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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车马慢(玄幻灵异)——Shim97

时间:2024-01-21 16:08:34  作者:Shim97
  赵凡这才放心,又同他说了几句话才走。
  警卫员们一头去厨房生火烧热水,一头把行李箱拎进屋。路昭就跟着进屋,四下一看,外表朴素的土坯屋,里头也一样朴素,地面是平整的泥土地,四处的屋墙是土坯墙,顶上盖的是木梁青瓦,屋里空荡荡的,只放了两张单人床、两张书桌,一走进来都觉得又空又冷。
  “这儿的条件就这样,我们将就一下。”方曜走进屋里,招呼着小唐小周,把两张单人床拼在了一块儿。
  然而,床拼在了一起,两床单人被却没法再拼,夫妻俩只能简单洗漱,一人一床被子躺下。
  路昭之前也在北方待过好些年,可现在在温暖湿润的暨州待久了,再来条件艰苦的高原,就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太冷太干了。
  晚上洗完脸方曜给他抹了雪花膏,脸皮倒不紧绷了,可鼻腔里头还干得发痛。
  床铺也又冷又硬,只有一床军用单人被,要缩着身子才觉得暖和一些。
  “阿昭,冷不冷?”躺在身旁的方曜开口。
  路昭在被窝里翻了个身,面朝着他:“有点儿。”
  方曜伸手摸进他的被窝里,抓住他的手摸了摸。
  “有点凉。”他说着,挪近来,把自己的被子搭在了路昭的被子上。
  路昭推了推他:“别挪过来,两张床中间拼着的,你躺中间难受。”
  “那我就再挪过来点。”方曜说着,完全挤进了他的这张床上,把两个人的被子搭在一块儿,夫妻俩终于挤进了一个被窝。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2章 番外-新婚8
  路昭把脑袋埋在方曜的胸口,手臂抱住了他的腰。
  身后就是贴着旧报纸的土坯墙,身前是丈夫温暖宽厚的胸膛,身上盖着两层棉被,沉甸甸的,不一会儿路昭就觉得被窝里暖和了。
  “现在好多了。”他在方曜的胸口蹭了蹭,问,“你挤不挤?”
  方曜:“你都被我挤在缝里了,还问我挤不挤。”
  说着,他就往后挪了些,路昭连忙抱紧他:“就这样,别乱动了。”
  他还伸手把方曜背后的被子掖了一圈,防止有风灌进被窝。
  方曜瞅着他,忽然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
  路昭早习惯了与他亲吻,被他亲了一下,就微微抬起头。
  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绵长的亲吻,路昭闷在被子里,几乎有些喘不过气。
  分开时,方曜还忍不住轻轻吮了几下他的下唇,路昭的脸都红了,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在狭小的空间里,唇齿相依的亲热显得尤为甜蜜,身体深处那些结合过的酸软记忆都被勾了出来,蠢蠢欲动。
  被这蠢蠢欲动冲昏了头脑似的,路昭有点儿舍不得从这份胶着的甜蜜中抽身,就这么目光盈盈地瞅着方曜,不做声。
  油布糊的窗户挡住了外头的风,但还能听见呜呜的风声。
  两个人枕在同一个枕头上,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默默对视了片刻,方曜就接收到了这种夫妻间秘而不宣的信号。
  他把路昭翻了过去,抵住糊满旧报纸的土坯墙。
  路昭一手抵住墙,另一手把被子拉上来,自己捂住了嘴。
  安静的屋子里,一点儿细微的动静都听得很清楚,他不禁有些紧张,小声问:“……隔壁屋子会不会听见?”
  方曜在他耳边低声道:“慢慢的。”
  两个成年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空间实在太狭小,施展不开,但也抱得更紧。
  那些几欲喷发的急切渴望,也只能慢条斯理地消磨。
  路昭眼眶都红了,身子直抖。
  方曜就紧紧捂住他的嘴。在无声的潮热里,只有他知道,他的阿昭是如何颤抖。
  半夜十二点,路昭总算被松开了。
  他埋在枕头里,眼神迷离地享受了一会儿这酸软的余韵,察觉方曜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才拿手擦了擦哭得湿漉漉的脸蛋,转过身来,小声说:“外面冷,你快点儿。”
  方曜翻箱倒柜地找出纸巾,伸手进被窝里给他擦了擦,又给自己擦擦干净,这才回到床上。
  他不过下去一会儿,身上就冰凉冰凉的,路昭连忙抱住他,把被子拉上来盖好。
  “快睡吧,明天还要去看喻老师。”他说。
  “嗯。”方曜亲亲他的额头,“晚安。”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路昭是被外头的喧闹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被窝里只剩自己一个了,两层被子严严实实盖在身上,沉甸甸的,床头还放了叠好的、今天要穿的衣服。
  除了他自己的羊毛衫、羊毛大衣,还有一件不知道哪儿来的军大衣。
  路昭就爬起来,穿上这些衣服,再把床铺整理好,才走出屋。
  他和方曜住的屋子斜对面就是厨房,里头正忙得热火朝天,方曜和警卫员们一边说笑着,一边包着饺子。
  看见路昭出来,方曜连忙说:“阿昭,打水洗漱一下,待会儿就能吃早饭了。”
  路昭便从灶上烧着的大铁锅里舀了热水,端着盆到屋外去洗漱,洗完了,又自己抹了些雪花膏。
  高原的清晨,初升的阳光还未能消融空气中的寒意,路昭一边抹着雪花膏,一边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
  这儿可真冷。
  要是没有这件方先生找来的军大衣,早上这么低的气温他还有点儿受不住。
  方曜在屋里喊:“阿昭,外面太冷了,洗漱完就来屋里烤火。”
  “好。”路昭把脸盆里的水倒了,拎着空盆回屋,坐到了灶台边。
  灶台上的大铁锅热气蒸腾,小唐抡着大铁勺捞起几个看了看,说:“这一锅饺子熟了。”
  他拿起大盘子,开始捞锅里的饺子,一盘正好捞了四十个,再换个大盘子继续捞。
  “你们包了这么多啊。”路昭惊奇道,“这得起得多早。是什么馅的饺子?”
  “牛肉大葱馅的。”方曜说,“今早刚送来的牛肉和大葱,正好早上包了饺子,晚上还能吃一顿。”
  顿了顿,他看向路昭:“阿昭,待会儿多吃点,这儿一天一般只吃一、两顿。因为吃的少,柴火和煤炭也少,牧民家的小孩会出来拾牛粪回去烧,咱们可没那么多牛粪烧。”
  路昭是在县城里长大的,没有拾牛粪的童年经历。但这些年他在各地历练任职过,倒也很清楚农村里的老百姓的日常生活。牛粪又能当肥料,又能当柴火,村子里的小孩们有时候还会抢起来。
  他问方曜:“你前些年在这儿的时候,也是一天吃一、两顿?”
  方曜:“嗯。”
  路昭:“可是你们那时候工作任务应当很繁重,一天只吃这么点,干得动活么?”
  方曜笑了笑:“所以不少同事都瘦了一大圈。”
  路昭:“……”
  他明白了。
  即使饿着肚子,也还要干活。
  吃饱穿暖是人生存的最基本需求。不少哲学家、社会学家和历史学家都发表过关于这一基本需求的观点言论——当一群人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社会就会动荡,新一轮的社会革命将因此爆发。
  但是这群在高原上饿着肚子干活的人,不仅没有闹腾,还自发地想办法解决问题,笑着面对这样艰苦的条件。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能够做到这样?
  路昭不由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方曜把最后几个饺子包好,搁在盘子里,让小周拿木盖子盖好留着晚上吃,然后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可完全不一样。”他端了一盘饺子过来,“当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又看不到未来生活的希望时,就会闹革命。但是为了一件有希望、有光明前景的重大工作而吃苦,这是有意义的。”
  他把两双筷子分给路昭一双,和他一块儿坐在灶火前,一起吃一盘饺子:“虽然那时候大家心里也没谱,但是又觉得,更加没谱的事情我们也干成功过,这个又有什么不可能?”
  路昭笑道:“有信心,就成功了一半。”
  方曜点点头:“是这样。”
  他和路昭两个人分着吃了一大盘饺子,稍作收拾,就带着警卫员们,跟着宋将军派来的几名小战士一块儿出门了。
  喻晓的墓在云纵山脚下。
  说是墓,其实也不过立了一方石碑,埋着小小的骨灰盒。
  这里离家属院小镇不算近,但不算很远,石碑四周十分干净,没什么杂草,想是经常有人来除草打扫。
  方曜就问带着他们过来的小战士:“常有人来这里么?”
  小战士说:“每次有重大试验,就有不少研究员老师们来这里拜拜。”
  方曜不禁一笑。
  他蹲下来,拿手擦了擦石碑上的灰。
  “老师,我回来看你了。”
  路昭也跟着蹲下来,说:“喻老师,您还记得我吗?”
  他点点旁边的方曜:“那时候您总把我叫成他媳妇儿,现在真成他媳妇儿了。”
  方曜笑着说:“我那时候还觉得老师糊涂了,没想到糊涂的是我。”
  顿了顿,他又看向石碑:“老师,又过了好几年了。我们不仅试爆了超级原子弹,还发射了导弹、卫星,我们在一步一步往前追赶。”
  “我们向上攀登的阶梯,是前辈的奋斗和牺牲铸就的。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阶梯中的一节,让后人踩在肩上,继续往前。”
  说完这句,方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老师,有时候我觉得,我们的躯体只是这种精神信念的寄托和容具。躯体会消亡,但精神、意识、信念,却会薪火传承,永生不灭。”
  “这种传承,说起来虚无缥缈,但它又赋予每一个传承它的普通人挺身而出成为英雄的巨大力量。”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中,久久不再开口。
  路昭带着警卫员和小战士们走远了些,留给师生俩独处的空间。
  方曜在石碑前坐了许久,路昭就在周围慢慢走着,走到一个小山坡上,看到了远处山脚下的一大片雪白,像卧在枯黄的草原上的一面镜子。
  “那儿的一大片雪怎么没有融化?”他指着那里问身旁的小战士。
  小战士说:“那是结冰的措温布湖。”
  路昭惊讶道:“那么大一片?”
  小战士:“夏天湖面解冻的时候更好看,明明湖面是平的,但远处看起来却像随时要倾倒下来一样,像从天上倒下来的一片蓝色,特别漂亮。”
  路昭微微一笑,看着远处:“等下次有空,我也要夏天来一次。”
  这时,身后传来踩过枯草的脚步声,方曜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措温布湖边散步。”
  路昭回头去看,方曜正大步走过来,走到他身边停下。
  小战士们和警卫员们默默退到了远处,只留夫妻两人站在小山坡上远眺。
  路昭挽住方曜的手臂,狡黠一笑:“某个人信里写,春风一吹,一夜之间云纵山脚下的白雪被嫩绿的草原吞噬,牧民赶着羊群像白云一样飘过措温布湖边。我倒要亲眼看看是什么样的美景。”
  方曜一愣,转头看他。
  路昭却不看他,兀自抬头看向远方。
  方曜便也释然一笑,牵住他的手。
  高原早春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远处,春风正拂过措温布湖上覆盖的坚冰。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暂时更新到这里,后续会有宝宝的番外,还有副cp,慢慢更~
  现在日更的是《夫君似有恶疾》,下一篇开种地搞笑文《不会种地可以学》~
 
 
第193章 番外-孕期1
  在方曜来到宁海疗养的第三个年头,路昭怀孕了。
  这个消息令人猝不及防——因为两个人暂时不打算要孩子,所以即便方曜的身体康复了,也一直有安全措施。
  可没想到路昭单位体检,验血的时候,一下子验出了怀孕,医生连忙把他叫住,把他的部分不适合孕夫的体检项目取消,换成了孕夫体检。
  路昭从体检中心出来时,拿着报告单和超声影像照片,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方曜提。
  他盯着照片里那小小的一点虫蛋的影子看了好半天,又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感觉真是很奇妙,在他早已熟悉的身体中,多了一个陌生的生命。
  从体检的结果看,虫蛋已经一个月大了,再有三四个月,它就会飞快长到手掌大小,然后出生。
  到时候,家里就热闹了。
  路昭不禁想:到时候方先生可怎么办?他那么喜欢安静,得被小虫崽吵死了。
  原先方恒寄住在他那里时,他为了获得下班后的自由时间,特意花钱招聘了自己当他的育儿师。
  现在自己工作忙,可没法再当育儿师了,育儿工作大部分都得靠闲在家里的方先生。
  想到方先生被满地乱爬的小虫崽弄得焦头烂额的模样,路昭不禁笑了笑,把超声影象照片卷了起来。
  今天一整天都是体检时间,结束后就可以下班,他便早早开着车去了疗养院。
  走进小院时,时间还早,方曜正在院里侍弄他新种下的一株月季。
  “今天回来得好早。”他抬头看了路昭一眼,“体检怎么样?”
  路昭走过来,弯腰看了看他的月季——这是方曜托朋友从洱顺州带回来的稀有月季,据说开的花特别好看,但现在还只有几个小小的花苞。
  方曜自从把它种下,每天都不厌其烦地给它浇水、剪枝、施肥,说要等它开花了,把花枝剪下来插在瓶里,让路昭带去办公室摆着。
  路昭不由摸了摸肚子。
  有了调皮捣蛋的小虫崽,这花还能好好活到开花的那一天么?
  方曜没等到他说话,便停下剪枝的手,回头看了看他,又问了一遍:“体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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