地又想到什么,眨着眼神秘兮兮地问:“哥哥,你是不是和小贺哥在谈恋爱啊?”
  路炀:“……”
  公交车急停靠站,人流拥挤着下了车,路炀半倚在空地窗边,确定新上车的人群不会拥挤到周乔桥后,才终于冷硬开口:“没有,你想多了。”
  “真的吗?”周乔桥拧着眉毛:“那你们刚刚在鬼屋里为什么要牵手?”
  路炀:“…………”
  “你告诉我吧,我不会告诉我妈和婶婶的,”周乔桥八卦道:“我发誓我一定守口如瓶!”
  守个屁。
  车内人群拥挤,晃动中并没有注意到路炀神情流露出几分难以言描的古怪,以及他在昏暗光线里隐隐有变色倾向的耳廓。
  “没有牵,你看错了。”路炀抬手将周乔桥八卦的脸往下一按,声音平直中带着几分生硬:“我跟他只是普通同学。”
  周乔桥还不死心,抓着路炀手腕又仰起头:“真的吗?”
  “骗你是小狗。”
  路炀把她脑门又按了回去,使出杀手锏:“你小测语文都没上九十,是不是在家没事光看恋爱小说去了?”
  周乔桥:“!”
  被戳中死穴的小学生终于抿着唇陷入了沉默,但八卦没让她死心太久。
  到了下一个停靠点,路炀刚拉着小学生在后方一处空位落座,周乔桥再次扒拉着栏杆,春风吹又生地找事:
  “真的只是普通同学吗?”
  “……”路炀忍了忍,没忍住:“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跟贺止休谈……”
  他微妙地停顿了下,生硬地改了口:“有关系?”
  问完这话路炀又陡然想起这趟的种种,一时间难得有些后悔问这话。
  但出乎意料的是,周乔桥趴在栏杆上晃着腿道:“因为哥哥你跟他在一起走的时候,看起来很开心嘛。”
  路炀一愣。
  “你们在休息区的时候,我其实就在跟达达坐大摆锤,飞起来时候一睁开眼就看见你把柠檬茶贴在了小贺哥脸上,但平时你都不会这么做的。”
  周乔桥抬起手,做了个下戳的手势:“你甚至还给他戳了吸管,上一个会让你这么做的人只有我和你小姑,还有婶婶呢!”
  她顿了顿,忽地又说:“哦还有达达,但是达达是不一样的。”
  路炀垂眸看她:“哪里不一样?”
  “他是你发小呀,一辈子的好铁子,”周乔桥撑着下巴道:“但是小贺哥只是你的普通同学而已——还是才刚刚转学过来认识没多久的那种。”
  公交驶入地下隧道,车厢光线陡然消弭,陷入满目的幽暗。
  周乔桥在黑暗中不知想到什么,许久之后,隧道见了光,照亮了她脸庞上的小心翼翼。
  “如果你们没在一起,”
  小学生忧心忡忡地问:“那你是不是喜欢上小贺哥了呀?”
  ·
  雨势来得迅猛,走得倒也飞快。
  路炀按照地址带着周乔桥在市区下了车,拐过街口抵达一个小区门前时,小姑池悦已经提前在保安亭候着了。
  “你真的不去吗?”
  池悦满脸无奈地看向自己一如既往冷淡的侄子:“只是简单吃顿饭而已,我跟小乔爷爷奶奶提了,他们都很欢迎你来。”
  “不用了小姑,”路炀托着周乔桥的后脑勺轻轻往前一送,抬头镇定道:“我社恐,不太好意思见生人。”
  池悦:“……”
  “得了吧你,就你还社恐,那我就是社会自闭晚期了,”
  池悦简直哭笑不得,扬手一拍眼前这位如今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头的少年,无比感慨道:“以前只有我小腿长,现在都长这么大一坨了。”
  路炀:“……”
  坨是个什么见鬼的量词。
  池悦又说:“不去算了,后天早上我去接你,顺便送你去学校。”
  路炀正要开口拒绝,池悦率先板着脸做了个住口的手势。
  她严肃道:“不许拒绝,下周期中考,你妈都跟我报备好了,半点风吹雨打都不能落你身上影响你考试,知道了吗?”
  “我哥那么聪明,风吹雨打也影响不了他当年级第一的好吧,”周乔桥在旁边舔着新拆封的棒棒糖言辞诚恳道:“您多虑了我的亲妈。”
  池悦似乎想反驳,然而话在嘴边转了两圈,想到路炀那逆天地成绩,又打心眼儿觉得这话完全正确。
  于是纳闷片刻,她毫不客气地夺走了亲女儿的棒棒糖,自己舔了起来。
  “我哥给我买的约定之糖!妈你好过分!”周乔桥愤怒地蹦起来抢。
  池悦敏锐地问:“什么约定?”
  周乔桥立刻哑火,正支吾怎么糊弄过去,就听路炀淡淡开口:“约定下次三科上了二百九,我就再带她出去玩。”
  周乔桥:“……”
  下过暴雨的天仍旧阴沉昏暗,连带吹来的风都比下午冻了好几度。
  路炀告别了生无可恋的周乔桥与为“约定”而心花怒放的小姑,回到来时路过的拐角,走进一家杂货铺。
  “喏,你寄存的东西在那儿。”前台看门的老板随手一指墙角,只见上头赫然立着周乔桥那块有些花里胡哨的滑板。
  ——小学生有胆子偷带滑板出门,却没胆子带着滑板回她妈眼皮子底下。
  别无他法,路炀这才找了个地方暂存。
  路炀俯身抓起滑板随手一托,转身对老板道了声谢,便抬步离开。
  屋外乌云密布,路边更是狂风大作,路炀被吹得受不了,重新戴上兜帽。
  他正准备叫个车回家,一个微信通话陡然弹了出来。
  是贺止休。
  街边人流稀疏,疾驰的轮胎压过积水洼,溅起足有半人高的水花;不幸惨遭喷溅的路人立时原地咒骂连连;对岸的蛋糕店开了复关。
  一切声音都很清晰。
  包括手机频频震动的声音。
  路炀指腹在红色的拒接上悬停好片刻,最终还是在路人的视线中,按下了另一个。
  “你是不是又给我开了免打扰,”贺止休低沉地嗓音立刻在耳边响起:“给你发了半天消息,连个表情包都不回我。”
  路炀托着滑板转身迈入人行道:“去掉又,我没关过。”
  手机对面安静了好半晌,才终于传来贺止休无奈的失笑:“就算是真的,你就不能欺骗一下我吗?给我一个善意的谎言。”
  路炀随口道:“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贺止休从善如流:“让我开心开心。”
  路炀不假思索:“那没什么兴趣。”
  “……路炀炀,”
  半晌后,贺止休板着声音说:“你真的很过分。”
  头顶乌云开始汹涌,风把街边连枝带叶吹得乱舞。
  路炀避开了迎风飘来的一片秋叶,懒得继续废话,直截了当道:“有屁快放,没事我挂了。”
  “本来是没事,结果你半天不回我消息,打电话也半天都不接,差点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给我吓出事儿了。”
  路炀略略一怔。
  直到此刻贺止休说了段长句,他才忽然发现对方声音似乎有些喘,仿佛刚刚做完什么运动一样。
  “手机开静音了,没听见。”路炀望着前方极轻地眨了下眼,到底还是解释了:“我能出什么事。”
  “没事就好。”
  贺止休话音刚落,路炀忽地听见对面背景音尤为杂乱,仔细一听还挺熟悉,中间甚至还穿插了两句推销雨衣而贺止休拒绝的对话。
  路炀终于意识到什么,不由停下脚步,侧目看向手机:“……你还在游乐园?”
  “——我不看马戏团,我也不补课,未满十八,要不我您直接联系我爸问问他孩子补不补吧。不好意思麻烦借过一下。”
  贺止休推拒了眼前一波接一波的推销,终于抵达方才路炀上车时地公交站台,才再次开口:
  “是啊,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只能沿途回来看看能不能等到你刚刚那趟公交,以此确保你只是没接没回我消息,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
  贺止休顿了顿,闷声开玩笑道:“你要再慢儿接,我都要直接去对面公安局报案了——词我都想好了,就说我校大学霸神秘消失足足两个小时,全市有偿寻人。”
  对面安静了会儿,就在贺止休以为路炀是不是偷偷把他电话挂了的时候,Beta微冷的声音才低低响起。
  “有偿多少?”
  “唔,”贺止休望着不远处缓缓驶来的公交,沉吟片刻,说:“一个亿吧。”
  “……”路炀无语道:“你当大家都是傻逼么。”
  “那你说多少,”贺止休揣着兜反问。
  对面响起一阵汽车鸣笛,伴随着轰隆作响的雷鸣。
  只听路炀淡淡道:“我又不是人贩子,不会对个体估价。”
  贺止休愣了愣,反应过来了,顿时忍俊不禁:“明明是你问的,怎么还反过来骂我呢。”
  路炀停在十字路口前,对岸黄灯转红,汽车与电动席卷而过,车尾气将风熏出一瞬的温热,连带少年冰冷的面庞似乎都在这一刻有了温度。
  “不过提到这个,我刚刚在游乐园就有个问题想问了。”贺止休忽然说。
  “什么?”
  贺止休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你洗发水贵么?”
  “……”
  这是什么破问题?路炀莫名其妙:“不知道,小超市刷卡买的,没查过价格。”
  “这样。”贺止休若有所思道:“那下周回去了我也去买一瓶。”
  路炀随口一问:“你用完了?”
  “没有,”贺止休说:“还剩半瓶吧应该。”
  车流走了一波又一波,对岸红灯闪烁,黄灯过度,飞驰向前的车群终于一空。
  车尾气随之消散,也带走了仅存的热意,风回归成刺骨的寒。
  路炀在刺骨中缓缓跨上斑马线:“你买它干什么?”
  手机对面,那辆路炀乘坐过的公交缓缓靠岸,停下。
  长鸣之中,车门发着酸响吱呀打开,两侧等候的人流接二连三踩上台阶。
  贺止休一手揣着兜,一手捏着手机,在司机师傅疑惑的眼神中,迟疑半秒,还是抬步上了车。
  手机嘀一声轻响,贺止休转身踏入车厢。
  在大半空座中,少年突兀地停在了车中空地,后背倚在窗户上,一如先前路炀在车上停留时候的样子。
  他目光平直地凝视着前方,那里贴着一张色调黯淡但字体浮夸的海报。
  【惊悚与机智共存,隐秘性绝佳的全身心沉浸式恐怖体验!——迷宫鬼屋】
  “你买它干什么?”手机中,路炀清冷中又因为电流阻隔而略微失真的声音缓缓响起,“也没多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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