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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车马慢(玄幻灵异)——Shim97

时间:2024-01-21 16:08:34  作者:Shim97
  车上,方曜还在担忧地问:“身份证带了?户口本带了?”
  路昭一听,就往兜里摸:“身份证……嗯,户口本呢?”
  他低头拉开外套的口袋去找,方曜一下子紧张起来:“忘带了?我们现在回去拿,还来得及。”
  “我记得早上出门带了的。”路昭摸索着,方曜更紧张了,凑过来伸手帮他找。
  “找到了找到了。”路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
  方曜这才松了一口气。
  路昭笑了笑:“别紧张,只是登记,很快就好了。”
  方曜瞥了瞥他手里那张简陋的纸,仍不放心:“你怎么只有一张纸?人家不会要你补证明材料吧?给我看看。”
  路昭说:“我只有这个,这还是参加工作后迁户口补的呢。因为家里人都去世了,那时候又没有固定居所,落的单位集体户口,就一张纸。”
  方曜这才放过他:“好吧。”
  路昭把证件收好,挽着他的手臂:“对了,待会儿要拍结婚证上的照片,我要不要收拾一下?”
  方曜倒是早早收拾好了,穿着笔挺的正装,头发一丝不苟地全梳到脑后,发丝油亮得苍蝇飞上去都能劈叉。但路昭要上班,不想打扮得太夸张,只是提前几天剪了头发,今天穿了身体面些的衣服。
  方曜看了看他:“这样挺好。”
  路昭伸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发型:“我要不要也这样梳一下头?”
  “你不用,这背头太老气。”方曜偏开头,“别碰,一会儿乱了。”
  路昭现在可不怕他了,偏要碰:“你这跟个头盔一样,怎么会乱。”
  方曜不满,转过头对着车窗理了理头发:“梳了好久呢。”
  路昭斜眼看他:“你不让我梳,就自己梳,一会儿照片里就你一个人好看是吧?”
  方曜:“……”
  前座的小唐开口了:“路市长,那您冤枉院长了。他是昨晚特意去找师傅重新剪头,剪坏了,只能全梳上去。”
  路昭哈哈大笑。
  轿车到了民政局大门口,两人一块儿下了车,眼看已经四点了,赶紧跑进去登记。
  好在路昭提前同这边的领导打过招呼,材料很快审核通过,两人便去照相室拍照。
  结婚照的背景布是大红色,所以要求上镜的人穿浅色衣物,两人外套里头穿的都是白衬衣,脱了外套往镜头里一坐,照相师傅连连夸上镜。
  “来梳梳头,照照镜子,最后打理一下,咱们就拍了啊。”
  路昭来的一路上都在打趣方曜,可到了这里,自己又紧张起来,对着镜子不停梳头,好不容易打理完了,笑起来却僵硬无比。
  “哎哎这样不行。”照相师傅比划着,“要笑得开心一点、自然一点。你们又不是包办婚姻对吧,你们是包办婚姻吗?”
  路昭小声说:“不是。”
  “自由恋爱结婚,多幸福!”师傅喊着,“你看看你老公,又高又帅,你怎么还笑不出来?”
  路昭:“……我笑得挺好的啊。”
  师傅:“……”
  他从相机后歪出个脑袋,点点方曜:“你给你老婆打个样。”
  方曜转过头,路昭一下子看见了他标准的、露出八颗牙的笑容。
  路昭扑哧一声笑喷了。
  方先生平时一直板着脸,谁知道结婚笑得这么开心!
  路昭抱着肚子哈哈笑个不停,方曜还在一旁说:“这么好笑吗?”
  路昭:“你笑起来好好笑,哈哈哈哈!”
  照相师傅:“别打情骂俏,我要下班了!”
  最后,路昭勉强克制笑意,重新梳了头,嘴角和眼睛笑得弯弯的,方曜也笑着,搂着他的肩膀,
  两个人拍下了这张开心的结婚照片。
  照片冲洗出来得好几天,所以结婚证没法马上拿到手,两人倒也不着急拿证,婚假回来之后再取就好。
  办完登记,晚上还约好了请朋友们吃饭——因为方曜目前还没有完全脱离保护,不方便办婚礼,所以只能小范围地请人吃个饭,当做结婚办酒席。
  路昭与他商量的,是在宁海招待朋友一次,在首都再请亲人们团聚一次,就算办完结婚酒席了。
  晚上的这顿酒席在疗养院里办,来的大多是方曜的战友,路昭这边也请来了宋悦宋兴时雨等人,坐了两桌,吃饭喝酒一直闹到晚上九点才散。
  宋悦今晚喝得太多,人都醉糊涂了,抱着路昭又笑又哭,活像嫁儿子似的,最后被宋兴和徐行知一左一右搀着上了车。
  “他没事吧?”路昭送他们上车,有点儿担心宋悦,“别半路吐在车里。”
  后座搂着宋悦的徐行知摆摆手,大着舌头说:“没事,我看着呢。”
  “你也喝多了啊。”路昭说。
  前座的时雨发动了轿车:“我没喝酒,阿兴喝得也不多,今晚让他俩住我们那儿。”
  路昭连忙说:“辛苦你了,哺乳期还得照顾他们。”
  时雨笑了笑:“没事。你快回去吧,方院长在门口等着呢。”
  路昭回头一看,送走了友人们的方曜正抱臂倚在屋门口,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任谁来看都知道,这个男人等不及要和新婚妻子共度甜蜜之夜了。
  路昭有点儿脸红,直起身同车里的友人们挥挥手:“那你们慢走。”
  时雨发动轿车开了出去。
  方曜当即大步走过来:“好了,我们该休息了。”
  路昭被他揽住往屋里走,小声说:“几点了?”
  方曜:“九点多。明天一早要赶飞机,我们今天十二点前睡觉。”
  路昭:“……”
  屋里还有那么多警卫员在收拾东西,他张口就这么说出来,太丢人了!
  路昭欲盖弥彰地找补:“九点多,洗漱收拾一下,十点半之前可以睡觉。”
  方曜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路昭怕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赶紧拉着他上楼,等走进二楼卧室了,才开口:“小唐他们都在呢,你说话要注意一点!”
  方曜反应过来,立刻追问:“今晚十二点前睡?”
  路昭:“……”
  他红着脸,小声啐道:“不理你了。”
  他兀自拿着睡衣去洗澡,刚刚把身上淋湿,外头的男人敲敲浴室门。
  “阿昭,我进来了。”
  路昭默默转个身,背对着门。
  可是这动作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方曜推门进来后,脱了衣服就钻到了花洒下,和他贴在一块儿。
  路昭小声说:“你就不能等我洗完再来洗吗?每次都要挤进来。”
  方曜:“节约用水。”
  路昭:“两个人洗的时间更长,也没有节约下来啊。”
  方曜没有作声,拿起香皂搓出泡泡,将泡泡抹在他身上,帮他洗澡。
  ——这是方曜近期最爱的活计,因为路昭的皮肤白皙细腻,抹上泡泡之后更加滑溜溜,摸起来特别舒服。
  平时不好总是摸,但是洗澡的时候可以摸个够。
  可惜,今天这个美差事没能做多久,路昭就说:“冲水。”
  方曜:“还没搓干净。”
  路昭:“我早上洗了澡还洗了头发,冲冲就好了。”
  说着,他自己把花洒拿下来,迅速冲了水,就走到一旁:“我好了。你快洗吧,你那头发硬邦邦的,得洗好久。”
  方曜十分失落:“你不帮我洗吗?”
  路昭擦干身子套上了睡衣:“你自己洗不是更快?”
  他在洗脸池边刷了牙,便出了浴室,留下方曜一个人对付喷了过量发胶的头发。
  想着等他洗完还得好一会儿,路昭就先去收拾行李。半个月的婚假除了去首都,方先生还说要带他去之前工作过的高原上玩玩,得多带几件厚衣服才行。
  他打开衣柜收拾衣服,将压在下面的厚衣服都抱出来,就看见了衣服底下的纸盒。
  这个盒子,方先生一直没给他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6章 番外-新婚2
  他记得方先生说,要签过保密协议后才能看。在结婚登记的前几天他已经通过测试并且签了保密协议,现在应该可以看了吧?
  路昭就把衣服先放在一边,好奇地拿出了这个纸盒。
  纸盒子已经很旧很旧,像是风干过,又带到了宁海这等潮湿的地方,外壳已经起皱开裂,路昭十分小心地把它捧到书桌上,打开了盖子。
  里头是整整齐齐竖着码放的笔记本,露出书脊,上头写着时间,还有厚厚的一沓书信,竖着夹在笔记本中间,十分平整。
  笔记本里,应该就是方先生记录的与工作有关的事情,也许是他的日记和草稿?
  路昭抽出了一本笔记本,想要看看是不是方先生的日记本。
  可是,盒子里的东西塞得太满太紧,他费了些力气才把本子抽出来,还带出来好几封信笺。
  “哎呀,都乱了。”路昭连忙把带出来的几封信捡起来,无意扫过信封上的落款,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路昭寄]
  是他寄给方先生的信!
  路昭愣愣地盯着泛黄的信封,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原来方先生把它们都好好地收着,只是那时候实在没法给自己回信吧。
  路昭知道他那些年是去高原上做保密工作去了,这会儿心里也早不怨他了,摩挲了一会儿信笺,便释然一笑,将信笺重新塞进纸盒里。
  不过,就在他将信笺往里放时,忽然发现,那些散乱的信笺里,有的信封上写的是[路昭寄],是自己当时青涩的字迹,而有的信封上,写的却是[路昭收]。
  是方先生的字迹。
  路昭心头扑通扑通跳起来。
  他几乎是微微抖着手,抽出了那一个写着[路昭收]的信封。
  里头的信纸已经泛黄发旧,钢笔的字迹也有些晕开,但那熟悉的笔迹,温柔的口吻,仿佛带着他回到了好多年前,来到那贫瘠寒冷的高原上,看见朴素的木屋里,坐在书桌前,借着台灯昏暗的光,认真写信的方先生。
  钢笔的笔尖在粗糙的草稿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阿昭:
  很高兴再次收到你的来信。
  听闻孙教授愿意帮你,我为你感到高兴,祝你好运。
  我在这里的条件很艰苦,工作任务紧张繁重,我们昼夜颠倒地加班加点,不少同事都病倒了,但我还能支撑。
  因为每次想起你,我就好像能从繁忙的工作和疲惫的身躯中解脱片刻。]
  看到这里,路昭微微一笑,眼睛不由往最后一扫,看到落款的时间。
  “那时候我还在学校呢……他才走没多久,说话就这么肉麻。”路昭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忍不住微笑起来,“没走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同我讲话。”
  他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脸上带着笑,继续看信。
  [这样的忙碌不知还有多久,我们在艰难地一步一步摸索。
  不过,在这里我看到了高原的早春。
  春风一吹,一夜之间云纵山脚下的白雪被嫩绿的草原吞噬,牧民赶着羊群像白云一样飘过措温布湖边,那情景总引起我无尽的赞叹。
  很抱歉这封信无法寄给你,这里的条件也拍不了照片。
  我会好好珍藏你的照片,感谢你的贴心。
  想念你。
  方曜。]
  路昭连眼睛都弯了起来。
  信中描述美景的口吻带着温柔和爱意,他能想象到,方先生在写下这些文字时,一定幻想着能和自己在措温布湖边漫步,所以才把湖边的景象描绘得那么美。
  路昭笑着将这封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方先生的爱意,又委婉,又直白。
  他不会直接写想和你一起在湖边散步,却又会直接写想念你。
  路昭想了想,方弈伯父是个委婉的人,林叙伯母却是个直接的人,也许方先生两边都学到了吧。
  可是,那些年里独自支撑的自己并不知道这些。
  路昭的笑意微微收敛,心中有些遗憾。
  要是那时候自己能收到这些信就好了。
  他叹一口气,将信纸重新折好放回信封里,再去翻剩下的信笺,准备把这些方先生偷偷写给自己的信全部看一遍。
  不过,就在这时,浴室里的方曜出声了。
  “阿昭,帮帮我。”
  啊,他又撒娇了。
  路昭只能先把信放下,走到浴室门口:“怎么了?”
  方曜已经洗完澡了,正坐在小板凳上低着头冲洗头发,可惜那头发喷了太多发胶,被水冲了半天仍纹丝不动。
  他就一边冲水,一边喊路昭:“帮我冲冲水,我洗了好久,怎么洗不掉。”
  路昭只好拖了另一条小板凳过去,坐在他旁边,把花洒关掉:“先用洗发水。”
  “噢。”方曜老老实实低着头,任路昭搓洗。
  路昭将洗发水打出泡泡,抹在他头上,一点一点帮他搓开被发胶板结起来的发丝。
  方曜:“你刚刚在外面做什么呢?”
  路昭:“……收拾衣服。”
  方曜:“对。要带几件厚衣服,北方现在还很冷。”
  路昭顿了顿,问:“那我们要去的那个高原,也很冷吗?”
  方曜:“当然。高原这个季节比首都冷多了,湖水结的冰有几米厚,要一直到五月才化冰。”
  “这么冷。”路昭拧开花洒给他冲洗第一遍,“你怎么知道湖水结冰有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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